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琴筝的指尖灵巧修长,几番动作后,穴口的褶皱便被层层推开抚平,掏弄之下,透明的腺液争先恐后地泌出了禁地,混合着酒香,带着无尽的霪乿气息。
    九幽宫主顿了顿,唇舌的动作不停,背脊扭了扭,麦色的背肌伸展着,恍如振翅欲飞的蝴蝶,而臀肌则收缩着,紧绷成两座肉色的山峦,汹涌的汁液恍如山间幽泉蜿蜒而下,滴滴答答,汇成桃源谷的幽眠之乡。感觉指尖的触感已足够温软,教主抽离了长指,月光之下,修剪得十分平整的指甲早已变得湿哒哒,泛着油腻的微光,浓郁的雄性气息散溢着挥之不去。
    掌下被揉捏的臀肉柔韧而饱满,湿漉漉的穴口蒸腾出热烈的引力,伸出手指揩去魔君的眼角因为嘴巴过于酸软而泛出的泪意,子涯扶起眼角泛红的魔君,把吴起的身体往上托了托,便直接扶着早已精水横流的阳巨,慢慢向幽穴推进,直到精囊也狠狠嵌入了对方会阴,楔子般钉入了肠道的深处。
    吴起久经情欲的身体敏感地颤了颤,陌生的肉木奉同样的雄健强壮,但不同的形状带来了不一样的触感,教主插入的动作缓慢但干净利落,只一往无前到达肠道深处,破开肉穴的性器笔直而有力,如同一杆钢枪,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穴内的软肉也毫不犹豫地迎击,一圈圈缠了上来,紧紧箍着进犯的凶器,贪婪的小嘴发出“兹兹”的叹息。
    九幽魔君动了动被异物入侵的穴腔,烙铁般的阳巨却越发深入到内撩,太过粗长的男根令吴起甚至产生肠子都被顶穿了的可怕错觉,被无情撬开的肠肉只得慢慢蠕动,一层层堆叠着,如同要在青山上开凿盘山之路般,攀附着硕长的荫.经,每一根血管的凸起都被嫩肉挤压着,薄薄的包皮被更加娇嫩的媚肉包裹着,如同定海神针插入了不周山,任尔不断粗长鼓胀,依旧密合得没有一丝缝隙。
    而教主则把魔君就着彼此相连的姿势翻了个身,让他坐在了自己身上。一边在那人的脖颈、锁骨乃至肩头烙下怜惜的亲吻,一边温柔地揉捏着圆润的乳首。而另一只手,则犹有余裕地抬起了吴起一边的大腿放到了自己曲起的膝头之上,靠着腰部的力量,一下下富有节奏地向上顶弄着。
    确保这个姿势吴起不会从自己身上滑下后,子涯空出的双手便来到了魔君的双腿之间。大腿内侧已被摩擦得通红一片,轻柔的抚摸都能令肌肉微微痉挛,迸发无穷的高热。双手的动作带着青涩,魔君的性器被套弄着,在叶宣调整过白玉神针的尺寸和位置后,稍微被放开了桎梏的荫.经终于颤巍巍地勃起,泻出的精水划过白皙的手腕,汇入了动作着的胯间,让本就湿得一塌糊涂的股间越发淫液横流,在两人的身下留下一弯粘稠的水渍。
    吴起半闭着眼,看到头伏在自己肩上的男子一脸认真专注的神色,不似在狂乱地行云布雨,倒似书画名家在即席挥毫,横竖撇捺,每一笔皆是铁画银钩,而自己便似已铺展的绢纸,被捣弄着,笔墨挥洒之间,既有力达千钧之笔锋,又有温和如细雨的笔触,每一下的停顿都恰到好处,每一次的下笔都胸有成竹。
    魔君身体瘫软着任由对方动作,艳色的舌尖偶尔舔过教主额头的汗滴,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一把琴,被灵巧的指尖拨弄着每一根的筋弦;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是一张弓,被强壮的臂膀拉开了隐秘的弧线,更多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自己是一匹马,被一位英武的骑士驾驭着,被驰骋的身体随着本能而动作,全身的骨血皆奔腾着,不顾一切冲向制高点,奔跑着燃烧生命之火,任蹄下软泥被踏破,浅溪被趟过,留下一身泥泞,却不能改变向前向上的无尽渴望。
    教主紧紧地圈着身前的魔君,每一次的菗揷,快感都一点点累积,清俊的容颜带着薄汗,金色的幽光在瞳中流转,分身之内,如同有铁水浇灌,叫嚣着要宣泄滚烫的欲液。垂着眸,抿着唇,俊颜依旧冷静而从容,微微的粉色却从脸颊、脖颈蔓延全身,膨胀到极致的分身每一次插入都不遗余力,每一次抽出都欲断难离,而那些霪乿的媚肉,则似小嘴般吸吮着,欲迎还拒,追逐嬉戏之中,任由巨茎一次次擦过薄嫩的穴壁,每一下的收缩都似带着无尽的娇羞与诱惑。
    汗湿的青丝将两人的脸颊黏在了一起,热烈而痴缠的亲吻让彼此的唾液交换着,唇舌相合,如胶似漆。全身的敏感点都被青冥教主操纵着,神智在暗夜挣扎的魔君只得顺应原始的肉欲,任由肢体彼此交贴,抵死缠绵,贪欢一晌。而子涯则是半醉半醒着,良好的自制力促使他绝不伤着怀中的肉体,放纵的欲求又使得他将人上上下下地操弄着,似要榨干对方的每一点体液,直到那淫靡的秘花刹那芳华,只为他一人绽放最妖艳的风姿。
    眼角泛红,额角泛湿,不紧不慢动作着的教主,脸上皆是忍耐之意;目如秋水,唇似涂朱,身体瘫软如泥的魔君,全身都是糜艳之姿。正是交颈鸳鸯,比翼齐飞在云雨巫山;连理春枝,红豆发来,尽态极妍,不胜春光;一个是一枝红杏,滴着雨露华浓;一个是一棵青松,擎着欲海苍穹。
    几番来来去去,纵情淫欲,待得星光掩去,精华吐尽,站在魔道巅峰的两人,已是神魂欲飞九重,身在方物之外,余韵深藏骨髓之中。而从不识人间百味的青冥教主,更是食髓知味,一双金瞳情浓似水,一身仙骨尽惹凡俗,一夜之间,便被种下了贪嗔痴怨,万劫不复。
    18
    青冥魔君看着站在弄云舟舟舷上的男人,对于自己与好友的徒儿春风一度的事实感到有些不可思议,但即使想推说酒醉误事,一直号称千杯不醉的任子涯也实在没有托词欺人或自欺,倒是把对方灌醉这一点,他总脱不了干系。老友不在,自己便污了他的子侄,九重之下,再多辩解,亦不济事。
    心中苦笑,幸好就快到青冥教地界,也许很快,两人便再无交集吧,忽视心中的不舍,一向随性的青冥教主回想到昨晚一夜纵情,脸上竟有些发热,那销魂滋味,竟是从未有过。任家长子出身优渥,为着修炼虽不喜纵欲,但到底也是近过女色的,只一直兴味索然,不想昨日,竟是如此让人心神迷醉,到底是因为自己喜欢的便是男子只以往不知,还是遇着这妖精,便失了神智?
    想着那昨夜还与自己共赴云雨的人,记忆的洪闸打开,每一声的呻吟,每一下的扭动,每一次的唇舌交融,竟都是如此历历在目,一旦不小心回忆起昨夜的绮丽画面,便会下腹火热,心猿意马起来,叫人好不羞惭。而今天,两人却并非相拥醒来,那空荡荡的怀抱竟让教主十分失落。
    收起纠结的心思,突然想到,之前还交谈甚欢的两人昨夜过后便沉默不语的话,会有些奇怪吧?这样彼此也更加尴尬,但若是开口,又要如何搭话?一时有些踟蹰,一直教养完美的任家公子竟有些拿不定主意。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打气,将“魔君日安”到“昨夜承蒙关照”等说辞都想了一遍,但竟是没有一句十分妥帖。
    “昨夜睡得可好?”先开口的却是悠然从舱中步出的九幽魔君,神情极为坦荡,嘴角却有些似笑非笑。子涯有些尴尬,只能嚅嗫着风牛马不相及地回了句 “今日天朗气清,霞光万道,真真不错……”不小心对上吴起带着轻浅笑意的眼眸,一时竟语不成句,心下懊恼,翩翩公子竟是少有地脸色不渝。
    为免让魔君见笑,似是没话找话一般,只想着岔开话题的青冥教主便试探着开口道:“关于我们之前谈论过的话题,宫主觉得我们教主,我是说青冥魔君大人,是个什么样的人物?教主一直说魔门之中,他最看好的便是您了,在他飞升之后,能够带领魔门乃至接着成功飞升魔界的,只有魔君大人您一人可入得他眼了。”
    吴起挑眉,看使者表情不似作伪,原来那个接触不多的青冥教主竟对自己有那么高的评价么?带领魔门?他可没有这方面的野望,对正魔之争,也是兴致一般。至于飞升魔界,这倒是他必然的选择,而且,眸光微闪,由于寿元问题,说不定还会在青冥魔君之前也未可知。至于成败与否,便听天由命罢了,多想无益。
    “承蒙贵教君上谬赞,本君实在担当不起也有心无力。青冥魔君飞升之后,如果一定要托付魔门未来的话,坦率而言,孤以为,十大宗门之中,可能还是血欲宗的欧阳宗主更为合适,他不仅修炼神速而且极有手腕,短短几十年,血欲宗便从一个小型宗派变成魔门十大宗门之一,其将来造化,恐怕不下于青冥魔君也未必。
    当然,也许贵教也有后起之秀潜龙在渊,以上只是个人浅见,多有得罪。但无论如何,若是魔道后继有人,自然是我们魔门中人一大幸事。无论那人是谁,我们都应同心协力,大力扶植,齐心助之。但本君断言,即便成不了魔门统帅,欧阳却此子,却定非池中之物,一朝化龙,便是翱翔九霄,光华耀目。”似是毫不在意对话者的身份,吴起侃侃而谈着,虽然谈论的是后辈,但听着昨夜还在身下呻吟翻滚的魔君在自己面前赞美别的男人,教主的心里,却是有那么点不舒服。
    “撇开正魔之争,僭越地说一句吧,在下觉得比起欧阳宗主,正道的落云盟主叶宣倒是更有成圣的潜力,甚至可能成为大陆未来的掌舵人也并非诳语。毕竟其无论是天赋、机缘乃至手段都极其高绝,如此想来,倒是正道的振兴指日可待了。”任子涯这几句说的倒是真心话,他虽未亲眼见过叶宣,但是大陆绝无仅有修炼天才的名号实在是人尽皆知,忠诚度高得可怕的落云盟更是一直被视为更甚于烈阳门的魔道大敌。
    听到这里,九幽魔君的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默叹着,那可是他的师父,比别人多活了几百年且曾经将九幽宫从一度式微重新发展成魔道十大宗派之一,能不厉害么?先前师父只是资质所限,未能更进一步,其天赋机缘,却是登峰造极,今日得了叶宣这个绝顶的天灵根之体,更是如虎添翼,欧阳却即使有烈阳门暗中之助,也未必能稳胜于他,其他魔门年龄相近之人,就更是难望其项背了。
    误以为吴起复杂的脸色是在为魔道之未来忧虑,子涯只得将话锋一转道:“从来天道,增不足而减有余,唯均衡二字。过去未来,皆有定势,无论是凡俗还是修真一途,都难逃天道至理。故魔君也不必过于忧虑,我们教主便经常说,若我已逝,哪管身后,洪水滔滔,覆天灭地?
    若我在此,必顺应天时,天下兴覆,浮沉异世,冥冥中皆是天数;大道穷途,不可等闲易之,亦不可翻手与之,只心似浮游,方能天地无碍,道心无增益。”青冥教主开始只是随意地说着,后来却是越发认真,他甚少与人谈论他的道心根基,但久居高位,自是言出若山岳,目视如平湖,自有一股洒然笃定之意。
    魔君却是摇摇头,面露不甚赞同之意,开口道:“来使此言差矣。所谓修真,便是与天地争灵气,与鬼神争生死,蜕凡化尘,炼体炼魂,求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从凡俗到仙骨,处处荆棘,步步惊心,大道定非坦途,岂能坐等无为而治,只求天命怜之?
    对勿乞而言,我若成魔,便要这天地,再不能蒙蔽我心,便要这大道,再不能忤逆我求,更要这凡俗,再不能拘役我意!天地不仁,当以万物为刍狗,纵命如蝼蚁,这心气,却当不折不逆!而大道无情,便以七情六欲相祭,待到心如磐石,意比金铁,历百劫洗礼,不改我意!经千重磨砺,不灭我志!至此,方有资格,窥天道,求永生,争至理,岂可以一句天命归之?”
    青冥教主愣了愣,这个修为比自己低下的九幽宫主竟说出这番言辞,目光坚定如铁,声音沉稳如石,这是真正的强者之心——不为外物所动,不为外力所扰,一心证道,永不服输!任子涯心中突然泛起一股难言的滋味,一向崇尚以无为顺天道,以练达求至理的青冥魔君突然开始怀疑,自己一直不能飞升魔界乃至尝试飞升,是否差的就是这决绝的勇气与一往无前的魄力?
    他不懂,这样的执念,这样燃烧着焰光的眼瞳,让他疑惑,让他震撼,也让他无法迎视。这个男人身上,有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夺目魅力,让人为之折服,更让他平静千年之久的心为之震动,被这个毅然决然,无所畏惧的灵魂所冲击!他说不清脑海中纷杂的思绪,只觉得自己心下一片火热,眼中只有吴起坚毅的面容,耳边尽是那铿锵的语句,心神巨震之下,竟是久久无语。
    19
    青冥教,会客大殿。
    韩竞早早就到了,充满煞气的青铜面具让其他魔门宗主皆不敢靠近,在这魔道三大巨枭之一的位置旁边只有无数空空的座椅。六极殿主也不在意,只一个人坐在那里,一身阴沉,蓝紫色的眼睛看不出情绪。而其实,他只是在等吴起而已。那次吴起急急离开了,不知所为何事?而在那之后,自己下在对方身上的精血印记却多次被人屏蔽,禁制之人功力应当与自己相当甚至高于自己,不知会是何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