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之夜》
作者:橙味果奶
正文:
1
少艾坐在地上出神地看着什么,眼神有点呆滞迟缓,风悄悄吹开了她的头发,她的身体微微动了动,顺势朝门口看去。
“今天又什么都没做吗?”罗叶走到她身边,蹲下身,掀开她的头发。
“没有事可做。”她淡淡地说,憔悴的脸愈加苍白,冷漠地甩开了她的手。
她笑笑并不生气,“那你可以找些自己想做的事,我不会干涉你。”
少艾抬头看她,怪异地笑了起来,干涉?她自然是不会的,但是她真正想做的事也一定不会被允许,那么现在她说的一切不都是空的。
她伸手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别坐在地上,小心着凉。”
她想推开她,她却抱地越紧,两人拉扯间,一起跌在了床上。
罗叶看着少艾,似乎想将她化在自己的眼中,情不自禁将脸埋在她的发间,“少艾,少艾,少艾。”她拼命呼唤她,压在她身上不肯挪开。
少艾仍然是冷冷的,却伸手环住了她,“怎么,又想要了吗?”
她全身一僵,猛地将她推开,嘴角微微一动,却什么也没说,只深深看了她一眼,转头便走。
少艾看她怒气冲冲地甩门而去,分外得意,脸上不由扬起胜利的微笑,她只能用这种方法来惩罚她,别无它法。
心却忽然又沉到了谷底,这样会持续多久,一辈子吗?那是个多么可怕的数字
少艾看着她觉得最无聊的电视剧,因为只有这个时候才会让她觉得可笑,觉得自己可以开心一点。
“你又把我姐姐惹怒了。”
她没有回头更没有理他。
罗庆坐到她身边,觉得无趣而尴尬;只是弄不明白为什么她总是给他一种虚无的感觉,可以让他冷地发抖。
“你不该这么做的。你知道这么做你会”
“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她仍然是淡淡的口吻。
“对不起。”他摸着后脑勺,尴尬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却咯咯笑了起来,“这么谦卑?”顺手把零食递给他,“其实你可以骂我,因为我是这个家最低贱的人。”
他不想听这样的话,她在自暴自弃,他的心里有一阵难过,“少艾,你别我从来没有看不起你。”
“可我看不起我自己。”口气忽然又转凉,续而沉默着起身,走向了楼梯。
“少艾!”
“怎么?”
“其实我,我能帮助你离开这里。”
她的嘴角轻微地扯动了一下,没有应他,只是慢慢地朝自己的房间走了过去。
晚饭吃地很沉闷,其实是从来没有活跃过,但今天却多了一点肃杀,罗叶吃地很快,谁也没看,一心吃饭。
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少艾也不例外,她知道自己会为刚才的行为付出代价的,但她不在乎,她只有这一点乐趣了,不舍得放弃。
“上楼!”罗叶已经吃完了,她并没有问少艾吃地如何是否吃完,只是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将她从椅子上拖了起来。
“姐!”罗庆起身想阻止。
“你给我闭嘴!”她大呵一声,满是怒气。
少艾只是看着他笑,掩隐着满脸的哀伤。
罗叶将她扔在床上,伸手脱掉了自己的外衣,然后双手撑在床上直视她,“接下来,你的衣服怎么处置?是你亲自来,还是假借我之手?”
“你来吧!”她果断地回答,“这样可以让我觉得我是被弓虽.女干的,多少好过一点。”
她是有意要激怒她,不过她还是成功了,她愤怒地扯掉了她的衣服,很快扫净了她身上的阻碍,灵活地舌卷过她的蓓蕾四周敏感的肌肤,之后开始放肆地吮吸,她的指抚弄着她的花瓣,仔细地揉弄着她最敏感的花核。
“弓虽.女干?你不也这么快就sh?”
“所以我才觉得自己低贱。”她挣扎着说了一句。
“嘴还是那么硬!”她几乎要发狂了,她伸手从床边的柜子里拿出一根奇异的两头橡胶阳巨,“你注定要死在我手里的。”
她将一头伸进了自己的体内,另一头对着少艾,“你嘲笑我不能吗?”
她已经无力说什么,只是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流下,嘲笑又怎么样,不嘲笑又怎么样,这一切都像例行公事,她想来就来了,她从来没有资格说不。
她见她无视自己,低头狠狠吻住她,将另一端深深埋进了她体内,不再缓缓律动等待她适应,而是直接开始冲刺,不顾一切地向前冲,她即使要死也会将她一起带进地狱,因为她是她的全部。
少艾死命地咬住唇,胸口埋着一股气,憋地她难受,她抬头看着天花板,心底却绝望地想尖叫。
房间里没有开灯,她静静躺在床上,看着恐怖片,脸上没有惊恐只有死一样的平静,她想让自己害怕,让自己不至于和死人一样,但是再恐怖的片子也不挽救一个心死的人了。
罗叶早已走了,她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妓女,还是个服务于女同志的妓女,就这样躺在床上,一切的梦想、未来都没了,她只剩一具空壳,一个活着的死人,真是个精彩的比喻,她自己都忍不住笑。
一阵海潮声将她吸引过去,她看着电视里深夜恐怖的海滩,忽然温暖占满了她的内心,对她来说海滩永远代表着温暖与回忆,她将这个画面定格,一遍又一遍地看着,努力让回忆占满自己的全部身心,伴着仅剩美好入睡。
2
罗叶坐在车上,右手执烟,缓慢地送到唇边;深深吸,轻轻呼,全部的动作完整而优雅。
原本她就是美艳而性感的女人,是这个江湖上最吸引人、最让男人心动的女人。有人愿意用自己辛苦打下的组织换她的一夜,不过她当然不会甩这样送上门来的的男人,因为她早已了拥有江湖上最大的组织之一——净湖;更因为她同时被江湖上最强势的男人所拥有。
“大姐?”身边的“小鸟”不明白为什么她忽然停手了。
她不耐烦地推开她,“下车!”
“大姐?”小鸟为突然的变化惊恐不已。
“滚!”
小鸟完全僵住了,不知如何是好。
“不听我的话?不走?那好,我就带你去那里玩玩。”
她伸手一指,就吓地小鸟飞快地逃了出去,她愉快地笑了笑,看着自己指的地方,那个令人回忆的地方。
她就是在这里像捡小猫似地把她捡回了家,如获真宝,那个时候她很乖很听话,但她要的不仅仅是这些,她要她完全服从,完全的属于她,可惜了,她似乎不像其他小鸟那样乖巧,她是骄傲而锋利的猫。
她回了回神,决定不再沉溺在过去,一踩油门,车似箭一样离弦。
她朝后视镜看了一眼,笑了笑,好象同路了,难得遇到他,不打声招呼怎么行。
红色的畅蓬跑车慢慢靠近黑色的宝马,车身轻轻磨擦着,像是故意的挑逗。
电话铃却很不识趣地响了起来。
“叶子,不要玩了。”冷静而带着独特磁性的声音。
“来叙叙夫妻情啊!”
“太过火了。”
她将车开离,撇了撇嘴,嘟囔道,“真没劲。”
他还是那个老样子,阴冷无趣。
两部车几乎同时开进了宅院里,车的主人很默契地同时下车。
“很久没见了,还是那么冷漠。”她没有走近他,只是风情万众地靠在自己的车身上。
“你还是一样任性。”肖沉夜关上车门,笑了笑。
她妩媚地一笑,先一步走进了屋子里。
肖沉夜下意识抬头向二楼看了一眼,白色的窗帘就那样挂着,静地让人害怕。
少艾躲在窗帘后看,很久没回来的男主人回来了,戏码开始变地离谱,但也许会更加好看。
她和肖沉夜接触不多,但如果说罗叶是火,那他就是冰,对,连水也不是,他是一块冰,可以将人冻至伤残。
虽然他待人很和气,但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骇人气息,那是一种压倒性的气息,让人无力还手。这点聪明如罗叶,应该也早就感觉到了,少艾看她有时会跟他耍耍小脾气,吵吵小架,但全部都不敢越过一个限度,看地出她在努力保持着与他的距离,那是一种保护自己的距离。
少艾仍然待在自己的房间里,虽然同住一屋,但他与她毕竟是陌生人,更何况她不想与他有太多的交集。于是她开始想罗庆那天说的话,离开这里,离开这里,这四个字,一直折磨着她,她想离开,但真的会那么顺利吗?她要一次成功不想再向以前那样反反覆覆,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即使会死在外面,她也再所不惜。但说实话,她不是太信任罗庆,不,她相信他是真心要帮她,她知道他是整个家里最关心她,对她最好的人,只是他的老实多过了狡诈,如何能瞒地了她聪慧精明的姐姐,或许计划未实行,他们已经被发现了。所以她还需要再想想。
很尴尬的晚饭,但少艾只觉得可笑,夫妻两人,与妻子的同xing爱人,丈夫视而不见,妻子悠然自得,只有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
“这几天陵蓝好像闹地很厉害。”
“你没去看看吗?”
“我?我才不去呢,那么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一旦不成功了,他们还不是会来求你和我。”
这是饭后的工作讨论,少艾不想参与也不能参与,她叫佣人准备洗澡水,洗个澡,她要将没看完的恐怖惊悚片看完,然后再安然入睡,今天她会轻松一点,最起码罗叶不会来烦她。他们夫妻很奇怪,平常几乎不碰面,但是一旦肖沉夜回来了,他们就会想正常的夫妻那样睡在一起。有时,午夜醒来口渴难耐,走下楼喝水经过他们的房间,她就能听到暧昧的呻yi。罗叶轻柔但略显夸张的呻yi都好象在做戏一般。很久以前她对这种声音很熟悉,训练有素,总是在最合适最恰当的地方开始飘散。她们自如地控制着轻重缓急,让男人兴奋而来满意而去。他们的作爱就成了任务,必须按时按点完成。
不免好笑,她一脚就踏进了浴缸。
“少艾,是灯,照亮了,爸爸就知道你想我了,爸爸就马上从海上回来。”
“真的?”
“真的!”
“那少艾天天在海滩上等爸爸。”
“那一言为定。”
她惊醒,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伸手一摸,竟然满头大汗,不知道是不是水太热了,真不该睡着的,在水里泡地时间太长,全身像散架了似的。她无力地侧着头,起不来身。玻璃门上映着一个人影,抽着烟,就这样站着。瞬间她像刺猬一样警惕起来,却不敢动。那个人影站了一会儿才离开了,她舒了口气,艰难地爬了起来,裹上浴巾走了出去。只是那个人影站了多久,那个人影又是谁?罗庆还是肖沉夜?她宁可是罗庆。
口渴,一直是这样,每次洗完澡后总是忍不住口渴,今天特别,她需要冰镇的水来缓解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