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恋在那人紧闭的双睑间,吻著纤细如羽的睫,碎碎的滑向了秀挺的鼻粱间。
娇颜如玉,温文儒雅。从一开始,就知道爱上他,便是一条不归路。有时冷夜真的很恨他们之间的那种血缘牵绊,和同为男儿身的自己,上天是不是很喜欢开这样的玩笑呀,如果不是,为何让我偏偏爱上他?
冷夜,一路轻吻至那人的唇畔,失色的唇仿若苍白的莲瓣,微微抿起,像是有很多,很多的难言苦处,而无法倾诉,所以尽显悲凉。
即使你恨我,我也无法将你放手。不求你的原谅,请允许我继续霸道的占有你,如此,恨我也罢。
轻轻的含住那两片溥弱的唇瓣,微微的吮吸,浅浅的品尝,然後探出一小截火舌,爱怜的舔著。接著缓缓的伸进双瓣间,徘徊在那细密的牙床间,舔尝著。
没有先前那麽霸道用力的索取,彷佛永远不知满足。此时,冷夜给他的吻就像暴风雨过後的宁静,也许是他陷入了昏迷而不会去挣扎的原故吧……
火舌滑过那整齐洁白的贝齿,然後小心的将它耗开,於是舔进了那柔软细滑的口腔,轻顶著细滑的两壁,然後大肆的舔著上齶,接著卷起那柔软的蛟舌,犹如品著一道珍味细细的尝著。
躺在一片白菊里的惜昼,短暂的失去了意识,犹如一个只会任人摆弄的,陶瓷娃娃……
只要你不试图去反抗我,我又这麽会忍心去伤害你?
可笑的是,面对别人的伤害,又有谁不会去反抗了?
这一断不伦的爱恋,所带来的伤害已经不再是单方面的了,它必定会牵扯进更加多的人,更加多的事……
本远在南江游玩的明日,准备在冷夜的生辰的前几天赶回。可当听到自己的父亲因染上了风寒,移驾甘林宫,自己那颗贪玩的心也就冷却了下来。比起来那些有趣的花花世界,亲人更加重要。何况,他一向知道,老人最容易在深秋染病,或春冬天死去,所以他才分外害怕。
著急的想赶回去,瞧瞧自己的父亲是否真的安然无事。
连续几天的赶路,他终於回到了帝都,没有停下来休息一会,自己一个人策马飞奔至了甘林宫。
刚至殿外,便被那诡意的气氛所震惊。
宫门大敞,竟一个人也没有!四周格外的静,是一种没有任何生息的静,寂静如此,也就成了所谓的死寂了。
怀著如此忐忑不安的心里,他一步步谨剔的住甘林宫里走去。
蓝湛的天空沈静如水,大地被金辉所罩,温暖而舒服,如此的晴天,就连风也变得更加温柔了。难得的好天气,自己却迎风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腥。
他眉头轻稳,不由的加快步子,小心翼翼的往里走去。
不料!入眼竟是一片血海人间,惨死的尸首,狰狞的面目,遍地的鲜红,一切皆为惨相。
“宫变”?还是“叛党”?望著那一堆残尸,自己的心越来越沈了,也越来越害怕了。害怕自己做重要的人,也会像这样……
他强迫自己从这震惊的一幕醒来,然後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爹?爹爹?然後他万分急切的朝主殿跑去。
一入主殿,恍然步入了另一个世界……
主殿外,是血腥残忍的修罗地狱,而这里便是宁静安详的人间仙境。
来不及细想,明日就直冲主殿的寝宫去,然後推门而入。
地下的火龙烧的很是旺盛,烤著这里暖洋洋的。
明日心疑的往内室走去,当看著自己的父亲,躺在柔软的床榻间,安详的入睡著,便走到老人的身畔,仔细认真的检察一遍,发现并无什麽大碍,他那颗悬著的心也就落下了。
於是,明日想也没想的就走了出去,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他的大哥,还有二哥,将这里的事问个所以然。
可明日没有想到,自己找到他们时,会是如此情行!
刚出寝殿他们,明日便听到这兀绿荫里的一处,断断续续的传来哀呜,痛苦的呻呤,低低絮絮绕在他耳侧,不自主的,就往那方向走去,想一探就究。
尔後他所看见的那一幕,终就是改变了自己的一生,也彻底的毁了他……
往往天堂和地狱只是一线之隔。
於是,他看见了一个不伦,惨烈的地狱……
被压倒在白菊间的大哥,正被那个应该称为自己二哥的男人侵犯著,他无助的挣扎,无助的呻呤,乞求著那个男人放过自己……
可那个男人一样无情的做著和禽兽一样的行为。
一瞬间里,明日似乎根本不敢相信,这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大哥温柔,二哥冷漠,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是很好,可二哥仍是很为了担心大哥剿匪行动失败前去助阵。然後都是以不同的方式,却是真正关心自己,喜欢自己。
可好像现在,就连苍天也唾弃了他们兄弟……
不忍再看,下意识,他摸上了缠在自己腰间上的锁鞭,正要冲过去,阻止这残忍的一切时,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伸手便点住了他的穴道,令之无法出声,无法动弹。
没有任何一刻,明日感觉这样的奋怒,这样的激恨,血液都要冲破了自己的血管。
看著自己最喜欢的大哥,被自己最敬佩的二哥,如此残忍的弓虽.暴,他却连阻止的机会都没有……
那个人身著墨紫的劲衣,有些怜悯的看著他。然後轻轻的说道:“你这样不仅是救不了你大哥,还会令你自己也丢了小命……”
明日本有著一双清澈的眼睛,他的眼神总是率直而天真,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纯粹的澈亮。这也总是让惜昼以为,它会永远这样美丽,就连冷夜也会产生这种错觉,明日的心,是一颗赤子心……它应该会永远这样率真吧……
可这美的纯洁的双眼,天真烂漫的赤子心,此刻,已经被染上了一层深深的污渍,扭曲,狰狞的可怕。
赤子一般的心,再也不复存了,就如因他曾经美丽而无暇的眼睛……
轩帝,最疼爱,最放纵的孩子,一直都是三子,明日。即使他总是爱胡闹。
惜昼,最喜欢,最宠爱的弟弟,一直都是三弟,明日。即使他总是贪玩,任性。
冷夜,最挂心,最放不下心的,一直都是麽弟,明日。即使他总是爱胡搅蛮缠。
他们三个人,虽然用的方式全然不一,可他们都是在有意,无意的去守护著那抹无暇的纯真,都潜意识的希望明日永远都会有一颗这样美丽而无暇的赤子之心。
附:番外《一刀,一鸟,一少年。》
当冷夜走进自己的寝宫时,就发现,有一扇窗是大开著的。他很清楚的记得,离开时这里每一扇窗都关的好好的。随其他警剔的环视了周围,很快,便发现自己挂在床头的刀已经不见了。
剑眉一凛,他转身走了出去,朝站门口的一个待卫冷声问道:“谁进去过?”
侍卫忙恭敬的回答:“三皇子殿下。”然後他又想了想说:“进去了,就没有出来了。
一听,冷夜的双手不由的紧握成拳,默然的甩袖离去。
当然,一种不详的预感就漫上了他的心头,他那个三弟决不会拿著他的刀去干什麽好事的。
“孤影。”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他轻声的唤起了自己的影卫。立时,一条黑影便半跪在冷夜的身侧。
“知道三殿下去那了麽?”冷夜问。
孤影垂首道:“属下听重影说,三殿下好像去了,上苑林。”上苑林是轩龙皇宫一处茂密的林子,里面多是珍禽异兽,以供王孙,贵族们观赏。
冷夜点了点头,然後孤影便退了下去。
那小子,不会拿自己的宝刀砍动物玩吧!
冷夜的嘴角不由的抽搐了几下,他感觉自己的太阳玄有些胀痛胀痛的。
接著他便朝上苑林的方向走去。
冷夜曾看见明日对父王最喜欢的一只罕见的雪白色的麝鹿不停的流口水。还嘀嘀咕咕的说:“长的这麽肥,烤起来一定很香甜很肥美吧!”
好吧!在此一提的是。以前的以前这只雪白的麝鹿非常美丽,可如今,因为倍受轩帝的宠爱,所以养尊处优中,不断茧壮成长,现在已经难分辩的出它是一只雪白的麝鹿,还是一头肥的正在滴油的白色肥猪?
现在他最怕的是,如果,万一,一不小心,那个小子用自己的刀砍死了他父王最心爱的一只麝鹿……
妈的!
到时,父王一定会把所有责任都怪在他头上。比如说,你为什麽不把刀放好了?要给明日拿了?你随身带著不就好了嘛!明日也不会想拿你的刀玩玩,然後弄死我的麝鹿……
天啊!
最可怕的是,大哥也会站在他那边,然後说,夜,你的刀煞气太重,不适合给三弟用来玩需,还是小心收好,你知道他比较贪玩。
冷夜,此时越想越头痛。恨不得立马找到那个该死的家夥狠狠的教训一遍!
当自己离上林苑越来越近时,便闻到了一股香喷喷的烤肉味。这下,冷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那小子不仅弄死了一条动物,还将它给烤了?妈的,希望最好不是父王的那只死鹿。
事实证明,冷夜想的太多了。
明日虽然正在烤一只动物,但那只动物体型很小,绝不是父王那只肥的不像样的特大号麝鹿,或者说像猪一样的鹿?
刚想松一口气时,冷夜便见明日朝他大举的挥著手,邀请著自己来吃他的烤好的成品。
随其他便眼尖的发现,架在篝火上的是一把刀,一把被烧得黑漆漆的刀,刀上有一只烤得香喷喷的鸟……,香甜的油汁正不断往外渗出,然後滴落在旺盛的火里,发出滋滋的声响。
不!不!不!
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为什麽那把黑漆漆的刀自己竟感觉分外眼熟?不论是刀柄还是刀型!
这活脱脱的不就是自己那把‘乘风’麽?
“轩.辕.明.日!!!”他,懊恼无比的从牙缝里,一字一字的挤出!
开什麽玩笑!这把和他一起血战杀场,出生入死的宝刀竟然被自己的三弟用来烤鸟吃?
“啊!大哥,不喜欢吃鸟肉,那我去寻寻有什麽其他的野味。”面对自冷夜那越来越不好看的脸色,明日率真的以为他的二哥讨厌吃鸟儿而已。
“你真的活腻了,嗯?!敢用我的刀烤东西吃?”冷夜朝他暴吼道,然後一脚把燃著的篝火踹得七零八素,刀啊,鸟儿,全都到地上去了。
於是,明日终於知道自己的二哥脸色为什麽那麽难看了……
可明日还是忍不住咽著口水朝他烤的香喷喷的鸟儿看去,想著,只是掉在地上,拍拍灰尘,还是可以吃的吧……
“那个……那个,不就是……问你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