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近她的身子,膝盖强行顶入她的腿间,方便自己的手指顺利前进,终是抚至终点的暖热之处。
    他的另一手还捂着佟锦的嘴,佟锦想说话,却因他所制只能发出“嗯嗯唔唔”的声音,在这样的场景下,倍显暧昧。
    他的指尖在那温暖湿热的地方撩拨了一阵,佟锦只觉得浑身发软,抗拒的力道不由得小了许多,心里有个声音在说,就这样吧,这不是她一直期盼的事吗?可另一个声音却在不断地提醒她,此情此景,被他强制压在身下,被撕去的衣物,被紧捂的双唇……这让她生出另一种羞耻的感觉,她不想回应,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回应他。
    “唔唔……”她叫他的名字,眼泪再次涌出,湿了她的鬓发。
    唇上的压力骤然一松,佟锦立时深呼吸了一下,正想开口之际,两片同样柔软的唇压了下来,强硬、坚定,却又小心、轻柔。
    兰青的动作一直没有停止,他吻着她,轻咬着她,双手却一刻不停,直到褪去他们的所有衣物,挤身在她腿间,难捺的灼热抵着湿暖的软嫩,感觉着她微弱的抗拒之力,他才放开她的唇,贴着她,听她的泣声。
    “锦儿,”他的双眼埋在她散乱的发中,“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你安心,就像我一直不知该如何释怀自己曾在你面前那样丢脸,我放不开你,就算曾经那么丢脸过,就算觉得,配不上你,还是放不开。你知道那只箭射中我的时候,我多开心么?你知道我多怕你真的不要我了?可我一直不敢面对你,不是怕被你利用,而是怕在你心中,我并没有可以拥有你的资格,我怕你是因为习惯才对我紧追不舍,要是哪天你想通了……你就会像今天这样,要离我而去了。”
    “原来这样也不行。”他轻笑,“原来你要离开也不行,你只能是我的,锦儿,不管你怎么想,你只能是我的。乖……”他贴在她的耳边,轻轻哄着,“不疼……”最为温柔的语气,身体却丝毫不给佟锦拒绝的机会,紧按着她腿,腰身猛然沉下。
    佟锦身子骤然一缩,泪水再度模糊了眼前,也分不清是为他乍来的告白而哭,还是因为身体的疼痛。
    原来他那样的害怕,她却一点也不知道。
    她看到的只是她的付出、她的委屈,她只看到他的不理解、他的抗拒,却从未想过,他因何抗拒。
    其实他早就不是原来的那个兰青了,从他在试金堂握住她的手开始,他就把所有的一切全都交付给了她,他的不安、他的伤心、他的拒绝,全是因她而起。
    抬起眼来,车内的昏暗让她看不清兰青的样子,可身体的知觉却是越来越明显。
    佟锦的脸上顿如火烧,他的呼吸就在耳边,他的胸膛就在身前,他们……甚至还在紧紧地结合着,随着马车的前进,身体的疼痛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言喻的异样酥麻,在身体的最深处,难捺地涌动。
    第148章 两心相偎
    “我没有不要你,我只是……”佟锦闭上眼睛,放松身体真切地感受着他的存在,“只是……”
    他的面孔埋进她的颈窝,“我知道。”
    若非毫不怀疑她的心意,他岂会这样对她?
    “我……”他气息微乱,“却是存心这样对你的。”
    佟锦心中一暖,直待眼中的热意渐渐褪去,才伸手揽上他的颈项,在他耳边说,“我知道。兰青,我安心了。”
    沉重的呼吸声,更像是突来的放松,兰青抱着她的力道渐渐加大,“安心就好……安心就好。”
    佟锦又想哭了,在这样的时刻,他们无疑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可他们谁也没动,安静地拥在一起,享受着这半年来难得的平静。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相处了那么久,她是什么样的人,他又是什么样的人,他们怎会不清楚?岂再用言语赘?她性子最懒,若当真无心,岂会与他废话良久,把难过和眼泪浪费在他的身上?而他说不知道该如何让她安心,可要他一力俐述他和别的女人没有关系、赌咒立誓地求得她的相信,这样的惺惺之态他做不到,她也同样不会乐于听那些口头的誓言,所以,他用最直接的方法。
    她不安心,那么他就让她得到自己的一切。除了心,还有人,这样,总能安心了吧?
    说来可笑,以往他无数次的拒绝抵抗,她都面对得游刃有余,而这次,她只是激愤之下说上一说,他甚至知道她说的只是气话,却还是乱了分寸,连他们身在何处都忘了。
    “其实……慎王从头到尾都没见到我,是吗?”佟锦咬了咬下唇,微有些紧张“那时候……我有些感觉……是你吗?”
    虽然感觉模糊不清,但一些触碰还是存在的。
    兰青微微撑起身子,这样的动作让他们紧合的身体不觉地有些摩擦,佟锦立时掐住他的手臂“别……”
    兰青吻了吻她的额头,小声嘀咕一句:“你知道我那时忍得多么辛苦……不过还好……”
    佟锦脸上一红,身下的感觉越发明显,轻轻地推着他,“那时还好,现在又做这样的事?车外那么多人跟着,你、你就不怕有人告发么?”
    兰青轻叹复又伏下身体抱住她,“你先别说话,让我好好想想。”
    “想什么?”佟锦放松之下,身体的感觉已是越发难捱了。
    兰青轻抽了一口气,“想……是专心一点把该做的事做完,还是把后半段留到十天之后……”
    佟锦身上烧得滚烫,又听他说,“不过……现在不用想了。”
    她听到他提高了声音向外交代在京城里多绕几个圈子,又特别嘱咐了曼音和静云不要进来,他和公主要……“谈心”……
    佟锦羞愤欲死,和圣公主的马车虽然宽大无比,躺下两人绰绰有余;车壁也足够厚实,可以隔温度的外散与挡寒风的侵袭,但毕竟这是马车,与外界仅有一道棉帘相隔,能起到什么隔音的作用?他们刚才那样,怕不早就被外头的三人听在耳中了。
    兰音却不再给她思考的机会,箍紧了她的腰,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抱紧我。”
    素来清亮的声音此时染了无尽的忍耐与低哑犹如魔咒一样,佟锦不由自主地便照做了,才攀上他清瘦的后背,就觉腰间一紧,紧紧贴合的二人在他的主导下改变了位置,她坐在他的身上与他的结合再无一丝余地!
    佟锦只来得及急喘一声,无尽的快感已自腰间扩散开来,随着马车行进时不断产生的细小颠簸,他们无需动作,已然可至终极的天堂!
    “不行……”佟锦死死地掐着他的肩头,紧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兰青同样克制着自己的声音,可身体却附和着颠簸的频率缓缓摆动,又咬她的耳尖,问:“那这样呢?这样行吗?”
    佟锦不痛不痒地捶打着他,算是惩罚他的明知故犯,身体却不听使唤,极端地感觉不可抑制地朝着他引导的方向而去……最终,她猛然咬上他的肩头,听他闷哼一声,灼炙的热浪在体内骤然炸开,将她一同送往极限的终点!
    密闭的车厢内,只有车顶四角镶嵌的鱼目石散发着淡淡的光芒,映出一点柔光,映着车内两个相互依偎的人。
    佟锦绵软无力地偎在兰青的胸前,黏腻的汗水挂在身上,空气中到处充斥着暧昧的味道,无一不提醒着她,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要是今天的事再来一次,你我死得可就不冤了。”她用指尖卷弄着他披散下的发梢,懒懒洋洋地,没有丝毫要起来的意思。
    话虽这么说,佟锦却没有多少担心,外面坐着的三人组是她的人,就算知道了什么也不会乱说,而那些御林卫们,归功于往日佟锦的调教,平时不是乔装相护,就是远远地跟梢,今日也是如此,他们自然看得到兰青上了车,可在车内发生的事,他们又岂敢胡乱猜测?除非,他们愿当第二个水明月!
    “你怕吗?”兰青摸到她的手,与自己十指紧扣。
    “现在说怕有什么用?况且……”她低笑,“我怕过谁?”
    听着她的话,一股极度的满足自兰青心底慢慢涌出。这样的自信,如此的无所畏惧,莫怪她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会有那样不容人忽视的光芒!而这样的一个人,此时却伏在自己怀中,像只小猫一样乖巧。
    佟锦歇了一会,动了动身子,又被他按着腰压了回去。她轻轻地吸着气,压住心头的荡漾,“可不能……”
    他轻笑,最终还是松了手,让自己离开她暖热的体内。就在佟锦稍缓一口气的时候,他的长指又抚弄过来,细细地摸了良久,在她细喘又起的时候,咬着她的耳廓小声说:“都肿了,真可怜。”
    这样一句话,却是比任何的动作都要烫人,佟锦炙得浑身发软,又羞又窘,根本无法开口。
    只会欺负她!从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在欺负她,却也是唯一能将她吃得死死的人。
    “我还是错了。”他在她耳边低语,“在这样的地方……”
    佟锦想说话,她不想听到任何的道歉,如果今晚的事是错的,那他们刚才那样真实的反应又是什么呢?
    兰青却咬了一下她的唇,轻笑,“这样的地方……难以尽兴……”
    佟锦怔了怔,随即身如火烧!急忙从他身上下来,去找自己的衣裳。
    是想羞死她么?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不会有事。”他误解了她的沉默,不愿她有任何担心,“皇上比任何人都不愿再提今天的事,除非再有人敢冒天子之怒再提此事,否则,皇室已失了一个明月郡主,难不成,还要再失一个和圣公主么?再说……”他的视线接触到那被鱼目石映着的,朦胧却起伏有致的身躯,心底极热,连带着身体都烫起来了。“再说……”他回想半晌,才记起自己要说的话,“再说,我有正当的理由,我上车,是为安慰你啊,谈心么……”
    佟锦低低地“呸”了他一声,正想说点什么,便对上他在幽暗中灼灼嬷亮的目光,心间一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兰青的腰间围着自己的衣物,上身赤”裸,如墨的长发和着汗水蜿蜒地伏帖在他的削瘦的颈间与胸前,配着他微显苍白的隽秀容颜,别样的惑人。他靠着车壁,姿态松散,眼底的神采却是灼灼如炬,紧盯着匆忙穿衣的她,突然探过身来,吻住她的唇。
    “今天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
    佟锦的动作顿了一下,抬眼看他,脸上飞红一片。
    突然吗?不,她只嫌今天来得太晚,若早知道这样逼他才会听到那样动人的告白,她早就这么做了。
    经此一遭,她与兰青之间,终是可以海阔天空,再无隔阂了吧?
    “其实在这里……也挺特别的……”她的声音细不可闻。
    “嗯?”兰青一怔,继而长眉微扬,“你喜欢?”
    佟锦踢了他一下,“诶……你快点,穿……”她硬忍回“衣服”两个字,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车外的三人组可能并没发现他们刚刚做了什么好事。
    兰青知道他们耗费了太多时间,也不再耽搁,安静地替自己打理衣物。
    车厢内归于寂静,外面的声音就变得清晰起来,佟锦没怎么费力就听到王老实在问:“曼音姑娘,我们还去哪?”
    曼音打了个喷嚏,“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