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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情卷 第六十六章  怀玉有孕
    “尘儿,我们就要回到京城了。”皇甫君临笑着说,刚才冷风来报,再过两天,他们就要回到京城了。
    “嗯。”尘儿无意的应答着,她躲在皇甫君临的怀中睡的正熟。
    “王爷,尘儿姑娘睡的未免太熟了吧?”元皓怀中的是刚开始出现孕吐反映的王怀玉。
    “睡的熟?你的娘子这几天可是嘴一直不肯停下来。”瞄瞄现在正拿了点心,大口吃着的王怀玉,有的女子有了之后怎么也吃不下东西,偏偏元皓的娘子怀孕后,每天早上吐过一次后,肚子就会一直饿着,还没走上两个时辰,元皓就不得不停下买些食物来孝敬他的娘子和肚子里才三个月大的孩子。
    “我娘子身体好嘛。”元皓此话一出,立刻让皇甫君临的脸沉了下来,看着越来越苍白的尘儿,他的心真的好痛,生怕他们就快不得已的分开了。
    “王爷,对不起。”知道自己戳到主子的痛处,元皓低了头,一边努力忍受着娘子的两指神功,一边努力忏悔着。
    “有什么对不起的,这段时间里我已经习惯了。”皇甫君临淡淡的笑道,“父皇常说自己没有在盛年时就遇到母妃,否则,他这一生就只会纳一人为后,让她不再单独承受这后宫的阴谋诡计。所以他常常跟我讲,当你有一天遇到了一个能让你产生怜惜的女子时,一定要早早的把握,不要等到妄自嗟叹的时候。当我看到尘儿的第一眼,我的心里不但起了怜惜之心,更生出了想要把她好好藏起来,只让我一人看到的念头,所以我千方百计的把尘儿给留了下来。”皇甫君临笑着,想起了以前的糗事。
    “尘儿姑娘很幸运。”元皓若有所思的说。
    “不,是我的福气,这辈子才能遇上一位倾心相许的女子。”拂去尘儿嘴角的发丝,皇甫君临此刻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着尘儿,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王爷,你真的很爱尘儿?”王怀玉枕在夫婿胸膛,若有所思的问。
    “爱,爱到将我这一生的感情都用尽,以后再也无法爱别人。”皇甫君临嘴边露出一丝浅笑,尘儿睡着的模样敛去了一份冰冷,多了一丝女子的柔美之色。
    瞥到自家娘子羡慕的眼光,元皓不是滋味儿的盖住了王怀玉的双眼,“怀玉,该补眠了。”
    王怀玉动用两指神功,软软说道:“元皓,我还不想睡。”可抬起的眼睛里是浓浓的威胁,你敢让我睡,试试看!
    “呵呵,不睡不睡,起码也要眯一会儿。”元皓出了一身的冷汗,自从怀玉知道自己怀孕了,脾气就变得越来越不好,他也越来越觉得,以前那个温柔的大家闺秀只是拿来引他上钩的幌子,可偏偏自己却吃这一套。
    “咳咳。”尘儿咳了两声,醒来。虽然面无表情,可元皓和王怀玉夫妻俩却看出尘儿眼中的戏谑。
    这还要从几天前说起。
    “尘儿,醒醒,我们该上路了。”皇甫君临看着睡得正熟的尘儿,不忍叫醒她。看到尘儿特别红润的唇瓣,皇甫君临心里好高兴。昨晚他们在房顶上赏月,月亮好美,月光下的尘儿好想月宫中的仙子一样美,让他忍不住的吻了尘儿,尘儿没有抗拒,任他吻了她甜蜜而冰冷的唇。
    “天亮了?”尘儿睁开眼,就看到皇甫君临含笑的眸子。
    尘儿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羞涩,坐起身来,才发觉自己的衣服已经换过。
    “呃,晚上露水重,我就……”皇甫君临感觉自己双颊发烫,看着尘儿起身拿了自己备好的衣服躲进了屏风,皇甫君临傻傻的笑了。
    吉祥端了饭菜进来,一脸的忧愁。
    “吉祥,怎么了?”皇甫君临看到吉祥担忧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刚才怀玉姐在吃饭的时候,一直吐个不停,可这小镇上唯一的药铺竟然没开门,所以元皓现在正担心着。”吉祥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了。
    “没什么值得担心的。”尘儿走出来,淡淡说道。
    “可怀玉姐很难受的样子。”吉祥欲言又止。
    “有了孩子就是这样,孕吐是个必经阶段,只不过有的人反映强烈点,有的人几乎没反应。拿点酸梅给她吃,会好点儿。”尘儿睨了吉祥一眼,缓缓说着。
    “酸梅?梅干可不可以?”吉祥问道。
    “……”尘儿冷冷瞥她一眼,不再开口,只是静静拿了筷子,坐下来用膳了。
    “赶快去吧,小心元皓会发疯。”皇甫君临笑着,示意吉祥下去,自己坐在尘儿的身旁,温柔的为尘儿布菜。
    “尘儿,不知道我们将来会有几个孩子?”皇甫君临笑着问,心里却在为既是下属又是好友的元皓感到高兴。
    “也许……”尘儿刚想回答,可脑子里却有个声音在重复的提醒道:你只有二十一岁的寿命,你只有二十一岁的寿命……
    “尘儿?”皇甫君临看着尘儿蓦然发寒的神情,讷讷的问道。
    “吃饭!”尘儿只开口要他吃饭,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
    皇甫君临黯淡了神彩,是啊,他们也许没多长时间了。
    “怀玉,你要不要再睡一下?”元皓来回走着,着急的问。
    谁知王怀玉只是摇摇头,默默不语,一手摸着小腹,脸上露出将为人母的喜悦。
    “怀玉,要不要请个产婆照看你?”元皓又发问了。
    “又不是快临盆了,请什么产婆?”王怀玉觑他一眼,感觉很聪明的夫婿,今天怎么犯起傻来。
    “那……”
    “闭嘴!”王怀玉严厉的命令元皓闭嘴,看着元皓抓耳挠腮却又不敢说话的样子,王怀玉却只感觉,她的耳根子终于清净点了。
    陈磊笑了,李清舞笑了,吉祥笑了,就连一直绷着脸仿佛别人欠她一百两银子的如意也笑了。只有元皓垮下脸,看着一脸母性光芒的亲亲娘子,就知道自己被嫌弃了。
    可恶,小鬼要是生出来,我一定好好的‘教育教育’他尊敬双亲的必要性!元皓在心里咬牙道,然后露出笑脸,讨好的将一包梅干双手奉送到娘子的面前。
    王怀玉尝了一口,‘好吃’!不由得,她多吃了些,那股恶心欲呕的感觉也早就被她抛诸脑后。
    “好了,我们该上路了。”皇甫君临扶了尘儿走进来,看着一边埋头猛吃的王怀玉,对元皓报以一笑。
    元皓摸摸脑袋,竟露出一个傻的不能再傻的笑容。
    “扑哧。”陈磊再也忍不住,只得趴在自家娘子的身上,将头埋进李清舞的脖颈里,无声的笑着。
    元皓幽怨的看着众人,再看看自己的娘子,暗叹:真是个甜蜜的负担啊!
    “王爷,我今天恐怕要坐马车。”元皓这样说着,更引起陈磊放肆的嗤笑。
    “正好,我今天也想坐马车了。”皇甫君临此话一出,陈磊突然消了音,涨红的脸上多了一只略微粗糙的大手,再一看,正是李清舞堵上了她家那鲁莽夫婿惹祸的嘴。
    本来元皓只是说说而已,等该上路的时候,皇甫君临果然不避讳几人的目光,将尘儿抱上了马车,然后自己也舍弃一向喜欢的马儿,坐进了马车里。
    元皓见王爷果真如此做了,自己也一把抱起王怀玉,进了马车。
    结果,现在就变成了这种场面:两匹强壮有力的骏马在马车外,不时悠闲的踱着步子,不时扬蹄奔跑;而皇甫君临、尘儿和元皓夫妇窝在马车里,无视陈磊郁闷的眼神。
    “人家也好想要个小娃娃。”陈磊哀怨的看着自己的娘子,他好想要个软软嫩嫩、像清舞的小婴儿!
    “别想!照顾你一个大小孩就忙不过来了,别想再生个小的来烦我。你要小孩,找别人!”李清舞理也不理陈磊哀怨的眼神,摞下了狠话。
    陈磊只得将那份渴望深深藏在心里,找别人!他只要敢招惹别人,一定会被她修理的亮堂堂、金灿灿的。
    “母老虎!”陈磊小声的埋怨了一句,却被李清舞听见了,一记冷眼过去,陈磊只得憨笑着,“我最爱的母老虎!”
    “哼。”李清舞冷哼一声,可脸上那一片红晕,却让陈磊沉迷不已。
    离情卷 第六十七章  坚持不下
    “尘儿,我们回到京城了。”看着越来越近的巍峨城墙,皇甫君临掀开了车帘,指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群笑道。
    “京城?”尘儿只随意的一瞥,果然又回到了京城!
    “嗯。”皇甫君临紧紧搂着尘儿,这两天她睡着时间越来越长,虽然心里担心着,可也不敢在面上表现出来。“元皓,回去给你两天的时间,我要在第三天迎娶尘儿。”
    “两天?王爷,时间会不会太短了?”元皓为难的说:“再说,像娶嫁这种喜事总得找个好日子,只随随便便的找一天,不太好吧?”
    “只要能迎娶尘儿入门,哪一天都是好日子。”皇甫君临笑着,可眼底如何也掩盖不了的忧愁让元皓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两天就两天。”元皓咬牙道,同时捉牢娘子在自己腰间施虐的小手。
    “元皓,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皇甫君临笑着,眼中有着满意,也有着快乐的神彩,“对了,不能让太后知道,我和尘儿只想要一个安静温馨的婚礼。”
    “我?”元皓顿时苦下脸,“王爷,卑职人微言轻,怎么可能瞒得住太后?”
    “那就拦住她!”皇甫君临一提起那个耍人为乐的皇嫂,就没有什么好口气,这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婚礼,千万不能让她给破坏了。
    “属下哪敢拦?您就不怕太后一怒之下,摘了卑职的脑袋?”元皓想想就心惊肉跳的,他的娘子才刚刚有了孩子,他可得留下这条性命看着他的孩子出生、成长直至娶妻生子呢。
    “元皓,你就不怕本王现在就要了你的命?”皇甫君临降下音调,冷冷的问。
    “怕,当然怕。”元皓点点头,“但是,卑职更怕做鬼也不能安生。”
    “你!哎。”皇甫君临看着再次睡着的尘儿,抑制不住的悲伤在眼中流露出来。
    “王爷,其实您根本就不必担心。太后这一阵子正忙着找一个人,也许根本就顾不到您。”元皓安稳道,“这些日子,沿途的小镇上,多了为数不少的士兵,虽然他们并没穿着官服,但是从他们身着便衣且低调的态度上,应该是奉了上面的密令。”
    “希望吧。”皇甫君临不再想这件事情,他现在只想和尘儿多相处一段时间。
    还没进城,这一队不慎扎眼的车队却受到了三方人马的关注,第一方自是皇宫中太后,第二方是王太傅,而第三方却是江湖中人。自从他们在一个不知名小镇的驿站里打败了鬼林老怪,江湖上就有一些人蠢蠢欲动的想要探听到他们的底细。
    “君临,听说这儿附近有一处放风筝的好去处,我们先去瞧瞧,再回府?”尘儿睁开眼睛,敛去眼底的精锐,笑着问。
    “可是,你的脸色好苍白。”皇甫君临担忧的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