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的百分之二十,如何?”
    他仍是摇头,“没时间。”他又不是超人,管理诺大的企业已经够他忙碌了。
    “成天与李晨澜那家伙四处溜达,好不快活,还会没时间?”
    他盯着他愤懑的俊脸,失笑,“怎么,李晨澜把你的晨曦妹妹藏了起来,你不敢动他,便跑来找我的麻烦?”
    “你越来越不把我放到眼里了,”龙雯像被踩着虎巴的老虎,杀气腾腾,语出警告,“好久没动过你,你倒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他提得是三年前那件事。
    他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好汉不提当年勇,龙雯,我就不信,你除了出阴招外,还能以什么法子对付我?”
    “我的法子可多着呢,你想试试么?”
    他站起来,推开椅子,向外边走去,“随你。”
    “关季云。”刚走到门口,龙雯阴冷的声音响来,“如果你走出这道大门,关氏的董事长之位我会考虑换个人。”
    他的脚步顿了顿,“随你。”他不会质疑这小子的魄力与狠决,但他也不是软柿子好捏。关氏内部有大多都是他亲自调教出来的精英,再加上父亲的影响力犹在,就算龙雯确实厉害,但想在短时间内整合,恐怕也不是易事。
    以前他就是表现得太在乎关氏了,所以才被他有机可剩,同样的错误,他不会再犯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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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雯那死小子果真狠决,在第二天就派无邪管理关氏,无邪找他抱怨,“你干嘛与那小子硬碰硬?现在可好,我自身都难保了,还要管理你的破事。”
    关季云这才知道,原来那死小鬼也拿他们开刀了。真是个幼稚的小鬼,恋爱受挫就把气发在他们身上,他到底把他们当成什么?出气筒?
    不顾无邪他们的劝说,他坚决丢下关氏一切公务,提了简单的行李去航海旅行。
    这几年与龙雯斗智斗勇,尽管他大多时候都处于下风,但那小子的脾气与弱点他也掌握得差不多了。
    他之所以那么嚣张,还不是因为他年纪太小,生怕他们几个会不服气他,所以想法设方地打压他们。但另一方面,他又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绝,毕竟龙门势力遍布各地,在黑道上的关系错踪复杂,想要支撑龙门亚洲第一黑道霸主的地位,光凭武力是不行的,还需要有强大的金钱作后盾。
    就算他想把关氏占为已有,目前他还没那个能力,但他这么做,势必会打破如今表面和气的平衡,变得不可收拾。他与一鸣等人,与龙门的关系,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
    除非他真的想把龙门弄跨,否则,他是不敢对他伤筋动骨的。
    靠在床头,他老神在在地微笑着。邮轮上的客人清一色都是有钱的富豪,大多身边都带着美女。与别人的恩爱暖味相比,他则显得冷清多了,他再一次后悔没有把她带在身边。
    “既然要去旅行,为什么不带那女人去?一个月呢,太便宜她了。在临走前,山姆很支持他,但却无法容忍他白养一个吃闲饭的米虫。坚决要他把她带在身边,这样钱才不会白花。
    他也想过要带她去,但当他向她说他要去旅行时,她一声不啃的,既没要求要与他同去,也没问原因,这让他很不爽。
    看得出来,她对他确实没有妄想,他原以为会很轻松,却不料自己的心情有些郁闷,这让他很不解。为了不让她继续影响自己,他仍是一个去旅行了。
    以前一直念念不忘的航海旅行却因为一个人而孤单寂寞着。
    立在甲板上,靠着栏杆,仰望天边与海平面接近的日出,朝阳万丈,光华万千,成就了异常炫丽的日出海面。
    忽然间,脑海里又浮现出一张清淡的容颜,他不禁细想,这张永远都是清邪无波的面孔,在
    这一个月里,会做些什么呢?
    他忽然很后悔在出门时把所有的通信工具都放在家里,他想联系山姆寻问她的近况也不能如愿了。
    一个人的日子里,时光一下子变得漫长而寂寞,整天除了呆在船舱里做些运动,赌赌钱,打打球,就只有站在甲板上观赏日出和日落。
    在无际的海洋里,他看到天水相结的一片海蓝,夕阳的光照把整个海面映得金黄耀眼,巨大的邮轮在无边的海面上开劈出一道深深的划痕,船过,瞬间无痕。
    他对她,是否也像这海面上的邮轮一样,只是轰隆隆地驶过海面,很快便会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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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番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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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在寂寞与无聊中缓缓度过,关季云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回到香港。
    山姆来接机,一见到他就大肆诉苦。
    “乔先生在你走后暂代董事长之位,把公司搞得天翻地覆,这一个月,咱们全都活在水深火热中。”
    关季云好不意外,“不是无邪吗?怎么变成一鸣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啊,这位乔先生也不是吃素的主,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还以为他说话和气,长相斯文,原以为会很好说话,没想到,他却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山姆苦着一张脸,大诉乔一鸣的恶劣行径,“称他为恶魔也不为过,他自己不认真工作,只知道把一大堆事往下边派去,各部门上至经理下至职员都累得人仰马翻。这还不打紧,更让我抓狂是还成天阴阳怪气的,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今天还是和风日丽,明天就是阴云密布了。上午还好好的,下午就是*。还说龙门里的人个个都是喜怒不形于色呢。”
    关季云好生讶异,一鸣是他们几人中最难揣测的人了,顶着一张斯文的羊皮,却做着恶魔才会做的事,表面笑得和和气气,暗地里捅人一刀决对会痛得你十年八年都不会忘掉。可在山姆嘴里,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你别不信。他表面是看不出喜怒的,但相处一个月,我还是摸清了他的脾气。他心情好的时候,工作量不会太大,心情不好的时候啊,工作量可以累死人不说,还要挑咱们的毛病,喏,那位颜秘书就被他挑到都哭过好几回了。”他双眼晶亮地瞅着他,一脸幸灾乐祸,“要不是因为你,颜秘书早就忿而走人了。”
    关季云在心里叹气,山姆为人不错,工作能力也很受肯定,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在背后说别人的八卦,对于喜欢的人会非常护短,对于讨厌的人,刻薄如鲁讯文中的二嫂一样尖酸。
    颜秘书?关季云想了想,原来是她啊,经常拿些不重要的文件找她签字盖章的那位。
    “那她呢?这一个月来,她又是怎么过的?”
    “就是哭啊,如今啊,一看到乔先生进公司,她就躲得远远的。再也不敢动不动就往董事长办公室里跑了。”山姆嘻嘻地笑道:“我还是挺佩服乔先生的,避开他的严厉不说,他对付肖想他的女职员还真有一套。喏,像颜秘书这种以为仗着美色就可以在办公室里横行无阻的人,乔先生的法宝便是挑毛病,挑,一直挑,如果还行不通,就大肆批评她的衣着水准,连续几次,包准再美妙的幻想都会破灭。”
    说到兴奋处,他还用手比划着,捏着嗓子学着秘书娇嗲嗲地道:“乔先生,这是您要的文件。”然后他脸色一整,学着一鸣平静的口吻说:“以后说话别再捏着嗓子了,我听了鸡皮疙瘩都起了满身。”
    “还有,还有,‘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关氏是正儿八经的企业,怎么连卖笑的女人也进来了?’,还有更绝的呢,‘关氏聘请你是看中你的脑袋,不是你的*,以后把衣服穿得端庄点,我就算想要女人,也会去夜总会。’你说,乔先生说话是不是很绝?”山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很绝,完全是一鸣的个人风格。
    不过---
    关季云瞟他一眼,语气不悦:“我有让你说他的事吗?”
    “呃?”
    “我说是的她。”他加重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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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山姆口中得知,她在他不在的一个月里,日子过得还有滋有味,照常上课,照常逛街,照常购物。没有与异性走在一起,但夜归时间开始变晚。总而言之,她这一个月来,表现得很乖巧,乖巧到让关季云很生气。
    他回到香港第一时间不是回家里向父母报平安,而是回到她住的地方。
    很凑巧,在电梯里遇到她。她和她弟弟一起,手上脚边,有大包小包的购物袋。
    见到他,她面上带着心虚与紧张。
    她在紧张什么?花他的钱被他逮到现行?
    瞟了她脚旁满满数不清的购物袋,又瞧着她紧张的神色,他不得不出声缓和一下紧张闷滞的空气:“又去买衣服了?”
    她点头,头颅低垂。
    “买这么多衣服穿得完吗?”
    “穿得完。”她仍是低着头,声音也很小。
    这时,电梯门开了,从电梯里出来几位男女,与他打了招呼,又与她聊了几句。
    他清楚地看到在场的男性在见到她后,眼里闪现惊艳的符号。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她,发现她与别的男人谈话也是礼貌而疏远。
    他心情忽然好些了,做情妇,她真的很合格,很守本分。
    进了电梯,看着她与她弟弟把购物袋放在地上,购物袋多到几乎把电梯里的空间都占满。
    心里有别样的愤怒不悦,他语气冰冷,“看来你很享受做情妇的生活。”
    她抬头,一张素静的脸白晳而美丽,柳眉下那双乌黑的眸子清亮而有神,像盈满充实晶莹的黑葡萄,闪动着沉静透人的光彩,她说:“是的,这么大方的金主如今很少见了。”
    他又扫了眼地上的购物袋,缓缓开口:“不错,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倒是越来越有情妇的架式了。”
    尽管他是刻意把她变成拜金女,可不知怎么的,在见到她按自己设计的道路上走,他没有感到开心和得意,反而有沉重和压抑。
    他的话百分之百是贬损,稍微有自尊心的人都会感到难堪,可她没有,居然还朝他挤挤眼,说他对她大方。
    他不会承认自己心里是失落和失望的,胸口闷胀得难受,冷冷地看着她走出电梯的背影,她的态度很让他生气。
    她那么爱钱,而他是她的金主,她应该巴结他的,就算强装也得装一下,对吧?
    可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把他当作再普通不过的路人甲,她的表现与态度,让他很不爽,非常不爽。
    泄愤似的,他在当晚要了她。
    ***
    上了楼后,他洗了澡,开始注意楼下的动静。
    本来想冷落她一段时间以示惩罚,可是,到了十二点了,她仍是没有任何动静,楼下静悄悄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