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放你走了!”萧锦哈哈大笑,攻势更加急迫。
    渐渐君桂处于下风。一个照面过来,萧锦拨开君桂的剑,一掌便把他打倒在地,侍卫们涌了过来,用剑指着君桂的脖颈。
    “把他绑起来,带到我屋里。”萧锦宝剑还鞘,走到我面前,邪恶一笑,“走吧,美人儿。”
    侍卫将君桂五花大绑,连腿都绑上了绳子,抬到屋中便往地上一扔。
    “你们都下去。”萧锦吩咐道,把绿鹃也轰了出去。
    屋里面只剩我们三个人。萧锦不紧不慢的喝了一口茶:“大咸的六皇子,觊觎本王的爱妾,还有这么俊的功夫,本王可不能放虎归山。”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君桂倒在地上冷笑着说。
    “王爷,你别杀他!”我吃了一惊,马上跪了下来,“若王爷杀了他,恐怕向大咸没法交待。”
    “哈哈哈哈!”萧锦仰天长笑,“若是大咸过来要人,我就说不知道好了,这小子居然单枪匹马的自己跑进来,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说他傻。哈哈哈!”
    “不要求他,让他随便好了。”君桂瞪着眼睛,咬牙切齿。
    “不过有一个方法,也许本王会考虑留着他的命。”萧锦俯下身子凑近我的脸,桃花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神情。
    “什么方法?”我问道。
    “取悦我。”萧锦坐直身体,露出邪魅的笑容,“你看过,应该已经学会了,对吧?美人儿?若是想让他活命就在这里取悦我。”
    “他说什么?”君桂有些不解。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若是我答应,王爷就能放过他?”
    “也许我会留着他的命。”萧锦抚摸着指头上的戒指笑得漫不经心。
    “好!”我站了起来,走到君桂身边蹲下身子,轻轻摸摸他的脸,“君桂,这笔交易很值得,若是能救你,我会很高兴的。”
    “木鱼你要做什么?你要做什么?”君桂灿若繁星的眸子里充满了焦虑,身体来回晃动,“你不要做啊!木鱼!”
    我站起来,面向萧锦,开始脱衣服。
    “木鱼!不要啊!不要啊!”君桂显然已经明白了“取悦我”是什么意思了,他大声地叫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萧锦!你这狗贼杀了我好了,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吵死了。”萧锦几步走到君桂面前点了他的哑穴。
    君桂出不了声,他剧烈的晃动着身体,双眼似乎有火要冒出来。
    我的外衣已经脱了下来,只剩里面的小肚兜,然后开始脱裙子。萧锦双手抱胸,嘴边噙着一抹邪邪的笑容。我马上明白了,萧锦不会杀君桂,若杀了他,两国必然交恶。萧锦要在君桂的面前占有我,好让他彻底的死心。
    我正脱着裙子,萧锦便走了过来,托起我的右臂仔细端详:“还是个处子呢。”那右臂上有一颗红红的守宫砂,好像一滴血红的泪,是小时候点上去的。
    君桂的身体晃动的更加剧烈,我不敢看他,心底在淌泪。对不起允谦,本来是想把身子清清白白的交给你的,对不起……
    我镇定一下精神,脱下裙子。萧锦忽然皱了皱眉,捞起我在地上的一件衣服就盖在了君桂的头上。“我的女人的身子,不想让别的男人看到。”萧锦微微一笑,眯起眼睛开始上下打量我。
    我的衣服已经全脱光了。在烛火下,晶莹雪白的肌肤分外诱人,虽然身体还没有完全发育好,但是姣好的身材已经凹凸有致,足够让一个男人血脉贲张的了。
    萧锦的眼神更加幽暗,他靠在软榻上,用低哑性感的声音叫我:“阿娇,过来。”
    我走过去,开始给萧锦脱衣服。我慢慢的解他的上衣,他热辣辣的眼神一直盯着我,唇边的笑意更加明显。好像草原上的狮子,休闲的看着已经到手的猎物。
    待露出平滑的胸膛,萧锦抓住我的手说:“吻我。”我凑过去轻吻他的脸庞,他的呼吸愈发浓重,猛地把我压到身下,吻住我的嘴唇,双手熟练的在我身上游走。他的神志已经陷入狂野,而我却异常清醒,任他摆布。
    君桂开始还在拼命晃动,待亲吻声响起他已经完全疯狂了,虽然脸上盖着衣服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从动作就可以知道他是怎样的绝望。忽然,他开始剧烈的咳嗽,然后便一动也不能动了。
    “君桂!”我大骇,推开了萧锦就跑了过去。
    掀开君桂头上的衣服,他已经昏了过去,嘴边和衣服上有一摊血迹。原来这世上真有气的吐血这么一说。我看着他英挺苍白的面容,抱着他的脑袋开始痛哭。从小到大,他便在身旁守护着我,虽然我对他没有爱意,他却甘愿为我把性命置之度外。君桂……你的情义要我怎么还?
    萧锦的欲望已经退却,他冷着一张脸看着我,然后强行把我拉开,身上罩上他的长袍。“来人啊!”他喊道,“把他关起来好生看管!”而后他冷冷得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当晚,褚宅来了一群不速之客,一直闹了大半夜。第二天清晨,萧锦一直阴沉着脸,他忽然抓住我的双肩:“褚君桂昨晚上让人救走了,你高兴吗?”
    “阿娇很高兴。”我静静的看着他。
    “不过。”他唇边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似乎大家都没想到要救你,以后褚家应该也不会来救你了。你就死心,老老实实的呆在爷的身边吧!”说完他甩手放开我,迈步走了出去。
    我怔怔的看着天上的浮云,允谦,你在哪里呢?
    云远,岂知浮云外,更是乱山尤远。如何不教人,望尽天涯路?
    弄玉风云 踏莎行 十九 柳暗花明
    萧锦这两天一直早出晚归,见不到他我也乐得清静。倒是每天有侍卫拿来珠宝和衣服说是萧锦赏给我的,我看了看那些首饰,果然没有一个是带尖儿的。
    天气逐渐热了起来,绿鹃知道我生性怕热,所以每天到厨房给我熬莲子羹,然后用从井里打出的水冰镇凉了端给我吃。自从玲珑死了以后,绿鹃和我更有了相依为命的味道,我把我和允谦的事情跟她讲了,绿鹃惊愕不已,但是也对我们的恋情表示理解和支持。
    中午睡醒午觉,绿鹃给我端来莲子羹,我懒懒的吃了半碗就到书桌前练字。不多时就觉得恶心,浑身酸软。回到床上躺了一会儿,更觉得天旋地转,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难受,而后痛楚发散到四肢百骇,我想吐又吐不出来。这难道是食物中毒?我昏昏沉沉的,意识也逐渐麻木。
    绿鹃慌了神,赶忙让侍卫去请大夫。恍惚间,好像有人给我诊脉,然后有苦苦的汤药灌进我嘴里。过不了多久,我就哇哇吐了一场。意识还是混沌的,耳边好像响起了萧锦严厉的声音,然后嘈杂之声不绝于耳,有人给我往嘴里塞进一个药丸,我咽下去,觉得好过了一点。但是耳边还是不断响起萧锦的声音。
    讨厌!讨厌!本来已经够难受得了,萧锦这厮还在那里鬼叫什么?我用力掀起眼皮,看见萧锦站在床边,庆荔竟然也在。
    “你快把解药交出来。”萧锦的俊脸冷若冰霜。
    “我刚刚已经给你了。”庆荔别开脸,眼睛中隐隐有泪光。
    “别想瞒我,皇室秘制的酥骨散需两颗解药才能完全化解,你才给了我一颗,另一颗呢?”萧锦逼上前去,凌厉的气势让周围的空气也肃杀下来。
    “我这次来是带了两颗,但是在下毒之前,我怕自己会心软的把解药给你,所以就扔了一颗。”庆荔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表哥,你是喜欢那个女人,你是喜欢她吗?你为什么看不见我呢?皇上有意赐婚给我们,我不要求你对我一心一意,只要你心里有我就行了,但是你为什么不看我一眼?反倒对这个女人恩宠有加,每天都给她战事中获得的珠宝珍品……”
    “闲话少说!解药你扔到哪里去了?”萧锦不耐烦的打断她。
    “我扔到湖里了,这会儿怕是早就化了。”庆荔平静下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现在就算你回京师取解药也来不及了,一颗解药只能控制她三天的病情,三天后还吃不到另一颗解药,她便骨头酥软,一辈子也别想从床上站起来!”
    好狠的毒药!真真儿让人生不如死!
    萧锦的眼睛犹如鹰隼一般直直的盯着她,我这才发现,原来妖媚的桃花眼也可以如此凌厉。良久,萧锦开了口:“你若是把解药交出来,我就娶你。”
    庆荔怔了怔,然后哈哈的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真的扔了……”
    看着那成串掉落的泪水,我忽然间很可怜她。由于体力不支,我合上眼睛,又陷入一片迷茫。朦胧中,好像允谦来了,他修长的指头抚摸着我的额头,在耳边对我轻声说话。我抓住那只手,眼泪不由得滚落下来:“允谦,你别走。”
    “好,我不走。”允谦低声安慰我。
    我抓着那只手,好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的稻草,紧紧地握住,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眼前出现的是一双邪媚的桃花眼。我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紧紧握着的是萧锦,不由得苦笑一下,把手松开了。萧锦又把它握住:“好些了吗?”
    “还好。”我叹口气,想到以后可能在床上度过余生,我就忍不住的害怕。
    “我一定会救你的。”萧锦看着我,“我已经张榜召集天下的名医,你不用担心。”
    “多谢王爷。”这时候看着他还有几分可爱。
    萧锦迟疑了一下,桃花眼紧紧盯着我,似乎带着几分期待,说道:“我知道你喜欢秦允谦。但是你可曾对我动心过?”
    真是个变态,我难受成这个样子了,他还在病床前跟我讨论情啊、爱啊的。我想了想对他说:“你和允谦不同。你是典型的坏男人。坏男人风流不羁,离经叛道,残忍薄情。一个平凡的女人比如永华郡主,如果遇到你这样的男人会觉得十分新鲜刺激。她会发现原来爱情可以是暴戾、横蛮、色欲、诱惑、互欧、背叛,实在太好玩。你就像是一朵罂粟花,美丽却能让人致命,对你上瘾的女人会渐渐分不出好坏,即使痛苦也要留在你身边,只求片刻的欢愉。”
    一口气说完一大段,我稍稍停下来积攒一下力气,萧锦的脸微微动容。“你的确有强烈的吸引力,但是我会管好自己不对你动心。因为有了爱,坏女人会变乖,但坏男人会变得更坏。因为男人的爱是驾驭,而女人的爱是纵容。你也许会喜欢我,但是你不会这一辈子只有我一个女人,你会娶形形色色的女人进驻你的生命。但是允谦不同,他的一颗心都是我的,我清楚,我需要的是一支可以和我花开并蒂的青莲,而不是一朵给我带来致命诱惑的罂粟,你明白了吗?”
    讲完这些话,我的眼皮发沉,又睡了过去。耳边仿佛传来了魔鬼的低吟:“阿娇,你好像也是一朵罂粟,你不知道吗……”
    以后的日子我就经常睡着,意识大多是模糊的。只知道有好多大夫给我看病,耳边不断传来萧锦的声音。后来有汤药灌到我的嘴里,恍惚间,我好像闻到了熟悉的荷花香。是允谦,是允谦……我想睁开眼睛,但是完全没有力气。
    再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到有个人在给我诊脉。我努力振奋了一下精神,看到身旁坐着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男人,五官平淡普通,头发全白了,气质十分儒雅,让人觉得似曾相识。那人给我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