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管他的,最重要的就是先得把陈森百分之两百唬住,其他的等以后再说吧。
    “--”陈森倒抽一口冷气,已经无话可说了。今天倒是从苏实口里听到只会发生在变态电影里的恶心情节。妈呀,真险呐!自己就差点儿沦落到这种下场!
    “干吗?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绝对不去了!”他可不想让自己临时起的玩心到最后演变成屁股开花!恶……光是用想的就让他几乎又要吐出来。
    “还想去我家吗?”苏实作完最后的总结,顺便问道。
    陈森正准备开口,苏实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妈的!每次这手机响的真不是时候!陈森在心里一角偷偷骂道。
    “不好意思,我接一下电话。”
    “没事,我帮你扔易拉罐。”
    “谢了。”苏实走到一边,陈森也转身朝反方向去扔垃圾,然而他却竖起一双兔耳,贼头贼脑地用心偷听起来,恐怕连他上课听讲都没有这么专心过。
    “喂?哪位?”
    “啊!是你啊 ̄ ̄小钱?”
    “你在害羞呀?”
    “哼……好了,有什么事?”
    苏实停不下的闷笑,把肩膀都抖得一颤一颤。
    这个成天到晚绷着个脸的苏实,竟然也会这么老不正经的与电话那边的人调情?陈森百分百断定被称作“小钱”的人一定是哪个自称是苏实监护人的“钱澄”!一定没错!什么狗屁“监护人”?妈的,叫得那么亲热,他们的关系绝对不可能像他说的那么简单,搞不好是那个叫钱澄男人在纠缠苏实呢!
    可怎么看苏实讲电话时逸然自若的表情,甚至还称得上是沉醉在其中的模样,又不太像啊陈森想得脑袋都快打结了。
    ,陈森你在这里发什么神经!苏实有选择交友的权力,况且他思想又比自己成熟,认人的眼光也肯定不会错……吧。
    唔--话虽如此,还是有点不放心。
    “你现在在我那里?好,我马上过去。”
    “嗯?--你想我?”
    苏实轻笑着,道了声“拜拜”后,有点依依不舍地收了线。
    “实!”陈森抓住苏实的手腕,认真说道:“我跟你一起回你家,就一晚上,我保证不再赌了!”
    就一晚上?这说法怎么听起来那么像是在寻求oand的同意书?苏实直勾勾的盯着他,表情越来越暧昧,将右手覆上陈森的手,细声细气的柔情说道:“相公要本少爷怎么陪你过夜啊?”
    语毕还不忘对他抛了个阳刚味十足的媚眼。(请大家想像一下刘备与貂婵的位置颠倒的情况,这已经是我尽力找到能全面概括这个场面的形容)
    陈森可被吓得半死,他赶紧抽回手:“干、干嘛?!”怎么倒对他明送“秋波”起来了?难不成苏实开始后悔变性了?
    一瞬间苏实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爽快正面回答他先前的请求:“住我那里是没问题!只要你肯戒,住一年都无所谓。”苏实顿了顿,“不过…你要是长时间住我那里,还得自备伙食,我现在还养不起你。”嘿嘿两声干笑。
    两人默然对视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开了。
    “我也没钱啊!所以我说只住一晚上嘛!”
    “好了,知道啦。”
    “嗯。”
    “天都快黑了,再不走--”苏实突然想到陈森压根不是娇滴滴的女孩子,这会儿不知如何把话接下去。
    “怎么?做了啥亏心事,怕警察放狗咬你啊?”
    “去你的!又不是贩卖毒品。”
    “是是是,走吧。”
    “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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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
    哗啦哗啦霹雳啪啦--
    陈森总感到口渴,于是频繁去看冰箱里有什么喝的,可他开冰箱门时又像平常那样不管力道拿捏得好与否,看也不看一眼就用力扯开门,倾刻间冰箱里的罐装啤酒、水果等东西受到震动统统滚出来掉到地上,发出或脆或重的响声来。
    苏实反射性地皱起眉头。“陈森你动作放轻巧点。”
    “哎呀,你怕我吵醒他?只怕打雷都劈不醒他。说你小题大作还是你心疼呀?”陈森打了个哈欠,搔了搔后背一屁股坐回地板上,拾起不远的遥控器寻找恶搞综艺节目。
    “你……#¥%少在那里乌鸦嘴……我是心疼我的家具!”
    打从苏实和陈森进门起,就没听到屋里有半点动静。苏实先是想着,钱澄可能来了有一阵子了,所以打打小盹儿吧。他是猜的没错,钱澄的确是斜躺在沙发里睡得正香稳。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钱澄睡起觉来简直跟头死猪似的,像刚才陈森不小心踢倒了椅子、掀动了桌子、打碎了杯子制造出的b级混响噪音,照理说应该能把这位瞌睡爷儿从美梦中惊醒,哪知道他像是完全没有听到似的照睡不误?
    “睡死了?不会吧。”苏实弯下身子顺了顺钱澄凌乱的顶发,又探了探他憔悴的面容,来回扫视的视线最后停在两个眼眶下的明显的黑眼圈--那是彻夜不眠的证据。
    这么辛苦?最近医院那边很忙吗?无意中头一偏,却看到他放在一边的西装外套上的镭射光工作证--累到连取下工作证的步骤也免了?
    陈森嫌恶的猛扇他自个面前的空气:“什么味道?难闻死了!”
    “消毒药水。”
    “他出事了?”陈森急忙检查钱澄的四肢是否完好无损,他可不想跟个缺胳膊少腿的残障人士共处一晚。
    “人家是医生。”这个猪头……苏实咬了一大口手中的西瓜。
    陈森感到无聊极了,开始给苏实讲老掉牙的冷场黄色笑话,见他对此兴趣缺缺,便只好找起其他的可论性话题来。
    他半开玩笑地说钱澄是不是太困了所以干脆撬门而入?苏实却一惊:他的确没给他备用钥匙,他又是怎么进来的?两人都慌了,凑近大门仔细一瞧:锁还完完整整的附在门上,不见撬过的痕迹。那么钱澄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呢?两人只得百思不得其解的荡回屋子。
    “他长得很像我的一个熟人……嗯…对了,你不是认识我小姨吗?”
    苏实微点头:“是。”
    心里却想你也用不着对我说明,我早知道你指的是什么;而且他不是长得像你的那个“熟人”,他根本就是你的姨父啊,笨小子。
    两个人都一样半斤八两嘛。
    “也不算熟啦,毕竟我跟姨父见面的次数少到能现在就用手指头算出来。第一次是他们的婚宴,那次搞得沸沸腾腾,可气派了。但是新郎倌却连一点像样的表现都没有,畏畏缩缩的像只老鼠躲在后面不敢露脸曝光!拜托,早晚都是要进洞房花烛夜的,还是个大男人呐!反倒是我小姨在那里招呼客人,谈笑陪酒!”
    陈森毫不避讳的讽刺他的“ex”姨父。(前任)
    “喔?”
    苏实有点惊讶,张媛说过他们的婚姻是“完全保密”,他就以为真的是没人知道。以后,自己也不能幼稚得立刻百分之百的听信别人的一面之辞,尤其是女人。
    “第二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有三年了吧,记不太清了,过年过节我们都没怎么见过他的人影!后来他们前几个月就离婚了。唉,我就说嘛:“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他们说我讲话不吉利,但你看现在不就是了吗?”
    苏实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沉思了半晌,反问他:“你姨父叫什么名字?”
    陈森一听,立刻愤恨说道:“他名字倒还挺人模人样的,叫什么“ㄑㄧㄢㄔㄥ”。我呸!还真以为他前途无量啊。”
    苏实递给他一张白纸:“写下来给我看。”
    陈森撇着嘴角,有些不能理解他的行为:“你要我写他的名字做什么?”
    “问那么多干嘛?又不是叫你去杀人放火。你写就是了。”
    苏实看着陈森在白纸上方舞动的右手,才缓缓开口:“我认识的一个人,他名字也是“ㄑㄧㄢㄔㄥ”。汉字里同音字那么多,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姨父是不是我朋友罢了。”
    这倒是实话。
    “原来如此,早说不就好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呢,搞得神秘兮兮的!”陈森写好了字,苏实连忙低下头凑近去看。陈森见状,趁机奚落他:“怎么了,“二神郎”?”
    看我视力不好斗胆来欺负我?门都没有!苏实暗暗回骂了他七七四十九句脏话。
    果然如他所料,展现在苏实眼前的不是钱澄应有的“钱澄”,而是“前程”二字。
    该揍他还是骂他一顿?
    苏实却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跟钱澄扯这些新老旧账,撒手不管倒更省事省力得多。他瞪了纸条好一会儿,叹了口气,然后把那张纸条揉成一团,不偏不倚的准准投进厨房口的垃圾桶里。
    “啊,苏实,你来了这位是你朋友?”
    很好,该醒的,都醒了。苏实站起身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睡得半清不醒的钱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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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围尽是一片不着边际的白茫茫,他的心情也随着雾气的流动而起伏不定,这么浓的雾,要他怎么开车上班?
    苦虑的同时,四周又渐渐显现出原有的轮廓来,浅蓝和纯白交错着的瓷砖和地面原来他早到了自己的医院,面朝他的还是小实呵。只不过为什么小实他看起来那么生气?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刚要开口,苏实抢先一步说:“你说我不能she津?”
    他吃了一惊,但自己竟很平静的回答:“对,输精管要穿过下腹盆腔,以我们目前的水平还难以达到那样完美的境界…”
    苏实冷冷打断他:“知道了!”
    钱澄被自己的言行弄得语塞,自己怎么就这么告诉他了?
    苏实像是失去引力般重重跌回病床上,彷佛要抖掉积聚一身的焦躁似的双腿不停地抖动着,“不能she津哼,那不是很好吗?”
    钱澄颇意外的看着他:“你──”
    “就算我得了个爱滋什么的,也不会害到别人呐!”
    苏实似乎是在讲一个绝世大笑话似的,漫不经心的瞟了他一眼,就没由的开始捧腹大笑,直到笑得全身痉挛,眼角湿了一大片。
    啪--好清脆的响声,脆到声音刺得苏实的耳朵麻嗡嗡的,直到苏实感到脸颊发烫发涨,那声音还在耳边不停响着。
    苏实停下抖腿的动作,用怒气薰红的双眼恶狠狠盯着同样怒火当头烧的钱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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