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假戏真做了吧?你瞒着我除了怕我知道不高兴,难道就没有做贼心虚的成分在里头?”
    李彧一愣。我最擅长察言观色,看到他的神情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心愈发的变寒了,脸上却漾起笑容:“世子,算了,你本性风流又何必克制?我刚才的提议很好,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吧。”
    “不!”李彧一把抱住我,“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我长长叹了口气:“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何必把我们两个之间最后的那点情面也耗尽呢?”
    “你对我不公平,小瑜!”李彧捏着我的下巴,秀丽的眼神里闪着痛苦的神色,“你对我很残忍,我们结婚,可你心心念念的是在我身上找秦允谦的影子。就算我的灵魂有一半是他的,可是秦允谦是仙人,他除了你对什么都无所谓。我是凡人,遇到诱惑我会动心,但是我会竭力控制,我还有自信给你你要的唯一。我爱的人是你,但你爱的人却是秦允谦。我在大军面前的故意试探得到的结果就是你说要我把允谦还给你!”说到这里李彧一指萧梦竹:“如果硬说我哪里对她动心,那就是她全心全意喜欢的是我,而不是我身上的什么影子!”
    “我……的确不对。”我神色有些黯然,“但是你就能凭着这个理由理直气壮的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亲热吗?我们结婚还没多久,你就能对另一个女人动心,也许我们做夫妻真的不合适。”我看着李彧的脸笑了笑:“其实凭借你的外表才学、权势地位,真正喜欢你的女人肯定不在少数……”
    “我不希罕!该死的,我就想让你一个人喜欢!”李彧把我紧紧地抱住,“和萧梦竹在一起的时候我的确感觉她很可爱,但是再也没有更进一步的念头。就算我怎么心动,也只觉得她就好像是朵漂亮的花,欣赏一下就足够了。可你不一样,我总在想你是我一个人的,知道你现在还爱着别人就让我觉得很痛苦。”
    “没有进一步的念头?”我嗤笑了一声,“你们相亲相爱依偎得紧,难道是我眼瞎了不成……”
    “我除了搂过她,亲过她两次之外绝对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我当初救她就是为了向你证实。”李彧打断我,伸手拽住萧梦竹的衣袖,“不信你看!”说罢他一把扯下萧梦竹的衣袖。
    皎洁的月光洒在少女藕一般的玉臂上显得分外诱人。我凝神望去,那雪白的胳膊上空无一物。从刚才开始,萧梦竹眼里的泪水就没断过,现在流得更加汹涌,显得益发楚楚可怜。
    李彧当时呆住了,他攥住萧梦竹的胳膊,失声叫了出来:“怎么可能!怎么会没有!”他恶狠狠的盯住萧梦竹的脸,伸手解开了萧梦竹的哑穴:“你手臂上的守宫砂呢?那天从皇陵逃跑前你还特意褪掉外衫给我看过!你……”李彧急忙回头握住我的手:“我真的没有碰过她……”
    “哇!”萧梦竹失声痛哭,“汪郎,你怎么能对我这么绝情!从那天我们裸着身子躺在一起,梦竹就把身子给了你了!呜呜……你现在怎么能不承认……呜呜……”
    “不对!小瑜,不是那么回事,我对你说的是真的!是真的!”李彧秀丽的明眸中闪着焦虑和愤怒,手的力道之大几乎要把我的手捏碎,我从来没见过他如此慌乱过。
    到底谁在演戏?我看看嚎啕痛哭的萧梦竹,又看看神色焦灼的李彧,有点迷糊了。一瞬间脑筋已经转了千百个来回,也许李彧没有骗我,有人在幕后操纵设反间计挑拨我和他的关系,我和李彧结婚很大程度上就是为了夫妻一体,彼此再无间隙,共同进退,如果我们感情出了裂痕互相猜忌势必为将来埋下重重隐患。可是……我又看看萧梦竹,她哭得好伤心,眼睛肿得像个桃子,如果她真的喜欢李彧想嫁入豪门就应该知道这时代的男子最在乎女子的清白,现在象征她纯洁的东西不见了,难道她就不怕李彧翻脸?也许李彧真的和她有了肌肤之亲,现在他怕失去我所以在我面前演戏?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现在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时候。我看看李彧说:“不管真相如何,现在我们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早点离开为妙。”
    李彧刚想发表什么意见,忽然窗口出现一个身影,低声说:“世子,不好了,萧嫣然带着一队御林军把这边包围了!”
    李彧一皱眉,在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唿哨,顿时呼啦啦冒出了十几个黑衣人,我们挟持着君桂和萧梦竹走出了桂香庭。桂香庭外火把通明,萧嫣然站在御林军的最前方,身穿一袭素白的衣裙,头上梳着高高的凤尾髻,上插些许珠宝首饰,脸上略施粉黛,耳朵上戴一对长型柳叶坠子,显得又端庄又妩媚,她神情肃穆,好像高贵而不可侵犯的女神。所有的御林军都手持弓箭,拉了满弓,虎视眈眈的望着我们。
    “萧嫣然,你的丈夫和妹妹都在我们手里,如果你放我们安全离去,我们便放了他们,不伤他们分毫!”电视剧里的匪徒都是这么说的吧?我长剑指着萧梦竹高声谈判,剑锋锐利,萧梦竹细嫩的脖子已经冒出了血珠。
    萧嫣然衣袂飘飘,好像画上的仕女,朗声说道:“庄宝瑜,无论你挟持了谁,你今天休想活着出去!”
    李彧冷笑:“难道你想变成寡妇?”说罢一把将君桂拉到胸前。此时君桂的睡穴已经解开,但是全身仍然动弹不得。
    萧嫣然绽开一抹美得惊心动魄的笑容:“今日我站在这里便抱定了玉石俱焚的决心。为了我大周的江山,我有什么不能牺牲?”说罢她拿起一只匕首抵住自己的脖子对君桂说:“王爷放心,你死后嫣然也决不独活,必定追随九泉之下,到时再听候王爷发落!”
    额滴神啊!这女人疯了!我和李彧对望一眼,李彧高声喊道:“大咸的御林军听着,你们王爷在我们手里,识相的快点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对方静悄悄的,似乎一点也没受到影响,依旧剑拔弩张,气魄逼人。
    “没用的。”君桂忽然开口了,面无表情地说,“她手下的御林军是刚赶到支援的回塑族人,听不懂汉语,而且也不认识我,只认她腰间的令箭金牌。”
    我凝神望去,果然看到萧嫣然腰间系着一块闪闪发亮的牌子。“你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我有点着急。
    “这金牌我一直放在书房内室,肯定是她偷偷拿走的。”君桂双眼直直的看着萧嫣然,神色十分复杂。萧嫣然在他的注视下低下了头,攥紧了粉拳。
    正在这时,萧梦竹忽然“哇”的哭了起来:“姐姐,救我!救我!我不要死在这里!”哭声凄厉,在夜空中回荡。
    “梦竹,对不起,别怪姐姐,姐姐也是为了大周……”萧嫣然偏过脸不去看她,显然是硬起了心肠。
    萧梦竹哭了一阵,忽然冷笑起来:“哈哈哈哈!好!我的好姐姐!既然你对我无情,我今天就要把你干的丑事公之于众!你……”
    萧梦竹的话刚说到一半,萧嫣然一下子夺过身边士兵的弓弩,扣动了机关。一眨眼的功夫弩箭便刺透了萧梦竹的胸膛。她晃了几晃,双眼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死死的盯着萧嫣然,身体仿佛一片秋叶,倒在了地上。
    气氛瞬时紧张起来,李彧的人把我们两个团团围住。“小瑜,如果一会儿发箭,梁修和莫放会保护你,你快点逃命,不要回头。”李彧的声音低低传入耳膜,我一愣向他看去,李彧秀丽的眼睛正深深的望着我,紧紧的握了握我的双手。这下真是麻烦了,刚才打那一场架让李彧耗费了太多的内力,现在他身体状况十分糟糕,如果最坏的状况发生,他真有可能死在这里,他这样交待我明显已经抱了死志。
    怎么办?汗珠顺着我的额头流了下来。
    君桂看了我一眼,然后对萧嫣然说道:“嫣然,你我好歹也夫妻一场,我自问待你不薄,你真的要如此绝情?”
    “夫妻一场?”萧嫣然的笑容有了几分悲怆,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弩箭,这一次瞄准了我的脑袋,“我活到现在,其实就是个笑话。爱着不能爱的人嫁给了一介只会舞枪弄棒的武夫,日子表面风光,但其实又苦闷又寂寞。本以为就算不满意但到底也博得了有情郎君,但是谁想他心里却念着别人!”说到这里,萧嫣然目光骤然凛冽起来,几乎咬牙切齿:“庄宝瑜我恨你!我恨你!”
    说罢弩箭离弦向我飞来,李彧抽出长剑一挡,弩箭落地。在月光下,箭头闪着幽蓝的光,明显已经淬毒。
    微风中,萧嫣然高高举起胳膊,只要她向下一挥,几百名弓箭手就会乱箭齐发,只怕我们谁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了。
    李彧把我揽进怀里使劲的搂了搂,轻声说:“别怕,我一定让你活着!”
    “活着?tnnd!恐怕要集体驾鹤西游了!”我望着萧嫣然的脸心中暗恨,tmd,老子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哈哈!”李彧仰天长笑,“好!好!我们俩就做亡命鸳鸯!”
    萧嫣然的手臂缓缓下落,这时她背后猛然出现了席若飞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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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玉风云 凤栖梧 六十二 无法愈合
    席若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点了萧嫣然的穴道,解下她腰侧的令箭金牌,举在掌中向御林军做出撤退的手势,随后又亮出大咸御林军统领的令牌以示身份,大军立刻收起弓箭,向后退了几丈,原地待命。
    大军撤后,萧嫣然的身影就被孤零零的孤立出来。她还高高举着右手,pose颇有几分自由女神的气势和神韵。虽然她竭力的维持镇定,但是紧抿的双唇和惨白的脸色已经泄了她的底。
    “木鱼,我想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君桂忽然开口了,灿若繁星的眸子里闪着不知名的情绪,“是很重要的话,只能和你一个人说。”
    “好。”我点点头对李彧说,“请你回避一下。”
    李彧带着他的人径直向席若飞和萧嫣然走去了,君桂见人走远了,低下头对我说:“木鱼,大咸所有的兵符都在我床头的暗格里,你自己去取吧。掌握兵权之后让我哥写降书纳降表,大咸很快就能在你的掌握之中。但是请你保住我哥的性命和我褚氏一族的利益。”
    我认真的点点头说:“好。我会让他一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褚家人我也会妥善安置。”
    君桂接着说:“还有嫣然,我和她到底夫妻一场,她不仁,我不能不义。而且她平日里对我也很好的,请你善待她,不要伤她性命。”
    “好的。”我再点头。
    “这我就放心了。”君桂哈哈一笑,表情带了几分释然。
    “你这是……”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两天我冷眼瞧了,你是巾帼英雄,处理政务井井有条,你比我有本事,你会善待大咸的老百姓。宁兵强马壮有虎狼之心,咸立国时日尚短根基不稳,迟早要被大宁吞并,战争一起,生灵涂炭,而且我也不想和你对阵沙场。”君桂深深叹了一口气,那明朗的双目中一片坦荡,“我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有几亩薄产,一处宅院,真心待我的妻子,几个活泼的孩子。平时收收租子,开个小店铺,再养几只狗,不忙的时候全家可以一起去游山玩水,逍遥自在……木鱼,这是我想和你过的日子,但是我知道你永远不会跟我走的……”
    “桂哥哥……”鼻子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