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国语、大学、中庸之类的。
    早上被师傅从被窝里拎出来,连暖手炉都忘了拿,趁师傅气跑了,我得回去找找。都三月的天了,这终南山怎么还不见转暖。
    七拐八弯,就不知道往哪里走了。脑袋瓜里乱哄哄的,感情杨过他也是个路盲啊!
    我站墙底下,东张西望,没看见半个人影,倒是听见不少呼喝声,还颇为整齐,像是我大学那阵子集体军训时喊口号一样。
    原来不知不觉,走到练武场边上来了。记得房间好象跟练武场是两个方向的。我看看天上太阳,恩,左西右东地正在那儿算方向呢,没察觉练武场那边哄一声,像是中场休息解散的号令。
    好容易找到北,刚抬脚要走,头皮一痛,头发就被人从后头揪住了。
    “咦?这不是杨师弟吗?怎么今天不爬墙了?”阴阳怪气地嘲笑声从背后响起。周围还响起嘻嘻哈哈的伴奏。
    一踉跄,人往后倒去,顿时压在说话人身上,连带着他也倒了。
    我也不站起身,仰头朝上望,看见了揪我头发的原凶。
    这位不知名的师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牙齿很白,或许是刚练完功夫的缘故,他的浑身向外散发着朦胧的热气。靠在他胸口,甚至可以听到他活泼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貌似还越跳越快了。
    咧开嘴冲他一笑,我翻过身在他胸口蹭了蹭,恩,这个师兄除了嘴巴有点毒,其他都可以打满分。
    此师兄呆了,周围站着的几个也呆了。
    半晌才听见站着的几个窃窃私语起来。
    “原来尹师叔说的是真的。”
    “杨过那小子果然傻了!”
    “那还要欺负他吗?”
    “切!欺负个傻瓜有什么劲!”
    “走啦!走啦!”
    几个人也不管被某人压制在地上,犹自不能动弹的师兄弟,呼啦一下全散了。
    风吹过地面,卷起一堆落花。
    被伙伴抛弃的无名师兄石化了……
    看看四周围真没人影了,我诡异一笑,师兄不用再看了,就是你了。
    拖着石化的师兄,往最近的小柴房里一钻。话说,尹师叔我不敢动,打个小牙祭总行吧。
    柴房虽小,稻草倒铺得蛮厚实,关上门,风也进不来,真好。
    这位某师兄还未搞清楚来由,我就扑上去,七手八脚解起衣裤来。
    “哎,你干什么!”
    “啊,别舔!喂……”
    “唔,不要……”
    “呼……别……别停……”
    到底是年少青春易冲动啊!略微撩拨,对方就剑拔弩张,分外生机勃勃了。
    岔开腿,纳入,恩,有点紧,没润滑的确有些困难。不过没关系,深吸口气,拼了!
    嘶,进去了,我和师兄齐齐呼气。好烫!热量源源不断直冲头顶,果然比塞上十七八个热水袋还要管用。
    接下来不用我教了!这可是人的本能,冲锋陷阵,进退撕杀,虽是新手生涩,可胜在精力旺盛,耐力持久。
    大冷天的,也就是这个运动最适合我这么个懒人。不用我动,只要跟着别人晃悠就行,又有人体发热机持续供热,还锻炼了身体,多好啊!
    坏心眼地一收缩,初次上阵的年轻小将就丢盔弃甲投降了。
    面孔红红的他答应晚上等师兄弟都睡了以后,就会偷偷溜过来,替我暖被窝。
    临走时,师兄揽过我的腰,犹豫了一下,还是凑上前,亲亲我的唇角。
    虽然我忘了问他叫什么,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谁会给热水袋取名字呢?
    第一卷 终南山上日月久 第三章 所谓欺负(中)
    ml绝对是制造热量的最好运动方式,而且绝对是有氧运动。不过下次记得要找个离水源近些的地方做,不然事后清洗起来就太麻烦了。
    好不容易找口井,打了半桶水,勉强清洗干净,一抬头,太阳居然爬头顶了。
    摸摸肚子,果然是有些饿了,我打定主意,也不回去书房,直接就奔食堂了。
    走到大门口,探头一瞧,呦,人来得不少。一圈一圈,泾渭分明,各成各的小组织。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情景,总让我回想起军训时,出操完毕排队进食堂吃饭。
    每张长桌两旁,四代弟子端端正正坐好,捧着饭碗,一声不吭吃着。几张长桌为一大组,边上必定有一张小桌子,就如同是教官桌一般,端坐的都是三代弟子,也就是我的师叔师伯们。
    所有的三代弟子也不会都坐在一块,大多根据自己是全真七子谁的门下,就会和自己同一师傅的师兄弟一起坐。
    当然也有特别要好的,虽然不是同个师傅,也会坐在一块儿,比如说是我师傅赵志敬(他是玉阳子王处一门下),和我师叔尹志平(这个不用我说谁的门下了吧)。
    可怜我师叔被我那死去的爹爹连累,他师傅长春真人自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不算,还给尹师叔收徒弟订了许多希奇古怪的规定,害他至今连一个弟子也没收到,属于他的那几张桌子仍然空着。
    好在我师公的大弟子李志常常年在外奔波,就把他的位子让给了尹师叔坐。
    我刚一探头,尹师叔就瞧见我了,朝我招呼道:“过儿,来这边。”
    嘴上答应一声,我心里还美滋滋的。还是尹师叔好。师傅明明看见我了,居然故意头转开,当作没看到。
    没走几步,也不知是哪个缺德鬼,伸出脚一绊。我脚下不稳,眼看着就要摔个嘴啃泥。
    嗖地,三双手伸上来。鼻尖撞在师傅的前胸,腰被尹师叔搂住。喂!谁又拉我头发,回头一看,乐了。又是师兄。
    师兄见我师傅和尹师叔出手,连忙松开手,忍不住偷偷摸摸我被揪痛的头皮后,才向师傅和师叔行礼。他一称呼,我才发觉,他竟然和我拜的是同一个师傅。
    “清笃倒也有心。”师傅眉头一挑,似乎是有些诧异自己的大徒弟怎么也会伸手。
    尹师叔扶正我,又上下打量一番,见我没受伤,这才放开我,转头扫视食堂内一干弟子。
    不愧是未来的掌教大弟子,平日里看似温和的他,一板起脸来,那个什么之气(是王八之气拉)乱放,瞧热闹的众人立刻低头正坐,一本正经吃起饭来。
    师傅吩咐鹿师兄带着几个练武晚来的其他师兄弟各自回桌上。(现在我终于知道热水袋的名字了,鹿清笃,师傅赵志敬的大徒弟)。我慢吞吞跟在队伍最后面,走到桌子边一看,一桌八个人恰巧坐满,我就是那个多余的。
    鹿师兄本来要起来让座,我微微摇头,示意不需要。也不是要在全真呆一天两天,老让他让座怎么行。你问杨过以前坐哪里?这小子没安生的吃过一顿饭,来全真教快二个月,食堂里至今也没给他安排过座位。
    我回头看师傅怎么安排,正看见他走过我刚才差点摔倒的桌子旁,朝着桌上的某人狠狠瞪了一眼。
    所以他走到我面前时,我的眼角弯弯,嘴角止不住往上翘,不能怪我,有这样的师傅,能让人不高兴吗?
    师傅的脸上快速掠过一道红云,不甚自在地干咳了几声,才粗声粗气道:“你先和为师坐一桌吧!”
    见我笑眯眯地坐下,笑眯眯地端碗,笑眯眯地扒两口饭,他恼羞成怒道,“快吃,吃完了,为师要考你功课!”
    “恩,恩!”不怎么在意的应两声,看在师傅今天护我的份上,我就马马虎虎背上个七八页给您听吧。
    下午我一口气,背了大半本的三字经给师傅听,听得他目瞪口呆,既而又大怒,狠批了我一顿。显然他听出来,我一定是本来就会背,认为我摆明是在戏弄他。
    哎,太过显露山水果然是要遭报应的。师傅教训完,又罚我抄写后半本三字经。就算我前世有着十年练书法的功底,也不免抄得腰酸背痛手抽筋。等抄完天都黑了,推开书房门,过道上摆着一红漆木盘,放着一碗白米饭,几个小菜。
    不知道是谁,知道我错过了晚饭,给我送来的。
    端回房间,坐在桌子边吃,虽然房里只有我一人,却一点儿也不觉得孤单冷清。杨过,你的人生,就让我替你平平安安过下去吧。被你所厌恶的全真教,对我来说却是个好地方。因为这里有面冷心热的师傅,有温柔护我的尹师叔,还有热水袋鹿师兄。
    我接受了你的身体,并不代表要接受你的命运,我只想快快活活的在这世上走一遭。
    人说饱暖那个思啥来着,我说鹿师兄你属蜗牛的吗?怎么这么晚还不来啊!
    被窝里早上忘了拿出来的暖手炉早就冷了,没热水袋,漫漫寒夜可怎么过啊!
    我又坐了一会儿,还是不见师兄人影,觉也总得睡。我把碗筷连同盘子一起端了还回厨房去,又自各倒了盆热水端回房。没热水袋,临睡泡个脚,好歹也能暖和暖和身子。
    坐床边,我刚把两只脚放到热水里,就听见木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有人轻轻在外头喊,“师弟,你睡了么?”
    我大喜,热水袋来了,连忙喊,“鹿师兄,我泡脚呢,你进来好了。”
    只见鹿清笃披了件厚袍子就闪进来,反手把门扣好,才冲我一笑,“师弟,洗脚呢,师兄帮你。”
    他走到床边,蹲下身,卷起衣袖,双手浸入水中,轻轻捏住我的一只脚。握惯剑柄的右手五指一合,柔柔刮过我的脚底心。
    热气迅速我那儿倒灌上来,我猛打一哆嗦,颤抖地唤出一声,“师兄……”
    第一卷 终南山上日月久 第四章 所谓欺负(下)
    师兄听到我那一声长长拖着颤抖尾音的呼喊,猛地一顿,却没有立刻扑上来。
    他十指犹如拂琴一般,轮番在我的双足上弹奏,时而轻捏,时而拉扯,时而揉搓。热气随着他的指尖游走处,源源不断冲击上来,沿着小腿,大腿,到了下身处,堵塞在某处,使那里高耸直挺,几乎落泪。
    “师……师兄……真的……不行了……”我呼呼乱喘,早就坐不住,上半身瘫倒在床上。
    偏偏他还慢条斯理用干布细细将水珠全部擦干,左脚擦完了,搁在自己的大腿上,又换右脚。
    我几近酥软,脚无力支撑,顺着他的大腿向下滑落,正碰触到一处火热之源。
    他再不能忍耐,拢住我的双足,往下一带,人挺起,压到我身上。
    “师弟,好师弟……”他低哑嗓音连呼,潮热的气息喷吐在我的耳边。
    “师兄,好师兄……”我贴紧他,双手如活蛇似的穿入他的胸襟间。他的衣服本就没有扣紧,想必躺下等同房师兄弟睡了后,又起身偷溜出来的。那件外衣只是松松垮垮虚披着,我一翻,那袍子就顺着床沿滑落到床前踏板上,险些落入水盆里。
    不过我俩谁都没有心思去管那件衣服了。
    我从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