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突然多出了一个楼晚。就这样……
什么都毁于一旦!
……分割线……
苏晚怀孕之后,特喜酸,而且身子越来越乏,又嗜睡,每日都在殿内翻翻书籍,听听小曲儿,有时甚至自己也哼唱起来。越冰璃从外面进来,听得她唱歌,欣喜的从后面拥住她的身体,手覆在她的小腹上,“儿子啊儿子,你可真幸福,娘亲都给你唱起小曲儿来了。”
苏晚咯咯的笑出声,抓住越冰璃的手,“怎么呢?事情谈完了?”
“谈完了,皇兄似乎真是看上了你的嫡姐,非要娶了不可。”越冰璃事不关己的说着,这事儿他本来不想掺合进去,可是越玄烬却丝毫不肯放过他。似乎有意让他传达一些什么信息给某些人。
苏晚听着怎么会不明白,拉了越冰璃的手坐到自己跟前的秀墩上,“王爷,你弹首曲子给我和孩子听吧!”
“可以!但是晚晚也要唱歌给夫君大人听,这样才符合才子佳人的闲情逸致。”越冰璃的手指轻卷起苏晚的一缕青丝,央求着。狭长的狐狸眸中盛满了浓情蜜意,苏晚无法拒绝,轻颔首。
越冰璃拿过凤尾琴,调了几个音,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勾在琴弦上,微阖双眼,寻到感觉,手指掠过,一串串似天籁的琴音从指间倾泻而下。
苏晚的音乐造诣虽然不深,却也能感觉到此曲的绝妙,空灵之处。沉迷的闭上双眼,心情随着每个音符起上起下。她家的夫君何时如此的厉害,居然有这么深的功力。这琴声绝对不压于她听过的宫廷仙乐。
尾指勾下最后一根琴弦,尾音渐淡……
苏晚睁开双眼,却见越冰璃的俊脸无数倍的放大在眼前,睫毛轻颤,慵懒的姿态中尽现女儿家的羞赧。越冰璃轻覆在她不点而绛的唇瓣上,吮过,辗转过。
然,只是一个蜻蜓点水式的吻,越冰璃便暧昧的问:“这曲凤求凰可称小娘子的心意?”
“夫君赠晚晚和孩子一首凤求凰,那么晚晚赠夫君一首《一眼万年》。”苏晚看到面前常情的双目,便只想那首《一眼万年》。
“泪有点咸有点甜/你的胸膛吻着我的侧脸/回头看踏过的雪/慢慢融化成草原/而我就像你没有一秒/曾后悔/爱那么绵那么粘/管命运设定要谁离别/海岸线越让人流连/总是美得越蜿蜒/我们太倔强,连天都不忍/再反对/深情一眼挚爱万年/几度轮回恋恋不灭/把岁月铺成红毯/见证我们的极限/心疼一句珍藏万年/誓言就该比永远更远/真爱怎么会浮现……”
悠扬婉转的歌声响在殿内,一字一句都带着深情,更是美丽的情话般打动着那颗悸动的心。越冰璃听完,已经完全的怔住,一切尽在无言之中,亲昵的拥住苏晚的身体,“一眼万年……执子之手,与生偕老……”
苏晚轻轻地阖上双眼,这一刻她的心是暖暖的,这大抵就是锦素口中的爱情吧!紧紧地靠在一起,你护我一生,我守你一世。不分彼此,携手一生。
左琰的声音突兀的响在门外,“王爷……”
苏晚侧过头,说道:“左护卫有什么事要找王爷吧,你过去,我再眯一会儿,你也知道我这阵子有多嗜睡。”
越冰璃恋恋不舍的步出了寝殿,随着左琰而去。他前脚刚走,相思后脚就跟了进来,奉上泡好的梅子茶,同时附在她的耳畔说道:“娘娘,笑白来信,所有的事情已安排妥当,只待晚上我们动手。可是王爷那里……”
苏晚听着沉沉的嗯一声,忽而从自己的腰间掏出一个香包,“晚膳王爷会和我一起用膳,他近几日口味不太好,记得让厨子做得精致一点。”
“是!王妃娘娘……”
然两人殿内的话,尽数落于房顶之人的耳里。
酉时末,越冰璃按时回到花厅陪苏晚用晚膳,坐在桌前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居然还有一壶苏晚刚过来时亲自酿造的葡萄酒。这种酒对于越冰璃来讲,那是闻所未闻,新奇的拿过酒杯,相思立马倒上,同时说道:“今儿开封,娘娘就让奴婢拿来给王爷品尝,说是这第一人一定要是王爷。”
越冰璃接过酒杯,看着苏晚优雅一笑:“这晚晚亲自酿造出来的东西,自然是夫君第一个品尝,谁要抢在本王前头,本王让他倒着走……”
相思和水月在一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苏晚轻瞪一眼越冰璃,“赶紧尝尝。”
越冰璃看着杯中紫红色的液体,带着好奇品了品,满面的惊喜,竖起大拇指,“甜而不腻,涩又不丁口,入口似一股清泉般,整个人都凉爽了不少。真是一杯美酒……”
苏晚听着,眉眼弯弯,她成功了。若是阿只在这里,一定会兴奋的喝个几瓶吧。那家伙嗜酒如命,如此的喜欢这东西,又怎会不欢喜。可惜它已经喝不到了!
想到这里,手暗暗地捏成拳头。
越冰璃贪杯,一杯接一杯,又只吃了少量的东西,之后便醉了。苏晚让左琰将越冰璃扶到正殿的榻上,又亲自为他擦了擦脸,吩咐:“王爷要休息,什么事也不能来打扰了,明白吗?”
左琰抱拳领命,恭敬的退到殿后。
看着越冰璃彻底的熟睡之后,她又以防万一,亲自点了他的睡穴,这才易了容,换了一套红火色的长裙离开王府。她离开未到半个时辰,左琰推门进来,“爷,果然不出你所料。”
躺在榻上的越冰璃慢慢地睁开双眼,平静的坐起身,全身上下散发着冷意,双目冷冽,沉声吩咐道:“你带着几个心腹一同前去,若是王妃有什么困难,立马支援。明白吗?”
左琰领命,同时不解的问:“爷,您就任了王妃娘娘这样胡闹下去吗?若是朝廷追究下来……”这位女主子有胆识,有魄力,他欣赏。如果这么大的事情,她竟然也敢如此张扬的行事,岂不是有些聪明过头。
越冰璃却是爽朗一笑:“左琰,你当真是小看了本王的爱妻。在没有确保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她是绝对不会如此做的。我们偷听的事,本王猜想她大抵也是知道的。”
左琰震惊的抬眸,不可思议的看着兀自发笑的爷。这两位主子的心机太深,真心的看不懂这两人到底在想什么。
……与此同时……
今夜像是注定了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未到子时,乌云弥漫了满头,一场暴雨似乎来袭,街上的清冷,无一人,连打更,倒夜香的人似乎也偷了懒,都不见人影。
这时……
相府门前,一位推着小摊的男子搁下摊子,站在右相府的大门前,憨厚一笑:“大哥,这天马上要下雨了,不知能不能让我在檐下呆会儿避避雨,小的感激不尽。这点小小的心意,望您笑纳。”
看门的家丁看了看其貌不扬的小贩,看了看天色,勉强的应下来,同时接过他手中用白布包起来的大饼,闻了闻:“哟……手艺不错,瞧瞧这饼香得我都流口水了,我不客气了。小声点儿,别吵着我家的右相大人。”
“是是……一定……”憨厚的小贩点头哈腰的连忙应声。
家丁拿着大饼自己先尝了一口,又立马拿给几个同伙吃起来,不到三口,纷纷应声倒地。其貌不扬的小贩眼底里闪过阴冷,吹一声口哨,数道黑影从大门光明正大的跃入。晕倒的几个家丁被扒得精光,扔到了相府后巷里,用长袍裹了起来,还点了睡穴。以防止突然醒来……
十名杀手如此轻而易举的潜入相府,并且潜入各大下人房,点了每个人的睡穴,将守夜的家丁及护院全部打晕,同时灌了迷药,纷纷扔到后巷去。不到半个时辰,相府上下二十来名婢女,家丁,护院完全的处理完毕。
后十名杀手同时潜入相府……
一股奇异的幽香在相府上下飘散开来,数十名杀手潜入各大园子的厢房,对着许家上下的人毫不留情的下手。最后只留下许礼泽。
吱呀一声。
门推开,一道火红色的长裙飘来,十九名杀手恭敬的站成两行,恭敬的抱拳表示尊重。苏晚平静的打了一个手势,嘴角的笑意带着残忍噬血。
本来在休息的许礼泽突然慵懒的喊道:“德福,我的尿壶在哪里,给我提进来。我说过多少次,晚上必须守着,不许睡!”
第066章:楼家风波
十九名杀手的眼神纷纷注视着正苑的偌大厢房,手中的拳头握紧,多么变态的贪官。为了让人给他递尿壶竟然不让人睡觉,简直就是糟蹋人。
苏晚打了一个手势,“本门主给他送去,事情办完了,你们走吧。后巷的婢女,家丁全部处理好。带到西,北,南各大城市。”
“是!门主!”这位门主每一处都让人赞赏,打算血洗相府,却是十分仁慈的不动婢女,家丁这些无辜的人未伤分毫。而且还将其带到各大州市,开始新的生活。姓许的贪官,变态,收刮名脂,强抢民女为婢,为通房,恶贯满盈。有今日,那是该死!
所有的杀手撤退之后,苏晚手握长剑,准备走进厢房之时,笑白低声的提醒道:“许老贼,诡计多端,门主要小心!别着了他的道才是……”
苏晚侧过头,轻拍笑白的肩:“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欠相思的银子,记得给了,否则呀!她会追你几个弯的。”
“知道……”
苏晚拖着一地的长裙,一脚粗鲁的踹开厢房大门,“要尿壶是吗?要不要本门主亲自给你提过来!?”娇柔的声音中,尽是冷然。她推门而入,仿佛带进去了一股让人打寒噤的冷风。
许礼泽听到陌生的声音,并没有惊慌,撩起帷帐,看着闯进来的女子,一袭火红的长裙,红纱掩面,额前贴有蝴蝶花钿,一头青丝随意的垂下来。嘴角的笑意加深,“传闻中的暗夜门主,果真是绝代倾城,就是不知道压在身下会是什么滋味!”慢悠悠的说话间,手抚到床头的浮雕上,欲转动什么暗器的时候,苏晚却是眼疾手快的发出银针,冷然一笑,纵身跃到他的跟前:“想要尝本门主的味道吗?”
许礼泽整个人被苏晚拑制,嘴角轻轻地抽搐,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发现此女子不止绝代倾城,全身上下都是暗器,根本不可能碰到她分毫。冷冷的哼一声:“有胆子来我相府,你觉得你有命离开吗?”话音未落,竟然想出手攻击!苏晚毫不客气的点过两大穴脉!
“许老贼……反抗本门主,只有一条路,那么就是黄泉路。你毁我苏庄,杀我兄弟,你真的以为生活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我就会不敢把你怎么着!我苏晚什么都不怕,你就是皇帝老子,我同样不会手下留情!”苏晚双目瞪得老大,眸中带着噬血与残忍,她的满脑子都是漫天火光,阿只满身是血的场景,那种放大无数倍的愤怒感,让她像修罗般让人觉得惊悚。
许礼冷然一笑:“我许礼泽与你们毫无关系,你竟然杀我妻,灭你满门,实属正常!”
苏晚闻得,手倏地扣住他的喉咙骨,长长的指甲仿佛要陷进他的肌肤里,她一字一句的低曷:“杀你妻的人到底是谁,你比本门主清楚!我苏晚不过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许礼泽丝毫不惧怕,到死都不敢投降,头微仰,看着房顶,突然吹出奇怪的口哨声,苏晚猛地意识到那日就是这样的口哨声,所有的杀手才会突然冲过来攻击她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银针插进他的肌肤里,随即是痛苦的低吼声:“啊……苏晚。你这个贱人……”
啪!
苏晚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打过去,静静的听着周围的脚步声,却没有一人踏入。看来那日的杀手并非许礼泽的人,绝肆一笑,拍了拍他的脸颊,“怎么样?死到临头了,你的老朋友已经抛弃你。”
许礼泽惊恐的看了看四周,果然是没有看到杀手潜过来,猛地意识到了什么。难道太后已经?浓眉紧蹙,眉宇间的悲楚无法言喻。他半生的时间耗在朝廷之上,步步惊心,眼看得荣宠之时,却因为……
沉痛的闭上双眼,“苏晚,你要杀要剐,尽管来,磨磨蹭蹭算什么江湖儿女。”
苏晚优雅的挪了秀墩坐到许礼泽的跟前,托额,像是染血的修罗,笑得极其的妖冶:“右相大人,你真以为我会让你死得这么的快吗?绝对不会……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许礼泽没有一丝的惧怕,抬眸看着苏晚,狂妄的笑出声:“哈哈……哈哈……老夫半生荣耀,金银珠宝数百箱,已经享尽了所有的荣华,死不足惜。苏门主出来混,不过也是因为生计,若是你放过老夫,金库里所有的金子全是你的。如何?”
苏晚听着,思索片刻,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