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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长们,抱歉了!”蛇院的金发女孩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显得特别可爱。
    “我喜欢飞行课的自由活动时间,”德拉科看着天空上嘻嘻哈哈的学妹们露出了向往之色,“她的动作可真是美极了。噢……”他被球遁鸟啄了一口,因为把面包屑全撒在了瓷碗旁边。德拉科后面想说的是:“如果她没有去捡发夹,砸到格兰芬多就更好。”但被这么一打断,他生气的推了一把鸟笼说道:“我不喂了。”
    “我来吧。”伊吉尔接过德拉科手中装面包屑的小口袋,漫不经心的问道,“你觉得金妮和格林格拉斯哪个漂亮?”即使挑剔如布雷司和潘西,也不得不承认这一年来的成长,让金妮的美丽有目共睹。
    “当然是格林格拉斯,金妮那头红毛怎么跟她比。”德拉科片刻都没有犹豫的说出了答案,伊吉尔一不留神把面包屑洒到了地上。咕咕……球遁鸟长满毛的胖脸,发出抗议声。和饿着肚子的它比起来,其他的鸟儿要幸福得多。
    咕咕……咕咕……两个笨蛋!临近中午,正好感到有点饥饿的蛇怪听懂了它的语言,圈在主人手上cos手镯的巴斯利斯克睁开了它美丽的黄眼睛,眼杀、吞噬一气呵成,于是可怜的球遁鸟瞬间变成了盘中餐,从此人间蒸发……
    “没关系,它们总是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又从另外一个地方冒出来,这就是球遁鸟。”一堂课下来,格拉普兰教授对大规模丢失的鸟儿毫不在意,她抓住时机向小巫师们传授起球遁鸟的习性。
    屈辱
    下午的占卜课,神神叨叨的特里劳妮教授,在久违了一个暑假后,又开始用她虚无缥缈的词汇和悲戚戚语气,说着不着边际的话。这学期她开始教大家研究行星的运动及其所显示的神秘征兆。
    她告诉哈利,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土星肯定在天空中占统治地位,根据哈利黑色的头发、瘦削的体形,以及在襁褓中就失去父母,她可以断言,他出生在冬天。
    事实上哈利出生在七月,伊吉尔一边摇头一边接过德拉科递来的《预言家日报》。
    “看看这条,”德拉科指着用红墨水圈出的新闻,“昨天,由于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的阿诺德·韦斯莱的怪异行为,又使魔法部陷入新的尴尬境地。这记者把亚瑟·韦斯莱的名字都拼错了。”
    坐在他们身后的克拉布和高尔发出嗤笑,这张报纸就是他们递过去的,罗恩听到笑声往这边张望。他看到报纸垂下的一角有一副照片,照片上他的父母正站在他们家简陋的房子前挥手。
    “哈利,你看!”罗恩推了推他的好友,“我听不清他们在讲什么。”
    “肯定是在说穆迪教授来学校之前,炸了自己家垃圾箱的事,报纸的那个位置,你今早不是看过了吗?”
    “是的,那个叫丽塔·斯基特的特约记者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我爸爸赶去处理这件事,被她写成了行为怪异,不就是和几个麻瓜警察发生争执了!”
    “哦,这还有一张照片,是韦斯莱夫人的。”那头,伊吉尔把报纸叠了起来,德拉科指着报纸上不断挥手的人嬉笑道,“韦斯莱先生从来没带她出席过正式场合,比如这次世界杯,我只有二年级时,在对角巷看到过她一次,她比那时候更加胖了。”伊吉尔知道他说的是哪次,两年前韦斯莱先生和德拉科的爸爸在丽痕书店打了一架,还遇见了签名售书的洛哈特。
    “哈利,你看!”罗恩扯了扯好友的袖子,“他们一定在说我家的坏话。”
    “专心点,孩子。”特里劳妮教授走到了罗恩旁边,“你计算出自己出生时的行星位置了吗?”
    “教授,他们在看报纸!”罗恩高声的揭发出蛇院男孩们藐视课堂纪律的错误行为,不过当特里劳妮教授将头转过去时,伊吉尔已经收起了报纸,小桌子上只有一张填的满满的、复杂的圆形图表。
    “亲爱的,让我看看,你都填完了?”特里劳妮教授走到伊吉尔身边,她的语气和对罗恩说话时相比,要温柔很多。
    “是的,教授。”伊吉尔将图表交给了特里劳妮,整洁干净的字体看上去就赏心悦目。
    “很好,斯莱特林加五分,非常出色,亲爱的。”特里劳妮很少给学生加分,德拉科得意的朝罗恩做了个鬼脸,让红发男孩气得往自己的小桌子上锤了一拳。
    “格兰芬多扣五分,很遗憾,亲爱的……”特里劳妮虚幻无比的声音飘了过来。
    “瞧瞧他当时的傻样,哈哈。”下课后,德拉科和伊吉尔一起融入下楼的人群中,打算回礼堂吃晚餐,这时候,罗恩从后面赶过来,朝德拉科的肩膀狠狠的撞了一下。
    “罗恩·韦斯莱!你给我站住!”德拉科差点失足从楼梯上摔下去,幸好伊吉尔及时扶住了他,才避免了悲剧的发生,“你这个爱打小报告的家伙走这么快干什么?”一串华丽的咏叹调从德拉科嘴里说出,铂金发色的男孩扬起下巴,傲慢的斜睨着红发的小狮子,“撞了人不道歉就想这么走?难道是因为你们家孩子太多才没有教育好你。”
    “马尔福,你们家把你教育的真好,整天拿鼻孔看人,就好像鼻子底下有大粪似的!你是跟谁学的?他们总是那副表情吗,还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才那样?”
    “韦斯莱!”德拉科苍白的脸泛出了红色,“你竟敢侮辱我。”
    “闭嘴,是你先侮辱的!”
    “冷静!”
    “听我说……”伊吉尔和哈利各自拉住了他们的好友,德拉科掏出魔杖,举起的手臂被伊吉尔飞快的按了下去。但是一道白热的魔法仍然擦过了哈利的脸颊。
    砰!一声巨响,德拉科的魔杖掉在了地上,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鼬站在德拉科刚才的位置上,望着一下变高的人群瑟瑟发抖。
    “梅林,这是怎么回事!”罗恩惊喜的叫道,穆迪教授一瘸一拐地走上了大理石楼梯,他手里拿着的魔杖直指白鼬,怒冲冲地对哈利问道:“他伤着你了吗?”
    “没有,”哈利惊呀的看着这位新来的老师回答道,“没有击中。”
    克拉布和高尔蹲下身去捡那只白鼬,穆迪突然大喊一声,把他们都吓坏了。“别碰它!”穆迪一瘤一拐地朝他们走去,他竖起拇指,指了指白鼬。
    伊吉尔俯下身,他没被吓住,但白鼬这时候发出恐惧的叫声,突地升到十英尺高的半空,啪的一声摔在地上。
    当白鼬第二次升上去时,伊吉尔接住了它,牢牢的扣在自己怀里,蛇院的黑发眼中喷射出怒火,也许是角度的关系,穆迪仿佛看见这条小蛇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道艳丽的红光。
    “穆迪教授!……”伊吉尔开口了,与他同时响起的还有另一个声音。麦格教授吃惊的从大理石楼梯上走下来,怀里还抱着一摞书。伊吉尔冷冷的看了眼穆迪,强压下后面要说的话。
    “咒立消!”他连魔杖都没有掏出,便成功解除了变形咒,德拉科恢复了人形,仍然被伊吉尔抱在怀里。
    “梅林呀!”麦格教授惊叫一声,她怀里的书散落了一地。这才后知后觉的知道那只白鼬是学生变的,“穆迪,我们从不使用变形作为惩罚!邓布利多教授肯定告诉过你吧?”
    “他大概提到过吧。”穆迪漫不经心地挠着下巴。德拉科的脸涨的通红,他靠在伊吉尔怀里,眼中充满了屈辱。伊吉尔轻轻地拍了拍铂金男孩的后背,怀里的男孩将双臂勒在他的腰上,紧紧的环在一起。
    “你叫什么名字?”穆迪看着伊吉尔,他走上和伊吉尔同一阶楼梯。从这个角度看来,男孩黑色的眼睛纯粹干净,没有了那抹惊心动魄的艳色。
    “伊吉尔·布莱克,”伊吉尔回答道,“我以为你知道。”他的嘴角勾出了讽刺的弧度。
    “伊吉尔·布莱克?去年的年级第二。”穆迪那只可怕的、硬币大小的蓝眼珠上下左右转动起来,“你很强,我敢说和同龄人相比,你被选中成为三强争霸赛选手的机会很大。”
    “别开玩笑,你要让布莱克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去参加那种比赛?”伊吉尔非常傲慢的冷哼了一声,“强?我连我的朋友都保护不了。”
    “真可惜。”穆迪歪了一个大口子的嘴巴扭扯起来,缺了一大块的鼻子和满脸的伤疤让他的面部变得更加可怕。
    他在笑……
    直到穆迪那条木腿噔噔撞击地面的声音远去,小巫师们才一个个从呆若木鸡的状态恢复过来。
    麦格教授不安地望着他的背影,好一会儿才用魔杖指着掉在地上的书,使它们都升到了半空,重新回到她的怀里。连带着升起的还有一根魔杖,麦格教授将它还给了德拉科,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快步走开了。
    “伊吉尔?”德拉科握着魔杖,低头摸到了伊吉尔紧握的拳头,他的舍友浑身都在微微抖动,修剪平整的指甲把掌心掐出了一排红印。
    “德拉科……”
    “嗯?”
    “我会给你讨个说法的。”
    伊吉尔想起邓布利多和父亲的计划,面对这个冒牌穆迪,他完成了邓布利多的请求——当着他的面说出不会参加比赛。他可以为了两位王者之间的合作暂时隐忍,但是德拉科受到的伤害,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是教授,现在跟他作对没有好处。”德拉科浅色的眼睛中闪过狠烈,“只要他当不成教授……我会用自己的方法,解决他给我照成的屈辱。”
    潘西扇着她金线勾边的小扇子,指挥克拉布和高尔将看热闹的人全部赶走,其实不用赶别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她虽然为那位教授叹息,招惹到一个斯莱特林,恐怕是他晚年生活最大的失策,不过……
    “虽然你们是我的朋友,但是我还是要忍不住提醒一句,”潘西摇了摇头,极不情愿的说出了她现在最关心的事情。
    “你们打算抱到什么时候?再不去大厅我们就只能吃夜宵了。”
    “……”两条小蛇迅速的分开,大窘。
    夺魂咒
    时间一晃即逝,接下来的两天里,谁也没在德拉科面前提起穆迪,仿佛大家都不知道那天占卜课后发生的事情。也许是哈利在里面起了作用,格兰芬多没有哪个不开眼的人用这件事刺激德拉科,唯有当事人浅色的眼眸在面对穆迪时,还泛出汹涌的波涛。
    斯莱特林学院这学期的魔药课仍然是和狮院合上,斯内普黑袍翻滚的走进教室,只是他身后多了个高瘦英俊的男人。虽然助教只是西里斯留在霍格沃茨所使用的一个借口,但斯内普似乎觉得应该让这个男人,履行他身为助教应尽到的职责和义务。
    做助教苦,做斯内普的助教更苦,整堂魔药课,西里斯都在墙角给一大桶据说当天就要使用的长角蟾蜍开肠破肚。他何尝做过这种事情,即使是经常闯祸的学生时代,当时的魔药教授斯拉格霍恩也没这么体罚过他。只见西里斯生疏的逮住一只想要从他手中逃走的蟾蜍,用那双指甲缝里全是蟾蜍内脏的手送它去见了梅林,让所有目睹蟾蜍痛苦死去的小巫师们,为它据一把辛酸泪。
    不久后,可怜的隆巴顿烧化了自己的坩埚,这已经是他烧化的第六只了,斯内普毫不客气的处罚他留校劳动。西里斯欣慰的用那双沾满蟾蜍血的手掌拍了拍圆脸男孩的肩膀,至少今晚他有个伴了,这么一大桶长角蟾蜍,不知道要弄得什么时候……
    “西里斯干吗要来学校?他不会是抱着和洛哈特相同的目的吧!”德拉科一边切着姜根一边猜测,“伊吉尔,如果他敢对我的教父心怀不轨,就算他是个布莱克,我也对他不客气!”
    “你想太多了,德拉科。”伊吉尔丢给德拉科一把姜根让他继续切碎。不是每个巫师都对同性抱有异样的想法,男巫之间的结合即使在魔法界也不多见。
    “不知道洛哈特现在在做些什么,自从上次世界杯以后,就再没看到和他有关的消息了。”德拉科想起那个耀眼的金发男,从他离开学校起,霍格沃茨的黑魔法防御术老师就没一个顺眼的。
    “也许在什么地方做苦力吧。”伊吉尔小声的嘀咕一句。得罪了汤姆·斯莱特林,洛哈特的下场可想而知。
    星期四吃过午餐,当小蛇们走进黑魔法防御术教室的时候,小狮子们居然差不多都到齐了,这要多亏了高年级学长们的宣传,他们用赞美穆迪教授的方式,将这群格兰芬多的好奇心吊得高高的。
    靠前排的位置都被小狮子们占领了,德拉科拉着伊吉尔直接坐到了最后一排。他们刚打开课本,就听见穆迪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