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佳公子,眉目如画的清秀俊颜漾起淡淡笑意,温润如玉,贵气难掩。
柳芸烟坐在不远处焚香抚琴,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嫩滑的雪肌如冰似雪,一双妩媚含情的美目时不时飘向屋中正摆乌木圆桌旁的年轻男子,又好似羞涩地低下头掩饰,粉腮微微泛红,真是我见犹怜。
年轻男子却好像没有察觉到柳芸烟爱慕的眼神,一手支在桌上,手背抵住下巴,一手有意无意地用食指摩挲杯沿,眼睛微闭,嘴角弯起小小的弧度,似乎听琴听得很陶醉。
琴音渐消,年轻男子不吝啬地拊掌称赞,“芸烟姑娘好琴技,果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在下佩服。”
“艾公子谬赞了。”柳芸烟抿唇一笑,柔美的声音如黄莺出谷般好听。
她站起来,从琴桌后缓缓走出,步履轻盈,婀娜翩跹,身姿柔美纤弱,让男人一见便生出将人纳入羽翼下保护的欲望。
“姑娘请坐。”艾公子见她走来,亲自帮她拉开旁边的椅子,又给她斟了杯葡萄美酒。一举一动风度翩翩,温文尔雅,丝毫没有因对方出身青楼而暗含不屑,轻易笼络女子敏感而多情的七巧心。
柳芸烟婉言谢过,坐到他身边,敛袖给对方面前空着的酒杯倒酒,递给艾公子,柔柔说道:“听公子口音似乎来自京城?”
“姑娘蕙质兰心,我确实来自京城,与家里人出来游山玩水,路经扬州,恰好听闻姑娘美名,心下好奇便想来试试运气,看看有否机会能够一睹芳容。闻名不如见面,姑娘的相貌才情果然不同凡响,令我倾慕非常。”艾公子淡笑道,奉承之言由他说来却是真心实意不含半分虚假,仿佛他花六十万两白银真的只是因为太过倾慕人家,能见红颜一面便已足矣,完全没有其他任何龌蹉心思。
柳芸烟不可抑止地红了脸,在烛光的照耀下明艳不可方物。
她在青楼呆了近六年,因为长着一张极为美丽的脸,男人见了她都会流露令人反胃的欲望。老鸨就是看中她的价值,才没让她接客,毕竟一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吸引力比一般清倌、名妓要大得多的多。
不是没有男人赞美她、爱慕她,实际上来这里的男人哪个不是冲着柳芸烟的大名。欲望驱使的有之,真心的有之,但没有一个男人能令她真正动心。
可是面前的艾公子却不一样。
清秀俊雅,仪表不凡,一看便知是人中龙凤。柳芸烟第一眼见到此人,便心生好感,而之后他翩翩有礼,坦荡正直,不含半点亵渎淫邪之意的举动更是俘虏了她冷寂多年的心。
这样的人的赞美,柳芸烟如何不欢欣雀跃?
但不管心中如何喜欢,女子的矜持令她不敢流露太过明显的喜悦,心念流转,说道:“公子真会说话,也不怕家中妻子吃醋。”温婉的声音带着淡淡的调笑,只有她自己知道心中的紧张。
“我所说的皆是出自肺腑之言,何况我既无娇妻美妾又无红颜知己,何须害怕。”不过家中确实有一河东狮,雄性。
听闻男子没有心上人,柳芸烟忍不住翘起嘴角,然后掩不住好奇地问,“奴家见公子仪表堂堂,气度非凡,家世肯定不简单,为何到现在还未娶亲呢?”
古代人普遍早婚,男子十五六岁便有妻儿的比比皆是。
艾公子也没有被冒犯的不悦,笑容依旧,“都说成家立业,我却认为只有先立了业,才能给妻儿富足的生活。再者,我若已经成亲,怕是今天也不可能见到芸烟姑娘了。”
“这是为何?”
“即已成亲,便理应该对妻子负责,又岂可出入风月场所惹她伤心?”艾公子解释道,天经地义的模样仿佛他说的话是世上唯一的真理。
柳芸烟微微张嘴,有些错愕,对方的话深得她心,却总觉得有些不妥,“若只是寻花问柳确实对不住家中妻子,可男子在外有时难免需要逢场作戏。”
“话虽如此,但我认为,只要有心,有些事情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自古男人崇尚三妻四妾却要求女子从一而终,女子为何就不能要求男人对自己一心一意?‘逢场作戏’不过是男人出轨的借口罢了,这对女子太不公平。我若是娶了一名女子,便会全心全意地对她好,爱她、呵护她,人非圣贤,总有情非得已的时候,那时我也定将伤害减到最低点,然后用一辈子的时间补偿她。”艾公子淡淡地说,神情也是淡淡的,但他的眼神却坚定如磐石,任何人也动摇不了他的理念。
柳芸烟怔住了,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跟她说女子也可以得到一份全心全意的爱情,一生一世一双人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她毫不怀疑眼前男子的决心与痴情,心中涌起一股感动和嫉妒。
感动眼前男子对女子的维护,嫉妒将来会嫁给男子的女人。
同时升起淡淡的伤感。她清楚自己的命运无法选择,沦落风尘,哪怕再怎么不愿,终有一天她也会变得一双玉臂万人枕,半点朱唇万人尝。
可是至少,女子最宝贵的初次她想要献给喜欢的人。
老天垂怜,艾公子竞得头魁。
能与他共度春宵,即使只是露水姻缘,她也已经心满意足了。
想到此,她的脸不由更红了,美眸含羞带怯地瞅了他一眼又迅速低下,白皙如玉的侧脸如莲花不胜凉风的柔弱娇羞,空气中酝酿出几分暧昧。
春宵一刻值千金,暗香浮动,美人在旁,再冷心冷性的男人也不禁生出几分情动。
接下来岂不是应该芙蓉帐暖度春宵?
但是意外就是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发生的事情。
有人一脚踹开了房间的门。
“嘭——!”的巨大声响吓得柳芸烟差点失态惊叫起来。
来人相貌俊美,有三十岁的面貌风华,又有五十岁的稳重气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黑曜石似的桃花眼多情又冷漠,身姿挺拔,威猛有力,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人不由自主臣服于他的气势之下。
但柳芸烟完全没有欣赏的心情,她看着男人来回扫视他们,然后被刮过来冷酷宛如坚冰的眼神吓得浑身冒汗,娇躯瑟瑟发抖。
会被杀的……不知为何,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如果刚刚她和艾公子有半点不规矩的举动,眼前突然闯进来的男人一定会杀了她。
兴致被扰,艾公子没有表现出不高兴,在男人阴森如数九寒天的气势压迫下依旧面不改色,笑如春风地跟他打招呼,“呦,你也来啦,喝一杯如何?”
男人的脸色顿时更加阴郁了几分,走过来不由分说抱起艾公子转身就走,艾公子的护卫黑衣冰山一脸惭愧地跟在他们身后也离去了。
留下劫后余生的柳芸烟呆呆地望着门口久久回不了神……
男人将艾公子抱回他们临时的住处——听雨阁。
“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我一不注意你竟敢到那种地方去!”他将她丢到床上,一脸阴沉地瞪着她。
男人,也就是已经退位,传言在避暑山庄静养的太上皇乾隆,如今的艾弘。艾公子自然便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却红颜薄命的固伦和嘉公主,现今的艾嘉。
“你忙着打理生意都没空陪我,我当然要给自己找点乐子喽。”和嘉理所当然地说,丝毫没有女扮男装去青楼的悔过之心。
游山玩水、吃喝玩乐都离不开钱,钱不可能凭空变出,宫里的东西不能变卖,两人又都是很会享受的主儿,所到之处花费的银钱皆是乾隆在位时先见之明暗地里置办下的农庄、茶庄、银号、商行等产业,平时交给别人打理,不过这账本却是要定时送到乾隆这里检阅查看。如今在外,乾隆人称艾老板,不少有名产业的大东家。
乾隆一听,心头愧疚,怒火消了一半,“是我不好,明明答应陪你游山玩水的,却丢下你一个人。可是,就算如此,你哪儿不好玩,偏偏去青楼妓院,那种藏污纳垢的地方岂是良家女子可去的!还有,人家清倌开苞你凑什么热闹,还一掷千金为红颜!是不是我不出现,你还打算跟她假凤虚凰共度良宵了啊!?”
“我就是瞧着好玩嘛,怎么可能跟她做什么……”乾隆的火气又下去一些,和嘉下一句话却在他心头火上添了几把柴,撩拨的更旺,“不过那个柳芸烟还真是天香国色,就是不能真的做什么,亲亲脸蛋摸摸小手也不错啊。”和嘉笑眯眯地摩挲着交接酒杯时不经意碰到柳芸烟手背的两根手指,一脸回味。
“你要真敢亲她摸她,我立刻派人把那个该死的女人挫骨扬灰了!”乾隆暴怒,眼中的阴狠让人毫不怀疑他话里的真实性。
和嘉眨眨眼,没有被他的暴戾吓到,依旧嘻皮笑脸的,“哎呀,我说着玩的,你干嘛当真嘛。”
“是吗?”乾隆用恼怒的眼神睥睨着她,眼底泛起诡谲难测的光芒,“我看,是我太宠你了,以至于让你有闲心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股寒意从脊梁窜上头皮,和嘉不由自主地往身后的床单蹭了蹭,咽了咽口水道:“你,你想干啥?”
乾隆冷笑,“干啥?当然是让你没有多余的体力到处乱跑了。”话音未落,他已经扑上床扑倒了她。
和嘉的尖叫被吞进乾隆的嘴里,激烈火热的吻剥夺她的理智,抢走她的力气,等乾隆放开她时整个人已经瘫在床上意识迷离了。
怒火随着热吻转化为□,乾隆爱怜地注视身下泛红的小脸,低头细细吻着娇嫩的脸颊,一手趁她尚未清醒抽走她的腰带,衣襟敞开,白色的布条裹住丰满的胸脯,那是她女扮男装的准备。
“缠着这个你也不嫌闷。”乾隆嘀咕着,在上头亲吻起来。
虽然隔着布,但她还是能清晰感受到乾隆的亲吻,还有那火热的欲念,这让她情绪更加高涨,体内的□已然苏醒,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弘……”她下意识地叫唤,声音隐隐委屈。委屈什么?她不知道。只知道她想要更加贴切地亲近男人的吻。
乾隆听出和嘉的渴望,微微一笑,拉起她的身子一块儿坐下,她的衣物滑落,露出光滑细腻的美肩雪臂。
他的吻从她的耳垂游移到颈侧、肩头、锁骨……轻怜蜜爱,小心翼翼,生怕一个用力底下雪嫩的肌肤就会破了一般,双手慢慢解着布条,一圈一圈绕着她身子。
“嗯……啊……”她闭上眼,扬起头露出纤细优美的脖颈,如花瓣的樱唇微微启开,发出难耐的呻吟。
终于累赘解除,丰满挺翘的双峰完美呈现,嫣红的蓓蕾因□而□着,诱人采撷。
乾隆忍不住诱惑含住一颗乳果,舌尖尽情玩弄、挑逗那颗美丽的粉珠,逼得她不断吐出诱人疯狂的美声。
“啊……啊……”和嘉身体一阵战栗,不自觉地挺直腰际,却把自己更深地往男人口中送去。
他一手环住她的要让她躺在床上,唇舌始终不离美味,另一手则覆住另一边不断揉捏给予刺激。
“哈啊——”她摇晃着头颅,披散的长发与白皙泛着粉红的娇躯形成强烈对比,妖娆得令人难以呼吸。
乾隆的下腹一紧,□疼痛非常,动作也粗鲁起来。
他的唇舌放开被狠狠疼爱的一座乳峰,改变位置,肆虐另一边,空出的手灵巧地褪去她其余衣物,带着薄茧的手掌肆无忌惮的爱抚她的每一寸肌肤,所到之处无不撩起火焰。
“啊啊……弘……我好热……弘……”她不知该怎么做才能纾解体内的燥热,只能不停地叫着乾隆的名字,眼角都溢出泪水了。
“宝贝,你好热情……”乾隆的轻笑让她面红耳赤,突然身上的重量离开,让她一阵莫名的寒冷失落,但很快的,乾隆赤条条、壮实火热的身躯重新压了上来,两人没有隔阂的贴合令她发出一声喟叹。
“弘……”她柔情万种地唤着他,得到男人性感温柔的笑容。
“我在……”他笑着亲吻她的眼睛,一手滑向她的大腿,摩挲轻揉一下后,将其抬起,勾住自己的腰。
这个姿势让她一阵羞涩,把脸埋向他的颈窝。
不管做过多少次,小宝贝还是那么容易害羞。乾隆好笑的想,同时涌起一股疼惜和满足,安抚地吻着她的耳根,手指滑进她的大腿内侧,穿过神秘的丛林,找到那足以让圣人疯狂的圣地。
他不费力气就找到那颗迷人的花珠,指腹压上,轻轻揉搓。
“啊!”和嘉猛地一抖,被侵犯的那处传来电流通过的酥麻,抱着乾隆的手臂几欲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