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术根本激不起丝毫快意,我在心里数了349秒,349秒过去了,我身下依旧毫无反应。
    倒是他沉陷在状态中,平整细脚的西装面料都因他胯间胀起的欲望撑起了一座小帐篷。
    我不了解他怎么会有感觉的,说实话也不太想了解。
    从他生涩的表现看来,应该是没什么经验,我认为他真该好好补补课再来。
    “是不是不舒服?”可能是想从我的表情里探究我的态度,宋邱抬首望向我。
    我不想被看穿,微笑扬眉,“含着它。”
    他的脸变得有些红,顺从地拉下我的内裤,用嘴将我那里包裹,温热湿润紧致的口腔让我找回点丢失的‘天赋’。
    我闭上眼,尽量把他想像成是女人,一个为我奉献上初次的女人......
    这办法确实奏了效,我终于起了反应。
    缓缓睁开眼,我向下看着他,看着我的雄伟在他口中逐渐膨胀,将他口腔充满,令他难以吞咽。
    宋邱眯着眼,表情似是有些痛苦又像是有些享受,唾液沿着他无法闭合的唇的边缘缓缓流淌,这副样子看起来......挺银荡。
    我得承认,这画面还是有点刺激。
    行了,现在最迫切的问题已经解决,接下来我知道该怎么做。
    我扯了扯嘴角,抓住宋邱的头发将他拉开,“背过身去,弯腰。”
    他听话地转身,弯下腰,双手撑在墙上。
    我除了他的衣服和裤子,让他陷入全裸的境地——这会令我更有征服感。
    把手伸到他的臀缝之间,可能是我的手太冷,令他浑身微颤了一下。
    宋邱忍耐着疼痛和不适,连哼声都没发出。
    我夫端欣赏起他的隐忍,故意用手指在他身体中搅弄,恶作剧般刺戳着内壁的敏感点,他终于失去控制,呻吟出声。
    ......叫得挺好听。
    我忽然兴奋起来,抽出手指,抓住他的腰,猛地挺身将他刺穿。
    这刺激绝对不小,毫无防备的他惊叫了一声,拧着眉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十足失措。
    狭窄的入口一定被弄伤了,有温热的液体流到我与他相连的部位上,我猜那是血。
    但我只是邪邪一笑,揽住他的腰。
    不知道我是怎么笑出来的,明明我也很疼,但我就是想笑。
    我不顾他急喘着叫痛,甚至不顾自己的疼痛,借着鲜血润滑,骤然在他体内猛烈进出。
    他眼角溢出了泪,我相信那是生理泪水,因为他生性坚韧,似弱实强,再剧烈的疼痛也不可能将他彻底击垮。
    汗水流到眼睛里,刺得我有些疼,耳边传来他高亢的呻吟声,但无法确定是他因疼痛呻吟还是快感。
    说实话,我好奇,但并不关心。
    别人的感觉与我无关,我只在乎自己。
    而现在,我觉得有点爽。
    一夜放纵,这个晚上我们一同打破了禁忌。
    我搂着几欲昏阙的宋邱躺在床上,忽生一种微妙的感觉。
    好像自己有一部分跑到了他身体里,作为交换,他也在我体内安了些什么。
    折腾了太久,我和他都没怎么睡。
    日出之时,太阳照在眼皮上,我睡眼惺忪,却觉得神智异常清醒。
    终于还是再赖了十几分钟床后被他叫起来,匆匆冲了个澡,我边穿衬衫边走到镜子前,系好暗紫色的领带,透过镜子看到他已拿着我的西装外套站在我身后。
    我自然而然地伸开手,享受他伺候我穿衣。
    有这们的恋人或许真的挺不错吧?可惜我对谈情说爱不感兴趣。
    “深蓝色领带更能衬托你的气质。”他在我身后开口。
    “那帮我换一条。”
    其实,我知道自己适合什么,不用他来告诉我,但是随他高兴吧,毕竟他给了我一次新奇的经历和特别的体会。
    他在壁橱里找了一阵,然后走到我面前,帮我换好另一条领带,深灰色......
    我眯起眼,忽然觉得有趣。
    “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一步。”
    接着,他捧起我的脸,似是想吻一吻。
    我笑纳。
    “下周这时间,还可以再见到你么?”他都走到门口,又回身向我抛出难题。
    我的行程很满,不过——
    “没问题。”他有让我空出行程的价值,且我不讨厌他。
    “太好了。”他脸上展露狂喜的表情,罕见的热切,“我走了,下周见。”
    装出余兴未尽的样子,我朝他摆摆手,他走时很体贴地轻轻带上了门。
    我看着关上的门,感觉笑意正在一点点爬上自己的嘴角。
    ——再见了,我亲爱的棋子......
    番外 再聚首(一)[注:秦默视角]
    ‘所有东西都在旋转,我要倒下了’
    ‘你最好动起来,你最好跳起来’
    ‘为你营造一个终身难忘夜晚’
    ‘而我正是那个让你不会忘记的人’
    走进酒吧,入耳的是年初最流行的辣歌。
    我平时不喜欢太吵闹的歌曲,这种特殊场合的除外,若是连酒吧都不热闹不疯狂,那人还能指望去什么地方找乐子?
    好久不来巴别塔,这里还是如常喧嚣。
    男男女女潇洒地从我面前穿行而过,偶尔传来挑逗的一瞥。
    不想被打扰,我挑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藏身在光线阴暗的角落。
    八点时间尚早,还没到气氛最鼎沸的时刻,我叫了酒自斟自饮着,欣赏舞池中人群的翩翩舞姿。
    跳得好的都上台去了,当然其中也不乏两三个凑热闹的醉酒之徒,这些人有的动作滑稽难看,令平台上其他人避而远之,也有的跳着跳着就摔了下去,引来场内一片爆笑。
    我饮尽杯中的酒,忽然想笑。
    这里,巴别塔,我拥有的第一家店,我事业的开端。
    因为它,我和吴夜从陌生到熟悉,从普通朋友,到生意伙伴,虽然这小子后来骗了我,但我一点不怨他,谁让这是尔虞我诈的商场呢?
    在商场上混,吃了亏只能怪自己疏忽大意,实力不济。
    输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输家的名号会如影随形,想洗去耻辱,必须从跌倒的地方站起来,输了多少,成倍地赢回来,还要赢得漂亮。
    在外人心中可能我是个阴狠冷酷的男人,我知道周围的人都在议论我和吴夜。
    吴夜帮过我,也害过我,这大家都明白。他们只是不明白,吴夜不仅害过我,还打算把我整得更惨,他到处打探风声,刺探我的虚实,想趁我不备在身后捅我一刀。
    外人不明白无所谓,我知道就行了。
    是的,我都知道,我只是不屑开口说明。
    没必要废那些话,我把所有的不满都付诸在了行动上。
    后来我和刑毅一起赢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但我不认为自己是胜者。
    我、刑毅还有吴夜,我们在商场上掀起了狂风暴雨,在商战中一路制造着伤亡。
    起因是吴夜埋下的,结果却是我们共同缔造的。
    如果我早一点收手,蓝不用死,非凡不必受那么大的苦,罗砚也不会跟着担惊受怕。
    可我没有停下。
    我承认我是个非常记仇的男人,我要是不记仇,李天华和宋邱不至于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再后来,蓝死了,我就更不可能停下。
    她的死,完全该归咎于我。
    我激怒了吴夜,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却让她成了牺牲品。
    事发后我又悔又恨,我当时唯一能恨的就是自己。
    但终究太晚了,后悔已经无济于事,铸成的大错已然于事无补,我再明白不过。
    重生五年,我在自己本该跌倒的地方站了起来。
    可仿佛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进行着等价交换,苍天没将我的命收回,却带走了蓝。
    击垮吴夜之后,我和刑毅也分开了。
    刑毅是我一生中唯一爱过的人,我们一周经历了......很多。
    可,跟撞了邪似的,当时身边那些事像一根根由命运纺出丝线般,织成密集的网,将我和他罩了进去,把我们紧紧捆绑在一起。
    和李天华交手时,我和他像站在迷雾重重的森林中,看不表彼此,只能凭借印象描绘出一个大致的轮廓,我想向前又怕前方是布满荆棘的崎岖道路,他步步逼近又因我的连连退避无功而返。
    对付宋家时,我们像站在平衡木的两端,恶劣的环境则像是脚下的刀山火海。一方坚持不住,另一个人就必须将对方拉起,否则平衡木那头失了重,自己也迟早摔下去。
    联合整垮吴夜时......呵,我认为这是最讽刺的一段日子。
    一样东西在你眼前五米开外的地方你能看得清,但若是只有一厘米的距离呢?
    同理。有些人离你太看家了,你反而看不清他了。
    我和刑毅一同克服重重难关,终于走到一起。可就在所有人都祝福我们,包括父亲也点头准许之时,我们却分手了。
    当时我无法面对他,我不知道原因,我就是不能。
    几年后再看这件事,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
    我输给了我的愧疚感、我的疑心病、我的自尊心,甚至输给了我对他倾注的感情。
    刑毅总能扰乱我平静的内心,让我产生一些我从未体会过的情绪,比如爱,比如恐惧。
    我知道,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他背叛了我。那绝对会为我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我害怕他背叛我......我害怕。
    喝着酒,耳边的旋律不知不觉换了大概有十多种,我放下酒杯,环顾四周。
    我希望刑毅今晚会在这里出现。
    “想我了?”背后的卡座忽然传出刑毅富有磁性的悦耳声音,他半转过身,把手放在沙发靠背上,看着我。
    “是啊。”我回视着他笑了,我猜我现在的笑容一定难得的温和。
    刑毅伸手过来拍拍我的肩,“好了,我们上楼吧,别让大家久等。”
    我点头站起来,和他一起往楼梯方向走。
    朝着vip包厢前进的路上,不时有美女过来打招呼,我和他浅笑着走开,也有白净的男孩靠近,我们巧妙避过,不让对方近身。
    推开门,砰地一声响,一束礼花爆开,彩色纸屑飘扬在空中,落在地板和我的头发上。
    “秦老板,邢老板,多日不见甚是想念~”非凡把哨子含在嘴边吹了起来。
    罗砚露出彬彬有礼的笑容,“秦总,刑总,别来无恙。”
    我不知什么表情在此时更适切,只是抬手拔去了沾在发间的纸花。
    番外 再聚首(二)
    “嘿,能再见到你俩真是太好了。”非凡一抹鼻子,咧开嘴冲我和刑毅笑,“最近可真是寂寞,都帅到快没朋友了。”
    罗砚干咳一声,对非凡道:“你别这样好不好,要闹回家再闹。”他觉得丢人。
    非凡挑眉坏坏一笑,“达令,是不是回家以后怎么闹都行?”
    瞬间,罗砚红了脸,犹豫片刻道,“随你......”
    我微微一笑,心想他们感情还真不错。
    “秦默,迟到可是要自罚三杯的。”王烈举起酒杯,看向我的双眼中饱含恶意,“来,我陪一杯。”
    于耀拿手肘撞了撞王烈胸口,“你哪里有毛病?和秦默拼酒——先倒的肯定是你。”他知道我的酒量。
    “这可说不定,要是大家一起灌他呢?”在场的人里,能将恶念坦然直抒出来的也就是王烈了。
    “王烈,你多大?”于耀嘲讽他一句,又接着说,“朋友出来喝酒,点到为止就行了。”
    王烈勾起一边唇角,凑近于耀耳侧,低语,“我和你一样大......你懂我意思。”
    “是么?我怎么没发现?”于耀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