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楚谦顿时怨着脸,委屈道,“想不到我的儿还没出生就会折磨我了,这才个把月,何时待到您把孩子生下来啊?”
见楚谦语罢连连叹气,亦然不禁笑出了声,低声道,“医书上说,前三个月是最容易出事儿的,可是过了就好些了。”
楚谦听罢双眼一亮,抬眸问道,“此话当真?”可是转眼又垂下头来叹气,“不行,我还是要等,等孩子出生之后再想那回事。”虽然他心底忍得辛苦,却知道女人生孩子就是在鬼门关里走一趟的道理,怎可因为一己之欲而妄而为之?
亦然听罢心头暖热,见楚谦的样子有些心动,便伸手去抬起他的下巴,然后深深地吻了下去,而就在此时,门前突然传来绿眉的声音,“夫人吉祥,二少爷和二奶奶在呢。”话音还没落下,门咯吱的一声,凉风鱼贯而入。
两人还没来得及分开,文氏带着挽眉顺势一瞧,这楚谦端坐在圆桌前,衣衫敞开,亦然正靠在他的怀里,耳鬓厮磨,两人见人来了霎时分开,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绯红,文氏心里大喊,我的老天,这混小子忒不知道分寸,这怀孕的妇人怎能这般抚弄?
文氏一掀衣摆走了上去,楚谦和亦然已经站了起来,可还没做声,文氏就匆匆地走到亦然跟前问着,“身子可见有不适?”转眼转头朝着楚谦道,“老二你个好小子,竟然这么对待我未来的孙子,好了,从今儿开始你便到外头去睡,别扰了亦然休息,不然我不放过你。”
作者有话要说:噗哈哈,老二好惨啊
☆、51侮辱
且说回楚谦被文氏劈头省了一顿,霎时悻悻的应了下来,笑了两下就朝内室走去,从床上取来床铺,自个在长塌前摆弄着。
亦然掩嘴一笑,刚想出声喊绿眉进来帮衬着,却被文氏阻了,“就让这小子自个弄,你是有了身子的人了,凡事要知道轻重,千万别被那混小子哄乱了心。”
亦然听到这先是脸一红,然后不禁要为自个夫君抱不平一番,“娘说的尽是,可是楚谦也知道分寸的,不会乱来,他事事都为我着想着呢,娘不必担心。”
听到这个文氏才放下了心,想道,这年轻人热血方刚,楚家也从来不兴找通房丫鬟或者小妾什么的,女子怀孕的时候,男子的确也郁闷得慌,于是霎时轻咳一声,寻回原来的话题道,“我本是来找回香囊的,你可有瞧见?”
亦然立刻从边上的小几取过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问道,“娘说的是这个吧,我道时辰晚了,准备明儿再送回给娘的,这倒要劳烦您亲自来一趟了。”
文氏接过香囊揣回兜里,笑道,“这无妨,我顺便也来看看你,这香囊离了身我怕是会睡不好,这香味闻了几十年了。好了,时辰晚了,我暂且回去了。”
亦然听罢便也不留,和楚谦一道把文氏送了出去。只是文氏前脚一走,两人回到房里楚谦立马就走到软榻上把刚才弄好的床铺又搬回了暖帐里,形色自然得很,似乎文氏没有来过一般。
亦然连忙几步上前,笑道,“且慢,相公难道没有听见娘说的,从今儿开始您就睡在外头了,要是被娘发现您怠慢了,可要说我的。”
楚谦笑哼一声,扔下床铺转身就抱住了佳人,凑上去“吧唧”就亲了一口,“娘子,您我不说,娘怎会知道,再说,要是离了您,我怎能安生睡着?可是?娘子,吃不了甜枣给舔一下总是好的。”语罢搂着亦然就进了暖帐。
亦然见楚谦耍赖便笑欢了,嗔怒道,“就知道你这人表面忠厚,内里一肚子的花花肠子。”可是言语还没蹦出,就被楚谦双唇给吞了。
……
敛府之中,敛誉给敛老爷请罪之后,敛老爷深觉不妥,便随手留下了敛誉贴身小厮,冬田瑟瑟地站在他面前,垂首不语,腹诽,这回惨了,公子向来是个狠手的,老爷愈加,关于灵梦的事儿说与不说都要遭殃,想着想着,连老爷子未出声便连连掉汗。
敛老爷想了好一会儿,坐定在书桌前的太师椅上,厉声问道,“冬田,公子的事儿你一概清楚,且说说吧,这灵梦到底什么来历?”
冬田擦了一下汗,还是决定按照主子的口供去说,“回老爷,不过是公子认识的一个相好而已,喜欢公子已久,可惜公子近日忙于开设酒楼的事宜便没有心神理她,谁知那个泼妇竟然找上门来撒野,公子实在是冤。”
敛老爷微微一眯眼,就知道冬田不会说实话,便突然转了话题,“也是个命苦的,你们公子向来风流,如此也作罢,不像是你对待女子这般痴心,不过无法,那叫白萍的小丫鬟夫你们人准备送给库房的李大汉做妾,就当报答他母亲的托付了。”
冬田一听霎时脸就惨白了,“咚”地一声跪下,猛地磕头道,“老爷,这万万不可啊,白萍是夫人身边的可人儿,那能配给一界马夫做妾……”
敛老爷一抬手,不悦道,“此事不必多说,李大汗是家生子,其母是你们夫人的陪嫁,夫人厚爱些也是理所当然,再说那李大汉虽然粗鲁些,可对女子也算是温柔的,你暂且放心罢。”
冬田听到这个心里早已经海浪翻滚了,他前阵子才向老爷求白萍的姻缘,这阵子老爷这不是摆明在威胁拿捏他么,李大汉今年三十有余,长得高壮又粗鲁无理,妻子便是被他打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白萍要是嫁给了他哪能好,老爷这般是看准了他对白萍的心才说的话。
冬田霎时崩溃了,连连求饶,“老爷,我说了,我都说了,求您不要如此对待白萍罢。”
敛老爷一挑眉,自知鱼儿上钩,也不作声,捻起了茶杯。
冬田一看有戏,立马就全盘托出,“灵梦原是公子在青楼买下的小宠,养在郊外一处别院,公子前些日子到楚府拜访的时候,尚且看中了一个女子,便想着用美人计拆了人家的姻缘,把佳人夺走,可惜灵梦无用,被赶了出来不止,今儿还在楚家的面前丢光了脸。”
敛老爷听得心头一突一突的,那如此说来,岂不是楚家全然得知了他儿使诡计的事儿?这还了得?霎时一想道,怒问,“看中的女子是谁?”一开始敛老爷想是无瑕,可这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对。
冬田吞吞吐吐,怎么也说不出口,但是一想到白萍,只要硬着头皮道,“是楚家的二奶奶。”
敛老爷听罢拍案而起,白瓷茶杯摔在地上“哐当”一声碎了满地,快把冬田吓尿了,“你说的,可是楚谦怀有身孕的夫人?”
冬田上下牙关在打架,颤抖着道,“正是。”
敛老爷听罢顿时怒气攻心,破口大骂,“这孽障还要脸面不?竟然看上楚谦的家眷,还使诡计被人揭穿,今儿生生被甩了一巴掌,敛家颜面何存?”怒发冲冠,见冬田瑟瑟颤抖,又骂道,“定是你这个狗奴才在旁唆使。”
“老爷冤枉啊,公子的性子老爷不是不知道,他做主的岂是旁人能阻的?”见冬田不住地磕头,敛老爷也深知儿子的禀性,霎时一口气噎在喉中下不去,想道,如此这女子定不能留了,要打发出去悄悄地解决,必然不能留了后患,还不知姓楚的会不会给他敛家设陷阱呢。
“快,找人牙子把这女子给卖了,越远越好。”冬田听了吩咐顿时松了一口气,悄悄地退了出去。
敛老爷止不住唉声叹气,只怕日后他们还要多多依仗着楚家,谁知那个不肖子竟然看上楚谦的媳妇儿,难怪除夕夜不管不顾地就去救人,以为儿子想着巴结楚家他便也不阻止,原来那不肖子竟还有这份心思,楚谦的手段岂是能小觑的,连自家老爷都下了手,光是这狠心就让商会里面的人怕了几分。
敛老爷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妙,当下楚家是万万开罪不得的,同时尹家和王家还要多多巴结,想到此处,敛老爷走出房门一招手,小厮便促促跑来,“老爷有何吩咐?”
“你们少爷呢?”小厮刚才听见老爷发火才躲得远远的,如今却吞吐起来,“少爷回院子发作了一轮,如今到了绿红居吃花酒去了,夏田在少爷身边伺候着,老爷不必担心。”
敛老爷顿时大怒,一脚就踢在小厮的身上,怒道,“混账东西,还不快把你们少爷叫回来,老子有事和他说。”
敛老爷一向脾气暴躁,又是极其爱惜羽毛的,虽然少爷使了不少计谋让脸家这阵子如鱼得水的,万事皆成,可是少爷的作风要是被闲人说个长短,定是有辱门风的,顿时便爬起来朝外头跑去。
……
说回敛誉,在得知亦然怀了孩子之后心情就极差,佳人冷淡清高的倩影总在心里头来回不断,敛誉长得风流倜傥的,调笑女子的伎俩甚是娴熟,多少女子倾慕于他,可是容易得来的便不珍贵,就是得不到的,才让他朝思暮想。
喜欢亦然,不禁是觉得新鲜,更是看见楚谦捧在手心上疼着的女子,他就想夺过来。本以为略施小计就能手到拿来,可惜楚谦甚为警惕,今儿生生给他打了一巴掌,怕是再要造次就难了。
想到这个敛誉又怒了,举起酒壶就灌酒,一旁几个不成气候的小户纨绔,连连上前喧闹着再让他喝,“敛公子果然好气魄,难怪女子见了您都立马臣服,要是我是女子,也必然被您这般倜傥的品格给引着。”
“可不是,之前敛兄在绿红居买的两个花魁便是绝色,我想着摸个小手都不成,谁知却被敛兄占去了,怎叫我不恨呐!”
“兔崽子,敛公子的气魄岂是你们可以比了去的?我瞧那个叫灵梦的,美得骚得让我心痒痒的,哈哈。”几个公子灌了几杯黄水便开始口不择言了。
酒过三巡,敛誉已经是醉醺醺的,被几人提起灵梦更是憋得慌,顿时摔了几壶酒发作一番就要往外走,夏田在后面跟着,敛誉一推厢房的门,却听着外面传来的言语。
“哎,你们听说没有?明儿楚府的三公子就要到花府去提亲了,我听在楚府里当差的侄子说,这聘礼可不得了,光是金银首饰便是好几万两,加上庄子铺子的,楚家真是富得流油啊,只可惜我没那个命在里面当差呢,不然见识一下这场面也是好的。”
“呵呵,不然你想花府是个没眼色的?我听说花府特地退了跟敛府的那门亲才跟楚家攀了姻亲关系的。”
“花老爷子是个会看人的,如今敛府青黄不接,早已不能与以前相提并论了,且看那个敛公子放荡不羁的,一流氓的作势哪能是良婿?”男子不禁压低了声音,却不料被敛誉听了个满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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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提亲
且说回敛誉听了一些不堪入耳的话之后,大庭广众之下不敢发作,只是对着几个同行的公子臭骂了几句娘的,然后就在众人的睥睨下摔酒壶而去。
几个公子喝多了也不是什么好性子,当下就在后面啐道,“我呸,老子我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人呢,敛府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进了商会,我爹才不会让我再来跟他好呢,不知所谓的下作东西。”
另一个熏红了脸,脚步虚浮走了两步也跟着道,“可不是,使女人的诡计只有他才能想得出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他看上人家楚二少爷的媳妇儿,暗地里就不知道打听了多少,还以为自己有多清高呢。”
辱骂之声不绝于耳,敛誉只觉得愤恨无比,脑袋上都快喷烟了,一旁喝花酒的自是提起耳朵来听是非,听的不亦乐乎,夏田听着觉得心惊肉跳,赶紧跟在身后把敛誉扶上了马车,只听见敛誉嘴里冷冷呢喃着,“姓楚的给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夏田这一听不得了,老爷就是知道主子做事儿没个章法才吩咐他们伺候着的,敛家正是需要楚家的时候,要是主子在楚花两家的婚宴上或者楚家的喜宴上做出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害人性命,老爷还不把他们几个小厮给扒皮了,想起这个夏田不禁瞪了敛誉,伺候这个祖宗果真没有好事儿。
待敛誉醉醺醺地回到敛府门前时,敛老爷已经怒气冲冲地站在那儿等着了,看见敛誉颓废的样子,想起他只有这个不成器的儿子,顿时怒火中烧,劈头盖脸地又数落了一番,见敛誉完全不搭理,反而怒奔而去,敛老爷不禁气上了头,差点昏阙了过去,害得敛夫人一惊一乍的,“老爷您要保重身子啊,誉儿从小就是这般性子,喜欢哪个姑娘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敛老爷这一听抬手就给敛夫人推开了,怒骂道,“这孽障就是被你给宠出来的,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