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着他,「席总裁,怎么这么狼狈呀?不舒服就去看医生,说不定是胃癌!」
陈卓铭狠狠白他一眼,撑坐起身,尖刻的反驳,「我到建议你去看一下医生,说不定是脑癌呢!」
「哼,到这种时候还嚣张!」龙家孝聪夹克口袋里抽出手帕,紧紧皱着眉头,丢到地上,然后才踏前一步,免得地上的脏污弄臭他皮鞋。
「我是来警告你,下次的董事会,你要是敢胡说八道的话,我不会放过你!」龙家孝阴鸷地说,「你别以为抓住点鸡毛蒜皮的事情,就可以踢我出酒店!」
陈卓铭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席振羽和龙家孝是交恶的。
「我知道你在电脑上动了手脚,你查我的帐是不是?」龙家孝蹲下身子,冷笑一声,「说真的,你可真有本事,居然给酒店设第二套监控系统,你其实是老爸派来的奸细吧?」
陈卓铭一言不发,酒气熏红了他的脸孔,衣服是凌乱的,龙家孝质问的目光,不断瞟向那若隐若现的白皙胸膛,龙家孝是s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玩女人,也玩男人,他还在龙蛇混杂的夜总会里包养了一个男公关,因为那个男公关的五官颇似席振羽,他对席振羽的不满和怒气,全发泄在男妓身上,不仅让男妓做出各种各样低贱的动作,甚至招呼十几个男人共享,差点闹出人命。
龙家孝做过的卑劣又荒唐的事情,数之不尽,席振羽很清楚龙家孝的人品,但陈卓铭不知道,他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危机。
龙家孝眼尖地看到陈卓铭的脖子那里有吻痕,他猥亵地笑着,手不安分地摸向他的脖子,说道,「你和几个男人睡过了?展峰?我老爸?还是那个姓林的老外?只要给钱就能和你做吧?」
啪!陈卓铭使劲力气,狠狠甩了龙家孝一个耳光,怒火汹涌!
「都是婊子还想装纯情?!呸,你十二岁的时候,不是被人弓虽.女干过了?」龙家孝脸孔火辣辣的痛,阴冷地说,「不会是那时候太爽了,现在才变成同性恋的吧?」
陈卓铭脸色灰白,十分震惊,他没想到席振羽有那么悲惨的过去,全身僵硬住了,同时也明白过来,展峰会打他一个耳光的原因。
在陈卓铭无比错愕的时候,龙家孝却把他的迟疑视为默认,粗暴地抓住陈卓铭的肩膀,就把他往地上推,地板上的脏污他也不管了,陈卓铭脆弱的样子激起了他的蹂躏欲,他想把陈卓铭撕裂,让他鲜血淋漓。
衬衫被撕开的声音,让陈卓铭清醒过来,看着龙家孝的嘴脸,他只想吐,奋力反抗,但是他喝了太多酒,有些使不上力气,而龙家孝非常暴力,压住他的身子,噼哩叭啦就扇了他十几个耳光,陈卓铭眼睛发黑,嘴巴里涌出一股鲜腥!
「放…….放开我……呜!」脖子被皮带紧紧勒住后,陈卓铭无法呼吸,他像鱼一样拼命张开嘴巴,尖锐的疼痛从脖子伸向各个细胞,耳膜轰然巨响,头部神经像要拨裂开来一样,痛得难以忍受!
就算陈卓铭憋得脸色发青,双腿在拼命的蹬踢,龙家孝人染指向逞兽欲,他暴戾地拉开陈卓铭的腿,死死顶住膝关节,然后就拉下长裤的拉链,打算硬上。
「有没有人告诉你,不要随便碰别人的情人。」伴随着这句话的,是风驰电掣的一拳,龙家孝完全没有防备,被打得飞了出去,后被撞上办公桌痛得大叫。
紧攒着拳头,林翰毅盛怒地站在那里,像匕首一般的眼光冷冷地浮动着,显得格外冷森,龙家孝被他这种气势震慑住了,本想发飙,突然泄了气,灰溜溜地提起裤子,连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敢说,悄悄地溜走了。
陈卓铭衣不遮体,脸上都是伤,眼睛睁得大大的,受了很大的惊吓。
「振羽!」林翰毅心痛极了,赶紧脱下自己的西装,给陈卓铭披上,并拉下他脖子上的皮带,看到两指宽的刺目血痕,「对不起!你怎么样?哪里痛?我带你去医院!」
他一直在后悔,被汹涌的嫉妒和不安冲昏了头脑,就对陈卓铭使用暴力,等他一意识到自己错了的时候,却已经停不下来,他像一头受困的野兽,横冲直撞,恶言相向,看到陈卓铭流泪的时候,他像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凉水,心里凉透了。
非常懊悔自己的所作所为,也担心陈卓铭是不是受伤,他匆匆离开酒店之后,又飙车开了回来,直冲总裁办公室!
秘书不在,办公室门虚掩着,传出奇怪的响动,他以为陈卓铭体力不支摔倒了,惊慌得闯进去,却看到一个男人,正骑在陈卓铭的身上。
仿佛可以听到血液逆流的声音,暴怒烧红了他的眼睛,他一拳揍了上去,甚至想把男人杀了,若不是考虑到陈卓铭会被连累,他真的会动手。
因为这一切,已经完全失控了。
陈卓铭觉得身体每一处地方都在此同,喉咙一动更是火灼似的,发不出声音,他差点被勒死,在暴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很害怕……身体不住发抖,嘴唇也在哆嗦。
「振羽……」林翰毅轻轻地抱住他,在他耳边轻喃,「对不起,是我太差劲了。」
眼泪不知不觉溢出了眼眶,陈卓铭不想哭的,可是泪水一个劲地往下掉,必须咬住什么才能抑住自己崩溃般的号啕大哭,他下意识想要咬住自己的手,但是林翰毅制止了他,低头稳住了他的嘴唇。
颤抖的嘴唇登时咬紧,嘴里溢出血腥,即使被咬开了,林翰毅也没有躲,温柔地亲吻着他,陈卓铭皱眉,原本微微跳动的心脏似突然活跃起来,咚咚剧烈跳动,肺部痉挛似的扩张,仿佛冲入了新鲜的空气,使高压般僵硬的牙关,微微放松下来。
一点的都不厌恶,只感觉到安心,在这个人的臂膀里,一切恶梦都不会靠近吧?嘴里血腥味似乎淡了,喉咙滑动了一下,林翰毅的抚摸和亲吻,就像恋人在枕边,低声温柔的细语。
身体放松下来,不再发抖,陈卓铭依在林翰毅怀里,睡着了。
林翰毅注视着他憔悴的,还有些惊魂未定的脸孔,轻轻叹息,蹙眉沉思起来,美国那边说是有很重要的调查报告,要他亲自过目,他到底……该不该看呢?
陈卓铭在别墅里躺了一整天,家庭医生替他治疗了伤口,擦伤并不严重,但因为陈卓铭受了惊吓,医生给他开了安定类药片,他才睡了一整天。
林翰毅似乎有什么急事,所以在陈卓铭睡着以后,就匆忙离开了,展峰也来看过他,不过由于今天有一对新人在酒店举行婚礼,所以他又出去忙了,只在床头留下一张五千美元的支票,傍晚时分,陈卓铭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张烫金的,放在枕头上的支票。
昨天他差点被一个疯子杀害,展峰轻描淡写的留下一张纸片,就希望他住口,到底把人命当成什么?!
他不想不明不白的被杀死,根本像被人卑鄙地利用,万一昨晚他真的死了,展峰是不是就把支票,直接寄去他家里?
他是独子,向来疼爱他的父母,要是知道这个噩耗,还不伤心欲绝,昏厥过去!
一想到年逾五十的母亲还有心脏病,陈卓铭就再也忍耐不住,从床上爬起来,很快地换好衣服,他要展峰给他一个解释!
蓝色的水波透射着人造日光,水肿五彩缤纷的热带鱼游来游去,海底趴着黄色的海星,茂盛的水草有限的随波摇曳,在酒店的水族馆隧道,一对新人正在就收亲友们热情地祝贺,拱形隧道的一端连接着酒宴大厅,所以衣香鬓影,十分热闹。
陈卓铭在人群中穿梭,看到请了病假的总裁突然出现在这里,员工都万分惊讶,纷纷躬身致意,陈卓铭却像没看到似的,直接走向正在和新郎讲话的展峰。
「你过来一下,马上!」陈卓铭强压着满腔怒火,瞪着穿黑色礼服,系领结的展峰,后者看他一眼,然后和新郎低声说了句抱歉,就抓住陈卓铭的胳膊,往另一个方向走。
走出水族馆隧道,来到酒店内庭花园,这里有一座巨石垒起的假山,人工瀑布飞流直下,形成飞瀑,频是就很少人靠近,在傍晚时分就更少了,展峰松开陈卓铭,不快地问,「什么事?不是警告过你别乱跑吗?」
「还问我什么事?!」陈卓铭暴跳如雷,「我昨天差点被人杀了啊!」
「那只是个意外,」展峰皱一皱眉,张望四周怕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已经给了你补偿。」
「你以为一个人的性命,可以用钱买吗?」陈卓铭感到可笑,「我不想糊里糊涂的就做了席振羽的替死鬼!我要知道那个疯子为什么要掐死我?!」
展峰沉默了一下,说道,「龙家孝士酒店的ceo,占有酒店三分之一的管理权,但他仗着是太子爷,不把酒店经营看在眼里,挥霍无度,把酒店农的乌烟瘴气,董事长忍无可忍,才安排席振羽做酒店总裁,给那花花公子一个榜样,席振羽上位后,事事压着龙家孝,甚至已经有能力把他赶出董事局,所以,龙家孝才会那么恨你。」
「但是,就算他被踢出董事局,」展峰停顿了一下说,「他仍然是董事长的儿子,还是有上亿家产,他再怎么恨你,也不会蠢到杀人,为一个外总裁去坐牢,所以我说是意外,决不会发生第二次,你打可以放心。」
陈卓怔怔的,展峰看着他低垂下的眼帘,脖子上的白色绷带,与其变软了,「还有两天你就可以走了,我保证会销毁你伪造信用卡的纪录,还会多给你一万美元压惊,对了,林翰毅已经在酒店住了六天了,想想办法,查下他随身携带的电脑吧。」
「查他的电脑?」陈卓铭错愕,「为什么?」
「当然是看他下期杂志的样稿,我派去凯悦的人和我说,林翰毅和凯悦的总裁,似乎关系不错,凯悦本来就是外资酒店,所以更熟悉外国酒店的运作方式,林翰毅是席振羽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我不希望反而是凯悦捡了便宜。」展峰悉心叮咛。
商场如战场,永远不存在礼仪谦让,公平竞争,陈卓铭明白展峰的意思,但是他脑海里却浮现出一个奇怪的画面,是林翰毅在泳池里和一个男人激烈的莋爱的样子,为什么他会觉得,这个男人就是凯悦的总裁?
「林翰毅不是容易打发的人,他看起来很有绅士风度,实际上软硬不吃,公事公办,你最好今晚就找到那篇样稿,把它复制给我,听见没有?」见陈卓铭心不在焉,展峰加重语气,「这事很重要,不许搞砸!」
已经深陷泥潭拔不出脚来,在展峰的盯视下,陈卓铭只能点头。
「还有,别再去动席振羽的电脑,」展峰不高兴地说。「就算查他的日程表,你也不会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陈卓铭顿时满脸羞红,他惊慌失措,不是因为偷窃了席振羽的电脑,被展峰发现,而是因为他的自卑被展峰看透了。
「林翰毅晚上会参加酒店的慈善拍卖舞会,好好陪着他,别想多余的事情。」用冷酷无情的声音撂下话,展峰径自转身,回去了酒店大厅。
面向酒店泳池的宴会大厅里,正在举行慈善拍卖舞会,巨大的意大利水晶吊灯,将金色的石柱,桃红色的地毯,古董扶手座椅照得一片光明。
在座的一百多位客人,都身穿盛装美服,带着宝石首饰,显示出满意的神情,面前的圆桌上是精致的骨瓷餐具和美味佳肴。
这些客人都是社会上的名人,不是大公司的董事长,就是电影明星,政府官员,这次专门齐聚一堂,为慈善总基金会捐款。
作为龙晟的总裁,和总裁特别邀请的客人,陈卓铭和林翰毅坐在一起,两个男人无论外貌和气质都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