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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想问,她真的很想问:“他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听到女帝问话的徐裕不屑的笑了:“我哪儿知道他想什么?”然后他抬头望天:“要不你到时候上了那个地儿,你自己亲自儿去问他就好了。”
    他对天指了指。
    女帝赫然缄默,闭上眼也不说话,只是轻·颤的睫毛上却沾染上了水露。
    “衡宇……”她无声的叫唤着他的名字。
    不看外头,时间其实过得很快,他们两人虽然也没有想到徐裕会怎么善待他们两人,可是却也没有想到徐裕除了第一天之外,第二天开始竟然连水和饭都不给他们。
    其实徐裕的傀儡第一天就只给了他们一人份的吃食,不过这表面上争锋相对的两人虽然争抢着,却非常的有默契。
    卓砚听着不知道是谁肚子的抗议声,终于忍不住:“叶知秋,你饿不饿?”
    “……”叶知秋不说话,这两日来虽然饿到肚子咕咕叫,也没见过他开口,估计是在卓砚连环要命的索要下,喉咙真的喊坏了!
    卓砚一见叶知秋这样就忍不住打趣:“怎么,你害羞了?”
    叶知秋知道如果在不开口,卓砚可能会说更加离谱的话,他沙哑的喉咙干涩的张了张,好久才憋出一个字:“渴。”
    他深深知道卓砚根本不同于他的表面那样无害。
    卓砚呼了一口气:“抱歉呢,上次射的时候忘记给你喝了。”
    “……!!!!”叶知秋气得浑身发抖。
    回过来,徐裕站在高楼上,俯视着整个京城,前方的军权果然由苏崇文和商清重重新的掌握在手里面,不过又有什么问题?
    他已经谋划好了不是吗?
    徐裕走了回来,看着大殿中的女帝,像个毫无生气的娃娃,觉得女帝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看她没有任何求生意志的样子,再这样下去,可能连退位都支撑不下去。
    便折中了一个甜美的谎言:“赵遥,我一直很想和你说,”他诱·惑着赵遥:“…其实呢…林衡宇他没死。”
    他已经看腻歪这女人如果不是因为他找人随时看着她,便会自杀的样子。
    赵遥眼神闪烁了一下,神情麻木,是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
    看着她这幅了无生机的样子,徐裕啧了一声,又加重一声:“赵遥,你给我听清楚了!我说,”他顿了顿:“你的林衡宇,他没死!”
    赵遥其实一直都听得见,虽然心里面被燃起了希望,但是她还是理智的摇了摇头:“你骗我。”要是林衡宇没死,徐裕怎么不把他拉出来,然后直接威胁她呢?
    徐裕真心觉得后悔,那个时候整死林衡宇的心思太迫切了,就是愣是没有想到后期发展的时候要去控制女帝到底应该用什么方式?
    他曾经以为女人不就是怕被上,被侮辱了清白,可是看着女帝那样子…那副爱的死去活来的模样…他却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表面上却嗤笑着赵遥:“你觉得你有被我骗的价值嘛?”
    “呵呵!”赵遥忍不住笑了,她终于将视线放在了徐裕身上,她又不是没有见过大风浪的井底之蛙,又怎么不知道徐裕在想什么:“难道没有吗?!”
    徐裕也没有想到能那么容易就忽悠到赵遥,摸了摸下巴:“是有。”他突然做出了一个苦恼的姿态:“所以……我才那么苦恼。”
    赵遥看着这样的徐裕,脑中是千回百转,她淡色的双·唇轻启:“其实……”她忍不住顿了顿:“要我听你的,没有问题。”
    收起了苦恼,徐裕非常感兴趣的看着她:“真的?”
    赵遥的表情非常坚定:“自然是真的。”
    徐裕当然知道没有那么简单,女帝肯定会开条件的,所以他开口问:“条件?”
    “很简单!……”赵遥慢慢的闭上眼,长叹:“事成后,让我和衡宇的尸体……死在一起。”
    明显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条件的徐裕愣了愣,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这又是何苦呢?”
    闭着眼,赵遥回了一句给徐裕:“你自是不会懂的。”
    徐裕笑:“我当然不懂,我的爱没有那么专一。”他的爱早就平均的分摊在他的猎奇回来的各色美女身上,要想他真心的爱一个人!难!难于登天!
    外头的事情多到让徐裕有些忙的焦头烂耳,徐裕也没有管地牢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反正那里也有他的傀儡在那里,而叶知秋又被他废了武功,卓砚又是一平凡人士,断然不可能逃脱生天。
    所以,徐裕愣是没有去管地牢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也多亏了这个疏忽,才让卓砚和叶知秋两人后面干脆连戏都不用演了。
    傀儡已经被调走,叶知秋观察着,估计是徐裕又要有大动作。
    找准这样的时机,叶知秋他有试着去掰开那铁笼,却发现怎么也掰不开。
    卓砚在他后头问:“怎样?”
    叶知秋摇头:“没用。”
    挫败感。
    再去另一边看看!其实……林衡宇是真的以为自己就这样死了的,在那杯送行酒落肚穿肠的时候,但是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一穿再传,而且好穿不穿……
    还穿成叶知秋身边的叶莫凡,已经隐约有点被叶知秋当成继承人来培养的叶莫凡。
    回顾着叶莫凡的记忆,林衡宇自然也知道叶知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叶莫凡不知道,可是林衡宇知道,叶知秋在暗中也有给叶莫凡洗·脑。
    不然也是,如果没有做好充分的准备,又怎么会给一个来路不明的小孩子知道那么多有关于叶家底牌还有十字军的事情儿呢?
    可是有这些东西……他林衡宇更好的发挥了不是吗?
    叶知秋这家伙……!一想到脑中那个计划的林衡宇就一把火抓起来了,竟然乘着他不在京城,就要谋取帝位!不过也知道叶知秋只是想将帝位取下,而不会把女帝怎么样的时候,怒火勉强的灭了灭。
    可当听十字军他们神情焦急的谈论着那场宴会里面所发生的事情,在商讨到底怎么把自己的主子给救出来的时候,林衡宇虽然面色不变,狠狠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
    原来徐裕这家伙才是……!
    从那天公布杀了那群败家子的事情,仅仅是用了两天,女帝又再次的对外的公布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她因为患了不可救治的心疾,竟然要退位让贤!这个消息让整个朝廷都沸腾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虽然他们觉得女人统领天下实在不太妥当,可是……要知道女帝才刚刚将她的血脉一支的所有人给搞定,现在退位!也就是说,这个江山,要改姓了!
    这让老臣们怎么去接受!!
    还没有上朝,折子就跟流水一样呈上来,都是一片反对之声。
    而同样在殿内的觉得一切都准备妥当的徐裕招来了傀儡,问了傀儡地牢之下那两人的情况,,听到两人都活着的消息还是有点诧异的,看着傀儡就质问:“你没让他们两个给打么?”
    “他们一直都打,没有分出胜负。”傀儡想着那场肉搏战,尽量组织出语言。
    徐裕皱眉,这也能打那么久都不死:“算了,你继续看好他们……”
    而赵遥站在一旁,她今日穿的端庄隆重,甚至抹了胭粉,看着徐裕:“两个就两个,不是更好么?”赵遥讽刺的勾起唇:“那个时候你引起的震荡不是能更大?”
    她就是等着事成后,能过以最美的样子死在林衡宇的身边。
    事情如同徐裕谋划的一般发展着,女帝威严的坐在面对着天坛的宝位上,看着下面的一票子臣子,开口:“朕老了。”第一句就这样说道。
    下面马上反对声一片:“陛下还青春常驻!怎么会!”
    “陛下慎言慎言!”
    女帝笑了,可穿着黄袍的她却显得越来越的威严:“其实你们都很清楚不是?”她身上的气势压迫着众人:“别再说了。”
    然后在那群臣子的疑问声将徐裕推出来,在场的众人大部分都认识徐裕的,毕竟徐裕的生意实在是做的很大,而且专门是针对他们这群公务员的钱来赚!
    他这一个市侩商贾一出现在他们眼前,马上就激起了更激烈的讨·伐声:“徐裕?!”
    “什么?竟然会是徐裕?!”
    “这怎么可以!”
    “闭嘴!”赵遥喝止住他们因为激动而毫无礼法的行为:“虽然朕知道诸位可能非常的不解朕为什么会突然找徐裕……”她缓了缓,似乎在思考下一句应该怎么说。
    不过这一句话却让许多人点头,那是当然的,许多人都眼红了,凭什么这臭商贾竟然可以……要知道,他们到底经过了多少辛苦才爬到现在的位置?!
    要是商贾能赚·钱还能当官甚至还能当皇帝,那么他们苦读寒窗几十年是为了什么?!
    “陛下!这于理不合!”
    “陛下!你这是胡来,简直是胡来!!”
    “……陛下!!臣觉得!……”一大片反对声。
    女帝恼了,这群人到底能不能让她好好地安生一下,在死之前:“闭嘴!你们是皇帝还是朕是皇帝!”
    “臣不敢!”这回倒是齐了音节。
    “朕身体有碍,你们都知道的了。”赵遥继续着徐裕给她的说辞:“朕今天之所以会挑在这儿和你们说,其实更多一个的想法,就是想将徐裕抓来的敌军首领给在此斩杀,以祭在战场上死去的诸位兄弟。”
    这一句话一出!众人哗然!
    徐裕一言不发的站在女帝下方,淡定的接受着那些人打量的目光:“陛下,”这个时候还没有得到帝位,他依旧要如此称呼着赵遥,不过一想到之后就是别人这般称呼自己了,徐裕就忍不住心里面升起愉悦的感觉。
    “不然尔等以为朕是随便之人?”赵遥笑:“有能之士便上!从古至今都是如此!而且,徐裕也做到了列祖列宗一直以来都希望做的事情儿!”
    然后她目光欣慰的看着徐裕:“来,徐裕,将你的事情给大伙儿说一说。”
    徐裕回了一声是的陛下,然后就开始将他编好的故事,也就是叶知秋和卓砚两人到底是怎么利用桃李代僵,然后顺利的变成敌军想要入京谋取帝位,之后又被他撞破的事情儿给说出来的。
    最后卓砚和叶知秋被带出来,取下面上的头盔的时候,全场的人都哗然,大部分也没有办法去不认同徐裕的能耐了。
    这……这当真是果真是死了的卓砚和叶知秋!没想到叶知秋和卓砚真的没有死!
    不过就在叶知秋的面具被摘下来的时候。
    终于有抗议声出来了。
    “凭什么会是你上·位?!”这女声清脆,却带着坚定的意志。
    徐裕笑眯眯,他等了许久的猎物终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