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与权势得到自己想象中的东西。
比如,女人。
第一次遇到她,是在一间美容院外,当时我正从里边出来,被一个打手机的年轻女子撞到,顿时惊艳当场。
她长得很美,算不上倾城倾国,但也是少数中能美得气质与灵气并存的女人。
当时他对她印象深刻,以至于出生想认识她的*。
男人就是喜欢在女人面前炫耀,我也不例外,我朝她指了指停在人行道旁的价值千万的布加迪,说可以送她去目的地。
她却拒绝了,看也不看我一眼,跳上巴士车扬长而去。
当时,我很惊讶,我自认条件不差,条件也不俗,在女人堆中还是挺吃得开,怎么她却不把我当一回事?
很凑巧,在与友人相约的餐厅又遇见了她,当时她身上没带钱,被侍者拦下。她脸色困窘,不知所措,我的大脑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脚步已迈了过去。
我替她付了帐,终于与她说上几句话。然后我得知了她的姓名,她叫沈诗捷。
很凑巧,居然就是好友雷烨嘴里念念不忘又爱又恨又鄙夷的她。
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在第一眼见到她后,脑海里总是有她的身影,她礼貌而淡然的微笑,她轻声细语的话音,还有她总是习惯性微微上扬的*,无不散发出醉人的风情。
她应该是不认得我的,但我却知道她,她就是雷烨嘴里虚荣拜金物质的女子,这类女子,我一向是不屑的。
如今的女人都很势利,爱慕虚荣,还不可理喻。总喜欢把罗曼蒂克当*的表现,一方面要求男友挣大钱,另一方面又要男友天天陪着她,当她的妻奴。所以我对这类女子可谓是深恶痛绝的。但明知她是这样的人,我却无法讨厌她,反而还有进一步认识她的*。
她说要还我的钱,并向我问了姓名电话号码,我递了张名片给她,期待她的反应。
让我失望了,她很平静地看了名片上的名字,问:“慕容?这个姓氏挺少见的。”
我心里一喜,慕容家族在上流圈子里可谓是无人不晓,想必她不例外吧。
我期待着她惊喜交加的反应,却让我失望了。
她神色平静地对我说,明天会把钱还给我的,然后向我告辞。
望着她的背影,我又是惊异又是苦笑,原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第二天,一进公司,我就交待柜台处的接待人员,如果她来了,不必通报,直接让她进来。
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秘书打量了我好一笑,说:“老板,我发现你今天打扮得还真帅!”
我微微一笑:“现在才发现啊?我本来就帅。”
开始工作后,ken跑来指责我:“maida,我发现你今天有些不对劲。”
我白他一眼,“工作都做完了?”
他摸了摸鼻子离开后,我舒口气,起身,去洗手间照了照镜子,领带没打歪,头发昨晚才去美容院打理过,衣服也是昂贵的手工西服,白色外套,黑色长裤,再配黑色打底衫配黑色领带,整个人看起来清爽有型。在镜子里扯扯笑容---嗯,这个笑容最好看了。
我在镜子前呆了十多分钟,又被无所是事的ken逮着了,他嘲笑我,“与你认识那么久,还不知道原来咱们的大老板也是自恋狂啊。”
我不理会他,因为,她来了。
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出洗手间的。
可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她没来。
来的也是位女子,长相与她差远了,我有些印象,好像乔一鸣以前的情妇吧。
我想我的失望没能隐藏住吧,这个女人眼里的嘲讽与了然让我狼狈,不过,从她嘴中得知了她的近况。
仗着老板的身份,我在分公司见到了她。看她吃惊的神色,非常有成就感。
我矜持而倨傲地笑,保持着老板的风度,谈及她的工作。她很聪明,一点就透,然后,我们私底下开始交往。
也算不上交往,带着交易性质的交往,总是变质的。
她很冷淡,也很疏远,我也一样,她的冷淡让我不得不与她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从她眼中,我看到了些微的嘲讽,我在心里自嘲一笑,什么时候,我也变得那么卑鄙了?
雷烨一直对她又爱又恨,而他又是我的好友,我不应该与她走得太近,可我忍不住。
从雷烨嘴中得知,她很会做戏,最厉害的本领就是把男人迷得团团转而不自知。
我想,我也被她迷住了。
与其说我对她若即若离,还不如说她把分寸得拿捏得当,在私下约会中,她从来没有主动过一回,但她却狠狠抓住了我的胃口。
这些天,不只ken,还有其他亲近的好友,都说我变了,变得神龙不见首尾,并且比以前更加有魅力。有的甚至还说我是不是恋爱了?看上去春风满面的。
当时雷烨也在,忽然不敢正视他的眼,与他的颓丧比起,最近我确实是春风居多。
忽然开始躲着雷烨了,心虚加愧疚充斥全身。但又止不住与她私下见面。
明知雷烨对她的感情,朋友妻不可戏,我不应该挖他的墙角,可每次与她约会,看到她淡然的面容,面上是平静无波的神情,丝毫没有恋爱中的甜蜜,心里就有种想征服她的感觉。
连续的约会并未打动她,带她去豪华餐馆用餐,去名流才能*的俱乐部打球,去只能是会员身份的人才能*的美容院作美容,做一次可以花掉普通人一个月薪水的spa---带她见识上流社会的繁荣与奢华,原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动她。
她仍是淡然,仍是礼貌而疏远地笑---心里开始感到不安,难道我魅力退步了?不俗的身份与不错的家世都无法令她动心?
那一刻,我沮丧了。
因为雷烨的关系,我对她第一眼的惊艳已消逝不见,剩下的,只有算计挑战和想从她身上得到点什么。
欲擒故纵的女人很讨厌,但她却拿捏得分毫不差,这让我在鄙夷的同时,又不得不钦佩她。
不愿被她牵着鼻子走,借着雷烨对她的鲜花攻势,我对她冷淡下来。想象着她会主动打电话给我,或是向我解释什么,但她没有,一直都没有。
我有些愤怒,却又无耐。
听到雷烨说要正式约她吃饭,我心头居然闪过嫉妒,使了个小心机,让他的希望落空。
那一天,雷烨在我面前喝得酩酊大醉,绝望的语气让我更加愧疚,可又止不住地想念她。
已经半个月没与她见面了,她到底在想些什么?难道,她对雷烨没感情,对我也一样?
****************
参加上凌威的婚礼回来后,母亲就开始在我耳边唠叨,“都三十四岁啦,也该找个女人订下了。”挚潇和凌威的下一代都有了,母亲嫉妒得眼都红了。
“你看看挚潇,二十五岁就结婚了,堂堂慕容家的首席继承人眼光也不过如此,那种女人,也上得了台面么?”
我淡淡地提醒她:“再怎么说,人家也是你的侄媳妇,是慕容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
母亲滞住,语气尖锐:“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你要气死我才甘心啊?你也是慕容家的少爷,就算你爸爸不争气,你也要替我争点儿气啊。何苦辛苦创业,直接*集团公司,凭你的本事与能力,现在不说总经理,总公司的主席执行长之位总也跑不掉吧?”
“你就是不爱争,你看看含夕,他也和你一样,但人家力争上流,现在已是映华的总裁了,与挚潇他们平起平坐,多威风啊。你呢,就算你也是公司老板,但能与人家比吗?”
“挚潇没眼光,娶的老婆上不了台面。你身份上不如他,找的老婆一定要把他比下去才是。”母亲唠叨了一阵子,最后才说出目的。
他很是无力,人活在世上,只要开心就好,何必非要与别人争呢?我的能力是不错,打入公司高层也不是难事,可是处处受制,还不如自行创业,无人约束。多自由自在!
不过我没与母亲说这些,她是很好强的女人,容不得别人反对她。不过,她对我也是没法的,拿了一叠千金小姐的相片,我一个也没看上,她着急了,“你都三十四岁了,你看看挚潇比你小几岁呢,人家的孩子都四处跑了,还有凌威的女儿也有四岁了,你怎么还不行动啊?存心气死我啊?”
最后,她非名媛千金不要的条件因我的毫不妥协不得不再退让一步,“只要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我都随你。”
我笑,终于自由了。
男人三十四岁了,正是魅力高峰期,若按生育孩子的黄金年龄来算,已是偏大,我暂时还没结婚的打算,但为了下一代着想,还是得努力了。
脑海里出现一个面容清冷的女人,我怔忡片刻,仍是拨了她的电话。
很快,我们上床了,可惜她不是*。我原以为自己是没有*情结的男人,可在那一刻,我很嫉妒,还有说不出的矛盾。
我知道我那句话让她也生气了,她的嘲讽,她的讽刺,还有她比以往更加冷淡的面容,我心里也不好受。可是后悔的话已经说出口,再无转旋的余地。
那一夜,是我人生中最美的一夜,可也是最让我后悔的一夜,我没能抓住机遇,白白错失了后半生的美好。
”);
正文 慕容夕阳番外2
(”
这几天,qq被闹暴了,还是顺应亲们的强烈要求,把慕容夕阳的番外篇补上,谢谢大家对本文的关注与厚待,非常开心呢.
*
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那天晚上,我知道自己伤了她,面对她的沉默和隐藏在眼底的嘲讽,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当时身为天之骄子的自尊心让我做出了有史以来最让女人包括男人都鄙视的事,我开始与她疏远---那种把女人拐上床就立即甩掉的行径,不管说到哪里去,都会被人鄙视。
但我顾不了那么多,开车回到家中,已是很晚了,望着漆黑一片的房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也说不出心头的压抑从何而来,我只知道,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果真对我冷淡,恭敬中又带着疏远,标准的下属对上司的态度。仿佛那天晚上的激情从来就不存在般,心里落空空的。
更让我不是滋味的是,好友雷烨。
明知他对她用情至深,可我却在暗地里挖他的墙角,他仿佛不知道我背叛了他,依然找我喝酒,他双眼血红地对说我:“我错了,一开始我就错了。”
他苦笑地对我说,她是个眼里揉不下沙子的女人。当初他对她极尽讽刺贬低之能早已在她心目中留下恶劣的印象,就算他再如何弥补,都无法再打动她的心。
我心里蓦名一痛,雷烨犯了基本常识性的错,我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