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男人?胖子嗤笑:你有什么秘密?暗恋隔壁大罩杯的班花姐姐?
呸,苏万吹了口气:我有那么肤浅吗?我这可是个惊天秘密,还是和吴老大有关的。他瞄了一眼吴邪:你怎么没反应?
和我有关的什么秘密?吴邪点上一根烟放在嘴里:屁股上面有颗痣?这种毁我清誉的事情你只要说出去,就把你的奖金十万扣了。
说到十万苏万想起了一件事,立刻愤怒道:说好的十万呢?你这是拖欠童工工资,ji商!现在还没给我结账!
乖,吴邪慢条斯理道:不急,未成年人没有理财观念,这么一大笔钱给了你被人抢劫先ji后杀怎么办?我替你保管,等你长到十八岁就给你。你要是很急,我交给你爸也行。
还是放在你那吧。苏万敢怒不敢言,要是他爸知道他跟着吴邪干的这档子事,估计从此后就失去自由了。想来想去都觉得自己吃亏,苏万只好心里怒道:活该没有清誉!
正在纠结的时候,就看见外面走进来一个穿羽绒服的年轻人。年轻人四处瞅了瞅,问:大师在吗?
请问你找哪位大师?胖子道:我们在座的除了这位小朋友都是大师,先挂号,这位法号关根,贫僧忘彷。
年轻人有点犹豫的看着他,可能觉得几个人吊儿郎当实在不像佛门弟子,但是又穿着喇嘛服。小声道:现在寺里门槛这么低了?
吴邪掐灭了烟:大师在房里跟人说秘密,我是大师兄,你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说,聊天心理沟通不收钱,上帝保佑你,你来干什么的?
你真的是出家人?
真的。吴邪指了指脑袋:看我新长出来的头发,是不是很黑很亮很柔顺,这两天没来得及剪,我是出家人,阿弥陀佛。
年轻人看了看紧闭的禅房门,又看了看吴邪,想了想,真的坐下来,噼里啪啦说了一堆,大概就是女朋友和最好的兄弟私奔了,新郎不是我,家里突逢变故之类的人间惨案,问是不是上辈子造的善恶结果。吴邪一边听一边给他分析,说的全都是禅语苏万听不懂,就背着背包去外面转悠了。胖子听了一会儿也觉得尿急,去了厕所后一去不复返。
等张起灵从禅房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吴邪一个人还在给年轻人讲经:冥律小善恶相抵,大善恶则不相掩,今生如增修善业,则恶业已偿,善业相续,来生益全美。今生如增造恶业,则善业已销,恶业又续,来生恐不可问是是
是此生因果。张起灵帮他补完了这一句。
吴邪一回头,看见是张起灵一愣,下意识的摸了把脑袋:这一段我背的不熟,你怎么也会背?
张起灵示意他出去,吴邪看了一眼对面已经睡得流口水的年轻人,点头跟出门外。
夜晚的墨脱只看得见风灯下照出的白雪,山高谷深,山上刮下来的大风从衣领口灌进去,粗糙的雪粒很快就铺了人一身。
吴邪随身的背包里还有带的照相机,两个人走着走着就到了吉拉喇嘛寺的天井,吴邪看了看一路上亮着的风灯,摸了摸脑袋:怎么来这儿了?他想起了什么,连忙摸出相机:对了,小哥,这里有一尊你的石像,刚看到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还以为你提前出来了。是不是你哪个粉丝刻的?他翻出其中一个相册调出来给张起灵看,里面的石像被摆出了各种各样的造型,有穿喇嘛服的,穿军大衣,用麻线做了两根麻花辫的,戴着鸭舌帽的。最后一张是吴邪和石像的合影,吴邪叼着烟,石像的烟别在耳边。
他叹了口气:主要是这里条件太偏僻,不然还有其他造型。
张起灵神情不变,只往石像那边走过去。
吴邪一边跟在他后面走一边道:你不要生气,主要是中间几年我改行做了摄影师,就多拍了两张。你要是不满意,我们还可以换个造型。
石像静静矗立在原地,身上还披着吴邪临走时给他盖的军大衣,吴邪奇怪:居然没被雪埋了?我以为我走了没人打理至少有积雪,居然这么干净,谁干的?他想了想,拍了拍张起灵的肩:你果然有粉丝。
墨脱大雪一晚就可以下几丈深,扎西大喇嘛闭关的时候,寺里的喇嘛基本不会到天井这边来。石像上干干净净,明显之前就被人清理过。
张起灵没说话,只是盯着石像不知道想什么。吴邪故地重游,准备多拍几张照片留念。张起灵却突然叫住他:吴邪。
怎么了?
张起灵只是盯着石像,神情有点奇怪,吴邪走到他身边:难道你被自己的石像迷住了?
张起灵转过头,看着他淡淡道: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吴邪莫名其妙。
你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
你喜欢我。张起灵平静的看着他。
吴邪冷不防被他问住,居然被问了个哑口无言。他心想闷油瓶之前就在沙海底问过他这个问题,闷油瓶又不是喜欢开玩笑的个性。这说明了什么,闷油瓶难道是真的暗恋他?但是又苦于不好意思说出口一定要自己先承认?闷油瓶是这种娘炮的人吗?
这么一想,吴邪就有点纠结了。但是他还是认真道:小哥,我觉得你想多了。
说谎。闷油瓶淡淡道,看向石座的底部。
吴邪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先是一愣,随即愤怒道:这他妈谁干的!
当初他在吉拉喇嘛寺当喇嘛的时候,每天对这个石像有点无聊,就在石像底下写了个张起灵。后来想表示自己也来过,在张起灵后面空了几个字,准备写吴邪到此一游,结果石像座下写不下了,就放弃了到此一游四个字,只写了吴邪。
现在张起灵和吴邪两个字还在,标准的瘦金体,中间被人用红色记号笔画了一个爱心的符号。
张起灵 吴邪?
这不是他干的!
扎西大喇嘛必须清查一下内部人,出家人居然干出这种恶作剧,绝对是六根不清净。
闷油瓶一定以为自己暗恋他,吴邪还在想要怎么解释清楚面前的情况,就听见张起灵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我接受。
你接受的太快了,吴邪正想说话,嘴巴上已经碰上了一个冰凉柔软的东西,张起灵的呼吸轻轻喷在他鼻尖。眼眸在风灯映照下的雪地中黑的发亮。他紧紧的盯着吴邪,吴邪被他看得脑子一空,呼吸顿时烫起来。
他一定是暗恋我,吴邪心想,叹了口气:我也接受。
苏万回到毡房的时候,黎簇已经醒来了,看见他手里的笔奇怪道:你该不会出去写作业了?
那倒不是,苏万深沉道: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弥补,我只是让这个谎言更加逼真而已。
神经病,黎簇问:他们人呢?
不知道,可能在吃饭吧。苏万笑了笑。
糖水番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