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堤的洪水喷涌而出,在江少儒的肩头泛滥成灾。他今天已经哭了好多次了,他讨厌自己这样,像个女生似的,但是除了哭,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
江少儒感觉到肩上的湿意,终于稍微放开他,捧起江月早已泪流满面的脸,微微低下头,轻轻吻在他的眼睛上,睫毛上,鼻子上,脸颊上,他将他脸上的泪水一一吻干,带着无尽的呵护与温柔。
“江少儒,你怎么会这么心安理得?你叫我宝贝儿的时候,不会觉得恶心吗?你亲我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罪恶吗?”江月失神地喃喃,浑身都因为心悸而发抖,他这话,是在问江少儒,更是在问自己,明明已经知道自己和江少儒的关系了,可是为什么在他吻自己的时候,自己还是会这么沉醉呢!“你本来是就是我的宝贝,我为什么要恶心?我亲你是因为我疼你我爱你,我又为什么要觉得罪恶!”江少儒用大拇指拭去他眼角再次溢出来的泪水,理直气壮地柔声轻哄。
“可是我是你儿子!你是我爸爸,我们是亲生父子,是亲生父子啊!”江月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咆哮着喊出来,再次大哭,同时更加发了疯似地踢打他。
江少儒被他踢中腿骨,闷哼了一下,手上却依旧不肯放开,他看着江月被泪水浸染得更加剔透纯净的眸子,顿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道,“你终于肯承认了,终于肯接受了吗?对!我是你爸爸,我等着你心甘情愿地叫我这一天,等了好久了。”
江月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看他,愤怒和受伤立时交织着出现在眼底,这个人,怎么可以承认得这么爽快,把这事,说得这么云淡风清毫不在意?难道他心里就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吗?他忽然一扬手,“啪!”地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毫不留情地甩在了江少儒的脸上。“变态,疯子!”江月听见自己的牙齿在咯咯上下直打架,明明被打的是江少儒,但是更觉得屈辱和疼痛的那个好像是他,本就苍白不已的脸色此时更是血色全无,倒是那一双薄唇,几乎要被他咬出血来,“既然你什么都知道,既然你心里早就已经把我当成儿子,那为什么还要对我做出那种事?为什么还要让我爱上你?你不想认我,当初直接把我和小月一起弄死啊!为什么要用这种下流卑鄙的手段来折磨我?伤害我?江少儒,你不是人!我恨你!我恨你!!”江月声嘶力竭地吼完,一下子失力地瘫软下去,幸亏江少儒及时地搂住他,才不至于跌下去。
江少儒顾不得脸上那五个鲜红的手指印,眼神一凛,直接将眼镜摘下来随手一扔,然后抱起江月大步走到床边,将他丢了上去。江月很少见到江少儒不戴眼镜的样子,这个男人的眉眼生得极好,眉骨很高,所以显得眼神特别深邃,眉毛没有经过修饰,是那种天然斜飞入鬓的剑眉,显得特别英气逼人,微微一拢便生出一种让人无法忽略的威严来,他的眼晴微有点狭长,眼角往上翘,笑起来的时候会让人觉得特别温柔,一旦冷下来,或者轻轻那么一挑,便又立时让人感到三分寒气和七分邪气,而江月,现在就是被江少儒这种完全没有镜片遮挡充满邪意的冰冷眼神给吓到了。
“你说得没错!我不是人,明明知道你是我儿子,却还爱上你,更诱惑逼迫你爱上我,我之所以一直瞒着你,就是不想你我被这层关系阻挠,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不认你,否则我不会留你到今天,早就把你吞吃入腹了!小月,你要恨我,那就恨好了,儿子也好,爱人也好,你这一辈子,都将属于我!你要后悔,要抽身,也来不及了!”江少儒的眼神越来越暗,声音也逐渐低哑起来,他一边说,一边按住他的肩膀,然后不顾他的恐惧和反抗,沉沉压了上去。
“你不是说我是变态吗?其实你不知道,爸爸早就想对你做——那种真正变态的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jj貌似又抽了?
第三十九章
“江少儒,你要干什么?放开我!”江月努力的挣扎,这样的江少儒让他感到害怕,他觉得恐慌极了,可是他的那点力气,在江少儒的钳制下,就跟一只扑腾在水面上的小兔子似的,除了更多地激起人的蹂躏欲外,完全起不到任何作用,而江少儒仅仅在他耳垂上轻轻那么一舔,湿软的舌头像条灵蛇一样顺着耳根往下滑,游到他脆弱细白的颈子上,忽然一口咬住喉结,细细舔舐啃噬,随着一阵轻微的颤栗,江月的身体就几乎立刻软成了一瘫泥。
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起来,衣服很快被褪了个一干二净,江少儒那双养尊处优几乎没干过粗活的手,温柔缱绻,像抚摸着最心爱的艺术品似地在他身上轻抚游走,每一寸皮肤都不放过,江月觉得自己的身体像着了魔似的,从脖颈到脚尖,被他的手指掠过的地方,瞬间燃起一片片火种,以燎原之势蔓延开来,烧得他连五脏六腑都滚烫起来,尤其当他的手指落到自己胸前的两点上,在那儿细细揉捏狎玩时,他甚至忍不住差点申吟出声,尽管心里抗拒,可是身体却不顾他的意愿,一次又一次随着江少儒的挑逗而配合做出令他羞耻不已的反应。
未满十八岁的少年身体还有些青涩,骨架相对于男生来说,也显得纤细了些,但这幅身体,无疑却也是极漂亮的,四肢修长而匀称,皮肤白皙剔透,细致柔滑,摸上去,手感竟比最上等的丝绸还要舒服,在江少儒技巧的爱,抚下,渐渐罩上一层情玉的粉红,看起来诱人极了。
“小月,你的反应真让我喜欢,你的身体告诉我,你爱我,你根本无法抗拒我,即使我们是父子,恶心吗?怎么会呢!如果这里有一面镜子,你会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有多美。”江少儒发出低低的赞叹,俯□吻上他的身体,温软的唇顺着肚脐,小腹,一直滑到那黑色的幽密地带上,顺势用舌尖勾住那早已半翘的器官,一下含进嘴里。
“哈啊!”
受到这突如其来的刺激,江月的身体,如被忽然从水里抛上岸的鱼儿,细窄柔软的腰身一下拱起来,弯成不可思议的弧度,很快又弹回原地,他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开了,他不断地扭动挣扎,他想努力并拢双腿,想要逃开这几乎可以将他逼疯的强烈快敢,可是江少儒的腿紧紧压在他的膝盖上,双手也被他高高举过头顶压在床头,他根本难以动弹,于是他最终放弃这徒劳的抵抗,瘫软在他身下泣不成声道,“江少儒,你不可以这样对我!你是我爸爸,是我亲爸爸啊!我们不能做这种有违人伦的事,我们会遭天遣,会被天打雷劈的!爸爸,求你,不要,爸爸——哈啊——”
江少儒并不理会他的请求和哭喊,手上压制着他,嘴里依旧卖力的吞吐,江月的哭声渐渐微弱,渐渐转化成一声声类似痛苦又类似愉悦的低吟,可是眼角不断溢出的泪水,却昭示着他的内心此刻正遭受着怎样的煎熬,当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射在江少儒的嘴里的时候,他的精神,也随着虚脱的身体真正崩溃了。
江少儒放开他的双手,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来,抹在手指上,往江月的后面探进去,他觉得自己很残忍,看到江月哭成这样,他的心里也泛起一阵阵尖锐地疼,没有人比他更怜惜眼前这个男孩,更舍不得他受伤,舍不得他疼,舍不得他哭,可是这是一道坎,一道横亘在两人之间又高又陡的坎,他必须强迫他迈过去。
刚刚经历过一次高,潮的身体还没有缓过来,他连动一下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对于江少儒的悉心开拓,只能乖乖承受,任其摆布,江少儒怕伤了他,耐心地将前戏作足,直到那里已经足够松软,才扶着自己早已涨得发疼的巨大,一点一点慢慢插了进去,尽管如此,江月还是疼得皱起了眉,嘴里也忍不住轻哼出来,江少儒低头吻住他,放开一只手去抚摸他下面早已萎靡的器官,等他的身体终于渐渐适应下来,才用力一挺,将自己深深埋入了那□温暖的甬道里。
“江少儒,你知道我妈妈有多爱你吗?你知道她每次和我跟弟弟谈起你时,笑得有多甜蜜幸福吗?我答应过她会找到爸爸,会带他去家乡拜祭她,但是我没有做到,我现在用弟弟留给我的身体,跟自己的爸爸乱仑,我抢走了我妈妈最心爱的男人,玷污了弟弟连碰触都无法碰触到的父爱,我是个罪人,我不能原谅我自己,江少儒,你看到没有?妈妈和小月在天上看着我,他们会恨我,一定会恨我!江少儒,你会跟我一起下地狱的!”江月闭上眼睛,渐渐恢复力气的手指攥住身侧的床单,声音麻木而冰冷。
江少儒克制住想要在他身体里疯狂冲撞的冲动,一边温柔地吻他一边缓缓律动着,嘴里轻哄道,“不会的,小月,你没有罪,有罪的是我,是我把你引到这条路上来的,天打雷劈也好,下地狱也好,我都会护着你,我不会让你受伤,不会让你疼的,小月,爸爸爱你,这份爱是妈妈和弟弟留给你的,更是爸爸强加给你的,你必须得接受!”江少儒咬牙说完这番话,极力克制的欲望让他额上汗水如注,一颗一颗“叭嗒叭嗒”落在江月洁白如玉的胸膛上。
江月的呼吸也再次变得急促粗重起来,那能感受到那个粗大火热的东西在自己身体里还有越来越涨大的趋势,他动得很轻,很小心,像是生怕自己会难受,会疼痛,可是他只要一想到正埋在自己身体的这个东西是江少儒的,是自己爸爸的,是自己本来一心爱着的人的,想到两个人正以这种最原始最亲密的姿态结合在一起,羞耻和激动,便立刻如破闸的洪水,在身体里左横冲直撞,奔腾咆哮起来,反而折腾得他全身的肌肉和神经更加难受,他想要摆脱这种痛苦,他想要发泄,迫切地想要!
“你动吧,我要你用力点,江少儒——,不!是——爸爸!”江月喘息着,主动抬起双腿勾住江少儒的腰,颤抖着嘴唇自暴自弃地说道,他将手伸进江少儒的衣服里,攀在他的肩头上,将修剪平整的指甲,用力掐进他的皮肉里。
江少儒的动作因他的话而微微顿了一下,肩上刺痛传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轻哼,但这种疼痛,与身下那个地方几乎要爆裂的疼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他看着江月布满汗水和泪水的脸,看着他一直在脆弱地颤抖着如蝶翼般的黑色眼睫,看着他被自己咬成玫瑰色的艳丽唇瓣,勾起唇,轻轻一笑,低下头,喘息着在他耳廓上暧昧地舔了一圈,然后哑着声音道,“好的,宝贝儿,如你所愿。”
还没等江月反应过来,身后那个地方已经迎来了第一次重击,他惊慌失措地尖叫了一声,赶紧用力攀紧了江少儒的肩,接着,猛烈的抽,插便如狂风骤雨般袭来,每一次挺进和深入,都像一把凶狠的利刃,仿佛要将他整个儿刺得肠穿肚烂,他像一叶浮在波涛汹涌的海面上的扁舟,随着江少儒的动作载沉载浮,一声声破碎的呻吟不可抑制地从唇边溢出,头越来越昏,身体上那种矛盾的刺激也越来越强烈,他已经完不能左右自己了,包括身体和精神,江少儒前后都没忘照应着他,做了多久他不记得,射了几次他也更不记得了,大脑一片空茫,只有身下那粘腻的水渍声和空气中浓重的□味道一直在耳边和鼻端萦绕,那样淫靡不堪,他张张嘴,发出声声无意识地低喃,江少儒听到他说话,低下头,将耳朵凑到他的唇边,终于听清楚他在喊:爸爸——爸爸——爸爸——爸爸——
江少儒只觉自己的身体像被电流激过,突然发出一阵猛烈地振颤,随着一声低吼,他今天,终于第一次将自己火热的种子,洒进了下面下具让他爱到几近疯狂的身体里。
江月终于彻底昏睡了过去,江少儒从他身体里退出来,爱怜地摸了摸他红彤彤的脸颊,在他紧闭的眼角轻轻印下一吻,愧疚却毫无悔意地说道,“小月,爸爸不会伤害你。”
江月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窗外天色已暗,已是晚上了,身体已经被清洗过,还换上了干净的睡衣,身下的床单是他和江少儒今天早上才刚刚换上的,还带着清新的阳光的味道。他挣扎着爬起来,感觉全身的骨头像被全部拆过一遍又重新组装起来似的,酸痛无力,而身后某个难以启齿的地方,仿佛有把锥子插在里面,稍微动一下,便是一阵说不出的违合感,热辣辣的,还有点刺痛,不过还好,江少儒应该给他上过药,不舒服是有点,还不算太难接受。
身体的不适让他想起这戏剧的一天,想起那荒唐的下午,令人面红耳赤的交缠和喘息仿佛还在耳边,江月有点失神,江少儒,真的是他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