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练成七煞邪功,没有人是我的对手了。”
    “就算你天下无敌,我还是要保护你。”绮云的态度像只保护小鸡的母鸡。
    “好。”冷漠残莞尔而笑,他怎么觉得云儿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不过被云儿当成孩子般保护,这感觉真幸福。
    只是,跟云儿在一起后,就没梦到过儿时的事了,现在却再次梦回,恐怕是自己内心担心冷如秋那疯子伤害云儿,担心张锦玉那贱人再害云儿所导致的吧。
    云儿,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受伤害的,冷漠残在心底暗暗道。
    ……
    翌日
    微风徐徐,青青竹林中,竹香淡淡,沁人心脾。
    白少麟一脸乞求地望着绮云,“绮儿,我等了你十几年,你真的连半丝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对不起,师兄。”绮云难过地道:“你永远是我的好哥哥。”
    原来绮儿约他来,竟是要告诉他,他白少麟永远失去她了。
    白少麟痛苦地闭上双眼,半晌他沉痛地道,“罢了,我明白了。”他说完,落寞地转身,缓缓走出绮云的视线。
    绮云看着他失魂落魄的背影,风吹起他白色的衣襟,他的身影是那么孤寞,她的心中万分难过,她伤了一个至爱她的男人。
    她多想留下他,安慰他,可是,她能说些什么?还是长痛不如短痛吧。再不愿伤他,蓝绮云终究只有一人,而这唯一的一人,属于冷漠残。
    ……
    起云山庄大厅内
    一头齐耳短发的张锦玉激动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你要娶云儿?我不同意!你要是娶了云儿,如秋会毁了解药的,那我身上的毒怎么办?”她刚说完,被冷漠残森冷的眼神扫了眼又瑟缩地坐回椅子上。
    哭哦,她怎么生了个这么恐怖的孽种!她反对漠儿与云儿的婚事又如何?还不是没用。
    “玉儿,你身上的毒已经被我用药镇压住,暂时不会发作。想从冷如秋那弄回解药,怕是比登天还难,我会想其它办法从冷如秋那取回解药的。”坐在主位上的蓝无常细细品着茶,柔声开口。
    “可是如秋要是知道你把云儿许配给了漠儿,他不会轻易罢休的。”张锦玉担心地道。
    “他不现身,解药如何取?冷如秋那龟孙子怕漠儿杀他,不知躲哪去了,等的就是他现身。有漠儿在,再加上有我。冷如秋若敢现身,就是自寻死路。”蓝无常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张锦玉,转而对着冷漠残,道:“漠儿?你想清楚了?可真愿不离不弃地护着云儿一生一世?”
    “是的。云儿就是我的生命。”冷漠残郑重地许下承诺。
    “好,那我就把云儿许配给你。”蓝无常点点头。
    “多谢蓝前辈。”冷漠残眸中奕奕生辉。
    “还叫我蓝前辈?”蓝无常不满地看了他一眼。
    冷漠残立即会意地唤了声,“岳父。”
    “呵呵!好,好,”蓝无常放下手中的茶杯,又道,“云儿已有孕在身,婚礼当越快越好。下个月十五就是好日子,为父的就作主,让你们在那天成亲。”
    “谢岳父。”冷漠残喜道,他转头望了眼躲在屏风后的绮云,两人眸中皆是喜悦无限。
    整个起云山庄的人都在为了冷漠残与蓝绮云的婚事置办喜庆货品而闹腾忙碌着,大街上,一位身穿紫衣的绝色公子,神情复杂地望着起云山庄大门,他身后的管家不解地问道,“王爷,您不进去吗?”
    “不了,进去了又能如何?云不会高兴见到我的。”紫衣公子——赵仲御苦笑着摇摇头。
    据他安排在起云山庄内的眼线回报,下月十五云就要跟冷漠残成亲了,他不会允许的,云是他的,绝不容任何人抢走。
    赵仲御眼中忽然露出一抹坚定的目光,他冷声问道,“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王爷,三天后能到。”管家恭敬地道。
    “恩。”赵仲御点点头,“回府吧。”他语毕,落寞地转身离去。
    在起云山庄书房内,蓝无常愧疚地看着眼前俊逸过人的徒弟,“麟儿,你师妹的心不在你身上,不可强求。为师的曾答应过将她许配与你,如今却因她有孕,不得不取消婚约,将她许配给漠儿,是为师对不起你。”
    “师父不必自责,是少麟命中注定无法娶到绮儿,师父若没别的事,弟子先下去了。”白少麟苦涩地道。
    “去吧。”蓝无常沉重地挥挥手。
    ……
    酒楼的包房内,白少麟独自一人喝着闷酒,脑中不停地回想着今日上午发生的事,他俊雅绝尘的脸上不知何时已挂上两行清莹的泪珠。
    他白少麟活了二十三年,这是他第一次流泪,今日绮儿明确拒绝了自己的求婚,坦言只当自己是她哥哥,他守护了十几年的女孩如今已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并且即将嫁作他人妇,他的泪怎能不流?他的心怎能不痛!
    突然,叩!叩!叩!敲门声响起,白少麟应声,“谁?”
    “客倌,我是店小二。”门外的人回话。
    “进来吧。”白少麟抬手擦去脸上的泪珠,开口说道。
    “谢谢客倌,客倌您真是好酒量,您从白天喝到晚上,却神情清朗,毫无醉意,堪称一绝。”店小二看着眼前身穿白衣的年轻公子,他的眼中闪过一抹震惊。
    如此绝色俊雅的公子真是世间少有,俊美得让人心叹折服,连他这个男人都讶异不已,深怕少看了两眼,若是女子,岂不是要被他迷死?
    “有什么事,说吧。”白少麟顾自斟了杯酒,一饮而尽。
    “客倌,很抱歉,本店得打烊了,可否请您把帐结一下?”真不忍心催他,可惜自己只是个伙计。
    “好吧。”白少麟将一锭金元宝放在桌上。
    他本以为酒能浇愁,想不到酒入愁肠愁更愁,心里的痛楚亦发清明,自己跟本就喝不醉,既然无法沉醉,走又何妨?
    “公子,这,本店找不开。”店小二为难。
    “不用找了,剩下的赏给你了。”白少麟挥挥手。
    这可是自己一年也挣不到的工钱呐!店小二拿起金子,笑逐颜开地道:“谢谢客倌。谢谢客倌,这酒喝多了伤身,您还是少喝些吧。
    “谢过关心。”白少麟站起身,起身走回起云山庄。
    他在不知不觉间,便走到了绮云的房门外,他定定地望着那扇门,似乎这样就能看到朝思暮想的佳人。
    不知绮儿此刻在做什么?一定是高兴地等着当个待嫁新娘了。他好想她,却始终没有敲门进去,甚至连走近些都不敢,他怕绮儿会发现。再见绮儿,他怕自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抢过来。
    他终究是希望绮儿能幸福的。白少麟凄然一笑,回房写下了封书信,尔后,毅然转身,离开了起云山庄。
    绮儿:
    请原谅师兄不告而别,自此云游四海。我真的无法留下来喝你的喜酒,我怕我会嫉妒得发疯,我怕我会痛到狂。师兄在此先预祝你跟冷漠残百年好合,白首到老。
    不管哪一天,你若愿回到师兄身边,只需上玉麟山庄说一声,自有人会想办法联络上我。
    师兄的怀抱,永远为你展开。师兄会永远爱着你,等着你,我独一无二的绮儿。
    另外,我不在的日子里,请代我好好照顾师傅,让师傅他多多保重。
    白少麟,留字。
    大厅中,气氛有些僵凝。绮云看着手中的信笺泪流满面,她的心,是痛的,她难过地开口,“师兄他走了,只愿有一天师兄能找到真正属于他的幸福。”
    “麟儿这孩子真是太傻了。”蓝无常叹息着道。
    冷漠残将绮云揽入怀里,愤怒地道:“我不会让白少麟有任何机会的!”
    真窝火,白少麟那臭小子,走就走,干嘛还来诱拐他的准妻子,若非他是云儿的师兄,他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
    入夜,书房内,裴允风站在书桌前望着蓝绮云问道:“少爷,不,是小姐,您找我?”老爷早就吩咐不得再叫她少爷了,要改口叫小姐,只是已经叫了两年,早已成为习惯,要改口,还真有些不适应。
    “风,还记得我坠崖前,你做过什么吗?”绮云坐在书桌后清悠地品着茗。
    裴允风一惊,“允风该死,不该将您打晕,阻止您去救冷公子。”
    “就这些?”绮云淡问。
    莫非画的事,少爷也知道了?裴允风定定地看着绮云,有些心虚地承认,“允风不该将您的画偷偷收藏。”
    “什么画?”绮云眉头一挑,她指的是裴允风身为一个下属却不按主人命令行事,理当责罚,想不到风竟然还有别的事瞒着她。
    惨了,这就叫自掘坟墓,裴允风捏了把冷汗,不得不招认,“数月前,您画的您与冷公子那副画是我偷偷收了起来。”
    “原来是你拿了,我还当哪个下人不小心弄脏,怕被责罚给偷偷处理掉了。说吧,为何偷拿那副画?”绮云不解。风不会随便动她的东西,定然有不可告人的理由。
    裴允风无奈地叹口气,将自己私自藏画那夜的事叙述了一遍。既然老爷都已经同意小姐与冷公子的婚事,再瞒着小姐亦无济于事。
    “原来如此。原来在坠崖前残便承认了自己的心意,那夜你将画拿走,我都不得而知,原来是被残点了昏穴。”绮云点点头,“你去将画取来,速去速回。”
    她突然好想看看那副画,看看残加上去的字迹。
    “是”。裴允风点点头,须臾便将画卷取来。
    绮云摊开画卷,那画卷上是自己守望着残的景致,卷画下方赫然多了六个龙飞凤舞的醒目大字:残云恋,心相属。
    她满意地嫣然一笑,那绝美的笑容让裴允风看得痴了。
    “风,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绮云放下画卷,淡淡地睨着他。
    “除了让我离开小姐,其余任凭小姐处置。”
    唉,她就是要让他离开啊,可是他却先发夺人,若她硬逼,以风的倔脾气怕会抵死不从。绮云无奈地望着他,“你私自盗画在先,又打昏我,违我命令在后,原本罪无可恕。可是我后来也因祸得福,与残相属。我罚你仗责二十大板,面闭七日。你可有意见?”
    “允风无异议,谢过小姐。”
    ……
    三日后,起云山庄门口突然出现了数千名官兵将整个起云山庄团团围住。一袭紫袍,风度翩翩的赵仲御领着一群官兵走入起云山庄。
    见这阵仗,庄内的奴仆随即乱作一团,尔后又面面相觑不敢多言。
    一名身穿蓝袍的老太监尖细的嗓门开口道,“把你们当家主事的叫出来。”
    立即有奴仆前去通报,蓝绮云冷漠残缓缓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