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时,却他被身法奇妙地躲过,刀剑只离他半寸,却无法击中他!在白如衣躲开之际,掌中凝气,那气看似慢悠悠,却来势汹汹,一被击中,冲力极大,人便慢慢地被击倒于地,无法再战斗!?
    一连击倒三人,那三人莫不慢倒于地,吐血身亡!
    另外几人惊得不敢轻举妄动。不可思议地瞪着身法缓慢但伤杀力巨大的白如衣。
    “太阴极?!”阅历较深的老者惊呼。
    失传两百年之久的“太阴极”竟然出现在这青年身上?
    太阴极,武功绝学上的奇迹!它讲究的是:慢,精,深!一招一式看似慢,却蕴藏着无穷力量,每招都至对方死穴,绝无漏洞,会“太阴极”者,要有深厚的功力,一般五旬老者方能练成“太阴极”第三层,但看这青年出招的气势,分明已达到第三层了!
    怎么可能?
    “凌波微步”已是惊心动魄了,这“太阴极”更叫人心惊胆颤!
    这个青年究竟有何种身份?竟然使出两种武功绝学!?
    “如衣……”趁着空档,阿玉飞身至白如衣身边。奇怪那些人为何一脸震惊地望着白如衣。
    白如衣的身形晃了晃,手抓住阿玉的肩,已是无法负荷太多,但他没有表现出过多的疲惫,只是扬起一抹淡笑,轻轻地向围着他们的几人道:“诸位还是回去吧。在下不想大开杀戒。”
    他的声音温和如风,听得人心情一阵舒畅,但隐隐之中,又泛着一丝威胁。
    围攻他们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这青年还有什么绝招,怕自己一时不查着了道。何况“凌波微步”加上“太阴极”,几欲是天下无敌呀!
    不禁的,几个人后退数步。
    但有人不死心,似乎看出白如衣已无力再战,便喝道:“兄弟们,不要被这小子给骗了,看他吐气不顺,应是达到极限了!”
    白如衣暗惊,自己终是无法隐瞒过去了!阿玉担心地扶着他,对四周的鼠辈们怒目相视。
    “以多欺少,你们算什么英雄好汉!”
    “嘿嘿嘿!小子,你就认命吧!在江湖上,道义算个屁!多少人表里不一,咱们几个兄弟算是对你们仁义至尽了!”开口的中年人一挥手。“兄弟们,上,怕他什么太阴极不成!”
    一人喝道,数人跟从,再次,刀光剑影,血腥再起。
    白如衣明显身法不再灵活,几次下来,手臂多处被刀剑刺伤。
    “如衣……”阿玉边打边关注他。
    白如衣仰头望着依旧明亮的月亮。
    好累啊!
    他闭了闭眼,心又隐隐作痛,全身开始轻飘飘了!
    真的……有些累了!
    “他不行了!”砂河惊叫。
    “看来是!”青云犹豫了下。“我们上吧。”
    “上?”砂河愣了愣。“帮哪边?”
    青云敲了他一记。“笨,当然是——”
    他话未讲完,突然空气中一股凌利的肃杀气骤起,就连打斗中的人动作都顿了顿。
    白如衣惊觉,身影一晃,转头,看向屋檐。
    月光下,一条凌厉的身影鹤立于屋顶,墨发飞扬,浓厚的死亡之气,在空气里扩散,缓缓地缭绕着院子中的几人。
    “青云,砂河!你二人要躲到几时!”
    那人冷冷一笑,飞身一闪,眨眼间便闪至院中,立于白如衣面前,黑似深潭的眼寒光一闪,他,伸出了手——
    第七章
    手,伸向白如衣——
    “且慢——门主——”青云和砂河从草丛中跳出,急声喝道。
    白如衣虚弱一笑,笑得云淡风清,缓缓地闭上了眼。
    强劲有力的臂膀,接住了白如衣倒下的身体。轻轻一带,那清瘦的人儿便落入了来人的怀中。
    “如衣——”阿玉一愣,跳到来人面前,伸手要争夺。“墨无雪,你这个滚蛋,快快放开如衣!”
    抚着怀中昏睡的人儿,墨无雪垂眼。“叫如衣么?呵呵……”
    “喂!”阿玉被他搞得莫名其妙。这个墨无雪装什么傻啊,他不是早就知道如衣的名字么?
    墨无雪没有理会他,利眼扫向青云等人,眯了眯,道:“我命你二人杀个人,为何拖到子时仍不动手?”
    砂河和青云以及四个手下,急急下跪。“属下等该死!”
    “哼。”墨无雪无视于他们,目空一切地望向节节后退的几个江湖鼠辈。“你们……又为何出现在此处?”
    平常的问话,听来令人心惊胆战。
    “呃……我等……我等巧过……巧过……”对墨无雪畏惧不已的数人欲逃,墨无雪一声令下:“杀——”
    原跪于地上的六人,一跃而起,刀剑出鞘,杀招一现,刹那间,数个头颅落地,唯有那功力较深的老者死里逃生。
    夜,寂静了。
    昙花开了,花香混着血腥味,弥漫。
    阿玉的眼瞪得如铜铃般大,死命地盯着对一切视若无睹的墨无雪。
    他,真的是他所认识的那个雪儿吗?
    他所认识的雪儿,根本没有他这一身的煞气,亦无他的冷情!
    对如衣,对自己的伴侣,他竟能痛下杀手!然而,此时,他又忽然出现,似乎是救了他和如衣?
    如衣……
    还昏睡在他怀中!
    墨无雪抚过如衣紧闭的双目,抚过他苍白的脸颊,抚过他无血色的嘴唇,淡淡一笑,如情人般温柔地呢喃:“你……究竟是谁呢?”
    阿玉全身一寒,震惊地瞪着他。
    青云向墨无雪一揖。“门主,属下等已清理干净了。”
    墨无雪瞟了他一眼。“回府。”
    轻松地抱起清瘦的白如衣,转身便走。
    阿玉一急,跳上前,阻拦。“放下如衣!你这个混蛋!”
    墨无雪皱眉。“青云——”
    “属下在!”青云立即待命。
    “擒之!”
    一声令下,青云立即出招,阿玉出其不意,被轻易地制服了!
    砂河摇摇头,扬一下手,命手下带上他。
    须臾,夜方真正的寂静了!
    **************
    风,吹得窗外的墨竹“飒飒”作响,扬起薄如纱的窗帘,造就一室的朦胧。
    雪衣男子掠了下耳际的发丝,往床帐里望了望,只见柔软的锦被中,酣睡着一名俊秀的男子,悄然而进的风,令他微微缩了缩,往被里躲,剑眉微微拧拢。雪衣男子扬了扬嘴角,走至窗边,轻轻地将敞开的窗户关上了。
    来到床边,双手负在身后,俯首而视,望着床上男子清雅的睡脸。
    带着愁云的双眉,长长微颤的睫毛,略为秀气但不失挺直的鼻,淡红无多少血色的唇,苍白的脸色,柔和的轮廓,青云如丝,衬着苍白的脸,透着一种说不出的病态美感。
    他,究竟是谁呢?
    为何自己原本极力要至他于死地,却在下达命令后,心莫名的慌乱恐惧?武林大会进行到最后,由最初的雄心壮志,到最后的力不从心!他在第二轮比武中输了!输在心不在焉!而下属们迟迟未归,他又暗暗心惊,最终,亲自来一探究竟。
    他隐藏于暗处,一直观察着院中的动静。清瘦男子的临危不惧,从容不迫,优雅有礼,以及惊世骇俗的武功,一一看在他的眼里。
    对他,有一丝兴趣。
    这身怀绝技,看似脆弱又极有韧性的男子,是何方神圣呢?
    在他体力不支,败阵下来时,他出现了!
    看到他遇险,他的心竟传来阵阵刺痛,不由自主地便现身了——只为了接住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
    “如衣……如衣吗?”
    伸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冰凉的颊。
    “你……要睡到何时呢?”
    似乎为了回应他,床上的人低吟一声,悠悠地转醒了。黑羽般地睫毛轻颤了几下,便缓缓地掀起,睁开了一双清亮柔和的眼。
    黑宝石般清澈的眼珠微微一转,映入了床边俊挺男子的脸,一抹柔和的笑在嘴边漾开,粉红的唇微启,轻柔而亲昵地吐出二字:“雪儿……”
    墨无雪皱眉了。
    薄唇一抿,剑眉一拢,星眸一锐,倨傲地俯视。“你可真大胆,一而再,再而三的侮称我!”
    床上的白如衣黑眸一闪,渐渐地清醒过来,扑面而来的冷冽气息令他敛了脸上的柔情,支持着靠起,理了理发丝与衣领,以平静地心态,注视着墨无雪。
    “多谢。”他低语。
    “什么?”墨无雪一时无法理解。
    那姣好的嘴角一扬,淡笑:“多谢阁下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疏远!
    墨无雪盯着白如衣面上的淡笑,那笑,有礼而谦和,却无由来的疏远!
    “举手之劳。”语气不禁加重,心中升起一团莫名的火。
    “不知这里是哪里?”白如衣略微打量了一下雅致的房间。
    “雪天门。”这个淡笑着的男人,为何不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仅望了他一眼,便移开了?房里的设置有他好看吗?
    “哦!”白如衣轻轻应了一声,似乎并不惊奇。
    之后,两人都不再开口。
    一室寂静。
    墨无雪皱着眉,盯着他看,而白如衣,专注地望着窗边的一盆幽兰。
    生疏,淡然,陌生的气息流窜。
    不悦!极度不悦!
    他与他……不该是这样!
    墨无雪伸出手,扣住了白如衣的下颚,强制他转过脸,望着他。
    白如衣一怔,吃了痛,不得不抬眼望着一脸寒霜的墨无雪。怎么了?他眨了眨眼。
    轻轻的眨眼,是怎的无辜?墨无雪眯眼,问道:“你——就没有一丝丝不安么?毕竟——我可是想杀你的人啊!”
    白如衣垂眼,道:“阿玉还好吗?”
    “阿玉?”墨无雪松了手,放过他脆弱的下颚。“你就不为自己担心吗?尽想着不相干的人?”
    “阿玉不是不相干的人!”白如衣掀开被子,打算下床。
    墨无雪的眉锁得更深了。看着他单薄的身子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