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随便哪个?”秦可也看出来黑子对这块儿特熟,把这儿都当自己家使了,就算不是有势力的,也算是老客人,老板不管怎麽都得给点面子。
    “那是!”黑高个骄傲的一扬头,东区土地规划局局长是他叔叔,东区警局局长是他大伯,他老爸是中校军衔,老妈是妇联主席,全家都是官,谁敢不给他面子?
    秦可一看他这得意劲就知道这地方肯定他说了算了,这下也就放了心,挑了挑眉毛,指著正从包厢退出来的一个服务生,“他行不行?”
    黑子顺著他的手看过去,大惊,“这是个男的啊?!”
    “管他男的女的?长的好不就行了?你看他那身材,还有那双乌溜溜的眼睛,多带劲?说不定上了床比女人还骚呢!学长,旱道也有旱道的妙处,男人的那里比女人可紧多了。”秦可毫不在意的暴露了自己的性向,反正这些个高干子弟谁没点怪癖,喜欢男人根本就不是个事儿!
    “当、当真?”看见秦可那得意的小样儿,黑子的心里又再次痒痒了起来。
    “那是当然,学长这红灯区应该有专门给兔儿爷呆的地吧?走,我请客,今晚带兄弟们乐呵乐呵,尝尝鲜。”秦可本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心情,殷勤的招呼著,恨不得把全世界的直男都给掰弯咯。
    “那、那成!”黑子被秦可说动了,这种事怪刺激的。
    老大同意了,其他人当然没什麽意见,玩玩嘛,男人有什麽关系,反正有个洞给插进去就行了呗?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进了一间牛郎店,用黑子的说法,这边出来卖的都男人,卖前面卖後面的都有,挑个顺眼的,管他卖哪边都成。
    那时候社会风气还没那麽开放,牛郎店基本接的都是女客,男客都是偷摸著接,哪里见过这麽光明正大从正门进来的一群男人,还清一色都是年轻人,长相都不差。店里不少搂抱在一起的男女都停了动作,视线集中在他们身上,窃窃私语的声音一直没停过。
    “呃……几位先生,不知道……需要什麽服务?”服务生没见过这种阵仗,话都说不利索。
    “把你们这的红牌都叫出来。”黑子气势十足。
    “这……”服务生没见过黑子,对第一次来的生客还是有几分警觉的,看这气势不知道是不是来砸场子的。是不是应该通知老板?
    “废什麽话,快去。”秦可也蛮横了一把,掏出信用卡往桌上一甩,这张是爸爸的附属卡,还是过年的时候爸爸给他的,嘱咐过别乱用之类的话,不过看这卡的颜色和账号的特殊性,就知道这张卡的来头不小。
    “是、是……”那服务生马上点头哈腰的去叫人了,开玩笑,黑色的银行卡,代表了有钱人,2000开头,代表了是当官的专用的,谁不知道呢?
    一会功夫就出来了一些个帅哥,看皮相还不错,但都有点年纪了,毕竟干这行想混出点名气来,没点阅历和时间累积下来的技巧,是不太可能的。
    “嘿,秦少你先挑!”黑子虽然有点兴奋加好奇,但毕竟没尝试过,推了推秦可。
    “那我不客气了啊!”秦可选了一个身板结实的,侧面有点像某个人。
    黑子选了个阳光帅气的,比秦可选的稍微瘦一点,其他人到底还是有些顾忌,挑挑拣拣的,选了几个皮肤嫩白的美少年。
    “走,进包间!”一群大老爷们进了这里最大的包间,许多人没见过嫖男妓的,好奇的想跟过去,幸好都被服务生拦了下来。
    “来十扎啤酒!”毕竟是第一次,需要点酒精壮胆,不过洋酒什麽的劲太大,就叫了点啤酒意思意思。
    过了会,酒来了,秦可一抬头,愣了,这送酒的居然是熟人。
    作家的话:
    猜猜熟人是谁!?哇哈哈~~乃们肯定猜不到的~\(!▽!)/~
    今天排名又掉了一名,惆怅啊惆怅……
    38 熟人(已修改)
    那个端著大托盆的人发现有人看他,不由也看了过去,这一看不要紧,瞬间变了脸,一双眼睛瞪的浑圆,恨不得把秦可拆吃入腹。
    “怎麽?秦少认识?”黑子发现了两人的不寻常,马上扭头去看,那个穿著服务生衣服的人有著一张帅气的脸孔,从高挺的鼻梁和湛蓝的眼珠,不难看出这是一个外国人的事实。
    秦可刚要回答,却被那人给抢白了,语气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哼,谁要认识这种人!”
    “你小子说什麽?”黑子一听就上了火,一下子站了起来,倒是和这个外国佬差不多高。
    “怎麽?听不懂中国话啊?”艾瑞克现在很生气,非常的生气,严粟担心秦可生气,一放学就回家去了,可是这人估计根本就没回过家,反而和狐朋狗友出来寻欢作乐,看样子根本没有把严粟放在心上,真是可恶!
    “你想怎麽样?”秦可好不容易消磨掉的一些火气,现在又窜上来了。
    “你知道严粟在家等你吗?你却在这里做这种事!”艾瑞克真为严粟感到不值。
    “那又怎麽样,这是我的自由,关你什麽事?”秦可觉得艾瑞克管的太多了,“我和严粟的事情根本用不著你插手!”
    “你这个人!你到底把严粟当成什麽了!”艾瑞克气的想要破口大骂,可惜语言词汇不够丰富,最後只是干巴巴的吼了一句。
    “我跟他的事情和你有什麽关系?严粟是我的人,你给我离他远一点,就算是我不要的玩具,在我不要他之前,他还是我的。”秦可非常不爽的说。
    这下子艾瑞克的火气彻底被点燃,一双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在秦可还没能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挥拳打了过去,秦可堪堪後退两步躲开了这虎虎生风的一拳,但第二拳立刻闪电般的再次袭来,这下他来不及躲开,硬生生被打中了左脸,一瞬间眼前发黑,下巴也好像被打掉了一样有些摇晃,可见艾瑞克用力之狠了。
    黑子他们一见秦可吃了亏,立刻一拥而上,虽然艾瑞克身体强健,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没多久身上也挂了彩,一群人从房间里打到房间外,引来尖叫一片。出了打架那麽大乱子,为了不影响到店里的生意,服务员果断找来保安想把他们拉开,没想到艾瑞克根本就打红了眼,死盯著秦可打,其他人又死盯著艾瑞克打,这一下是分都分不开了。
    最後他们这波人全部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尤其以秦可和艾瑞克伤的最重,秦可是完全没有打架经验,一直被艾瑞克按著打,以脸为主的上半身全部都是一片青紫,白色的衬衫全部都沾满了血迹,艾瑞克从小在国外长大,但对於打架并不陌生,虽然受到围攻,看上去受伤程度却比秦可要轻了许多,而那些围攻艾瑞克的人也都不同程度的挂了彩。
    黑子把秦可从地上慢慢扶起来,检查著他的伤口,而艾瑞克靠在墙边喘了会粗气,突然如同猛虎一样一跃而起,又朝秦可扑了过去,狠狠的一拳再次把秦可击倒在地,前额触地,这次秦可干干脆脆的昏了过去。
    当莫琛和严粟接到消息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一群包的跟木乃伊似的人站在急诊室门口。
    “秦可呢?”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莫琛和严粟互看一眼,又迅速的别开了眼。
    “你是谁啊?”黑子奇怪的看著这两个人。
    “我是莫琛,秦可的朋友,这是严粟……”
    “严粟?”黑子想起来这个名字了,好像他们打起来的原因就是这个叫严粟的人,“你个家夥是不是背著秦少在外面偷人?你情夫都打上门来了!”
    “情夫?”严粟有些莫名其妙。
    “都是误会,有话好好说。”莫琛阻止了黑子的动作,“这是他们的事情,交给他们自己去处理,秦可他在哪里?”
    “秦少还在做检查。”黑子见莫琛看上去不像一般人,也就敛下了怒气,回答了他的问题。
    这时,突然从诊疗室走出来一个也是全身包了纱布的人,和黑子他们对上眼之後走廊里的气氛立刻凝重起来。
    “小瑞?”严粟看著他的样子,惊讶的叫出艾瑞克的名字,“是你和小可打架了?”
    “小粟,我们走。”艾瑞克一把拉住严粟的手,气的咬牙切齿,“那个人简直是个人渣!”
    “你说什麽?!”黑子一听又要上去动手,艾瑞克也不甘示弱,两个人之间一触即发的时候,被莫琛和严粟拖开。
    “小瑞,你都伤成这样了!别再胡闹了!”严粟心疼极了,他可以想象到一定是秦可口不择言的说了自己什麽话,才让艾瑞克气成这样。
    “小粟,你先带他回去,这里你也帮不上什麽忙,有我就行了。”莫琛看这样子也猜到了七八分,想著就算秦可醒了看见严粟和艾瑞克只能更加生气,还不如让他们先行离开。
    “好吧,有什麽消息……打我电话……”严粟也知道现在的情况他并不适合留下来,何况艾瑞克受了伤,没有办法一个人回家。
    “嗯。”
    见莫琛点头,严粟才扶著艾瑞克朝外走去,他们也没有走远,只是在医院後面的绿化带找了个石凳坐著。
    “清醒一点没有?”陪著身边明显情绪激动的人吹了半天冷风,严粟才开口问道。
    “嗯……”艾瑞克闷闷的应了一声。
    “在哪里遇上他的?你今天不是打工吗?”严粟知道艾瑞克今天在打工,他是从美国逃家出来投奔那个人的,自他从那个人那里搬出来以後,他也没有向家里要钱,所有的日常开销都是靠每天晚上出去打工赚来的。
    “打工的店里。”艾瑞克低著头看不清脸。
    “什麽店?”
    “呃……东区的店……”艾瑞克不好意思说是牛郎店。
    东区出名的就是夜店了,这大晚上的打工,估计也就是在风月场所里,碰上秦可也算正常。
    “为什麽打架?”严粟并不在意他在那种地方打工,反正他有足够的能力自保,可是他不该和秦可打架,还下手那麽重。
    “他不把你当人……”想到秦可自私的话语,艾瑞克的拳头再次握紧,包裹著他的手掌的白色纱布又染上了红色。
    “别乱动!伤口破了!”严粟用力掰开他握拳的手,不许他再这麽自虐。
    艾瑞克不再乱动,任由严粟压著他的手。
    “对不起。”又过了许久,艾瑞克突然出声。
    “为什麽道歉?”
    艾瑞克沈默了。
    “傻瓜。”严粟轻轻的捶了艾瑞克的肩膀一下,“我才不会生你的气,我知道的。”
    严粟知道这个人其实是多麽的单纯,不管是对朋友还是对心爱的人,都是全心全意的付出,他那麽生气都是为了维护自己吧?还向自己道歉,是因为打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