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不小心是要被杀头的。”
“……”是哦,这里不是将军府,不是什么事情都能管的。管家好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耷拉着脑袋。就说老人家不甘寂寞嘛,在府里的时候“作威作福”惯了,一时还不适应啊。
荣景生见管家无精打采的样子心软了,放软了声音哄道:“晓方,我不是故意凶你,我是不想你犯错误。”
管家无力的摆摆手:“我知道,是我不对。回吧回吧,累死了。”反正只要将军跟夫人在一起就好了,其他人统统退散!
“哎!”荣景生憨憨一笑,狗腿地跟在老管家身后回他们的帐子去了。
将军夫夫一前一后回了帐篷,进去以后战扬就开始收拾。沈晨见他手脚麻利地把其中一战床收拾好,不解地问:“将军这是要干什么?”
战扬不答,过来拉着他走到床边,把他按在床上,强硬道:“你睡里面!”
将军虽冷面,嗓音却很好,就算他装作恶声恶气的听着也低沉有磁性,一点没有恶人的气质。沈晨先是有些奇怪,想到今晚上将军居然跟着管家去“捉奸”,随即明白将军怪异的动作。两人睡一战床,还让他睡里面,这摆明是要监视他的行动。
想不到将军还有这么小家子气的一面,沈晨哭笑不得,怀着极其复杂的情绪翻身上床。床比较窄,他尽量往里面靠,免得把将军挤下去。
他感觉到一个温暖的身体靠过来,沈晨不自在地僵住身子,战扬的手臂却横过来了,搂着他的腰,胸膛贴着他的后背。
“明日傍晚夫人就离开吧。”战扬的声音就在耳边,沈晨感觉到自己的半边脸都红了。但现在他没心思想这么多,之前黑瞎子也说只要几百里就到了开战的地方,看来,明日下午就是分开的时候了。
想了一会儿,沈晨翻身面对战扬:“你……”有太多的话想问,到头来却不知道要说那一句。沈晨是闭着眼睛的,这样不会很尴尬。他睫毛颤了颤,慢慢睁开眼睛,小心地瞟了一眼战扬,他先前并没有看自己,见他睁眼了战扬垂眼跟他对上。
他半睁半闭着眼睛,神情有些慵懒。沈晨心咯噔一下,不自在地别开眼:“看将军的样子并不担心?”
搂着他的手紧了紧,战扬将另外一只手从沈晨脖子下面伸过去,把人整个抱住,脚还无耻地抬起来压住沈晨的。
“担心。”
“……”沈晨自认为一点没听出将军在担心!
战扬大半个身子都压在沈晨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你很重……”沈晨不满的抗议,整个扒在他身上的人一点自觉都没有,还变本加厉抱得更紧了。
“黑瞎子心里有人的。”战扬忽然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沈晨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战扬的意思,顿时气得不行。挣扎着不让战扬占他便宜:“你居然怀疑我?将军你有没有搞错啊,你这是贼喊捉贼!你,你,你无耻,你混账!”沈晨把从管家那里学的新词用上了。
沈晨的某些用词让战扬也不乐意了,什么叫贼喊捉贼,他又没有出去找小妾!他只是,只是……好吧,他之前做的事确实比找小妾更严重。但一码事归一码事,沈晨朝三暮四就是不对!将军的思路又被管家歪曲到不知名的方向去了。
两人就在床上“你挣扎我不放”的闹了半天,弄得临时搭建的床咯吱咯吱响了半天。管家趴在帐子外面竖着耳朵听,听见里面的动静两眼放光,整个人恨不得变成纸片贴在上面。
将军好样的,就是要抓住任何机会拿下夫人!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之后,让夫人没力气下床,以后一见到别的男人就想起将军的“惩罚”……哎嘿嘿……
荣景生手足无措地站在一边四下张望,偷听将军的墙角这不好吧,被发现了可是要按军法处置的。他伸手拉拉管家的衣摆:“晓方,可以了吧。”
“别闹!”老管家一把拍掉他的手,“哎?怎么没有声音了?”他仔细听了听,帐子里很安静,似乎是睡了?
不能吧!这才多长时间…… 将军难道真的是不行?
荣景生忽然背后一冷,转头戒备的看着管家,“又有什么事情?”
“你是大夫对不对?”
“嗯哪。”荣景生心里萌生退意,他要不要趁机赶紧跑?
老管家一把抓住他,凑近神神秘秘道:“有没有那种药?”见荣景生不解,他咳嗽一声道:“就是……那种,有?”
荣军医一战黝黑的脸唰地红透了,不容分说扯着管家就走。真是……真是太不知廉耻了,怎么能问这种问题呢?荣景生表示要好好的教育这个不懂事的晓方!
将军帐子里,沈晨闹不过战扬,气喘吁吁地靠在他怀里等着体力恢复:“我们还是散了吧。”
他的话让战扬呼吸一窒,半晌之后才问:“为何?”
“你不会输,天下迟早是将军的,到时候……将军身边没有我的位置,就算将军愿意,天下人也不愿意。”沈晨如是说。
假以时日,战扬当真君临天下,能站在他身边的除了一起征战的兄弟就是他的妻子,华国百姓不会允许君王身边的人是一个男人。沈晨不想让战扬成为天下的笑柄,也不想自己成为天下的笑柄。他爱战扬,他可以与将军共患难,却不能共享福。
战扬迟迟不说话,只是抱着沈晨的手一直没有放开。将军不会为私情驻脚,所以为了避免最后被迫离开,沈晨觉得还是自己先提出来好了。沈晨等不到他的回答,迷迷糊糊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五章
第二日行军速度加快了很多,队伍里的气氛也变得压抑。连管家都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乖乖呆在队伍的最后面,不捣乱也不到处乱跑。
沈晨醒来就没看见战扬,他跟在队伍中间走了一会儿忽然发现有个人一直在他身边。他疑惑地转头回去看,那人似乎终于发现沈晨看不到他的脸是不会转开眼神的,索性在沈晨再次看过去的时候不躲,也朝他看过来。
“王盟,果然是你!”沈晨惊喜地叫道,他驱马过去,“你什么时候归队的?你没受伤吧?”
面对沈晨的热情,王盟有些不好意思,终究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别扭了一会艰涩地开口道:“谢夫人关心,小的没事。”
虽然两人相处了不短的时间,但这么家常的交谈还是第一次。沈晨发现自己居然还有些不适应,他呵呵一笑,调侃意外的非常腼腆的王盟:“谢谢你帮我,小师傅果然好本事。”
王盟不好意思的别开眼,小声道:“夫人言重,那是小的应该做的。”
两人谈话的时候正遇上闲得无聊来找夫人谈心的管家,管家就觉得夫人的笑怎么这么刺眼呢?护犊子的情绪蹭蹭蹭直往上涨,特别是认出那个试图勾引夫人的淫贼是之前那个胆敢对夫人动手的可恶坏人,管家更是气得七窍生烟,顾不得自己老胳膊老腿的,骑在马上伸脚往王盟身上踹。
“又是你!你怎么没死!”
王盟轻易地躲开老管家的攻击,皱眉看这个不着调的老人家。老管家一看这孩子居然还皱眉,一脸不满的表情是向他宣战吗?
“你,你下来!我一定要替将军收拾你!”
沈晨头疼地看着管家撒泼,经过在军营的这些日子,他对管家的认识上升到了新的高度。他就想不明白了,以前怎么就认为管家忠厚老实,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呢?
老管家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在他最心疼的夫人眼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现在只想着要怎么教训这个不长眼的熊孩子。王盟无视他的叫嚣,管家更生气,挣扎着要下马找他决斗。
荣景生骑着马颠颠跑过来拉住他,对沈晨笑道:“夫人,将军请您去马车里。”
车帘被掀开,单手撑着脑袋在补眠的战扬睁开一丝眼睛,长臂一捞,把人从门口拖进来抱在怀里:“睡会儿。”就说了两个字就不说话了。
沈晨被迫躺战扬怀里,头枕着战扬的手臂,仰头看他又恢复白皙的皮肤。马车摇摇晃晃,不一会沈晨还真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车里又只有沈晨一人。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停住了,车外有哭声。沈晨揉着眼睛下车,见管家拽着战扬的手激动地在说什么。
“怎么了?”沈晨走过去,管家见他过来,背过身擦掉眼角的泪,转头回来除了眼圈红着,已经看不出哭过。
“夫人昨晚上没睡好,要不再去睡一会儿?”
见管家脸上勉强的笑,沈晨心里已经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他伸手拍拍管家的肩膀,微笑道:“昨晚我与将军说好了的,管家不必担心。”
“这不成!”管家高声打断沈晨的话,一手扯着战扬一手拉着沈晨,“老头子我说什么也不让将军扔下夫人不管!”老人家总是有自己的执着,沈晨知道管家是为自己好,但这件事真的不能随了管家的性子。
“将军,时间不早了,出发吧。”夕阳中,沈晨紧紧拉着管家,微笑着看战扬。
也许爱不是这么的深刻,沈晨想,不然为什么面对分别他只有些许的难过?
战扬静静地看着沈晨,阳光从他背后照过来落在沈晨眼眸里,那双眼睛像宝石一样纯净透彻。战扬在里面什么都看不到,明明事情按照他的设想走到这一步,他却觉得缺了什么,让这一切变得不完美。
管家知道他不能改变什么,也不再执着,拖着沉重的步子爬上马车背对着战扬他们。他老了啊,只想过上稳定的生活,将军要走,他留不住,留不住啊!
“将来将军若还能记得我,有时间捎个信给我,也好让我……”沈晨话没说完已被拥入温暖的怀抱。沈晨愣了一下,轻笑一声伸手回抱战扬。
“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回来找你!”
这是许下了一生的誓言吗?沈晨有些不敢相信,古书里不都写着吗,男儿外出闯天下,只许一个一生不弃的誓言便有人在家等他。
他不傻,他知道若是战将军成功,这天下便是战家的。到时候谁还记得当年那个被当做棋子嫁出去的沈家大少爷?
“随时欢迎将军回家。”沈晨这样说,战扬放开他,见他眼里的平静,胸口仿佛被巨石压住。
他知道沈晨不信他,但他只能许他这么一个誓言。
“我……”战扬动了动唇,想说什么,沈晨却不想听了,伸手推了他一把:“快去吧将军,将士们都等着呢。”
马蹄声渐渐远了,管家忽然转头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人,真的长大了,他的世界里没有从小照顾他的管家,只有天下。
“夫人,为何不留将军?”管家不甘心,他想他留不住的人,夫人可以留住。
沈晨低头整理行李,轻声道:“留不住的,将军的心不在这里。”
管家无言以对,是啊,留不住的。忽然有马蹄声折回来,管家欣喜的看去,马背上的人却不是将军。
胖子勒住马,马儿扬起前蹄重重地放下,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他看着面容平静的沈晨,忽然哈哈一笑,驱马上前经过沈晨身边的时候俯身把人捞上马背扬长而去。
事发突然,管家被吓了一跳,远远听见那个胖乎乎的王副将的声音:“管家放心,我把将军的另一半心带去,您老好生照顾沈老爷和夫人,等将军凯旋!”
马儿跑得快,老管家追不上,看着远去的背影老泪纵横:“哎,我守着家,等将军和夫人回来!”
沈晨完全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回到这战床上,更想不到将会以这样的方式面对战扬。他不安地动动身子,不动还好,一动就扯住某个地方,让他尴尬得要死。
不知过了多久,沈晨只觉得手脚都麻了的时候帐帘才被掀开。想着战扬就要出现了,沈晨一战脸红得快要滴血了。
战扬进了帐子就发现不对劲,有人在里面,从并不均匀的呼吸声判断,这个人不会武功。这就奇怪了,军营里不会武的人很多,但胆敢进他帐子的人却很少。
以防万一,战扬小心翼翼地走近,一把掀开前后帐的隔层。看清里面的景色之后当场愣住。
床上有一具白皙的胴体,手脚被红绸拴在床的四角,双腿间的小东西被红绸包起来,可怜兮兮地垂着脑袋。视线往上移,见沈晨又羞又愤,双眼含水瞪着战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战扬脑子不够使了,为什么沈晨会在这里?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