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赞。
    “是吗,本公主倒要看看他画的有多好。”说罢,已接近了人群热闹之处,两侧宫人见到长公主来,立刻福身而拜:“参见长公主。”
    这一声同样也惊动了正在画像的二人,太后倒是镇定自若,仍旧端坐,目不转睛,反倒是王画师的手一颤,一幅即将完成的画像便毁于一旦。
    “臣该死。”只见王画师立刻放下彩笔,于太后跟前跪下。
    周丽婉面色不悦地看着突然到来的荀语:“哀家不是交待了,王画师在给哀家画像时,任何人不得惊扰吗?”
    “毁了一副,再画一副便是。”荀语像是没瞧见她脸上的不悦,径自走到太后身侧,目光扫了眼跪地的王画师:“皇家一向以仁义治天下,一副画罢了,太后不会怪罪的,起来吧。”
    王画师没有得到太后发话,仍旧不敢起身,一时间气氛凝重僵硬。
    周丽婉睇了眼荀语,终是叹了一声:“起罢。”
    “谢太后娘娘,谢长公主。”王画师这才起身。
    也就在王画师起身的那一刹那,一直盯着他看的荀语却怔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王剑荡?”
    “怎么,你们认识?”周丽婉听到荀语叫出的这个名字,顿时觉得耳熟,却又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字。
    “没有,儿臣只是偶然听宫人提起。”荀语的表情有些僵硬,笑的勉强:“听闻王画师乃天下第一神笔,不知本公主可有幸得你画的一幅丹青?”
    “只要公主信的过微臣……”他的话未说完,荀语便打断:“那好,待你为母后画完这一幅后,便为我画。”
    “是,长公主。”他恭敬地低头,平静地脸上看不出任何多余的情绪。
    此时一名宫人匆匆而来禀报道:“太后娘娘,方才西宫传来消息,说是昨夜帝君与丽贵妃大婚,却未踏入寝宫一步,丽贵妃异常生气,摔了满屋的东西。”
    “未踏入寝宫?夜儿这成何体统!”周丽婉面色微愠,冷声问:“那他去了哪儿。”
    “奴才也不清楚,只知方才丽贵妃去了白兰轩。”
    周丽婉不解地重复了一遍:“白兰轩?”
    “是苏落雪的住处。”他立刻提醒:“此事太后娘娘您是否要出面,奴才担心这丽贵妃的脾气,万一把事闹大……”
    “后宫女人间的争风吃醋比比皆是,难道每次都要哀家亲自出面才能解决吗?由她们去罢,王画师,重为哀家画一幅丹青。”
    可听到这里的荀语却站不住了,立刻道:“那母后您慢慢画,儿臣先行告退。”也不等太后发话,便自行离去。
    周丽婉看着荀语匆匆而去的背影,目光一黯。
    伴随在周丽婉身边有些年头的贴身婢女湛蓝却道:“太后娘娘如此放纵长公主吗?这毕竟是皇宫,不是相府,长公主该有分寸。”
    “由她吧,哀家欠她太多了。”周丽婉叹了声。
    而刚执笔待画的王画师听到这句话目光也是一片死寂,目光中闪现一抹伤痛,却很快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