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眼睛,转身向厨房走去。一边走还一边哼着歌,显然心情很好的样子。
不二有些无奈的看着母亲的背影拐了一个弯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过头来对凉秋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妈妈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真是失礼了。”
凉秋摇了摇头,说道:“周助是在和我客气吗?我知道伯母的性格的!没关系呀~”看到凉秋这样亲切的笑容,不二最初的那一丝隔膜也消除了。是啊,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啊!
打破了最初的一层隔膜,两人越聊越开心,从小时候两人一起爬树去摘邻居家的果子,到两人闯了祸,凉秋不动声色地让不二背黑锅。但每一次不二遇到挫折时,陪在他身边的却总是她。
他们两个之间有着太多太多的回忆,太多太多的牵绊,这样的情谊,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吧!
晚饭时,凉秋和不二一家人相处的很好,丝毫看不出这多年不见的隔阂,凉秋的淡定从容和时不时冒出来的凉凉的调侃,都让众人忍俊不禁。不二一家看着不二周助吃瘪的样子都笑得更加开心了。毕竟在不二家不二周助的腹黑可是众人深有体会的,从来都是他不二周助黑别人。可现在竟然能看到他一副有话说不出,又无力反驳的表情。大家都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心情。阿拉阿拉~~只能说不二平时黑人太多了,报应终于来了。
于是,在众人的推波助澜之下,不二周助童鞋只得壮烈了,光荣了,死球了……(某顺溜童鞋说的。跟我无关。)
晚饭结束后,不二妈妈神秘兮兮地拉过不二来,凑到他耳旁说道:“周助呀,小凉秋现在搬回她家的以前的房子里了,今天白天我已经帮她差不多收拾好了。你一会儿送她回家哦!呵呵呵呵呵……”
听着不二妈妈诡异的笑声,不二的脸上一抽,这位脱线又腹黑的母亲呦~可是嘴上依旧答应着:“知道了,我会送凉秋回去的。”
果然,等到不二妈妈说让不二送凉秋的时候,凉秋也是一脸纠结地推辞着:“伯母,不用了,我家就在隔壁而已。”“没关系没关系,说不定出门就遇到坏人了呢~!有周助在安全点!”不二妈妈一脸的肯定。凉秋的嘴角有些抽动,“伯母,您忘了么?我是柔道白带的。”比你儿子还厉害的好不好?而且说不定,凭你家儿子的姿色才会招来狼的好不好?凉秋姑娘心里腹诽着,可是没敢开口说出来。
可见凉秋姑娘还是很了解这位隔壁伯母的恶趣味的。虽然她自认为她自己比那位“弱不禁风”的不二周助更能打。
可是不二妈妈的权威式不可挑战的!于是不二周助童鞋就很无语地拉着凉秋姑娘先闪为妙了。
不二和凉秋好似逃难一样逃到了隔壁凉秋家里。家中东西还很乱,看得出来是主人刚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
凉秋转过脸看了看不二,笑得“温婉可人”,“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收拾呢!让周助见笑了啊!”
不二周助叹了口气,有些认命地走过去开始帮忙收拾,嘴上还好声好气的说道:“啊,没关系,我帮你收拾好了。”其实不二周助童鞋在心里流泪啊!难道真的是平时黑人黑太多了,所以才会招报应的么?
可是腹诽算腹诽,该干的活还是得干。好吧,他不二周助就是个天生的劳累命。
终于收拾完了,可真是个大工程。不二和凉秋坐在沙发上,
凉秋站起身来去厨房倒了杯白水出来端给不二,不二也不嫌弃,一口喝光了。两人这才坐在沙发上开始聊天。
不二先开口问道:“怎么想着回来了呢,在美国生活的不好吗?”凉秋靠在沙发上,周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听到不二的问话,懒懒的开口回答道:“啊~也不是啦,只是在那边呆久了就想家了呗!你知道的,我老爸老妈两个在我考上大学之后,就跑去周游全球,共度二人世界去了。我一个人在那边也没意思,就回来了呗!”
不二点了点头,也想到了那对有趣的夫妇,“那以后要做些什么啊?”凉秋白了他一眼说道:“好歹本小姐我也是麻省理工大学医学院毕业的好不好啊?还能找不到工作,养活不了自己?开什么玩笑!”
不二有些无奈的笑笑:“好吧好吧,大小姐,那你到底在哪里工作啊?”“东京综合病院。我回来之前就跟院长联系好了,院长已经说我回来就可以去上班了,随时!”
“好吧,你很厉害!”不二很无奈地看了她一眼,“很晚了,我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吧!”凉秋伸出一只手挥了挥:“慢走,不送!”
“明天记得来我家吃饭,不然妈妈会亲自来抓人的!”不二笑得眯眯眼。凉秋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点头:“知道了!罗嗦!”
不二回到家里,没有理会母亲的碎碎念,以及其他人一脸的八卦,径自回到楼上自己的房间里。
到浴室里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只开了一个床头灯,拿了本书翻开,可是脑子却无法集中到书里的内容上。
看着书页,脑子里就模模糊糊地浮现起多年前的场景,那时他们还年少呢!凉秋总喜欢把现金夹在书里放在床头柜里,方便的时候好拿。曾经他还为此而调笑她。可她却扬起头,笑得自信而潇洒,然后举起手中的书,薄唇轻吐出一句:“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粟;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出门莫恨无人随,书中车马多如簇;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不二的脑海里那个清朗隽秀的形象越来越鲜明。那个女孩,是他童年所有记忆的针线,串联起他的所有曾经。而她,现在回来了。在他本以为已经快要忘记她的时候回来了。然后将他的记忆也全部带了回来。
甚至他的耳边都回荡着在那个温暖的午后,在他的耳边念着:“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的那个清淡的声音。
回忆就是这样,在他毫无预料的时候,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无力承受也无力改变。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女配出现。。。话说。。。我一直在期待某名为长评的生物出现。。。
碰撞是无可避免的
其实有些事情总是在发生了之后才能够明白的,有些错误也只有在错了之后才会后悔,有些错过只有在错过之后才想要挽回。
迹部景吾如此,不二周助又如何呢?
一直以来,羽岚对于这两个男人总是有着一些芥蒂的。迹部景吾,这个男人几乎充斥了她的整个生命。羽岚的前半生将所有的爱都付给了他,可却没能得到对等的回报。不可谓恨,但至少有过怨,而今却连怨也不剩了。
然而,不二周助,不论是前世对于他腹黑的看法,还是这一世,对于这个迹部景吾的童年玩伴的男人,都有种先入为主的隔膜。
但是,不二周助毕竟是不二周助,这个男人有一种让所有人心甘情愿放开心扉接近他的能力,也正是因此,那一个月在杭州的一同游历,让羽岚真正开始接纳了他。
可就现在来说,不二周助在羽岚心中的地位还不是那么的高,羽岚还未陷得很深,便是两人不能有进一步的发展,也不会太过悲痛,仅仅是叹一句无缘罢了。
而迹部景吾却是深深扎根在羽岚心底的人,纵是可以轻言忘记,但他却早已扎根了,要连根拔起,那只有一个结果——血肉模糊。便是拔了出来,那余下的伤痛,又如何来抹平呢?
所以说,迹部景吾之于紫堂院羽岚,就是一生的劫。
被迹部叫出来一起参加仙台七夕祭典令羽岚有些意外,但想来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忙于工作,也该适时地给自己减减压了,于是也就顺势应了下来。
说起仙台县,其实羽岚对于这个地方没什么太多的印象,唯一就是当年的鲁迅爷爷曾经到仙台来求学,结果人家半路觉醒了,跑回国去拿笔杆子继续革命去了。羽岚还记得当初她的语文老师将到鲁迅的时候,还拿这件事当做笑谈。那个鲁迅上过学的仙台医学院,一直都没出过什么名人,只能在院子里立一个鲁迅爷爷的雕像,来证明,我们这也是出国名人的!偏偏人家还不是以医术高明而闻名于世的,人家是个作家,还是个学了一半就不学了的医生。
当初羽岚听了也只当成笑话,现如今到了仙台,想起当初语文老师一脸挪揄地说着这件事的样子,就有些忍俊不禁了。
羽岚这一笑不要紧,偏偏让迹部看见了,于是这位大爷好奇心上涌了,凑过来问道:“羽岚,你笑什么呢?给我说说吧!”
羽岚正顾自出神呢,突然被耳边的声音惊醒,这一回神就看到了眼前放大版的迹部的那张脸,甚至他眼角的那颗泪痣都那么鲜明的映入他的眼帘。羽岚一下子又愣住了。
可是,这孩子的强大之处现在就显现出来了。看着迹部眼旁的泪痣,羽岚这姑娘又出神了。
泪痣,是燃烧的间隙。是因为前生死的时候,爱人抱着他哭泣时,泪水滴落在脸上从而形成的印记,以作三生之后重逢之用。有泪痣的人,一旦遇上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们就会一辈子不分开,直到彼此身心逝去。而他也会为对方偿还前生的眼泪!
那他迹部景吾会遇见谁,又会为了谁而献出一生的爱恋?
可是羽岚神游去了,不代表迹部大爷会放过他,他大爷从小到大走到哪都是焦点,他那张脸更是华丽的无往不利,偏偏在羽岚面前却总是吃瘪,这不正是,她又无视他了。
迹部越想越郁闷,看着羽岚的眉眼,渐渐往下,那个他肖想已久的红唇微启,正应了她神游的事情。迹部索性凑了上去,吻住了那双他日思夜想的唇。吻上之后便是一声喟叹,他的羽岚呦~
辗转,缠绵,欲罢不能。这就是迹部景吾现在的写照。而羽岚姑娘这厢正在神游,却被突然吻的差点无法呼吸,总算是回过神来了。一把推开迹部,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就开始拼命地喘气。“你……你……干嘛突然吻我?”
这明显不是生气的口气,顶多算是恼羞成怒吧!
迹部邪邪的一笑,很无辜地说道:“是你不理我呀,我明明在问你话,可你好久都不理我。我只能这样叫醒你喽!”
瞧这语气,瞧这态度,瞧这眼神!只有一个词可以用来形容,那就叫小人得志!虽然羽岚十分不想把这个词套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可偏偏她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词来了!绝对应该让他的那群后援团来看看他现在的样子,哪有什么迹部财团总裁的风范,哪有什么帝王的气势,纯粹一个偷了腥的猫,正得意洋洋的炫耀呢!
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清。羽岚现在可算是深得此话的真谛,可又偏偏面对着这张无辜的脸无话可说。只好生硬的转移话题:“还有多久才到啊?”
迹部细细地看了看羽岚的脸色,心思却千回百转,在继续逗弄羽岚直到她恼羞成怒,还是顺势岔开话题顺了她的心意之间打了好几转,终于决定先放过她好了。于是转头看了看窗外,说道:“马上就到了!”
羽岚很是满意面前这个男人的识趣,点了点头不语。
日本有很多七夕祭典,其中最有名的七夕祭典,要属「仙台七夕まつり」了,仙台七夕祭典除了还保持著旧历的举办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