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大祸的卜言,都是你做的吧?”
    接到那些照片的瞬间,宋子承还曾猜测是苏悦容做的手脚。毕竟他与她交往已久。一下子与另一个女人订婚必定会心生恨意,而且苏悦容是模特,平时最气这些狗仔队记者,却也最与这些人熟悉。而且目的是劝他打消订婚主意。一切一切,让苏悦容做来简直是理所应当。
    可是他却不如此认为,仅仅受了几天的威胁。便知道事情绝不那么简单。苏悦容身处娱乐圈,看起来光鲜靓丽,却没有支撑这么个下三滥主意的手笔。从这些报纸新闻地取证来看,这个背后的人,必定是恨他至极,而且身价富贵。
    所以,显而易见的,他便想到了程澈。
    与他同爱上一个女人。面对焦扬另嫁的事实。他心里酝酿积攒的苦楚,足以压抑出如此疯狂的举动。
    “是吗?”程澈顿了一顿才说道。“早就猜出是我,为什么不说?如果依我的话执行,毓泰不会有今天的祸端。”
    “我是低估了你地能力。我想用我足够的谨慎和智慧可以应付你的谋局,可惜没想到还是败入其中。”易明深吸一口气,“程总,男人心底都有不可碰触的东西。我以为我在面对你勒索时候地态度已经昭显了一切,毓泰可以割舍,但是焦扬不行。”
    “就算是我与她在外人面前水火不容,但她注定是我的人。毓泰是我的职责,是我母亲留下来地事业,是整个易家的支撑。而焦扬是我生存的本能,失去她,我就没有鲜活生存的能力。”
    “我与她的纠葛是我们的事情,并不是你应涉足的地界。”易明再次叹息,“我说完了,所以程总如果知道她的下落地话,请告诉我。”
    “你知道是我威胁你还要与她订婚?你知道是我作出地手脚还用那些金钱摆平?”程澈依然在纠结那个问题,并不回答他的疑问。“易明,你什么意思?”
    “我以为你在达不到目地之后便会打消主意,我料定了你不会真的将那些事情捅出去。因为你不忍心将焦扬置于那种境地。可是没想到,你如此记恨的人,竟会是我。”
    “你不会捅出去她,却可以置我如此。”他笑,“我用了六分的精力来警惕你的陷害,因为你在我印象中仍是焦扬第一次带来的天真男生。却没想到时隔几年,你也有了如此本事。”
    “如果说毓泰今日就是我疏忽轻敌的代价,我拼到如此还不能让毓泰化险为安,那么,我选择放弃投降。”
    程澈最终也没告诉他焦扬身在何处,他的言辞一直模模糊糊,最后又下了一句含糊其辞的卜言,“易明,那就放手一搏。”
    他不知道这个年轻的男人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他现在是这个男人手上的一滴雨水,只要他一句话,毓泰传媒就再也不是易家的产业。他从不服这样的人,可是无奈现实冷酷,程澈拥有庞大的家族产业作为后盾,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以强者为王,败者为寇为最公平的生存准则。
    可是他现在顾不得自己的“鱼肉”命运。焦扬到底去干什么了?已经五天失去了联系,他急的几乎发狂,也曾自己去周家和她在海涯的家蹲守,可是仍是毫无结果。
    毓泰虽然如此,但总不能说丢弃就丢弃,再烂的摊子也要有人主持大局。所以他派人去那里守着,自己先行来到海涯。
    可是,这么多天,依旧没有讯息。
    难道她在答应做他的未婚妻之后,又要重蹈以前的戏剧。再次与他上演不告而别的离局吗?
    胸前仍是隐隐的阵痛。易明正要在沙发里沉重堕下,秘书突然打开自己的门,“易总,杜董来访。”
    易明轻笑,如果他没猜错地话,杜奎也是要向他摊牌。
    “杜伯伯,你说什么?”易明看着杜奎,这个在外界看来足可拯救毓泰地男人。惊讶道,“您要我三日之内就与杜颜结婚?”
    “对。”杜奎细眯起细小的眼睛,“易明,至于婚礼的准备你不用愁。那些事情我都自有安排,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当你的新郎。”
    “我……”
    “我人老了,没有精力和你们周旋来周旋去,”杜奎叹气。“易明,我知道你自己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但是想要达到那个目的总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三日之内。你与颜颜把结婚证领了,我就给你作担保,这才能证明你的诚心。”
    “我还会用我所有地能力向社会表明。你易明足可让毓泰无患,但是,前提必须是你和颜颜在一起。拿到结婚证的那瞬间,我就把款给你打过去。你就再也不用受chy的威胁。”
    “杜伯伯……”
    “你自己好好想想。”杜奎起身,行至办公室的玻璃门前微微侧目看他,“我知道你这几日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所以易明,我成全你。你为你的毓泰。我为我的女儿。就算是我们各有所图,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他说完。转身便离开。一行人簇拥在苍老的身影背后,更显杜奎气势地凌厉晦暗。
    而易明却呆呆的陷在沙发里,久久未回过精神。
    仿佛是在为自己飘忽的思维寻找一个依托,易明再次自口袋中掏出手机,慢慢的按下那一串号码,轻轻放至耳边,却仍是冰冷地无人接听。
    他只感觉自己的浑身气力被一分分抽减,巨大的恐惧感自心底腾涌,好像仍有一分不甘心在心底悄悄作祟,易明近乎机械地翻着自己的通讯薄,木然翻阅间,突然看到一条记录。
    一串陌生的号码,身后跟着一个冰冷的时间,23时12分10秒。他这个手机只有极个别的人知道号码,因为害怕被小道记者打扰生活,特地设置了这一个私人号。因知晓的人极少,所以每一个来电号码,他虽然不能完全背牢但也看的眼熟,可是这一串号码,竟完全陌生。
    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自心底腾升,易明回拨过去,良久才传出一个清脆地女声,“你好。”
    “你好,请问这是谁地电话?”他屏住呼吸,几乎不敢说出心底的那个假设。可是却越担心越慌乱,等到发出字尾音地时候,他自己都觉得声音已经颤抖个不停。“前几日给我打过的,可是我没来得及接听。”
    “是周承恩的电话。”女声自然回复,“您有什么事儿吗?我是他的助理。”
    “周承恩?”
    “对。”
    他的记忆蓦然搜寻出过时已久的甜蜜,心里却有一种酸涩的感觉泛起,“周医生现在在做什么?”
    “手术。”
    “大约多长时间可以完结?我有事儿找他。”
    “您要是有急事儿的话先告诉我吧。他现在进行的是一个大手术,顺利的话估计得晚上8点才能下手术台。”周承恩的助理礼貌回复,“我可以传达。”
    “不用了,谢谢。”
    到了现在,他几乎可以断定那个电话就是来源于她,明明没探听出什么情况,心底却有那么大的恐慌倾袭而来,竟连宋子承的接近都不知道。直到那声熟悉在耳边蓦然响起,易明这才像是受到惊吓一般,蓦然站起来。
    这下倒把一向看惯了他冷睿自持样子的宋子承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第二部分 她+他 澄澈如水,骄阳似火 (三)再见时,你的羞辱,我的复仇
    (三)再见时,你的羞辱,我的复仇
    可是,他没等到她的坦白,却换来了那么一场羞辱。
    易明来到他们面前,看到他自她卧室而出。他是故意的,自她出去的那瞬间,他便早已醒来,听到易明的声音,更是躲到了她的卧室。无端的便生起了孩子气,明知道无谓也要和那个男人赌一场。只是他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心狠,就那样把避孕药拿到了她的面前。
    他看着她决绝的吞下去那些东西,眼里透出极端的失望,在吞下所有的瞬间,仿佛掐断了一段过往与心结。
    他是不是该感谢那个自以为是的男人,逼得紧了,弦总是要断。
    而他或许想要看她的失落痛苦,想要看她为他辗转难安,可是终是太过度的苛责,这才把她逼到了绝路。
    终于等到她的那句誓言,只是轻轻的订婚一句,就足够让他感到心安。
    可是他从没有感到,事情的百转千回竟是坎坷到了狗血的程度。订婚途中,易明车祸,她慌乱无措,在他面前再次出逃。
    这是一场羞辱。他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这才意识到什么是归期。他觉得累,他觉得绝望,她的这一次出走,怕是再去无回。
    他舍不得恨她,可却恨极了那一个男人。想想现在,大概这种恨意,就是自那时候生起的吧。
    他在法国,心却系到了这个留下了痛苦与欢跃的国度。表面看起来仍如往日,可眼尖的父亲却看到了他的心事难安。如此坚决的去中国创业又自那里仓皇离开,他的这一出,原本就像是一场戏言。
    父亲问他,怎么了。
    他无助。一切事情和盘托出。父亲知道她。也了解她地为人。面对他地叙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又问了一句,他们俩现在在一起了吗。
    没有。他答。尽管不在中国,却无时无刻不关注那边的情境。他知道她去了海涯,那个美丽的海滨城市,却距离易明的c城万里之遥。而且据说易明也不知道她的去处,曾经派人寻找。
    她躲得严实。据说只和自己说了真实去处。这样子的行动,分明有着老死不往来的决绝。
    而他却不敢继续希冀下去,她对感情的把握,对易明地把握,他没有信心。他亦没有信心去迎接再一次的打击。
    听闻他的描述,父亲却露出了浅显的笑意,“所以,你就逃了?”
    “我……”
    “如果我是你。就再回去大战一场。”父亲笑,定定的看着他,“不战而逃,是懦弱人的手段。如果不能强取。就只有智夺。”
    “智夺?”
    “以攻心为目的,采取迂回战术。”父亲的话说地很不明白,“既然都是商人。那就用商人的策略来解决问题。”
    “商人的策略?”
    “对。”父亲站起身,“你说的不错,中国是个很大地市场,我们最好能在那里建一个集设计——生产——销售一体的分部,若是老靠本部共计,不是长远之计。中国有一句话,远水难解近渴。下周资金到位,一切准备齐妥了。你就去那里。”
    他不是傻子。想了一会儿便知道父亲的话是怎么含义。用商人地方法来解决这个问题,其实质无非就是谋局算计。父亲说。希望他下次回国的时候,是事业爱情两全。
    他也希望如此,所以开始认真的想着以后的路子。
    所以,就有了那一次在香港的邂逅。
    她从不知道,易明,他与她三人之间,还有一个不可或缺的人物起着重要作用,那就是林弈辰,那个已经承受了一次爱情败局的男子,最能体验这样的意义。
    他是打电话告知地他地用意,chy主做服饰,与主打房产的雅高看起来毫无关联。对他地电话林弈辰自然奇怪,可他打定了主意,开门见山便说明了缘由。
    “你为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林弈辰微笑,“我只是觉得程总太过自信了些。”
    “这是个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