噎住了，惑停住不再说下去。
色令智昏啊，真是太丢脸了……
“啊……！！！”
痛的浑身抽搐，身上的玉簪已经被拔出，伴随一起出来的还有他的千年内丹。
他还是伏在他的身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
他盯着他的眼睛，心里有什么东西豁然不开朗，确实再也不能说出来了。
瑞八重……我是第一次这么想得到一个人……也是最后一次了……
然后，是他被对方无情的推开。
身体砸在冰冷的地面上，血色在地面上蔓延。
一点温情都不给啊……
这个人，到底是善良还是无情呢？
为了他爱的人可以奋不顾身，而对那些不在乎的人却可以做到绝对的无视……他看着已经转过身的男人，淡淡笑了。
“瑞八重……”
“……”
“我说会待你好好的……这句话是真的……”
“……”
“……是真……的……”
半晌静默。
有些失望，但也已经没办法了，惑闭上眼，化为了原形。
那是十尺来长的白色死蛇，碗口粗细，七寸处血肉模糊。
白色的火花自它身上燃起，眨眼不到的功夫，蛇身就燃烧殆尽了。
等瑞八重捏着那些残破的衣物转过身来时，床下已经空无一物。
“我说会待你好好的……这句话是真的……”
那飘渺的声音似乎还在耳畔，瑞八重恍惚了一下，手心里的那颗白色内丹像是在发烫，他却忍不住握紧，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他咬紧唇，却尝到了血的味道——那是惑的血。
刚才一直没有推开，对方流出的血全都侵染到他身上了。
他的半个身子，似乎都被惑的血染红了。
惑…………
瑞八重望着惑消失的地方，一时间有些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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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 110 章
“怎么，舍不得？”
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百濯脸上那些微微恍神立刻隐去，带着冰冷的神情望向几乎凑到自己鼻尖的阴柔脸孔。
“你该回房休息了。”有些不耐的说道，连百濯自己也没发现自己的语气里的焦躁。
“真的舍不得？”诱漂亮的脸上带上了莫名的笑意，直起腰望向开敞着的大门处，“过去那么久了，该做的大概都做了呢，后悔有用么？”
百濯抿着嘴不吭声，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放在椅子把手上的双手却不自觉的暗暗使劲。
他根本就没指望瑞八重会成功，那些指使他做的事情就如同惑说的一样，只是让他过去的借口。把他赠送给惑时他甚至没有犹豫，但脱口而出的答应却让现在的他后悔了——无法言说的后悔。
——他无法忍受那个男人在别人身下承欢，一想到那个画面他的胸口就开始纠结的疼痛。
这不应该，但他却无法控制。
诱静静的站在一旁看着百濯，眉目柔和，满眼温柔，狭长的明黄色眸子深处却带着深不可测的暗光。
突然，百濯“腾”的站起来，诱修长的眉毛挑了挑，倒也没说话，望着脸色愈发阴沉的少年，无声的笑了笑。
还是按捺不住了吗？
与此同时，门外出来了“哒哒”的脚步声，百濯脸色稍霁，而跑进来的确实一脸急色的司念。
“百濯，你有看到重重么？屋里找不到人，你知道他跑哪儿去了么？”
“…………”他当然知道，只是望着一脸焦急的司念，百濯心里却莫名的更加烦躁起来。
“百濯，你知不知……”司念蓦地停口，望着屋内的诱，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可置信瞪大眼睛望向了百濯：“你……”
他跟诱、惑两人这么久，惑的那些心思他怎么可能不知，只是没想到百濯这个人竟然会这么狠心…………
一想到那人现在所遭受的就心口发凉，司念脸色发白：“他在那里？”
百濯没吭声。
而就在着沉默的瞬间，一直站在旁边看好戏的诱却脸色剧变，他的口里不受控制的溢出血来，诱捂着唇，不可置信的望着疯狂从指缝中溢出的鲜血。诱的脖颈出已被一层白色的鳞片覆盖，脸颊上也半隐半现出细小的鳞片——那是将要显出原形的征兆。
“怎么……可能……”诱僵硬的转过头去看向百濯，“你……”
百濯依旧没有说话，却快步向门外跑去。司念看了诱一眼，咬牙跟上百濯的脚步。
百濯立在原地动弹不得。
厢房之内，满屋的血腥气在清冷的月华下是满目的狰狞，浓烈的血腥气甚至让百濯也忍不住窒息。
屋内是黑暗的，偏偏月光却分外明亮，他可以清楚看到床榻之上那个满身血迹的男人空洞表情。
——甚至那些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上大大小小的吻痕也清晰可见。
百濯突然感到呼吸困难，他张了张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然后司念过来了，立在原地，满目惊愕。
男人动了一下身子，吃力的穿上那些已经破碎不堪的衣服，无声的，却带着莫名的悲哀。
“重重！！”司念终于清醒过来，扑过去搂住他的肩，却什么话也无法说出。
他早该想到的，他早该想到的，惑那个人，怎么可能什么事都不做就善罢甘休，他应该早有防备才对，而今天他却如此任性于那些小事而让惑有机可乘！！
瑞八重无声的推开他，手上是血淋淋的玉簪，他下床，吃力的走向百濯。
百濯立在门口，面无表情的望着走向自己的满脸血迹的男人。
红色在月光下像开出花一般，带着可怕的摄人味道。
“呵……”停在自己跟前的男人甚至是面带微笑的，浓烈的血腥气掺杂着男人身上特有的白梅冷香，竟带上了隐隐约约的媚气，“你说的没错，是我答应你的。”
黑发散乱，面白如雪，那染着血色的笑容却比哭出来更让人难过。
男人苍白的手伸过来握住他的，百濯被上面的冰冷灼的一颤，随后，那个圆圆的内丹送到了他的手心：“我答应你的……”
“……”
微微愣神间，男人已经转身离去，背依旧挺直，确是无法言说的苍凉。
那个簪子……
是他送给他的唯一礼物……
还在么……
百濯的手颤了颤，心却无法克制的揪痛起来。
被推开的司念呆立在原地，望着面前的两人，脸色渐渐阴沉起来。
一切都是自愿的么？你就这么由着百濯作贱你？
无法克制的怒气让他微微失控，深吸一口气，司念没有理会木了一般的百濯，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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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暴走（？）
回到小屋时男人没在里面，司念知道男人在浴室，他阴着脸坐在床上，望着桌上跳动的红烛，思绪百转。
瑞八重对于百濯的妥协，已经到了让他无法忍受的地步了。这样骄傲的人，竟也可以放下自尊任由对方践踏，这到底是基于怎样的感情？
说不清是愤怒还是嫉妒的情绪噬咬着他的心，他站起来，行动先于理智，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推开了浴室的大门。
浴室里没有点灯，可窗户开着，满满倾泻了一屋子的月光。
他清清楚楚看到了浴池里背对着自己的身影，静默不动的，靠在池边，像是睡着了一般。那堆残破的衣物零散的扔在地上，已经被水汽渗透了，司念的目光从衣物上收回来，缓缓向里面走去。
走过去之前他还不明白自己应该做什么，但看到被他脚步声惊动而转过身来的男人时，他已经清清楚楚自己想做的事了。
男人脸上那层骇人的血迹已经洗尽，露出苍白的脸来，月光粼粼的水面，水波倒映在他的身上，一片瓷白的反光，男人就像会在眨眼之间消失一般，司念有些骇然，不禁加快脚步。
“司……念？”
看见他的男人似乎有些惊讶，同时，他也看到了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防备，但下一刻却又放松下来——司念知道这都是自己这张脸的功效。
“你怎么来了？”
那张苍白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眸底却透着掩不住的疲倦，司念心微微缩了一下，心底竟生出想要立刻带对方远走高飞的冲动。
这样尔虞我诈的爱情，终是不适合他的……
然而目光触及对方皮肤上那些鲜明的吻，痕时，那些冲动刹那间就被满腔愤怒取代了。
“重重……我好伤心啊，”他听到自己带着微微撒娇的声音，那是他一贯面对男人的姿态，“你竟然这么不爱惜自己……”
男人抬起头望向他，像是把握不住他言语里面的含义，脸上带上了些微迷惘的表情。
浴室里水汽弥漫，一切都带着湿润的暧昧，司念心里微动，竟控制不住弯下腰吻上了那湿润的唇。
他喜欢这个人，他想要这个人，就算不择手段也好，今生今世，他只能是他的……
那双迷惘的双眸刹那间睁大，里面的惊愕让他挑了挑眉，索性加深了这个吻——事已至此，他不介意把事情挑明。
“啪——！”
“你在做什么！！”
掌掴猝不及防，司念舔了一下唇角，微微一笑。
这张天真无邪的脸上此刻的笑容终于让瑞八重意识到不对劲：“司念，你怎么了？”
他对于这个少年，一直都处于无法防备的状态，那张一模一样的脸，每每都让他控制不住的心软。
“重重，我好失望。”司念按住男人下意识后退的肩膀，整个人缓缓步入水池中，把他整个圈在怀里，“好失望……”
瑞八重望着少年绿的发蓝的眼，那里面的暗潮汹涌让他心惊，他下意识的挣扎，却被握着腰圈在了少年怀里。
少年掌心温度惊人，即使在温水里也有被快要灼伤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