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唉,神医……”因为有喜了,喜儿不方便走得太快,只能在后面用不快的脚步跟着。不一会儿,就看着无树消失在了自己的视野中。
    “呀,只要下次见到神医在还给她就好了。”喜儿叹了口气,看样子只好托李章递过去了,喜儿刚想收起这方手帕,不料,却瞥见了丝帕上的花色和做工,喜儿呆了,这……这……这东西,明明就是她送给王妃的……只是,为什么会出现在了这个神医的身上!难道……
    望着无树消失的方向,喜儿思忖了片刻,随后,转身走向王府的内院,步履坚定!
    ******
    “都听懂了吗?”延奇和煜祺,初步定下了逮捕计划,当然,以后也要见机行事才对。
    “是,爹爹。煜祺都懂。”煜祺点了点头,一脸的专注,能把娘亲带回来,这是他的心愿,难得爹爹说了诱拐娘亲的好事,他自然是开心极了。
    “只是爹爹,找娘亲,为什么要留下神医姨姨啊?!”煜祺一脸的不解,爹爹为什么不直接去找娘亲,而是要找神医姨姨呢?!
    这难道就是书中所说的——假他人之手?!煜祺的小脑袋,快速的转着。
    “找个机会,你扯下你神医姨姨的面纱来看看就知道了,但是千万不可以声张。”延奇顿了顿,警告道:“若是露了马脚,煜祺的娘亲就有可能回不来了。”
    煜祺认真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
    “好儿子,这是秘密。”延奇言道,只要煜祺点头了,就一定会遵守诺言的,这就是从小培养孩子诚信的好习惯的效果啊。“秘密。”煜祺的唇畔扯出了笑意,那张娃娃脸像极了延奇,煜祺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对着延奇晃了晃。
    延奇一愣,不解,瞪大了眼睛,这东西,他又是从哪里学来的。
    “爹爹笨笨,这样子啦。”煜祺的小手握住了延奇的手,然后将其他抱拳,掰出了延奇的小拇指,和自己打钩钩,偏高的体温透过了小拇指传了过来,煜祺笑得开怀。
    难得,延奇的唇畔,也有了一丝的浅微的笑意。或许,这是三年来,延奇的第一次带着微笑的表情了,当然,要一家团聚,这就不得不是最好的办法。
    这不能算作是算计吧。
    “我应该……应该怎么做?”喜儿握紧了手松了有握,坚定的步伐开始犹豫,定定的望着手中那方绣帕,这手工分明就是她的无差,她不会连自己做的绣品都看不出来,而这丝料、棉线,也是王府的……
    或者,是王妃当初送给她的?!不像,喜儿否定了第一个猜测,王妃对那绣帕喜欢得紧,去哪里都带在身上,有怎么会轻易送人?!而且——她的眉宇好象王妃哦……喜儿的心,猛然失跳,天哪,喜儿捂住了自己张大的嘴巴,心里的疑问浮出了水面——她,会是王妃吗?
    “喜儿,你怎么到处乱跑?不是让你在屋子里面待着吗?”李章柔声的训斥传入了喜儿的耳朵,喜儿回过神来,看着李章,犹豫着要不要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他。
    两年前,王爷忽然让李章娶她,喜儿以为,李章会不愿意,没料到他竟是一口就答应了。喜儿是爱慕李章,但是她不清楚李章的心意,两个人在婚后,李章虽然不说,但是他也不讨厌自己啊,喜儿心中的纠结才略略松了松。
    若说他们能结成连理,还全靠王妃呢。
    王爷才不会管这档子闲事,喜儿记得王妃曾经与她提过这件事的,原以为是说着玩的,没像,王妃竟与王爷说了,而王爷竟也下令让他们立即成婚。两个人就这样成了夫妻,不然,以李章的木讷性格,还不知要拖上多久呢。
    说来还全仗着王妃的福,才没让他们两个成为一对怨偶。
    “你在想什么?”李章唤回喜儿的神智,言道:“小王爷得了麻疹,你有了身孕的人也要顾着点自己,不要出来瞎逛。”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担心喜儿也不小心染上,女人家身子自然是不比男人强壮。
    何况——她还有着身孕,神医说过了,大人感染上,要比小孩子严重得多了,这要是有个万一,他……李章的双手紧握,带着喜儿,往内屋走去,虽然看上去,李章是好粗鲁的男子汉,但是动作之中都透露着柔情。
    “李章。”喜儿轻唤道。
    “有事以后再说,你回去,我还要去看小王爷.”对于煜祺,李章也都是关爱的紧,看着小王爷得了病,他也是急的日夜的在煜祺的房门外守候。
    “你天天待在那里……”喜儿有些担心。
    “神医说多晒太阳就不容易感染,妇道人家,不要管那么多事情。”李章黝黑的面庞上,有着几丝可以的红潮,对于妻子的关心,李章还不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愫。
    “哎,你等等,你等等呀。”看着李章转身就走,喜儿追了上去,李章虽然口头不耐烦,但还是住住了脚步,道:“你又有什么事啊?”
    “李章,你看。”想起了正事,喜儿将手上那抹绣帕献宝似的递给了李章看。
    “这不是你的绣品吗?我现在没空,晚上回来再说。”李章言道,他素来是公事公了,可不能让人落了口实,说他假借公事来寻私情来了。李章转身,迅速离开了,生怕被人看到。
    “李章你站住。”喜儿双手叉腰,对着李章吼道,真是的,她是他的娘子哎,为什么白天看到自己就跟看见贼似的,她可是他明媒正娶的娘子啊,有必要弄得跟会情人一样吗!或许是因为怀孕了吧,喜儿的脾气也变得好大。
    李章脚步略微停顿,继续向前。
    “你要是不理我,我晚上就把你关外头……唔……唔……”喜儿的话还没有讲完,就有一双大手捂住了喜儿的嘴。
    “你不要大声嚷嚷。”原本离得老远的李章一下子就冲了回来,捂住了喜儿的嘴,然后张望了一下四周,继而道:“给你一盏茶的时间,你有事就快说吧。”
    “唔……唔……”喜儿送给了李章一个大白眼,你这么捂住我,我怎么说话?李章赶忙松手,迟早有一天,他会成为妻奴,还是心甘情愿的,李章心里言道。
    “我的话很长。”
    “那就长话短说。”李章焦急的踱步。
    喜儿愤愤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木头相公,然后道:“我晓得王妃在哪里了。”这就是长话短说的效果,一针见血。
    “王妃?喜儿,你说你知道王妃的下落了?!”李章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快说,你知道些什么?是王妃和你联系的吗?还是王妃回来过了?”
    虽然知道李章是替王爷和小王爷着急,但是喜儿还是会数落:“就知道关心你家主子,怎么就不知道关心关心我,我怀着孕,你就撇下我不闻不问的……”
    李章耐着性子,等喜儿发完牢骚,实际上一句也没听进去,待到喜儿停了嘴,李章问道:“王妃在哪里?”
    “呐,你拿这个东西给王爷看,告诉王爷这是从神医身上掉下来的,他就明白啦。”喜儿嘟着嘴,将手上的绣帕递给李章,王爷应该见过这东西了吧,以王爷的睿智,肯定猜得出来,哈,王妃回来了!喜儿脸上流露出喜悦之色。
    第二百六十章 夫妻斗智——前奏
    李章看了看手上的绣帕,又看了看喜儿的喜色,额头上,出现了一个“川”字,他的嘴唇一抖一抖的,这东西是喜儿绣的,然后,要他去交给王爷?定情信物吗?李章打了一个哆嗦,厉眼紧盯着喜儿。
    好样的,成亲还没到一年,她就想着要红杏出墙了,对象还是他的主子,想到这个场面,李章觉得自己都快喷火了,这算不是是暗通款曲?!
    “你胡思乱想些什么?”一记重重的敲击声打在了李章的胸膛上,原本是想打在他的头上,无奈,身高没有优势,只好退而求其次,袭击他的胸膛,哼!谁让他的榆木脑袋胡乱猜测的。
    李章吃痛,瞪大了眼睛看着喜儿。天哪,这还是他娶的那个女人吗?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暴力了?以前的那副贤淑模样到哪里去了?!都说女人成婚之后会暴露本性,原来不假啊!
    “你这个榆木,竟然还给我乱想!”喜儿用手指戳了戳李章的胸膛,这个笨蛋,想点事情一下子就让他看出来了。
    “够了。”李章握住了喜儿的手,怕伤了她,也不敢用力推开她。
    “这绣帕是王妃的,你到底清楚我的意思没有啊?”喜儿愤然,他竟然怀疑她的忠贞。
    李章恍然大悟,原来,一切是他想得复杂了,他的娘子,还是没有变心啊。
    妒忌消失了,李章的脑子也恢复了运作,王妃出现了吗?三年了,王爷和小王爷等了三年,终于有消息了?果然,业的坚持是没错的,天底下的人不说,但是他们的心里都认为王妃已经香消玉损了,只有王爷坚持着,不做灵位,不立衣冠冢,不发丧。
    “我去禀告王爷,你回去吧。”李章浅啄了一下喜儿的额头,随后快速地离开一半是因为羞愧,一半是替延奇着急。
    他刚才,亲了自己一下?喜儿愣愣地站在门口,霎时间红了脸颊,难道,榆木脑袋开窍了?真是天要下红雨了呢。喜儿捂着自己的脸走回了屋内。
    希望早点找回王妃才好,这样,一家人就团聚了。
    ******
    “爷。”毕竟是学武之人,李章回来的时候,无树还未回来,李章轻声唤道。
    延奇让煜祺躺回床上,然后走了出来,进了隔壁的书房,没答声,延奇暗眸注视着李章,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我们可能知道了王妃的下落。”李章以很小心、很缓慢的语气说着,生怕会一个不小心刺激到了延奇,他的眼睛还不时偷觑着延奇面部的表情。
    延奇只是静静的听着,平静的脸上却没流露出丝毫的表情。
    难道和六年前一样,王爷把王妃给忘记了不成?旧事重演?李章瞥着延奇不正常的平静,考虑着是否应该叫御医来看看才好。
    “爷……”李章很想问,您没事吧?不流露表情的主子,才是最恐怖的,因为,你根本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什么时候,会爆发出他内心的火焰。
    “嗯。”素来冷漠的性子,让延奇的话变得冷清。
    “这是喜儿让我交给您的绣帕,说是从府里请来的神医身上掉下来的。”李章双手将绣帕呈上去。
    延奇低头,望了望手中那方淡紫色的绣帕,唇畔,竟是一抹邪魅的笑意。
    晴柔,是你没错,延奇的大手一收,那方绣帕全数落在了延奇的手心里。
    延奇心中那份心情跟家肯定,好吧,对付他偶尔还会使些小聪明的调皮王妃,延奇决定要手到擒来。
    这一次,我绝不会在让你,走出我的生命,绝对!!延奇的衣袍下摆一掀,快步迈了出去,那随着步伐摆动的衣袂,昭示着主人地决心。
    无树不敢出来太久,现在她的一颗心全部都在煜祺身上,何况煜祺现在还生着病,她也无法分心了。三年了,她缺席太久了,煜祺小时候的样子,煜祺三年来的生日,他什么时候长的牙,什么时候会走路……无树全部都错过了,对于煜祺,无树有的是深深的愧疚,而对于延奇……无树更是心痛,当初,是她对他不够信任才导致今天的后果,苦果已经吃了那么多了,是时候苦尽甘来了吗?延奇,你还会接受我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