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而是她怎么都意料不到,会被自己最好的朋友背叛。
    商敖冽问她,“你认为她是那种人吗?”
    夏雅不解,男人说,“如果你心里认定她是那样的人,与她绝交就没什么可惜的,现在也不用回头去想她过的如何。”
    夏雅心想,或许在我自己内心深处,仍是对余少雪会做出这样的事表示怀疑的吧,不相信那样交心的伙伴,会欺骗我。
    只是年少气盛,错过是那么容易就会发生的一件事。
    夏雅以为,余少雪不会再在她的人生中销声匿迹,谁料世事无常,两人在一个并不特殊的地点见上了面。
    原是夏雅要做例行身体检查,商敖冽亲自送她去余医生的医院,在医技楼前,她一眼就瞧见风姿卓越的余医生在与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聊天。
    她才活跃地打了个招呼,那姑娘就略带着一个疑惑的表情转过了头。
    依然是清汤挂面,素净洁白的一张脸,任谁都想不到她曾经做出过那样的背叛。
    余少雪。
    夏雅僵硬着笑,听了余医生的介绍才知晓,他们居然是兄妹。
    商敖冽见小妻子不说话,淡淡地道,“以前听夏雅提起过,还说想找老同学聚聚的。”
    想起丈夫还在身边,夏雅不由往他身边靠过去,依赖地揪住对方腰处的西装,才觉得过去那些事其实早就没了太大的意义。
    “是很久没见了,还好吗?”她说。
    余少雪自然而然地去看夏雅抱着的男人。
    身型挺拔,戴着副大框眼镜,打扮虽说木讷老土,却有种与别人截然不同的气质,很是深沉内敛。
    “肯定比不上你啦。”
    夏雅见余少雪笑得全然不似与自己有隔阂,不由也放下了心防,商敖冽特意为她们留了空间,久违的俩人在住院部前的园子里散起了步。
    简单与对方回顾这几年的经历,夏雅说着说着仍是想要问及当年的那人,不过此番心境却是截然不同的。
    “你后来……有和炎子……”
    余少雪笑眯着眼睛说,“你是说阿雷吧?”
    夏雅不自主地顿住脚步,“不是……是季炎熙啊。”
    余少雪说,“对,可他从一开始就告诉我说,他叫阿雷,我从来不知道他就是你嘴里的那个季炎熙啊。”她说完,瞧见对方神情不对。
    余少雪微讶,“我给你写过一封信,想要解释这件事,就放在你桌子里的,没收到吗?”
    夏雅全然不晓得还有这么一回事,这么说……季炎熙就是个害她们彻底友情破裂的渣?!
    余少雪轻轻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对不起,夏雅,无论如何,当时是我不对,即使是无心之过,我还是伤害了你。”
    夏雅却说,“那些事没什么好提的了,何况我现在嫁了世界上最最最棒的老公,我其实很庆幸。”
    看得出夏雅是真的与她先生琴瑟和鸣,余少雪也不免为她高兴。
    “要是你还愿意,就回到我身边吧,老婆。”
    听见这个称呼,余少雪抬起头来,发现夏雅目光中淡淡的一层光。
    她听见自己笑中带泪地说,“傻瓜。”
    ……
    这天夜里,夏雅在床上抱着商敖冽谈起这事,对方摸摸她柔软的发顶,脸上满是宠溺的神情。
    夏雅口吻愤慨地说,“都怪那个臭男人!居然欺骗无知少女的感情,明明就叫炎子嘛,阿雷是什么东西?!”
    这时商敖冽的身躯微微一怔,“你说……他叫什么?”
    夏雅这才想起还真没对丈夫提过那人的名字,就说,“他叫季炎熙。”
    只见那双沉黑的眸子掠过一丝清寒彻骨的冷意,连怀中的小女人都被这气势镇住。
    “商老师?”
    男人翻身下床,取过桌上的眼镜往鼻梁上一架,来了句:“我召他过来。”
    下:
    要说季炎熙与商敖冽的关系,那也有些微妙可言。
    商敖冽有位长辈在一个民间组织,季炎熙也有位师父在这个民间组织,炎子的师父是商家长辈的师兄,所以从辈分上来说——季炎熙居然还是商敖冽的师兄。
    可论年纪资历,商老师又都在炎子之上,且他长久以来都是季炎熙敬仰的兄长、崇拜的对象。
    综上所述,炎子被商老师吃得死死的,这点肯定没跑的。
    至于这天夜里商敖冽为何会想起召唤季炎熙,一来是想给自己的老婆解解气,把这么多年来未解开的心结好好说清楚。二来,师兄弟两人长久不见,炎子正巧来西泠市办事,碰上一面也好。
    季炎熙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啊?现在过来?时候也不早了吧,我正找酒店……”
    商敖冽说:“那住我家吧。”
    电话那端的炎子不怀好意地笑了,“不太方便吧?你不是才新婚不久吗?万一弟妹晚上不高兴了,那……”
    “到底来不来?”商敖冽没时间和他废话。
    “行啊,还没见过你老婆呢,平时看你藏得这么好,难得有机会……”
    季炎熙说,他开车过来约莫半个小时。既然有客人要来,小两口就从卧室转移了阵地,商敖冽前前后后收拾完新家,坐在沙发上翻着一本文献。
    夏雅问说,“他不知道我在吧?”
    商敖冽理所当然地笑了笑。
    “原来你们还是同门,这个季炎熙……一会等他来,非要替少雪和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商敖冽听到这抬起眼,“你是不是气他用‘阿雷’骗你朋友,还一走就是几年?”
    夏雅点点头。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些年去了哪里?”
    “……哪里?”
    商老师语气微妙,“也许是一个,他不想去,可又不得不去的地方。”
    夏雅反应灵活,“监狱?”
    男人浅笑,“差不多。”
    夏雅怔了怔,索性靠过去,将身子软软地依着他,“说嘛,炎子他到底去了哪里?”
    商老师将视线移回文献,夏雅为了夺走男人的注意力,忽然亲昵地磨蹭他的脖颈。
    商敖冽面无表情地回应夏同学的勾引,“炎子一会要来。”
    “不会这么快到的。”
    夏雅说完,解开一排睡衣的扣子,分开双腿坐在商老师的身上。
    保持坐姿的商敖冽几乎是有一瞬的惊讶,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位学生在做如何挑逗的行为。
    商敖冽稍显难堪地想躲,“夏雅……”
    “嗯?”她娴熟地坐在他的胯间。
    凝视对方的脸,然后不由自主的抚摸,他精壮强力的双臂搂紧了佳人,她逐渐用双腿勾住他的腰,酸楚颤乱,想要他破军而入。
    靡靡一室,体.位特殊,商敖冽岂不会不明白她的心思,她就是喜欢他的成熟稳重、他的博学务实,只是也更喜欢他的不管不顾,他破戒时的、情难自控时的狂热……
    两人衣衫凌乱,就在他扣住她的双腿,彼此的柔软与坚.挺互相厮磨之际,门铃响了。
    商敖冽早猜到会是这种情况,无奈就是抗拒不了夏雅的诱惑。“把衣服穿上。”
    夏雅娇嗔地对着商老师看了眼。
    于是,咱们的商教授去开门时,那表情别提有多阴郁了。
    “哟,商老师,我还给你们带了瓶红酒来……”
    毫不知情的某人才踏入玄关,然后就见着了笑吟吟的……
    “夏雅?!怎么是你?!”
    ——我勒个去啊!!!
    季炎熙顿时有了一种五雷轰顶晴天霹雳就连思密达都无法表达他此时此刻心情的被坑爹的感受……
    他转身就往门外跑,商敖冽在后头幽幽说了句,‘跑什么,回来。”
    季炎熙浑身僵硬,灰溜溜地跑了回来,他跪了,他真心给跪了,打死他都猜不到她会是商敖冽的老婆!!!
    炎子单膝跪地,扶住夏雅的手就说,“姐,弟我真心错了……”
    “手拿开。”夏雅高姿态地下旨。
    季炎熙连连后退。
    商敖冽揽着妻子肩膀,对他说,“家里地板脏,还没拖过,你进来吧。”
    “……”
    炎子一惊一乍地坐在客厅,抹了一把额上的汗说,“夏小姐,你是我这么多年来最不敢面对的女人。”
    当年他也不清楚她与余少雪会是最好的朋友,才让他们搞出那么大误会,最后他辗转得知两位姑娘绝交的事后,一直自责不已。
    炎子瞄了一眼商教授,怯怯说:“夏小姐当时就这么美若天仙,我哪敢高攀?我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来着。”
    “你不用说这种冠冕堂皇的话。”夏雅瞪他,她知道季炎熙喜欢的是余少雪,只是他对少雪又有几分认真呢?
    “因为我误会少雪,害她最后一年在学校很不好过,受了很多委屈,现在想想……我都气死自己了,但是实际上……都怪你这渣男不好!”
    季炎熙难得逆来顺受,他沉声叹气说:“当时我告诉噜噜……”顿了顿,又改口说,“呃,就是少雪,我告诉她我叫阿雷,不是为了欺骗你俩的感情,真不是!我也不知道你们是好朋友的关系。”
    夏雅哼了一声,“我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会喜欢你这个人!”
    商敖冽听她说的有些过了,不免提醒,“夏雅。”
    “干嘛?为我老婆声张正义不行吗?为我们错失了那么多年的友谊愤慨不行吗!”
    商敖冽推了推眼镜,“行,只是听你喊‘老婆’不习惯。”
    夏雅这才笑起来,“你是我老公,她是我老婆,不妨碍的。”
    季炎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互动,当他与商敖冽对视时,更是不由自主地笑他。这个总为别人操心的商教授,总算是真正的幸福了,他们确实是找对了彼此。
    商敖冽想起什么,起身说,“对了,今天找你来还有件事,差不多该补一针了。”
    “唔,还真的,你不说我都快给忘了。”
    夏雅看着商老师去书房拿东西,心里估摸着这人是要注射药剂吗?
    “喂,你打针干嘛?”
    “我有病啊。”季炎熙半真半假地回她。
    “有病?”这么体格健硕的男人有什么病?“你是神经病吧?”
    “嘿,这都被你发现了。”炎子冲她举起大拇指。
    商老师拿着药箱出来了,季炎熙两眼发直,我擦好像哪里不对啊?!
    “商教授,你没弄错size吧?!你以前给我打针没用过那么粗的针筒啊?!你到底打算扎我哪儿啊?!”
    “季师兄,或者,你要打臀部我也不介意。”商敖冽冷冷地看他。“把手伸出来。”“别呀,商教授,咱们怎么着也是兄弟一场,犯不着为了个女……我是说,弟妹也希望咱们一家人和乐融融的吧?弟妹你说是吧?你让你老公别闹了,这么粗的扎进来……我会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