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看,这里的景色应该称得上不错。灿烂的星空下,广阔的田野,远远可以看到一座座朦胧的山包,在山包与田野之间散落著星星点点的农屋。有两三层高外形美观的小洋楼,也有异常简陋的泥巴房。农田中东一块西一块还夹杂了小池塘和小树林。
    炎颛从车後座抱出昏迷不醒的箫和,找了一块空地平放下。
    他喜欢这里的味道,带著泥土的腥气和草木的清香。这让他感觉很舒适。把箫和的头放在自己腿上,扒开他的眼皮仔细看了看,又测了测他的脉搏,肩膀随之微微放松了些。
    捏住箫和的鼻子,看他过不了一会儿自然地张开嘴巴吸气,炎颛眼中冒出一点类似恶作剧般的笑意。
    你怎麽得罪玫瑰了?你说你什麽时候能不自找麻烦?
    还好玫瑰手下留情,否则你就不会昏倒这麽简单。那小玩意儿比我想象的还古怪,就连我也没法看清它的实力。你还就喜欢招惹它。
    难得看到这人这麽乖,闭著眼睛张著嘴巴的样子有点傻,但看起来却比平日顺眼许多。
    忍不住又去捏他的眼皮。人的眼皮很有意思,那麽小,却可以拉很长。两张眼皮统统拉了一遍,又改去捏他的脸蛋、拽他的耳朵。
    一开始真的只是玩玩而已。但……他年轻嘛,这时节又正好是万物蠢蠢欲动的春天,看到衣服扣子想要拨拉开,看到露出的肉想摸摸咬咬也是很正常的反应。不过这摸啊咬的呢,一次两次没关系,这三次四次後就……
    「嗯……」
    箫和轻轻地扭动身体。身体深处传来的不适感告诉他,此刻他正在被人侵犯。
    喘息中,浓烈的说不出是香是臭的体味深深诱惑著他、刺激著他最敏感的神经。这是他最痛恨的味道,也是他最不可抗拒的味道。每次他就快要反抗成功时,往往就因为这味道而不由自主地沈迷其中。
    「啊啊……!」
    昂起头,露出光滑诱人的脖颈,发出痛苦享受难以辩明的叫声。
    重重的,一下又一下,每次都像是插进了最深处,又被毫不留情地完全拔出。腰身菗餸的非人速度造成剧烈摩擦,让承受重击的柔嫩穴口就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滚烫炙热到极点。
    低沈的类似野兽的吼声在他耳边响起,昏沈中他似乎感觉到插进他身体深处的东西在产生变化。变得更加粗壮、更加……
    「啊啊啊──!」
    展露的脖颈被一口咬住,还没有完全清醒的箫和眼角迸出了泪水。任凭骑在他身上的人在他身上、在他身体深处肆虐。
    乳投被咬住拉扯,不知道已经高潮几次的男人在自己的哭泣声中恢复了神志。
    可是此时他多麽希望自己还是失去知觉的状态。
    「呜……他妈的,你这个王八蛋……竟然乘人之危!我操你全家!哇……杀人啦!我吃不消了……我真的吃不消了……死小炎你给我停下来!他妈的你想把老子干死吗!……啊啊,别戳那里……别……」
    「嗷──!」
    年轻的、身材异常精壮的男子迅速进入亢奋状态,对身下人的哀求弃耳不闻。甚至在两人还是身体相连的状态下,硬是把男人调转了个身。
    「哇啊啊……死了死了……我要杀了你这个混球……呜呜!」
    可怜的男人,叫骂立刻变成哀泣,带著哭腔的呻吟哀鸣让人听了就觉得心疼。可同样也刺激了兽性十足的雄性的淫虐欲望。
    抱著男人的腰,欲火焚身的炎颛重复著最原始的动作。无论趴伏在地上的男人怎麽哭求,他只是一味追求著那紧致滚烫的肉穴给他带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快感。
    你无法接受我的兽身,那麽最起码你要满足现在的我。
    紧翘结实的臀部被他又捏又揉,严实的股缝被他一次又一次扒开,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身体都塞进那窄小的菊穴中。
    男人的哭求声已经变得破碎,沙哑的嗓音渐渐只能发出弱者的哀鸣。
    他喜欢这时候的箫和,完全被他征服的箫和,只能在他胯下哭泣的箫和,明明是个男人却像女人一样撅起屁股让他发泄性欲的箫和。
    想起平日对方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混蛋样儿,再看看现在在他胯下哀求哭泣承欢的可怜样子,这剧烈的反差感,让他差点在一瞬间兽化。
    陷入情欲的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在离他们大约三百米的主干道停车带上停了一辆路虎。车内黑漆漆的,车主明显不在车中。如果炎颛此时能看到这辆车,他一定会想起来,他目送走的第二辆车从车型到车牌号竟跟这辆车一模一样。
    後悔药 3
    满天星辰,清晰到似乎触手可及的地步。
    夜晚寒冷的春风在田垦里追逐嬉戏。
    很美、让人心情回归简朴的景色。只是黑夜偏偏给这份质朴的景色增添了几分诡秘。那隐约的树林、黝黑反著异样光芒的沟渠、插在田中的支架、甚至路边的树木都像是隐藏了什麽。
    「你他妈的就在地上干我?」
    箫和扶著腰,侧趴在草地上大骂。还好没有一按一手泥,奇怪,地面怎麽这麽干燥?箫和很快就把这个疑问抛到脑後。因为他注意到……
    「还是荒郊野外?!我操!」
    看看满天星斗,再看看远处一望无际黑乎乎的田地,刚刚出了一场大汗的箫和被冷风一吹,立刻打起颤来。
    「我的衣服呢?把衣服给我!娘的,要做不会在车里做?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喏,衣服不就堆在那儿。车里太小施展不开,这里又没有人。稍稍得到满足的炎颛盯著地上男人赤裸的身体,舔舔唇角。再次翻身跨骑到箫和身上。
    「你干什麽?喂!你别再胡来!」感觉到身上重量的箫和被压得直喘气。
    炎颛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犹豫要不要一鼓作气做到最後。
    箫和张嘴咬他。
    炎颛眼眸的颜色加深。
    看到小炎眼眸色彩变化的箫和抖著嘴唇在心里哀嚎一声。这时的小炎他惹不起。好吧,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
    「小炎,」三十岁的男人努力做出最可怜的样子,对骑在他身上随时随地准备再次攻城肆虐的大男孩哀求道:
    「我知道你最好了,你看哥哥我刚才已经侍候你那麽长时间,这里荒郊野外又这麽冷,你先让我进车里好不好?我真的很冷啊。」说完还很应景地抖了一抖。咦?怎麽没有春天应有的寒冷感?
    说谎!粗燥厚实的手掌来回揉摸他的胸膛,麽指还不时按压因为过度把玩而肿胀得鼓出胸膛的小肉粒。
    箫哥哥脸色发青,努力挤出笑脸,继续唉声讨好:「小炎,我那里被你弄得好疼。好像破了,真的。」
    炎颛的眼色有所变化。
    箫和一看有门,硬是挤出一滴眼泪,又捧又夸又讨饶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里那麽长那麽粗、又那麽持久,简直就是男人中的男人。哥哥我吃不消你啊。你看你先让我进车里缓口气,明晚……不,明早我再好好侍候你好不好?保证让你爽。真的,我发誓!」
    炎颛伸出手。
    箫和下意识的头往旁边一闪,他以为得不到满足的小炎又要动手揍他。不知是否闪避过急的缘故,左臂从上到下突起一阵肌肉颤抖。
    手掌在箫和的左臂上落下,不轻不重地按了按。
    箫和抖了一下,左臂肌肉接著就又出现一阵不能控制地颤动。
    炎颛突然起身,一把抱起箫和往车子走去。
    暗中呼出一口气,苦著脸的箫老大心想自己大概是在劫难逃了。真是的,找什麽伴不好。偏偏招来这麽一个性欲旺盛到可怕又没有怜惜心的暴力小鬼。
    唉,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这个……箫和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臂,肌肉颤动还没有停下。症状似乎比以前严重了,为什麽?因为受到电击的缘故?拜托,不要这麽快,再给我一些时间!
    箫和把刚刚升起的对疾病、对死亡的恐惧强行压下,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嘴里嘀嘀咕咕个没完:
    「迟早一天被你小子搞死。这麽冷的天还在外面玩我,当我跟你一样非人类啊!变态!」
    看这人一副被施暴过後的可怜样,炎颛忍下了。
    「你就不能再走快点?」
    炎颛翻个白眼,他已经走到车门了好不好?
    炎颛一手怀抱著箫和,一腿抬起架著他不让他落地,就以这种极为别扭的姿势腾出一只手去开车门。
    「砰。」很微小的爆破声。
    装了消音器的沃尔特p99,声贝可降至16db,把9mm的巴拉贝雷姆手枪弹改制成麻醉弹,射程控制在五十米。这对e011来说,就是一个万无一失的任务。
    扣下扳机的同时,他就跟自己说任务完成了。
    接著他只要走过去再给那名没穿多少衣服的男人补上一枪,然後他就可以大大方方地搜索钻石所在。等他们醒来,大概他已经拿著钻石在交差。
    真的,他当时如此深信,甚至在扣下扳机後就已经开始想,交差後他要找一个什麽样的女人才能把刚才看到的男人与男人的活春宫从脑海中抹除。那简直就是恶心!
    咦?人呢?
    明明应该中枪倒地的年轻男子从车前消失了,连同他怀里的男人一起。
    e011微微愣了一下,只有一下,几乎还不到二分之一秒,随即就举枪後跃连连向空中开出三枪。
    空中有什麽快速闪过,以他的视力竟然连对方的移动轨道都没有看清。
    「唔!」
    e011吃痛,不用回头他也知道对方再次躲过麻醉弹,甚至还掠到他身後给了他狠狠一脚。
    这是什麽样的速度?e011觉得自己的大腿骨似断成了两截,剧痛让他冒出冷汗。
    月光下,高大的青年站在路边的空地上,赤裸的身体明明什麽都没穿,却是那麽坦荡。
    躲在黑暗中的e011心中泛起奇怪的感觉。
    在他看来,只要是个人,哪怕这个人平时再厉害、地位再高超,一旦身无一缕,什麽威慑什麽威严什麽威压基本上都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可这名年轻人却不一样,那种坦荡、那种气势,感觉像是生来就没穿过衣服的猛兽一样。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身上有没有衣裤遮体。
    一瞬间,呼吸也变成了一件苦难的事情。
    e011举起手枪,对准年轻人。
    炎颛嘴角勾起一丝充满野性的讽刺意味十足的冷笑。
    你是谁?为什麽要暗算我?
    「啊!」e011一把抱住头,喉中发出低低的惨叫。他的头疼得几乎要裂开!
    说出来我可以不杀你。
    e011强忍痛苦抬起头,他要等待机会,等待一击必中的机会。
    炎颛可没那好性子跟他磨,见对方没有回答,而且对他充满敌意。这只野兽连个招呼都没打,立刻就扑了上去。
    e011哪想到这人说打就打,看对方身形一动,还好他算反应快,就地一滚避过了正面一踢,却没有躲过那人落地後的第二次攻击。手腕一痛,手中依仗已经被夺。
    炎颛翻来覆去把玩手中夺过来的沃尔特p99,随即枪口对准好不容易爬起来的e011。
    e011捧著右手腕,心中又恨又惊。
    他怎麽都没想到这人竟然会这麽强!
    他以为这次任务就跟以前一样,甚至还不屑地认为凭他的身手来做这种事简直就是大材小用,可是……。
    「你不是普通人。」他可以肯定。因为他就不是普通人。就算他面对五名特种兵也可以轻松应付,但面对这人他却毫无回手之力。那人的速度快到可怕!
    「你是夫人那边的人?」
    炎颛不懂这人在说什麽。他确实不是普通人类,但他没必要把自己的本身告诉对方。至於夫人?谁?总不会指他母亲吧?
    「我没有想过要杀你,我只是想拿回我们的东西。」
    什麽东西?炎颛终於回答。
    「呃唔!」e011咬牙忍受脑裂的疼痛,回答道:「钻石。你拿了我们的钻石。」
    炎颛皱眉,原来如此。他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