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好吧,她承认,她也想他了。
    自从紫薇进宫后,因为怕她人生地不熟,不习惯宫中的生活,和嘉尽可能陪着她,接着西藏土司进京,人多眼杂,迫不得已乾隆只好减少了去太极殿的次数。然后是太后即将回宫,皇后必须准备迎接太后的一切事宜,变得很繁忙,督促紫薇完善她的礼仪规矩的任务便落到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公主身上,还有纯贵妃的病令她很挂念,所以除了太极殿和坤宁宫,她呆的时间最长的地方就是永和宫了,跟乾隆已经许久没有好好独处过了。
    “小嘉儿……老天……”乾隆几乎想要□出声,他太渴望她了。
    尝尽了少女朱唇的甜美,他就更加渴望更进一步。性感的薄唇沿着她美好的面颊线条一路吮吻,朝那可爱小巧的耳朵□了一番,闹得怀中的小女孩全身战栗发软。
    “嗯哼……”手指不自觉地蜷缩着,蝶翼般的羽睫颤巍巍地盖住美丽的星眸,贝齿轻咬下唇,羞涩难耐的表情引人发狂。
    乾隆轻笑,为了她可爱的样子,笑声里的戏谑惹得本就嫣红的脸颊一阵燥热,娇嗔地轻捶他胸膛一记。
    乾隆抓住和嘉的粉拳放到唇边亲了下,温柔深情的眼神足以溺毙任何一个女人。
    他的手探进她的衣襟里,爱抚着底下柔嫩诱人的肌肤,在她的娇喘中缓缓往上移动,隔着薄薄的肚兜抚弄底下不盈一握的蓓蕾。
    “哈啊——”她眉心蹙起,仰起雪白脖颈,纤细秀气的手指紧抓着他的双肩,仿佛要求男人更多的给予。
    乾隆爱怜地亲吻她嫣红的小脸,大手悄无声息地解开她旗袍的扣子,男性粗犷的手指挤进中裤里,找到那无人造访过的花朵,磨蹭着那颗最最敏感的珠蕊,激起和嘉触电般的反弹。
    “不要!”平时亲热时乾隆都是点到为止,不曾被人如此对待过的和嘉下意识反抗男人的入侵,眼睛蓄满了迷蒙的泪水,害怕的情绪直直传达给乾隆。
    “……”乾隆翻滚着激情的凤眼凝住和嘉,看清楚她眼中的慌乱和乞求,最终还是不愿强迫心爱人儿的理智占上风,挫败地一抹脸,无力低语,“和嘉,朕想好好爱你,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属于朕?”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焚身而死了!
    和嘉低下头,心里满是愧疚和挣扎。她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乾隆对她的渴望,她也愿意把自己给他,可是现在还不行,最起码在她还是“和嘉”的时候不行。她早就打定主意,找到适当时机便跟乾隆坦白一切,乾隆为她付出了太多,她不能再让他背负父女乱仑的罪名。
    但这个理由却是现在不能够对乾隆说的。
    “……对不起。”她低语,充满歉意的哽咽语气令乾隆一阵心疼。
    “不要说对不起,你永远都不用跟朕说对不起。朕会等你,等你心甘情愿把自己交给朕的那一天。”乾隆抱紧和嘉,俊挺的容颜泛起苦笑,什么时候他这个皇帝如此委曲求全过了?但这甜蜜的折磨却是他自找的并且心甘情愿承受着。看来这辈子,他是别想逃脱和嘉布下的情网了。
    这边皇宫里乾隆痛并快乐着,那边去荆州平乱的骥远却是痛并煎熬着。
    ☆、第八十八章
    知晓“荆州之役”□又得今上暗示的努达海和骥远一路上是能拖就拖,估摸着端亲王府差不多灭绝了才姗姗抵达荆州。
    可是老天就像跟他们作对似的,拖拖拉拉这么久,还是叫他们凑巧救下险些被山贼掳去当压寨夫人的端亲王的嫡女新月格格与她的弟弟克善。
    虽然今上的意思是让端亲王府所有人都不留,可他们既然已经救了这两姐弟,总不能把人丢下不管吧?幸好端亲王府其他人都殉难了,不然皇上指不定怎么给他们下绊子。
    但他们的苦难也同时降临了。
    与原定的命运一样,新月被山贼抓去时,趴在马背上绝望之际看到骑着马向她奔来的努达海一身白色的甲胄,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那高大的身形,勇猛的气势,好像天上的神将下凡尘,给她活下去的希望。但与原来不同的是,当努达海用匕首射伤山贼,山贼惊骇之下抛下新月,接住她的人却是骥远。睁开眼睛的第一眼便是英俊潇洒的骥远沐浴着阳光,眼神温柔地看着她,什么害怕什么恐慌在那春风般的笑颜下消弭无踪,如果这是漫画场景,还可以清楚地看到新月的心被丘比特之箭瞬间击中了。
    在那之后,新月就陷入了甜蜜的恋爱与深深的苦恼之中。
    努达海就像天神一样,他出现在她最危急、最脆弱、最无助、最恐慌的时候,给了她一份强大的支持力量,新月感激不已,以身相许也报答不了他的救命之恩。
    而骥远出场时的形象完全符合少女怀春幻想憧憬中的王子,尤其是那结实温暖的怀抱给新月带来难以言喻的安全感,然后他在她生命中最最低潮的时期给予她叮咛呵护(骥远表示很无辜,他只是负责安排新月一行人的衣食住行,而且大多时候都是派属下传话,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新月无法不心动。
    一边是天神,一边是王子,两人带给她的感情都是那样真挚而强烈,新月觉得自己的心快被撕成两半。
    哦,为什么要让她同时爱上两个人?他们是那样优秀,那样高贵善良,不管她选择哪一个都会伤害到另外一个。新月心痛极了,伤害任何一个都不是她愿意见到的,为什么他们不能是同一个人呢?这样她就不必这么苦恼了。
    新月泪眼朦胧地望着天上的月牙,一身白衣飘飘,清秀的脸蛋布满哀婉,纤细单薄的身躯在夜风中是那样柔弱堪怜。
    当然,那是她的自我感觉,在别人眼中更像是一条怨灵,三更半夜不睡觉上演毛倩女幽魂!?还有,这里是将军帐篷驻扎的地方,乃好歹是格格,孤身一人跑到全是男人的区域真的可以吗!!
    以上出自努达海内心,事实上比起吐糟,他更想装作没看见掉头走人。
    天知道他实在受过了这个总是在他面前晃荡好像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一样一脸花痴的女人!
    有了骥远这只蝴蝶,尽管他本人也不知道,努达海还是在小小的翅膀扇动下发生了改变。
    这里的他他拉努达海与雁姬鹣鲽情深,对雁姬一心一意二十年来其他女人看都不看一眼,在男人三妻四妾皆属平常的古代简直堪称国宝级好男人代表。他是母亲跟前的孝子,雁姬的好丈夫,子女的好父亲,也是战场上英勇的大将军,皇上面前尽忠职守的好臣子。四有五好前途光明的他他拉大将军对新月唯一的感想只有她是端亲王府的遗孤,罪臣的女儿,至于什么柔弱美丽,坚强善良那都是浮云。
    何况他又不傻,尽管年轻貌美的新月明显表现出爱慕他的样子,但新月再怎样也是皇家格格,身份高贵,皇家即使只是做表面功夫,为了不寒了臣子的心一定会善待端亲王的遗孤。
    而他,先不说他跟雁姬夫妻恩爱,雁姬优雅高贵,成熟美丽,根本不是豆芽菜新月比得上的,就算他是个人人敬仰的大将军,那依然是爱新觉罗家的奴才,又年过半百,小女儿跟新月差不多大,要是他真的受新月诱惑和她在一起了,众人只会认定是他勾引欺骗了年少无知的新月,为了皇室颜面皇上一定会处决他,他他拉家族也会受到牵连,延续他生命的一双儿女的未来也会因为父亲的荒唐而毁掉。
    说实在话,他确实为自己年过半百男性魅力依旧而自豪,但他还是弄不明白年华正茂的新月究竟喜欢他一个老男人什么?如果新月只是喜欢上他,一厢情愿地缠上来也就罢了,他可以装作不知情躲着她,只要回到京城,他就可以彻底摆脱她了。
    但问题在于,此女竟然连骥远都不放过,这边对他抛媚眼献殷勤,转头又对骥远露出深情款款的表情。明明他们父子什么都没做,甚至整个军营有眼睛的都看得出将军父子视新月格格如洪水猛兽,她却固执地认定了他们对她有情,整天一副他是她的真命天子但又不能辜负骥远的模样,动不动就掉眼泪,活似他们欺负了她。
    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女人他见多了,这么自作多情恨不得立马脱衣服倒贴的平时仅见这一个。
    他已经能够预见,新月的事一旦曝开,他他拉家族将会面对怎样冷酷的境况。
    “将军……”梨花带雨的模样是那样楚楚美丽,声音里毫不掩饰的惊喜又是那么惹人心怜。
    努达海一激灵,鸡皮疙瘩爬满手臂,“……格格吉祥。”逃跑无望了~~~~(>_<)~~~~
    “将军!”新月蓦然提高的音调吓出努达海一身冷汗,差点条件反射行军礼。
    “是!”
    “请你不要再叫我什么‘格格’了,我的命是将军和骥远救的,我充满了感恩之心,把你们都当成家人看待,希望你们也别对我太见外了!叫我新月吧!”新月满眼希冀地望着努达海,眼睛亮得媲美探照灯。
    ——努达海不知道什么是探照灯,但新月的眼神看得他浑身不自在。
    “……新……月。”努达海无比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抽搐着脸颊肌肉笑道,“已经很晚了,你还是赶紧回去休息比较好,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路,路上没多少时间可以休息的。”越早抵达京师他们就越早解脱。
    但听在新月耳里却是努达海在关心自己,不耐烦的眼神、敷衍式的语气在她脑海里自动转了个频道,变得非常非常温柔。
    新月眼睛亮了几瓦,眼中的爱慕清晰可见。“我……我睡不着,出来走走。然后我看到了月亮,实在……实在太伤心了……”她呜咽着说不下去。
    “月亮怎么了?”他问。
    月亮得罪你了吗,它真可怜,囧!
    “我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有上弦月的夜里,所以我的名字叫新月。我还有一个小名,叫月牙儿。家里,只有阿玛和额娘会叫我‘月牙儿’,可是,从今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叫我月牙儿了!”她越说越心碎:“再也没有了!”
    努达海囧囧有神,“新月”确实是个很美好的名字,可是它的主人怎么这么……二呢(骥远语)?
    “所以?”
    “将军,你可不可以叫我一声‘月牙儿’?”新月眼中燃起期待的火焰,炯炯有神地盯着他,“已经没有人再叫我月牙儿了,但是我希望,将军能够这样叫我,可以吗?”语气是乞求的,泪蒙蒙的大眼仿佛努达海一说个“不”字就是冷酷无情无理取闹。
    努达海默,他森森觉得,如果他这会儿妥协了,等待他的将是永无宁日。
    就在他烦恼着如何脱身之际,骥远宛如天神降临了-_-|||
    “阿玛,您怎么还没休息?啊,原来格格也在,格格吉祥,请恕骥远没有及时给您请安。”骥远微笑着,神情自然无比,好像努达海和新月孤男寡女独处是非常正常的事情,温和的笑容让人及时在寒冬腊月里也如沐春风。
    “不不不,骥远你千万不要这么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都来不及了,你对我行礼的话我会惭愧死的!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的,你叫我新月就行了。”新月急忙说道,不希望给骥远留下不好的印象,眼睛紧紧盯住骥远。
    哦,他是那么高大,英俊,玉树临风,新月的心脏嘭嘭乱跳,脸颊生晕,一副遇到心上人春心萌动的娇羞样子。
    努达海暗地里撇嘴,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不想跟新月扯上关系,三心二意就算了,当着一个追求中的男人的面对另一个男人含羞带怯,行为举止比勾栏院的姑娘都开放。(人不那啥枉少年,努达海成亲前也是见过世面的,你们懂的= =+)
    而且她当她是谁?居然想父子通吃!别说他不会对不起雁姬,骥远也不喜欢新月,身为一家之主的他绝不容许有人破坏自己幸福美满的家园!
    努达海背后燃起熊熊火焰,那边骥远笑若春风地摆平思念父母夜不成眠对月流泪的新月。
    “今天赶了一天的路新月一定很疲累了,还是赶紧回去休息吧,要是累出病可就不得了了。来人,送格格回去。”用灿烂爽朗的笑容秒杀掉新月,趁她晕乎乎时快刀斩乱麻,不容反驳地让两名亲信把新月送回帐篷。
    新月的身影消失不见,骥远立刻垮下笑脸,搓搓这些天笑得变僵的面部肌肉,转头望向努达海,眼神那叫一个哀怨,“阿玛,这日子什么时候才到头啊?”再被那个女人纠缠下去他非疯掉不可。
    不是说古代女人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