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次睁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在马车了,脑子里“哄”得一声,一片空白,再顾不上其他的,掀开车帘……
“皇后娘娘,您醒了?”说话的正是和嘉的额驸——福隆安。
“这是怎么回事?”景绣无力的开口,历史上,乌拉那拉·景娴不就是被福隆安秘密遣送回京的吗?原来,什么都是不能改变的!
“皇上知道娘娘生病了,命奴才送娘娘以及和端公主回京修养身体!”
“永珏和和孝呢?”
“在后面的马车上,奴才这就去请!”
景绣摆摆手,只要两个孩子还好好的就行了,“不用了,本宫头疼得紧,想好好休息一下!”
景绣闭着眼睛,躺在宽大的马车上,历史会重演吗?她没有铰头发,也没有写血书,应该不会落到原著或者是历史上那样的结局吧?可是,她是那么的不确定,或许,她是时候该做些什么呢?乾隆是个翻脸无情的人,她绝对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乾隆身上。
有了决定,景绣倏地睁开双眼,没有人看到她此刻双眸中的决绝和杀意,她,决不允许自己坐以待毙!
……
得以自由出入的夏盈盈,蹑手蹑脚的走进乾隆的卧室,看着熟睡的乾隆,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意,皇帝又怎么样,只不过是一个男人,怎么也逃不过她的手掌心。
无意间,看到案几上的同心结,拿起来细细的看了看,似乎是有些年头的了,但是看得出来,主人很在乎这个同心结……
“放下!”乾隆的声音冰冷。
夏盈盈回头,看着乾隆双眸中射出冰冷的光芒,目光清白,哪里有半分睡意?她的心里很不痛快,但是仍旧笑得妩媚,“这是什么?可以送给盈盈吗?”
“朕什么都可以给你,独独这个不行!”乾隆深吸一口气说。
夏盈盈看看乾隆,又看了看手中的同心结,“可是,我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这个同心结!”
乾隆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夏盈盈突然抬起头,笑得倔强而骄傲,“既然我得不到,那留着也没用了!”
说罢,便用力的扔出窗外。
乾隆忽的起身,脸色铁青,重重的一巴掌打在夏盈盈的脸上,“来人啊,立刻给朕下水……”
话还没说完,只见那个本应该扔出窗外,落入水中的同心结竟然赫然躺在地上,乾隆这才想起,之前没用听到同心结落水的声音。
他上前一步,将同心结捡起来,小心的擦拭了一下,然后放入怀中,这才伸手将倒在地上发愣的夏盈盈拉入怀中,拿出手绢擦拭夏盈盈脸颊上的泪水,“下次别开这样的玩笑了!还疼吗?”
这些说起来话长,其实不过就是几个眨眼的功夫,夏盈盈直到现在才算恢复神智,之前乾隆身上释放出来的那种杀意,实在是把她吓坏了,有那么一刻,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掉了,那种被死神掐住脖子的感觉,实在是太恐怖了。
夏盈盈的眼泪“哗”得一下掉了下来,用力的推开乾隆,“皇上不用如此侮辱盈盈,若是不喜欢盈盈,盈盈立刻便走……”
乾隆一把拉住欲走的夏盈盈,“胡说,朕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朕是太喜欢你了,朕不是说了吗?要你做朕的贵妃?”
夏盈盈擦干自己的眼泪,很倔强的抬起她高傲的头颅,“盈盈命贱福薄,当不了皇上的贵妃,请皇上放了盈盈吧!”
乾隆微微蹙眉,板起脸,“怎么?还要朕给你道歉不成!也就是你,若是其他人敢碰一下朕的同心结,朕非砍了她的脑袋不可,那是朕最珍贵的宝贝!”
夏盈盈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乾隆,“那个同心结……”
“是皇后送给朕的!”乾隆说这话的时候,神色很是哀伤。
夏盈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是孝贤皇后?”
乾隆垂下眼眸,不置可否,“她不在身边,朕昨天一夜都没睡着,看着她留给朕的同心结,朕……”
夏盈盈看到乾隆无精打采,陷入哀伤,将乾隆的头放在自己的肩头上,“皇上困了,便睡一会吧,盈盈不会再拿您的同心结开玩笑了!”
第三十三章 深情
一路上,福隆安拼命的赶路,景绣知道,他这是赶着给乾隆交差,因为和嘉的原因,也不想为难他。可是,对此还是很不满,不为别的,只为紫薇的身体受不了那样的颠簸,虽然马车已经是顶尖的了。每次看到紫薇苍白的脸色,景绣就觉得心里堵得难受,总觉得自己欠了她太多太多。
和孝本来不开心,感觉自己好像被抛弃了一样,在景绣怀中哭个不停,不论景绣怎么劝,都没用,弄到最后景绣只能抱着她一起哭,心里埋怨自己没用。最后也不知道永珏用了什么办法,竟然劝好了和孝,两人甚至反过来劝她不要伤心,让景绣窝心的同时,也很欣慰。
她一直知道宫里不需要单纯的孩子,也不想把永珏和和孝变成以前的永璂,甚至以前还对乌拉那拉·景娴很不赞同,觉得她不会教养孩子,但是真正有了自己的孩子,才知道,真的不舍得,不舍得让他们伤心难过,希望他们能有一个快乐而美好的童年。总想着,他们还小,再过两年也来得及。或许,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是那样的吧。
碧珠给景绣梳洗的时候,看到乾隆送给她的金钗,想到他送他金钗时温柔的模样,冷笑了起来,真是太讽刺了,喜欢你的时候,恨不能把天下都捧到她面前,不喜欢的时候,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这就是帝王之爱!那么多年的虚以委蛇,那么多年的小心翼翼,那么努力建立起来的情感,竟然那样的不堪一击!
她真是蠢极了,说好了要保留自己的心,却忘了,帝王无情,不仅要保护好自己的心,更要将心门关上,不能让他走进去。忘了的惩罚就是,那个人狠狠的在她的心上刺上一刀!
愤怒的拿起手中的金钗,恨恨的扔出窗外。
“娘娘,那是皇上所赐!”碧珠紧张得不得了,目光中尽是不赞同。
景绣闭上眼睛,斜靠在椅背上,再不说话。
等到碧珠再次回到马车上的时候,景绣看了她和她手中的金钗一眼,一句话也没说,但是眼神明显的是欣慰,是对碧珠的赞赏,虽然只是极短暂的一瞬间。
景绣不知道时间是怎么流逝的,也不知道福隆安用了多长时间,糊里糊涂的就到了京城,再次坐在坤宁座椅上,景绣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景绣根本不想回答,因为连她自己也没想明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是不对的,却总是想不出来,脑子里似乎有一道灵光闪过,却总是抓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溜走。
容嬷嬷见景绣这样,也不再多嘴去问什么,站在景绣身后揉着景绣的太阳穴。
景绣深吸一口气,既然情况已经这样,不能再糟了,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呢?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还真就不信了,自己不成剪发什么的,乾隆还能真把她废掉不成?只要她一日还活着,就自然能翻身,以前有令妃,含香那些人在她都能翻身,更何况是现在,有什么好担心的!
消沉了那么久,足够了,她该振作起来了,在不振作起来,将来怎么样,还真不好说了!最多,不过就算是失了一次恋而已嘛!
景绣直起身子,歪歪脖子,活动活动懒掉的骨头,“怎么样?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宫里没发生什么事吧?”
容嬷嬷微微蹙眉,但还是有问必答,“宫里也没什么大事,一切都听正常的。”
景绣点了点头,“这样就好!本宫提前回来的消息一传开,一定会人趁机兴风作浪,嬷嬷命下面的人到各个宫里去通知一下,就说本宫说的,今日本宫累了,明日按时请安便是!”
景绣才不管自己将来会不会被废,现在他的姿态会摆得足足的,她是皇后,永远都是,就算是乾隆也不能废了她。她可不是当年的乌拉那拉·景娴,绝对不会让乾隆欺负到那种地步。
容嬷嬷立刻下去吩咐,然后又走到景绣身前,手中拿着一个类似于钥匙的金属,“对了,娘娘,这是您回来之前,皇上命人送来的。”
景绣蹙眉,拿在手中仔细的掂量,这玩意很想钥匙,但是又有些不像,与一般的钥匙似乎是有些不同的,“这是什么?”
容嬷嬷摇头,“皇上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说只要奴婢把这个给您,您去自己的马车上一看就知道了。”
隐隐的,景绣觉得自己抓住了什么东西,很紧张的起身,“我们现在就去!”
几乎是下意识的,景绣只带着容嬷嬷上了马车,把所有的人都支得远远的,上了马车仔细查看,最后终于在坐垫下面找到了一个类似于锁眼的小洞,看着手中的钥匙,小心的放进去,轻轻转动一下,“咔”得一声,应声而开。探出头去,方才发现里面竟然放着一个铁盒子,景绣小心的把铁盒子拿出来,竟然发现他是密封的,不由得皱起眉头……
“这是什么?”容嬷嬷下意识的问道。
直觉告诉景绣,这个铁盒子一定很重要,于是,她小心的将铁盒子藏在身上,“我们先回坤宁宫,好好的研究研究!”
下了马车之后,景绣环顾四周,眉头深锁,“本宫今年千秋节时皇上送本宫的金钗不见了,你们这些人,没有一个能说得清楚。但是本宫不想把事情闹大,哪个见到了,三天之内,赶紧送到坤宁宫来,否则的话,慎刑司可从来都不缺人……”
话也不说完,景绣便很生气的拂袖而去,那脸色铁青得让人看了便不寒而栗。连容嬷嬷都给骗了,“娘娘,怎么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他们若是拿了,又那里会交出来呢?”
景绣暗暗摇头,她不过是给今天自己的怪异举动找个理由罢了,皇上亲自赐下的金钗怎么可能会丢?她被强行遣送回宫,一怒之下弄丢了乾隆所送的金钗,而今又不敢声张完全合情合理,也符合乌拉那拉·景娴一贯的性格,更让她现在的举动合理化。
但是景绣毕竟不是乌拉那拉·景娴,她只是生气,不肯戴在头上罢了!当时,她是给扔了,但是她心里很知道,碧珠一定会捡了回来,此刻那金钗应该就在她的首饰盒中,根本不用找。遗失皇帝赐予的饰物,这罪名可大可小,她出口气也就算了,怎么可能会陷自己于危境之中?
“没关系,我知道该怎么做。”
回到坤宁宫之后,景绣挥退所有的人,细细的研究那个铁盒子,表面上长得平平无奇的,但是用尽了所有的方法,根本打不开,除了在盒子顶上有一个小洞以外,别的什么都没有,怪了,这个小洞是做什么用的呢?
景绣用手指摩挲着那个小洞,眉头深锁,乾隆把这个铁盒子用这么九曲十八弯的方法交到她手上(虽然乾隆没说,但是看那个钥匙长得那么奇怪就可以知道,绝对轻易能打开的锁,定是特别订制的),一定是有深意的,只是这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呢?应该可以打开才对!那个钥匙肯定不是,外形就不对!
对了,金钗!她生辰那天乾隆送的金钗,插进去应该能打开这个铁盒子,一定是这样的……
景绣激动的起身,正要唤碧珠进来,容嬷嬷便已经拿着金钗进来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娘娘,您真糊涂,碧珠说是您之前不肯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