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无声的落在面上发上衣上,沾在眼睫,凝挂于唇。
    落了,散了,又重飞,重聚。
    空中已经望不见什麽,只有重重的雪,冷冷的风。
    宛转徊徘的人声,越来越响,越聚越齐。
    想挣脱……想要挣脱一切的羁绊。
    他张开了口,喉间清亮的吟声盘旋而上,象是九转神龙邀游九天。
    脚下的舞步越来越急,已经到了不可能再繁疾的地步。
    身体突然腾跃而起,轻盈的象一线光,一缕风。
    白衣鼓满了风势,象是一只巨鸟。
    忽然银光迸现,衣裳无声的碎裂如落叶碎雪一样的飘散滑下。
    一尾银龙清啸昂然,扶摇直上。
    激荡的大风吹散了纷纷扬扬的大雪,这一幕龙翔清晰如同闪电,照亮了所有人的眼睛。
    鼓声消失了,锺声沈寂了,人声却绵长不息。
    天纵宽,海纵深。心如疾风,飞越长空。
    戏梦番外合集
    番外合集大放送之一
    “喂,让我瞧瞧。”少年抓着他的手,想掰开来看里面究竟握了什么。
    他收紧了手,不让他看。
    “不看就不看,小气!”少年白他:“亏我给你带这么多好吃的。”
    他失笑:“是你自己想吃吧,不要拿我当幌子。”
    少年象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我想吃?我要是自己想吃大可以在家里吃完,干嘛这么老远的带来找你啊。”
    “因为你一个人吃无趣啊。行云不在,奔雷不在,辉月不在,你好象只能来找我一起喝酒的。”
    他笑着拿出酒坛子。
    少年眼睛一亮:“知我者,平舟也!来来来,我们喝,不醉无归!”
    “这话你跟奔雷,跟行云,跟克伽,跟星华……嗯,好象每个陪你喝酒的人,都说过一遍了吧。”平舟一笑:“就
    是我,也听过了许多次了。”
    飞天嘻嘻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谎话。”
    杯来碗干,青山佐酒,绿水醉人。
    飞天酒意有了三分,仰在石凳上,弹着酒坛唱歌。
    “管这水方云醉,不论谁错谁对。
    一线天眼窥人,叹遍红尘锦堆。
    任是南来北往,凭他雨打风吹。
    多少离乱萧索,不问谁是谁非。
    醉醉醒醒如我,痴痴傻傻是谁。
    庄生戏蝶一梦,扶樯扳桨已归……”
    平舟闭着眼听他唱,闲闲问:“谁写的歌子,倒有意思。”
    飞天一笑:“我自己瞎唱,没吓着你啊?”
    平舟不语,轻轻啜了一口杯中酒。
    “哎,小口小口没意思。”飞天端起酒坛对就倒,淋漓酒液泼了半身透湿,放下手来抹一把背,哈哈一笑:“看到没,喝酒就得这样!”
    平舟淡淡说:“那是饮牛。”
    飞天一咂嘴:“只要快活,做牛又何妨。不快活,做天人又有什么意思啊!”
    平舟的眉梢挑了起来:“你今天是怎么了,唱个歌也感叹,说句话也感叹……”
    “不知道。”飞天干脆地说:“昨天晚上做了一夜的梦,好象很伤心,醒来了一个也不记得,就是觉得闷得慌。”
    平舟轻轻嗯了一声:“再喝。”
    “对,再喝。”飞天大声应着,又举起了坛子。
    飞天睡沉了。
    抱着酒坛子,蜷在石凳子上。
    平舟轻轻靠近了他,指尖点在他的耳廓上。
    掌心里微光闪动,一朵玉石的莲花,似水雾凝结,汇集了山水间的一滴灵神。
    平舟注目看那朵莲花的里面。
    一团混沌的血雾。
    始终是看不清。
    他叹口气,松开了手。
    不行,还是不行。
    功力不够。
    那朵莲花静静贴在石桌上。
    平舟回过头去,翻开带来的一卷书。
    他们来时乘的小船在水边浮浮动动。
    平舟没有回头。
    没看到那朵莲花里的离合非欢。
    亦真,亦幻?
    是耶,非耶?
    谁知道呢,这些离奇的梦境,将来会不会变成现实?
    谁又知道,现在的现实,不是谁的庄周一梦?
    轻轻的,飞天在梦中吟唱:
    醉醉醒醒如我
    痴痴傻傻是谁
    庄生戏蝶一梦
    扶樯扳桨已归……
    庄生戏蝶一梦,谁去谁来谁归……
    这是一切剧变发生之前,一个平常的午后。
    ……………………我是被扁成zhu头的分割线……………………………………
    上一章。。。已经竖了恶搞的牌子,还有那么多jm前仆后继向坑里跳,真是……
    真是……
    更过份的是,自己撞了头,还怪偶……
    偶明明有按人防规定竖过此处是骗局的牌子鸟……
    好啦,说正题,风宝宝最爱的拿手小菜,,番外合集上场了。许多在正集里来不及写或是没有
    明确交待的,番外都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说法。
    至于小飞飞和小月月,到此处戛然而止,我觉得已经够了。。
    当然,单开一章写全文完三个字……是我的恶趣味……
    爬走……继续我漫长的番外之路。。。。。
    番外合集大放送之h
    “你不要动,”子霏拉了一下他的手:“说了全都听我的,你就不要动。”
    辉月微笑着坐在床边,果然一动也不动。
    子霏与他襟前的系扣奋战了半天。他从来不穿这种礼服,就是穿,系襻解扣的事情也绝不是自己动手做。弄得一头是汗心浮气燥,终于解开一个,兴冲冲扬起头来:“你看你看,解开了。”
    辉月嘴角有淡淡的笑意:“看到了。”
    子霏才发觉这好像不是个值得夸耀的事情,低下头去继续跟其他的系扣奋战。
    黑色袍服上绣着五爪的金龙,精臻的褡扣一环扣一环简直媲美如意锁九环扣,让人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x的,谁发明这种漂亮归漂亮但是麻烦得不得了的扣子!
    “要不要帮忙?”辉月温柔的地说。
    “不要!”斩钉截铁的否决他的提议。
    又解开一个,子霏的手向下移。第一个第二个比较困难,后面就相对简单多了。
    “喂……”他本来已经一头的汗,声音里忽然有了了些微的笑意:“你为什么在衣服上绣龙?以前奔雷的衣服可都没有绣过这个。”
    辉月一笑不答。
    不过这种沉默在子霏看来就是默认。
    快快乐乐地把最后一个扣子松开,把那件正服从辉月的肩膀上拉开,露出里面的锦袍。
    第二道防线,冲!
    子霏跪在床前,专心致志。
    “我自己来可能更快一些。”
    “我来。”子霏毫不松口。
    从两百年前辉月第一次坐到正殿的那把玉雕的高扶手椅子上,子霏就想象过,那件墨黑的绣金的大礼服下面,辉月的身体。
    他曾经拥抱过,亲吻过,爱抚过的,美丽到极至的身体。
    虽然当时场面那样肃穆隆重,不过子霏不否认,他幻想过,把那样的辉月就地压倒,把那些华丽繁复的礼服剥掉,尽情侵犯……
    虽然这不能拿上台面的想法只是一瞬间,但不能说它没有存在过。
    刚才平舟与行云被众人簇拥着离去,台上只剩下他们。
    子霏有一瞬间真的是很想就把辉月按倒在洗心殿那座临时的祭台上。
    锦袍滑了下来,里面是一层薄薄的丝衣。子霏抹抹头上的汗:“幸好你今天穿的不是九重衣。”
    辉月实在忍不住笑。虽然现在笑好象是很扫子霏的面子,可是他的言行实在让人觉得浪漫少少滑稽多多。
    “不许笑。”子霏有些恼羞,不过还没到成怒的地步。
    辉月温柔地说:“好,不笑。”
    子霏带着一点朝圣的心情,去脱最后一层丝衣。
    虽然……虽然以前不是没有抱过他,也不是没有脱过他的衣服。
    但是那个时候的辉月如小孩子一般,不是现在这样,嗯,这样的一副高贵不可侵犯的样子。
    每个人心底深处都有恶劣的念头,看到粉白的墙,或都会萌生写个‘到此一游’的想法。
    真正的,这样高贵温和似神祗的辉月。
    子霏深深吸了一口气,把丝衣解开。
    薄薄的柔滑的衣料象水一样滑落。
    琉璃盏温柔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
    那样晶莹雪白的身体,线条美妙,骨肉匀亭,不是人眼所能够想像的诱惑。
    一瞬间子霏突然欲念全消,紧紧抱着他,头埋进他的怀中。
    象是拥抱住了整个美丽的世界,那样满足无憾。
    那样心神俱醉。
    人在放松的时候警觉性是特别的低。不要说子霏,连辉月也没有听到有人接近的声音。
    也是那人来得太快。
    寝殿的大门被“砰”一声踢开的时候,子霏只来得及拉上丝衣飞快的盖住辉月的身体,然后才回头去看。
    星华脸涨得通红,显然是已经看到了什么。
    子霏大踏步站起来,脸上的表情象是要吃人,手指头点点点点的戳到星华的脑门上去:“你干嘛你!谁让你进来的!你懂不懂礼节啊!进门要敲门你懂不懂――你都看见什么了?”
    星华只是莽撞但绝对不蠢,马上头摇得象波浪鼓:“我什么也没看见。”
    子霏眯起眼来一脸的怀疑:“没看见?”
    星华头点得如鸡啄米:“真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