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没见过的传说中的将军姥爷和情敌表姐蒋慎思……
    蒋成鹏是昨晚上才得到消息的,当下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筹划着将自己的孙女嫁过去,一直都以为既是成全这对年轻人,又能跟门第相当的颜家结亲,无疑是一举数得的事情。
    可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搅了一场乌龙事。
    对于北北,他其实是完全没有尽到做姥爷的责任的,她的走失,他不过只是惋惜了几天功夫,便又积极投入了工作。
    相比之下,蒋慎思到底在他膝下长大,跟他怎么说都有些感情在里面,其实私心里是更希望思思嫁到颜家的。
    可是一想到这么些年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他又只能叹了口气了,现在也只能顺其自然了。而今天他刻意带了蒋慎思出席,不过是因为想让她早点认清事实,早点死心,另觅佳婿了。
    北北头一回出席场合是跟颜家需要面对面的,此刻坐在颜培风对面,感觉手脚都没地方放了。
    接受到对方暗示的眼神才缓缓让自己镇定下来,微笑着挨个喊了人。
    其实喊道姥爷和表姐的时候特别别扭,生命里突然多了一个没概念没定义的人物,觉得突兀而荒诞。
    她一直觉得包厢里的气氛有些怪异,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没有那些电视小说里各种踩低别人自抬身价的唾沫横飞,也没有一拍即合瞬间一家亲的乐呵劲儿,反倒像是久违重逢的故人,再暗暗打量,于沉默中波涛暗涌。
    吃饭期间每个人不过只有寥寥发言,无外乎是对婚礼的时间的安排以及形式。
    因为颜家和蒋家都在四九城里,所以敲定婚礼回北京举行,蒋曼婷和甘愿也没有意见,只提出希望两人出发之前去看看她爸爸。
    顺利得几乎让人瞠目结舌。
    颜北北使了个眼色便借上洗手间的时候溜了出来,包厢在二楼,并没有对着喧嚷的马路牙子,走廊的边上有个伸出的小阳台,别具风情地种了瀑布一样垂流下去的保加利亚玫瑰,开得花色正盛,如同天边一抹淡色云霞。
    颜培风凑近了将她揽进怀里,两人临台眺望:“怎么了?无聊?”
    “没有,我就是觉得有些奇怪……”颜北北轻轻拨着手边一朵花的花瓣,皱着眉头。
    “哪里奇怪了?”
    “说不上来,总觉得气氛有些压抑,好像每个人都各怀心思,又都是深藏不露,像是和和美美一家人似的。你说,这到底是怎么了?还是他们有什么事是瞒着咱们的?”
    “别瞎想了,听我跟你分析分析。”颜培风捻起一撮她被风撩起的头发,放在鼻子边轻轻嗅了嗅,“首先,北北,你该洗头发了。”
    “……去死!”颜北北咬了他一口,“说正事儿!”
    他闷闷笑出来,才慢里斯条给她分析:“先说你妈,也就是我丈母娘,她刚认回了女儿,母女情都没怎么培养就就这么匆匆忙忙的把她给嫁出去,心里肯定有太多的舍不得。可是咱俩结婚那是火烧眉毛的事了,势在必行了,所以一万个不情愿,她也只能点头妥协了。你说是这个理儿吧?”
    颜北北点点头,示意他继续。
    “再说咱爸咱妈,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一朝就成了别人家的闺女了,心里肯定不算痛快,憋着不满吧。可是回头想一想,反正也马上要娶回家了,所以也没有发作了。我说的对不?”
    颜北北再次点了点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再说你姥爷,蒋首长,他一辈子没怎么见过你,这都半截身子入土了,突然多了这么个乖孙女,心里肯定按捺不住的激动啊,喜悦啊,可是他老人家一向庄重严肃,在这场合唯有表示沉默,偶尔才作为大家长发言表态,是不是?”
    颜北北想了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朝他竖了竖大拇指赞扬。转身又轻轻松松回去了。
    颜培风一个人,望着那渐渐西沉的日头,心里有些烦躁,拿出了一根烟,又揉了。半晌才回了包厢。
    就这样吧,哪怕是骗她一辈子,只要看得到她在身边笑着闹着,再多的谎言他都能编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今天的这么有分量呢?
    明天一整天有15个小时待在实验室的银桑不起啊tt
    求花花安慰我明天必将凋零一地的小心肝~~o(>_<)o ~~
    ps:点播番外神马的赶快啊  颜培风颜培月的都成  颜培宇我也考虑考虑
    ☆、番外之浴室(上)
    五个月大的时候颜北北的肚子里就像是装了个初夏的小西瓜,淡淡的妊娠纹也慢慢在肚皮上若隐若现,颜北北洗澡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之后就一直闷闷不乐。
    颜培风盛碗汤回桌上就看见她恹恹无神地趴在桌上,香气四溢的无锡酱排骨都没能勾起她的半点兴趣。
    “怎么了,又被嘲笑了?”他摸了摸她愈见顺滑乌黑的头发,调侃道。
    颜北北想着罪魁祸首,再看看他得意的眉眼,瞬间火气掀了天灵盖,筷子往桌上一拍,霍得站起身:“老娘不伺候了!!!”
    颜培风还愣怔在原地她就一阵风似的绕回房间把门给反锁上了,他看着急忙从部队赶回来做的满桌子的饭菜,欲哭无泪,这到底谁伺候谁啊?!
    颜北北自打怀孕以来脾气一直很不好,尤其是前三个月,胃口也差,每天吃一口就要吐出去两口的,脸颊瘦的都凹下去了,叫人心疼。
    那时候颜培风晚上抱着娘俩,心里却很不是滋味,他当初以为颜北北擅自抛弃他们俩的孩子,甚至有一瞬间还怨恨过她,觉得她这样没心没肺无情无义。可是眼见着她被才半个拳头大小的家伙折磨得夜不能寐食不能安,怨恨也就呼叫转移到小家伙身上了。
    加上刚怀疑可能怀孕的时候颜北北吓得不轻,每天晨起都是在他怀里惊坐而起,脸上都是冷汗,眼神都是迷茫而惧怕的。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有抱着她,用最轻柔的声音,讲最温柔的故事而已。
    所以她所有的脾气他都甘之如饴,他不过是想要她幸福一点,如果这样能让她舒服一点,他何乐而不为呢?
    颜北北正坐在浴缸里生闷气,侧耳倾听了半晌门外没动静之后气性更大了,哼,替他生孩子肚子都毁容了,他倒好,连句好话都没有!
    就在她快要靠在浴缸里睡着了门才被轻轻拧开,颜培风早已熟悉她发脾气的模式,事先就收好了钥匙。他刚刚跟北北的医生通了个气,这个时候她生闷气肯定不是无的放矢的。
    抱起微微有些重了的人时,不小心就撩起了她的衣摆,露出肚皮上淡淡的痕迹。他了然于心。
    ……
    第二天晚上的时候颜北北洗完澡的时候他便推门而来,她一脸防备:“你要干嘛?!”
    医生当初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地交代,她身子骨本来就弱,怀孕之后伊人承担着两份生命,切忌不可做过大的运动。最后交代了一句,因为体质有些虚,夫妻之事还是尽量避免,免得对腹中胎儿有影响。
    颜北北知道他一到床上就做不出什么绅士的举动,所以明令禁止杜绝他一切旖旎的想法的。现在眼看着他逾矩地到了浴室,早已经警戒全开。
    颜培风抚额,心里突然起了坏心思,慢慢凑近,将她逼到角落,眉眼染上笑意:“我要干嘛,你不知道么?”
    颜北北本来怀孕了就行动不便,这时候被挤到角落,更是上天入地都没门没窗,只能用眼神和色厉内荏地语气威胁:“你要是敢做一点对不起咱娘俩的事,那我一刻都不耽搁,明儿就去民政局离了!”
    她刚刚喝过果汁,嘴里还残留着一股子清甜之气,先下全数喷到他的鼻头耳际,撩得人浑身的血脉都苏醒了。又是刚刚沐浴完毕,脸颊上是白里透红的温润光泽,越发叫人爱不释手。
    颜培风咬了咬牙,恨不得一口吞掉眼前这小妖精,却也只能舔舔而已。
    嘴巴堵了上去,手下也没放松,慢慢地耐心地一颗颗解开她的扣子,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鼓起的肚皮和越发线条诱人的后腰,力道不轻不重,仿佛是在按摩。
    颜北北其实自己也扛不住,本来之前就跟颜培风天天晚上好得跟蜜里调油似的,因为发现怀孕之后也有好几个月没有从事某项活动了,说是一点都没想那也是糊弄人的。每回替颜培风用手解决了问题之后她也是要很久才平静的。
    现在本来地方就极为暧昧,气氛也恰到好处,这场不屈居与她威胁之下的亲热似乎都要水到渠成顺理成章了,她咬了咬唇,按理说,这都五个多月了,应该可以承受吧?
    颜培风却戛然而止,不动声色全速撤退,并且替她扣好睡衣的扣子,理了理衣服推开,笑得春风得意:“好了,汤也熬得差不多火候了,去喝一碗吧。”
    颜北北本来心里像是一万只蚂蚁在爬,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需求,脸颊早已通红,双眸里蓄着情动的光芒和勾人的色彩,正天人交战之际突然遭遇他的撤退,才知道被耍了,顿时火上心头:“你这是干什么?!”
    颜培风扬了扬手里的橄榄油,十分无辜地为自己辩解:“据说这玩意儿加上按摩,能够缓解妊娠纹来着。”
    颜北北气也不是,感激的话也说不出来,就鼓着腮帮子瞪着他,不知道怎么开口。
    颜培风本来忍了好几个月吃不到嘴,刚刚也快要按捺不住了,忍到了极限值的,身下的某物早已悄然抬头,正蓄势勃发,憋得发疼了。本来想着她让她发一顿火转移注意力的,谁料她却拿这样勾魂摄魄的眼神瞪着他,越是叫人移不开视线。
    其实颜北北不仅自己有需要,也想到了颜培风的苦楚,他那啥啥需求本来就是异于常人,加上正值盛年,只是她偶尔有心情的帮他用手草草解决一下显然很不人道。本想着趁这个机会让他得逞一回,结果两人闹成这样不尴不尬的境地,真是恼也不是,不恼也不是了。平时挺油嘴滑舌挺会看人眼色的人呢,怎么这时候钝的跟头驴似的?!
    大抵是晚上的欲不得发让她心里憋屈着,以至于早晨颜培风送上起床吻的时候她极为不耐烦,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似的赶跑他:“烦死了,走开!”
    等颜培风换好军装准备出门的时候她又揉着眼睛出现在房门口,气焰万丈:“不许走!今天陪我去植物园!”
    她现在就是家里的娘娘,还身怀龙裔,懿旨一下,无人敢反。颜培风虽然升了上校当了团长,却一点没轻松,今天更是有至关重要的飞行任务指导,又不敢干逆龙鳞的事情,只能打着商量:“要不,我让汤进来陪你去?”
    “要不,我结婚证上的合法丈夫也顺便一起改了?”她笑得好不得意,散漫地建议,却藏不住眼里的火气。
    颜培风脑补了一秒钟,当机立断,那群混小子虽然重要,但媳妇儿更重要。
    颜北北其实没想着去植物园,就随口那么一说,想趁着他的拒绝更上一个台阶,好让她心里憋的气全都撒了出去,却没想到他就应了下来,心下更是有气没地撒的憋屈,转身就又躲到专属于她一个人的浴缸里了。
    孕妇的心,海底针啊。
    颜培风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