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肉体受伤与否,他们都需要进行一个很长期的心理干预,来释怀,来忘记这段可怕的经历。
“这塔,好像是锁鬼塔,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白使君看着眼前这个造型奇异的塔,觉得有些眼熟。
“锁鬼塔?那是什么东西?这玩意儿一被取出来,那迷障就破了,他该不会是阵眼吧?”冷瞳看着白使君,眼底是满满的求知欲,这个塔,他看着也觉得很眼熟。
莫言没有管他们在说什么,在大家错愕的眼神中,强硬地拉着冷瞳到了街区里的某个酒店里,开了个房间,把冷瞳推到浴室里。他又下楼给冷瞳买了一身衣物,送到了浴室门外。
刚才看着冷瞳一身血腥,他很是不喜,真是恨不得直接上去拔了冷瞳那身血衣。
冷瞳洗完澡打开门,就看到外面的那些他喜欢的款式的衣服,也没顾得上别扭,返回浴室穿戴好,又坐在房间里等着莫言沐浴完毕,两人这才返回刚才的现场。
这期间,冷瞳有好几次欲言又止,但还是生生忍住了,打算等到这件事结束以后在找莫言详谈吧。
看着换了一身衣服,带着刚刚沐浴完毕的湿气而来的两人,在原地等着他们的三人有些无语,这两个人真是太洁癖,太挑剔了。对此,冷瞳只有干笑。
“好了,我们来说说这锁鬼塔。”白使君没有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这锁鬼塔,是阴间的利器,是阴间阴司打击厉鬼的一大法宝。我刚才看到这塔有三层的塔窗是闭合的,应该是已经关押了三个穷凶极恶的厉鬼了,上面还有四层是空的。此塔,一般是由阴司的首席执掌,如今却被用在这里当阵眼,应该是被盗出来的。
如果不是冷瞳机缘巧合的伸手去探那个血坑,我想,单是这收敛了三只厉鬼的锁鬼塔就能弄死迷障里的所以人,然后吸收他们的血和怨念,变成更邪恶的邪器,为妖魔所用。”白使君看着冷瞳,眼里有感激,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总结就是一句话:这家伙怎么这么狗屎运,就这样就破了迷障,擦!
不理会白使君快要实质化的怨念,冷瞳仔细看着那座锁鬼塔,真是越看越觉得熟悉。莫言看着冷瞳专注的样子,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没有阻止他。
冷瞳看着看着,总觉得锁鬼塔第四层的那个打开的窗口,有些什么东西,他顾不得那塔上的血污,伸出右手,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甲捻住那个东西的边缘,轻轻往外拉扯。
待到他完全把那张薄薄的东西拉扯出来,大家才看清那是张四四方方的丝绸手帕,完全没有被血染红分毫,白色的手帕,四个角还绣着四朵含苞待放的蔷薇花。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手帕的中心,写着“冷瞳小哥哥,这个还给你,你也把他还回来!”几个遒劲有力的字。
可见那人早就知道冷瞳会看见那块手帕,这一切,都是那个人有意而为之,但是,他要求的人,究竟又是谁呢?众人不解。
待到冷瞳叠好那绣帕,只见那原本满是血污的锁鬼塔表面的血迹也在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塔也不断缩小,变成一个挂件大小,落在冷瞳的手心里。
大家都很惊奇地看着这锁鬼塔,觉得这其中还是有些问题,但又说不出来问题在哪,只有莫言,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很嫌弃地看着那座迷你的锁鬼塔,真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随着这一系列的变动,所以的事情处理完毕,大家打算回去再好好合计合计现在碰到的这件案子到底是什么因,又会是什么果。
黄铁华看着已经上车去的那两对,有看了看现场,看到警局同事忘记收走的那个血坑边上的标志牌,就走过去打算再看看再叫局里的人回来处理一下那些血,毕竟,就这么留着也不是那么回事儿。
就在黄铁华的手碰到那个标志牌,不经意地往那个血坑看了一眼,就看到了及其骇人的一幕。
只见那不深的坑内,血已经完全干掉了,坑底,是数不清的累累白骨,以他作为法医的专业经验看,那些白骨都是新近才形成的,骨架上,甚至还存留着没有消弭的皮肉。
黄铁华叫住了其他人,让他们回来看这个新的现场,大家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看来,这些,都是在那个迷障里的被害人,只是,他们直接被削肉剔骨,投放到这里来了。怪不得,往日热闹如斯的街区,怎么会只有那区区几十人被困?
洛柏舒给局子里又挂了个电话,叫他们派人过来收敛这些尸骨。
看着去而复返的警局同事,大家的脸色都有些沉重。
那些看到尸骨坑里惨烈情景的警员,都有些忍不住想要落泪,尽管他们也不知道这些遇难的人是谁,但他们能感受到他们的痛苦。随着尸骨被一具一具地搬到地面,看着脚下仍然满目的尸骨,有些比较年轻的警员已经忍不住在哭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一些看身形也只有几岁的孩子的尸骨,那还只是个孩子啊。。。这个世界他们都还没有完全的感受过啊。。。
收敛尸骨的工作仍在继续,一层一层又一层,这个不足一米宽的坑已经不能称之为坑,那完全是一口尸骨井!
他们已经清理到了地下十米,但还不知道那些尸骨究竟还会深达几米。
作者有话要说:
随写随更啊。。。更新不定。。。努力日更
没有存稿的孩子你伤不起啊。。。
来个人和我聊聊天呗。。。
求留言。。。。
第27章 第27章
看着不断深入地下的那些警员,冷瞳突然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悸动,那股吸引力,就来自于那口尸骨井里,冷瞳没有任何前奏,直直跃进了那口尸骨井里,不但还在井底工作的人一跳,也吓了井边的其他人一跳。
“冷瞳,你做什么?快点上来。”黄铁华看着冷瞳那瘦弱的小身板,只当他是想下去帮忙,但这是警察份内的事,他这么舍得劳动这个孩子。
冷瞳在井底警员的惊讶,井边人的呼喊中,充耳不闻,不断搬动着尸骨,很快就清出了一小片区域。冷瞳贴着那血红的、粘润的泥土,感受着隔着土层传来的、使他悸动的能量波,眼睛变得血红吓人。
井边上,大家看着一贯沉默的莫言,此时的他显得如此焦躁不安,但却没有跟着冷瞳跃进井底,大家只当他们事先有过交流,他在这里等冷瞳而已。
就在大家以为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时,井下,冷瞳伸出他秀美纤细手,开始动手挖那个位置,就是他白皙的手指被泥土里锋利的石子割伤,也在所不惜,毫不停歇。
看着已经有些疯魔的冷瞳,井下的那些警员下意识地离他远了些,以为这不过又是些富家公子哥的玩法,继续着他们手头的工作。
良久,冷瞳停了下来,手掌贴着那被他挖掘出来的地方笑了。只见他收拢五指,往外一拉,掌心里就有着一块血红的璧玉。
冷瞳此时想起来了,他什么都想起来了。他冷笑一声,踏着井壁的软土往上,回到了地面上。
大家看着颜色血红的冷瞳,都吓了一跳。
冷瞳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冷笑着走到莫言身前,把那块血色玉璧丢在莫言身上,莫言下意识地接住了它。
“莫言,我早先就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你永远知道那么多,为什么每次我们遇到问题,毫无头绪时,你总能找到破解之法。一次两次,我也就当是我太贪玩,没有你认真、用功去学习爷爷教的东西,但是,每次都是,你不觉得这太过了么?你就那么全知全能么?”冷瞳看着眼前的莫言,第一次如此痛恨他的沉默无言,就是这个人,这么多年来,欺骗着他的感情,他的依赖,他的,爱。就是眼前的这么个人,这么多年,肆无忌惮地一直在伤害着他的感情。
“你明知道,你并不是莫言,你为什么要这样骗我?我的莫言呢?你又把他弄去了那里?你把他还给我,好不好,好不好。”冷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慢慢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呜咽着。
看着眼前的突变,洛柏舒他们三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莫言走过去,在冷瞳身边蹲下来,想要去安慰他,手刚伸到冷瞳头顶,冷瞳马上就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他,让没有丝毫防备的莫言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冷瞳站起来,哭着跑远了。
洛柏舒他们看着远去的冷瞳,又看看地上的莫言,突然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严重。
莫言推却了黄铁华想要扶起他的手,自己站了起来,看着手里的血色璧玉,深深地叹了口气。
手中璧玉的血色并不是它本来的颜色,而是,被冷瞳的血染红的颜色,那样的红色,美丽而妖冶。摸着手上的璧玉,莫言突然觉得好累。
“莫。。。。。。”洛柏舒刚想开口叫住莫言问个究竟,就被白使君从身后紧紧抱住。
看着落寞远去的莫言的背影,白使君突然觉得,原来,那么恩爱的他们,也是存在问题的,这问题,没发现则已,一旦揭开,必然伤痛无数,估计还是一道无法修复的裂痕,而那裂痕,大的吓人。
黄铁华看着那两个孩子先后离去,心下感到茫然,但局子里还有事容不得他再耽搁下去,招呼了洛柏舒和白使君,开车驶往警局。
。。。。。。。。。。。。。。。。。。。。。。。。。。
哭着跑开的冷瞳跑着跑着,无助的靠着巷子的墙壁,慢慢的滑落下去,捂着脸。为什么会这样子,为什么要让自己发现那样的东西,想起那段灰暗的过去。
就在冷瞳还在暗自伤神时,一道黑色的人影经由巷子口晕黄的路灯投射,出现在他的跟前。
“你,真的那么难过么?”一个温柔的声音在空旷的巷子里响起。
冷瞳抬起头,就看到那只曾经在窨井底见过的小妖。
“你,真的那么难过么?”小妖看他抬起头,再次问了一遍。
“你不懂,他这么可以骗我,他这么可以。。。。。。这么可以。。。。。。”冷瞳看着巷子口的小妖,也不想去管他是什么身份,就是想要把心里的压抑情绪宣泄出来。
“你,恨他么?”小妖也蹲下来,捧起冷瞳的脸,伸出舌头舔去他脸颊上的泪珠。
“你。。。。。。”冷瞳被小妖的举动惊住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妖抓过冷瞳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小腹上,“感受到了么?这里有一个小妖怪。”小妖笑的温柔而恬淡。
“你。。。。。。怎么会。。。。你明明是。。。。是男的。。。”太过于劲爆的消息,让冷瞳说话都有些磕巴。
“嗯,我是男的,我叫夏央,是只蝙蝠小妖,目前正在孕期兼逃家中,你要好好保护我哦。”小妖,也就是夏央,看着脸上满是泪痕的冷瞳,不知怎么的,就说出了这句话。
“你。。。。。。”冷瞳看着夏央认真的样子,不知怎么的,就点头说好。
两个人站起来,从小巷里出来,他们的影子在晕黄的灯光下,被拉的很长,很长。
而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另一个巷子里,莫言看着他们远去,恨恨地攥住手心里的血色玉璧,眼底,是无尽的疯狂。
突然,莫言抬头看着房顶,感觉到那人要走,爆喝一声“出来!”
只见一个带着犬耳的男子掉落,狠狠摔在地上。
男子艰难地挣扎着起身,摸了摸嘴角溢出的血,看着眼前气势暴涨的莫言,他不明白,为什么就在短短两个月,眼前这个本来只是一个普通灵力者的男孩子会突然这么厉害,甚至,深不可测。
是的,他看不穿莫言的具体修为。
莫言看着那个出现在上次迷障里伪装成蝙蝠妖的狼妖,垂下眼睑,也不知道想些什么,但狼妖却丝毫不敢轻举妄动。
有这么强的能力,单是一个爆吼就能伤到他,他再上去挑衅,开玩笑,那是去送死好么。
于是,狼妖就像一个纯良的小学生一样垂着手,低着头,等着莫言的下一步安排,就差中指没有贴裤缝了好么。
“大人,你还有何吩咐?”很久没得到莫言吩咐的狼妖战战兢兢地开口问道。心里却在埋怨着,啊喂,我的大人哟,你再不说,我好不容易找到的我家逃家的小妾就要走远了,再想找到他,又要很久了好么?真是急死狼妖了好么?
“你是谁?你屡次三番针对冷瞳,什么目的?”莫言捏着狼妖的下巴,眼底是慑人的杀意,被他这样看着的狼妖差点没给被吓尿。
“大。。。大人。。。。小的是这城里的狼妖,名唤云冽,我并没有针对您的那位大人,我只是,只是在找我那逃家的男妾,只是他的线索,经常会让我找到您的那位大人身上。”云冽小心措辞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