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竭力哄着他。穿越之前,我是没少见。穿越之后,我确是没见。如此一说,心便宽敞多了。他亦是展颜一笑,“那你以后只看我一个人的便够了!来,我给你当靶子,你往我身上打。”
“为什么?”
“人肉靶子学的快,你打便是,我的身体好的很。”红梨棠稳站于林中,我‘啪’的一拳打下去,他果真稳若泰山。可转眉时,呲牙咧嘴的有趣极了。
清早的竹林,并非翠绿的幽静,而是充满火辣的氛围。一席露骨话,不止听的红梨棠呆怔,连躲在暗处那个面具男也是惊魂未定。那是一抹轻盈快影,墨黑的衣衫和竹林形成鲜明对比。可身形如燕,动作敏捷,在没谁发现时便一溜烟消逝。只隐约可见是半边精致独特的嫣红面具,还有一柄很漂亮的花纹鞘穗宝剑。一头飘逸的黑发美丽散开,熟悉的香气扑进鼻中。只听到婆娑妖娆的一句话,“这到底是什么女人啊?”
“是谁?”
红梨棠抬首望去,只见他的残影。这个男人的轻功,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来无影,去无踪,在暗处观摩那半响,他竟然毫无发现。还是,跟小媳妇讨论‘枪’的问题,讨论的失了警惕?
“刚刚那个是谁?”我好奇地扑过来,只从地上捡到一片亮晶晶的花鳞。
“我也不知道,该是奔小媳妇你来的。”
“我?怎么又是我?”我处处树敌,处处招人,如今连贼也招来了。懒得再去深思,我到底惹了谁,索性将花鳞小心收进怀中、试去汗径自奔厨房去。
第24章 龙凤之斗
俗话说,丑媳妇亦得见公婆。午膳时,初次见红老爷,正襟危坐太师椅上,青须冉冉,眉目犀利,全然不似两兄弟的俊美如画,而如关公般威风凛凛。我悄悄握住红梨棠的手,手心湿哒哒,紧张的直咬嘴唇。
红梨棠将我带席中,附我耳边打趣,“你看,你又在舔嘴唇了,你总挑逗我。”
“我哪有?”我忙敛色,对他翻了记白眼。瞥向座上红老爷,以及那笑靥如花,心比眉黑的红梨深时,心是紧绷的。和他一起时,斗的不止是眼神,也是心术,斗的是那拧着的一股劲儿。
他长睫煽动,对我笑的温柔幽雅。我颔首一笑,对他贤淑有礼。可桌下他的手却拧住我的**,我的脚也狠踩他靴子上。
“爹,这位便是三弟的夫人。”
“爹有礼。”
“自从她来后,三弟的病情也有好转。”
“岂敢,那都是大哥的功劳。”
“弟妹谦虚了。”红梨深的手‘温柔’钳住我脚踝,稍一拉扯,我的腿便劈开。形成那般姿势,难启齿的痛,从下体蔓延开来。
我故作淡若,浅浅一笑,舀了一勺滚烫的汤,‘噗’毫不客气偷倒向他那双暗中搞动作的手上。
“是大哥您抬举,小影何德何能?”
红梨深微怒,大手当即顺我群摆伸入。从大腿处,至亵裤布满他抓痕。桌不摇而椅未动,笑靥未减,眼波邪魅,看似正人君子实则龌龊无耻!感觉到他烫伤的手,探进我亵裤周边,故意给我难堪。我猛然一惊,竹筷尴尬坠地。
“弟妹怎么了?”红梨深薄唇微勾,一只手还能夹菜,宛如没事人般发问。他笃定,我难以启齿,任由他欺负。在红梨棠面前,在桌子底下,他极尽使诈,报复我那一巴掌。令我明白,我满城风雨的身份,到底有多‘廉价’。随买可卖,随碰可碰。
“没什么,手滑一下而已。”我笑的云淡风清,借捡筷子时,拔下凤钗代替锥子狠刺他玩弄的手。再抬起身时,我将裙摆拉成灯笼般,杏眼微微挑,将沾有血丝的凤钗重新束回发髻之上。
红梨深有瞬间的眸色阴鸷,转瞬又恢复儒雅邪魅姿态。吃、吃、吃,这般情形下他还能泰然自若,不愧做奸商的料。我由衷钦佩,他戴的那张面皮。
看我和红梨深四眸相对的视线火花四溅,红梨棠面色含春,握住我的手稍适用力。硬将那水嫩嫩的脸凑到中间,酒窝灿烂。“媳妇,我的眼睛迷了,你帮我吹吹。”
“你眼睛瞪那么大,哪里迷了?”
“我说迷了就是迷了,你帮我吹。”红梨棠有些任性地霸占我的视线,不准我和红梨深在桌下暗斗,仿佛这一切,都根本逃不过他。他天仙般的脸孔,有些红晕。唇勾的弧度,也暗示他腹中有气。
这个女人,怎么能当着他的面,和他大哥**?底下斗的鸡飞狗跳,难道当他是瞎子不成?亲密的事,不是只能和夫君做,那为什么大哥的手会搁在小媳妇腿上?
那柔顺如丝的三千墨发,倾泄飘下时,澄澈的眸子有一丝的怒气,竟看的我有点紧张。我握握他变冷的手,垂下眼帘好笑,‘真是个小醋桶。’我心中嘟哝,红梨棠你真是个小醋桶,看那小眼神、真是吓死人了。
“你们闹够了?”红老爷握稳了竹筷,开始品尝我烹的一道辣味鸡丁,一道红烧肘子。半响,才见他削下半盘子,嘴角抿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
“这几道菜是谁做的?”
“是我。”我不解地顿了下。
红老爷严肃的表情,依稀变的轻松下来。好似被那几道口味独特的菜征服了,看我的眼神亦慈祥亲切。“很好,小影的手艺,很好、很好。”
听他赞不绝口,看红家人惊愕的眼神,我挺直腰板,在府中地位顿时升高许多。依稀连红梨深,吃了我烧的菜,看我的眼神都犹若游丝。
“大哥,味道如何?”
红梨深沉思半响,才抬首和我对视。“弟妹的手艺怕是连御厨都自叹拂如,看来楚将军有口福了。”
“楚将军?”
“楚云枭楚大将军,明日会来府中做客。弟妹,到时有劳你亲自下厨了。”
“……”
该死的红梨深,他竟然有本事把楚云枭请来。把他请来,我还活个屁,不是又要被卖到番邦去当艺妓?一口饭噎于喉中,看他狭长惑人的凤眸,我抿抿唇角低问,“爹,小影略通五形八卦之术,想为你占卜一卦。”
“哦?你还会占卜?”红老爷惊艳地伸出手,我装腔看看他手相,皱皱眉胡诌一通:“爹你命是好命,命里多财,可子孙线却很乱。爹20岁得子,夭折了吧?”
“你怎么知道?”
“21岁在外私生的子,也夭折了吧?”
“你……”这些不为人知的事,怎会也知道?
“您可知为何您命相好,可连失两子,除了大哥外。二哥战死沙场,夫君他又孱弱多病,您又肾疾脾亏?”
“为何?”红老爷彻底被我一席话折服,那双眸子放光一般。
我叹了叹气,浅笑,“您和大哥命中相克,必须从大哥入手。”
“我和深儿命里相孛?”
“对!”我连蒙带唬,将话题引向红梨深。他和棠在书中出场少,可红老爷却不然。让你引来楚云枭破坏我安宁,我和你势不两立。今日,我让你好看。明日我卷铺盖走人,看他来逮谁?
第25章 妖精驾到
“大哥他命中与爹爹相克,故而红家百子千孙除了大哥外将无一安宁。也不是没有破解办法,还请爹爹靠后一些。来人,帮我准备香炉。”
红老爷深信不疑地退后,小丫鬟递来香炉,我当众擒住红梨深的手,反扣,浅笑荧荧,“大哥,那我们开始了。”
“弟妹,你懂的还真多,是为兄看错你了。”红梨深长睫煽动,凤眸锐利,俨然透射一切的光芒万丈。他高挑俊美的容貌,始终闪闪犹如繁星皎月,迷的人睁不开眼。可我偏偏不吃他这套,无视他眼底柔情却阴沉的警告,将香炉的灰一捧扬向他的脸。
“咳咳……”
趁他咳时,我将香灰从头扬到脚。再口含一口水,‘噗’泼了他一脸。顿时好看的脸,化成模糊泥样,红梨深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
“花心影!”
那是他第一次,当众露出真实的情绪。阴沉森冷,嗜人骸骨,宛如毒药侵蚀四肢百骸。我不顾那些,拎起个打狗棒,‘啪’‘啪’地打他屁股。
“弟妹,你够了!”红梨深擒住我小手,捏住的刹那,我骨头似折断几根。好狠,他笑里藏刀。
我岂能容他,既损之,则更损一点。我张开贝齿,狠狠地咬他一口红血印。“该死的,花心影。”
“大哥,你脾气怎么这么不好了?我这也是为你好,你的温柔呢,你的大度呢,做生意的怎能斤斤计较?”
“深儿,叫她破解。”
“爹……”
“对嘛,叫我打就好了。”我拎起棍子,撵着红梨深打。他双眸阴鸷,柔情不复,恨不得杀我。奈何红老爷有令,他不得不从,被我当成狗一般撵。
“关门,放狗!”
我双手叉腰,对丫鬟颐指气使。门一关,我将红梨深圈住,煞有其事地大喊。那副泼辣姿态,看的红老爷呆怔,红梨棠捂住唇忍不住大笑。
“哈哈哈……”
三少爷带头笑,再见堂中,却是沉重气氛转而轻松起来。第一次见大少爷破功,见他如此狼狈被追打。见大少爷退却温柔外表,眼神犹如坏男人。低眉一看,丫鬟们都躲案子底下偷笑着。
“媳妇真可爱,泼起来也好可爱。”红梨棠看着那追逐的纤瘦背影,笑若春花般灿烂。越见,越打心眼儿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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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在红府名声大躁,连红梨深都成了我的手下败将。可我知那是暂时,待翌日楚云枭到府,一个斯文败类,一个凶猛野兽,到时我必成刀俎鱼肉。俗话说的好,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棠,对不起。”
我肩背沉甸甸的包袱,立在围墙上,凝视他熟睡的小苑。我孤零一人,本是无牵无挂,可离开红府,我却有点舍不得。怀念他教我武功时,当我的人肉靶子。和他谈露骨话时,他瞠目结舌的表情。和我玩亲亲时,他害羞的样子。说保护时,忽然有力的臂膀。在我难受时,第一时间把我抱起。在我闪神时,他吃醋嘟起的唇。相处的很短暂,却宛如一阵温暖的风,吹入我心尖。他给了我,情窦初开的感觉。
“你是唯一一个对我真心好的男人,我永远会记得你。”这是一份美丽的温存,我会深埋心底。可那几个男人我惹不起,不得不逃。
我微微长叹,纵身跳下墙。只听‘扑通’一声,俏臀不知被谁拖住,隐约好象跳进了谁怀中?我低头一瞥,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艳若桃李、美丽动人的中性脸庞。那妖冶绝代的风华、视觉系无双的艳姿,高傲摄魂的气质,狭长若墨玉眼波中的鄙夷,还有神色间迫近的危险和撒旦气息。这个比女人还美,拥有一身媚骨,却是十足侵略性的牡丹男,不是别人,真是风沉莲。
在漆黑的夜中,他右眉梢处一朵红艳的樱花瓣,那般的动人。他饱满的唇开启,口吻充满嘲弄,“我的好四姨娘,没有你的夜晚,还真是够寂寞。府上没有一个女人,能与你的身体相媲美。”
“风沉莲?”
我霍地从他怀中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