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完美。
    向以宁在旁边得意洋洋地问我:“如何,够美吧?感谢我吧。”
    我苦笑,“今天我是伴娘啊,把我打扮成这样,万一抢了你风头怎么办?你老公会杀了我的。”乔一鸣那男人总是一副和和气气风度翩翩的模样,可我总是感觉与他说话背脊凉凉的。可能是我天生就比较贪生怕死吧。
    向以宁笑嘻嘻地说:“不会的,咱是什么身份的人,还学小姑娘攀比美貌么?咱现在可得比内涵比风韵了。懂吗?”
    “---”敢情她拐着弯说我只是空有美貌没有大脑的女人?
    外边已有人在催了,打开房门,便接收到一群人惊艳的神采,纷纷夸我这个伴娘好美好有气质什么的,而一向爱美的我也被夸得飘飘然如踩在云端,惹得向以宁在我耳边直取笑我:“我的用心够良苦吧?你的回头率几乎是百分之百,等会在饭店里,肯定会有一大批狂蜂浪蝶追着你不放。”
    不知是我感官出了问题,还是怎么的,我发觉这女人语气根本是不怀好意。
    果不其然,还没走出乔家,在院子里就被一群雄性物体给团团围住,纷纷追问向以宁我的身份。
    向以宁得意洋洋,像青楼里的老鸨推销自己的得意红牌,“这是我朋友,沈诗捷,jreyui设计公司的新秀女装设计师,今天还不到二十四岁,未婚,正耐心等待着白马王子的莅临。”
    最后还不忘加一句:“诸位帅哥,别堵在这里,今天的主角可是我,给点面子。等大礼过后,嘿嘿---”得意的奸笑嚘然而止。因为她面前忽然出现一个脸色铁青的男人。
    很快,她便重新扬起笑容,“关先生,你也想追求我家诗捷吗?那可得赶紧行动,以免被别的优质男捷足先登了。”
    关季云黑着脸,不知何时已换上了黑色礼服,蝴蝶结打得异常好看,就像从模特封面上走出来一样。
    他对着向以宁冷笑一声,说:“亏你还自称是诗捷的好朋友,难道诗捷没有告诉你吗?我与她在前天就已正式确立恋爱关系了。”周围传来大大小小的哀嚎声。
    向以宁朝他挑衅冷笑:“她确实对我说过了。但男未婚女未嫁,诗捷也有再度选择的权利对吧?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可以做她的男朋友。”
    这下子,所有人,包括我都感觉出这二人杀气太浓,可能以前就结下仇怨了。
    关季云气得磨牙,蓦地冷笑一声:“你说的是,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然后,一把拉过我,当着众人的面吻住我,在一阵惊呼声中,他拉着我的手扬长而去。
    我彻底傻住,在快走到门口后,我终于回过神来,甩开他的手,低叫:“你在干什么啊?”
    关季云面皮表情,在我耳边“小声”地说着“悄悄话”,“亲爱的,我知道你对我是真心实意,但就是怕居心叵测之人打你的主意。所以请原谅我要先下手为强,先带你去把证办了。以免夜长梦多。”
    我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跟什么啊?这男人赌起气来还真可怕得要命。不过也挺佩服他的反击本领。
    只是,他未免太不尊重我了。
    向以宁脸都气绿了,气急败坏地提着长长的裙摆冲到我面前,一把拉过我,“姓关的,你成心与我过不去啊?诗捷可是我的伴娘也。”
    关季云笑得牙齿闪亮:“那又怎样?你可以重新再找一个啊。反正天底又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做你的伴娘。”
    我抿唇一笑,他倒厉害,把向以宁刚才的话全部还给了她。
    向以宁滞住,马上转头问我:“诗捷,你要把我一个丢在这,跟他走吗?”
    我无耐叹息,这二人真的像小孩子似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斗这种毫无营养的气。
    “他开玩笑的啦,走吧,礼车都在外边等着了。”
    向以宁见我站在她这一边,马上恢复耀武扬威,朝关季云挤眉弄眼,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你知道友情超越爱情后,会是什么结局吗?”
    关季云冷哼一声,不屑回答。
    向以宁又问:“一是友情升华,二是爱情消失,你选择哪种?”
    关季云连哼都懒得哼了,直接走开。
    “喂,你知道你现在最该做的是什么吗?”
    “---”
    向以宁咬牙,与人吵架不怕吵得没形像,最怕就是人家不与你吵。她眼珠子一转,蓦地嘿嘿阴笑,大声道:“就是快来讨好我啦,不然我就天天在诗捷面前吹耳边风,哈哈---”周围都是与乔家关系密切的宾客,听了无不捧腹大笑。
    向以宁就是有这种本领,如此张狂不注重形像的她,在上流社会眼中,肯定是粗俗到不能登大雅之堂的女人。可她就是有这个本事,做令人咬牙切齿的事,却让人感觉不到她的粗俗,只有爽朗与独特来形容。
    关季云也不理她,坐上自己的车,冲着她冷笑一声,说了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
    正文 第四十二章 伴娘(二)
    (”
    豪华礼车开往饭店的路上,周围有保镖车护送,空中还有直升飞机--有钱人的排场!向以宁车子驶了一段路了,向以宁还在对关季云破口大骂,我很是不解,他们到底是怎么结下梁子的?
    她咬牙切齿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梁子可结,就是---就是看他不顺眼呗。”
    我傻眼,有这样的理由么?
    她白我一眼,说:“我就是看他不顺眼嘛。一鸣的朋友,见了我都会叫我一声嫂子,最起码,也是叫我的名字。可他倒好,每次总是一鸣的女人一鸣的女人的叫,难听死了。亏我还帮他制造追求你的机会呢。”
    我恍然大悟,记忆中,关季云好像真是这样叫以宁的。也难怪她会记仇。
    “这都不是我记恨他的理由。还记得四年前我对你说过,那家伙与姓龙的小子闹僵了,最后一走了之跑去旅游一个月才回来的事吗?”
    我想了想,好像有这回事。
    “这家伙太不负责任了,他走后,公司群龙无首,姓龙的小子又忙着追女人,其他人都坐壁上观,你推我我推你的,就是不肯挑起大梁,最后,这群家伙居然用抽签的方式把一鸣给赶上架子,你不知道,那一个月一鸣人都肉了一圈。”
    “其实,真正与他结下梁子也是最近的事,你不知道,你那口子有多可恨。本来我想让他做一鸣的伴郎,可他想也不想就拒绝,更可恨的是,还翻了个白眼说了句‘伴郎是人做的吗’把我给气个半死。好心被雷劈,我好心好意地想把你们凑成对,倒被当成了驴肝肺。”
    想到这里,我好奇地问:“那今天的伴郎是谁?”
    “段无邪。”她掩嘴,又是笑意连连,又是咬牙切齿的,“也不知怎么的,这群人都没有结婚,长相嘛也都拉得上台面,可就是不愿做伴郎,可恨死了,最后还是一鸣威胁加利诱的,才抽签决定。”说到这里,她精致的脸上有些微的狰狞,“本来我和一鸣都准备设计姓关的,可那家伙狡猾成性,居然偷偷做手脚。”她恨恨咬牙,毫不意外,如果关季云在她面前,说不定早已冲上去揍他一顿了。
    她转头,眼珠子盯着我。
    “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我缩了缩脖子,被她盯得毛毛的,这种感觉真的与青楼老鸨看新进门的货色能否替她赚大把的钱的眼神非常相似。
    她伸出戴有雪白蕾丝手套的手,在我脸上捏了一把,又在我*捏了下,嘿嘿奸笑:“有相貌又有料,有你这张王牌在,今天不整倒他我向以宁的名字就倒过来写。”
    我恨恨推她一把,没好气地说:“你与他之间的恩怨别扯上我。”要不是看她是孕妇,真想把她暴打一顿。车上还有其他人呢,也敢对我乱来。虽然前边司机保镖看上去训练有素。
    “没办法,如果少了你,我今天的整人计划都无法施行了。”
    我斜她一眼:“敢情今天把我打扮成这样,是有目的呀?”
    “嘿嘿,一半一半啦。”
    我取笑她:“你连那个前夫都不计恨了,何必去计恨他?”
    她恨恨地说:“我是女人嘛,那家伙总是说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我要是不表现得像个真正的女人,哪对得起他的形容。”
    “可是你可把我害苦了。”我本来只想与他暗地里交往的,现在可好,召告天下了,以后我还要怎么做人?
    她满在不乎地说:“就是要全天下的人知道你与关季云在交往。也好让其他狂蜂浪蝶死心。嘿,你可不知道那些公子哥,只要一见到有圈外女人*自己的圈子,长得抱歉的,就摆出高贵面孔把你当空气,要是长得漂亮的,就像吸血的蚊子似的,千方百计地接近你,不咬下你一块肉决不会罢休。可吸完你的血后,又把你扔一边去了,再去其他女人身上找新鲜感。这种男人,你要是碰上准没好事。”
    我点头,赞同她的观点。
    “哦对了,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慕容夕阳的母亲又打电话来,说取消对你的调查了。”
    我笑,点头:“意料中的事。”我简短地把昨天的事说了下,她听得双眼发亮,笑道:“呵呵,可以想象她当时的脸色了,空欢喜一场,不对,应该是自作多情吧。她当真以为自己的儿子有多值钱呢?也不是每个女人都会抢着要。”
    我淡笑不语,轻轻碰她一下,车上还有司机与保镖,在人前这样说别人的坏话恐怕不太好。
    她满在不乎:“我说谁的坏话了?我只不过说的是事实嘛。今天慕容家的家主也要来,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谢了。小人物一个,不敢高攀。”
    “现在不认识以后也会认识。你家那位与慕容家的几位继承人关系也挺不错的,就算你不去,姓关的也会带你去认识。”
    我皱眉。
    她马上教育我:“别任性,灰姑娘嫁入豪门为什么大多不会幸福?那是因为灰姑娘中了童话的毒,自以为王子会牵就安排好一切,而自己只需在家安然享受荣华富贵或是相夫教子就成了。殊不知,在打不进王子的社交圈的灰姑娘,迟早都会被淘汰。因为王子要的妻子普遍都是能出得厅堂的那种。”
    她又噼哩叭啦地向我指点灰姑娘嫁入豪门后保持永久盛宠的秘秘,我听了也不反驳,只是笑笑,不发表自己的观点。
    她今天就要嫁入乔家了,凭她的本事及乔一鸣对她宠爱程度及她的强悍像蟑螂一样的精神,嫁入豪门后,少奶奶的宝座决对是无期限地坐下去。
    可对我来说,嫁入豪门,是多么遥远的事!
    ***************************
    龙吟饭店宾客满座,名流云集,看得人眼花缭乱。
    礼车在饭店外边铺好的红地毯处停下,地毯上两旁围满了观看的宾客,隔得较远,只听到嘻嘻哈哈起哄的声音。
    乔一鸣着黑色礼服,不愧是新郎,那一身的精神气忒是比别人多了份幸福的色彩。他的伴郎则是以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段无邪,他冲我微笑,“咳,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