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回来啊,你说过等我训练完成了,要带我见工藤新一的。你不可以骗我的……”
我来到船尾,凝气入喉,冲港口大声说道:“我慕容紫云,答应过你们的事情,就一定会办到。君无戏言!”
回头,望向港口不远处的一处高楼。那里有一道视线在看我。虽然从船上忘不见人影,但我已猜到是谁。
哥,待此事一了,我一定回来。
柯南放下手中的望远镜。身后的灰原走上前来,看了他一眼,问:“不去为她送行,好么?”
柯南转身往电梯口走去,声音里依旧透着那份自信:“不需要,她答应过我会回来的。”
灰原跟上,笑道:“你连她去做什么都不知道,还这么相信她?”
柯南说:“我是她哥哥,谁都可以不信她,只有我不能。”
我来到船头,和张无柳一起迎着海风看向远方,背后是初升不久的太阳,照耀在我们身后,将眼前的海面,映出粼粼波光。
这个夏天,少年们的战役已经圆满落幕,而属于我的战役,这才刚刚开始。
番外一 常雨烟
长白山的雨天,总是雾蒙蒙,染得苍林笼翠的山林间,也是一片朦胧。
一条棕色的蟒蛇扭动着巨大的身躯在茂密的丛林里飞速地穿行。猩红的信子不时地吞吐,以此来探得空气中传来的信息。
行得太急时,庞大的身躯撞到了树上,惊得枝头的积雪簌簌地往下落。
冬天的蛇,原本是不出来的,就算这一条巨大的蟒蛇看起来已经活了许多年了。但蛇毕竟只是蛇,没有温度的血液是无法在冰天雪地里流动的。在这样寒冷的冬天里,它们只能呆在那温暖的洞穴里,等待着来年的春天。
可是这一次,这条蟒蛇却不得不在冰天雪地里穿行。因为它冬眠的山洞,刚刚被一只巨熊给占据了。
蟒蛇的腹部与雪地摩擦发出轻微的“簌簌”声,它感觉不到冷热,不知道现在外面有多冷,但它却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快要僵住了。可是,它不能停,在这长白山的三九天里,停在这里,就只有被冰雪埋葬的命运。
蛇的血没有温度,所以它的呼吸也吐不出热气。它只能不停地向前快速移动,来保持自己血液不会被冻成冰。
猩红的信子再一次伸出,探查空气的温度。它急需要一个温暖的地方来让它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天。
伤口的血早已结成了冰,并且那寒意正沿着伤口向它的身体内部蔓延着。如果再得不到温暖,过不了多久,它的全身便会冻成一块冰雕。
突然,一阵暖风拂过它的信子,很轻很淡,但却足以勾起它全部的求生意志。
它只是一条蛇,无悲无喜,但是它也渴望着生存。于是,毫不犹豫地转身,向温暖处全速进发。用生命中最后的力量。
它追着那丝暖气,行的太急,甚至没有用一丝精力去观察周围。当它感觉到身下的雪一空时,已经晚了。
它慌忙地挣扎了几下,但这只能让他下落的速度更快。它不甘心地高昂起头颅,发出一阵“斯斯”声。可眼里见到的却不是刚才的那片丛林,而是一处山坳。
它的身体很庞大,所以下坠的速度也很快,掉入洞内的河流时,溅起了一蓬巨大的水花。
水流回涌而来,瞬间把它的身体整个包裹了起来。这时它才发现,这条地下河流的水,竟然是温的。
它知道,它不会死了,有了这条河,它便能熬过这个冬天。而到了春天,又会是新的一年。
河水温暖着它的身体。在流淌地河水中,随着这沉浮,早已疲倦的蟒蛇,渐渐地睡了过去。
就像从前无数个冬天来临时一般,一觉醒来,又会是春天。
它是被远处传来的鸟叫声吵醒的。这一觉,竟然睡得比以往每一年都要长。它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在了一个山洞里。载它而来的河流已经很浅了,于是它被搁浅在了岸边。
它动了动身体向洞口爬去。洞外面,隐约可见一片青翠。
“咦,你这条小蛇竟然找到了这里?”
一个好听的声音传来,让它徒然一惊,立刻全神警戒地低头向发声处看去。
那是一个好看得无法形容的人,雪白的头发,雪白有衣服,还有雪白的皮毛都在洞外投进来的微弱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可是不知道为何,一见那个人时,蟒蛇的心里却是一阵惊慌。这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惊慌,就算在冬天面对那只打伤它,并且抢走它住所时的黑熊时也不曾有过的。
这人是谁,为何在面对他,会像是面对着天地一般,只能从心底折服?
那人上挑的眼中,眼珠一转,笑了开来:“有意思,在这灵洞里睡了一个冬天,竟然开了窍。也罢,你也算有仙缘,以后便在这洞里好生修炼吧。”
听了这话,蟒蛇像是豁然开朗,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清晰了一般。蓦然地,它明白了很多事情,它,学会了思考。
这,便是开窍么?原来在山森里的时候,它也曾听活得比它更长的同类说过,这长白山的生灵,若有机缘开窍通灵,便能修炼成仙。因为这山里,有着仙人。
若这话是真的,那眼前这个人,便是住在山里的仙人了吧。蟒蛇想着,伏下身体来,朝那人拜倒。
“嗯,倒是有几分灵性。”那人似是对它的这番举动很满意:“既然有缘相遇,这本道书就送与你吧。你自己好生在这洞里修炼。”
蟒蛇悄悄地抬头,看到面前放了一本蓝皮封面的书本,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那仙人转身欲走,却又突然回过身来。蟒蛇一惊,又忙拜下身去。
“既然送了书给你,索性再送你一个名字吧。”那仙人沉吟着向洞口走去。蟒蛇便在身后小心地跟着,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洞外面似是刚下过雨,空气里还带着一阵泥土的清新。远外清翠的山岭似披了一层薄雾,朦胧变换,恍若仙境。
“蛇即是长虫,自然是姓常。这名么……雨后烟似幕,羞掩点苍岭。便叫雨烟吧。”
从这一刻起,这条蟒蛇便不再是普通的蟒蛇了。她有了开了灵窍,并且有了属于自己的名字。她叫常雨烟。
还未从欣喜中回过神来,那仙人便踏步踩云,在虚空中渐行渐远。只余一丝飘渺的仙音传入了她的耳畔:
“若有朝一日,你能修成人形,便来长白山顶找我吧。记住,我叫张无柳……”
番外二 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是个腹黑,这一点我早就知道。可是偏偏自己是一个对朋友不设防的人,于是,被坑很正常。
内心郁结的我,躺在床上自我安慰着。
再叹一声,皱眉翻身。当时怎么就那么脑抽地答应了他一个要求呢?现在倒好,那只腹黑竟然提出什么约会的条件来。一个内心二十好几,都快奔三了的人,和一个十六七岁的高中小帅哥约会。真是连听着都觉得别扭。
每次我试图想像和不二约会的场面时,总是忍不住满头黑线。
此时不二那边,同样也在辗转反侧。不过对于郁闷难眠的这头,那边明显是兴奋难安。
一想到明天要和慕容约会,不二的嘴角就忍不住地往上扬,压都压不住。反正睡也睡不着,所性便想起了明天穿什么衣服,去什么地方。
无论再怎么纠结,天还是亮了。看着东方泛白的天空,我叹了口气,从床上起身,穿衣洗漱。
站在衣柜前半晌,从短裙看到汉服,最后还是选了平时出门时常穿的休闲衣裤。
不二那个家伙脑袋里永远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还是穿休闲服比较保险,一有什么意外,应变起来也比较方便。虽然按小野的看法,约会一定要穿裙子,而且最好是穿短裙,可一想到短裙的行动不变,我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怪异就怪异吧,总比到时候出糗要来的好。
不二站在自己房间的穿衣镜前,左照右照,最后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下得楼来,正碰到不二由美子从厨房里端着早饭出来。看到自家弟弟下楼来,打趣道:“周助今天打扮得这么帅气,难道是要出去约会吗?”
“嗯!”不二笑咪咪地应了。
由美子立刻一脸兴趣地凑过来问:“啊啦,是个什么样的女孩子啊?我认识吗?要不要姐姐给你出主意?”
不二只是笑着没有答话。由美子只得惋惜地坐下吃早饭。
作为不二的亲姐,由美子自然清楚自家弟弟的脾气。若是他不想说的事,谁也套不出一句话来。
早上八点,当我来到游乐场门口时,不二早就等在那里了。抬着看了一眼游乐园的大门,扯了扯嘴角。虽然觉得幼稚了一点,但还是勉强能接受。谁叫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高中生呢?
不二本就长得帅,打扮了一番就更帅了。今天周日,本来游乐园的人就多,不二往门口一站,引来了无数人的侧目回首。
“慕容,你来了。”见我走来,不二笑着打招呼。
我快走几步,来到他面前,顺便看了下时间,没迟到,看来是不二特意早到了。
“等很久了吗?”
“我也刚到。”不二似是很开心,笑得那个灿烂,引得旁边的女生们都不愿意走开,甚至还有拿出手机来拍照的。
眼看门口的人有越来越多之势,我便开口道:“我们先进去吧。”
“嗯!”不二点头应道,牵起我的手就往游乐园里走。
我刚想挣扎,不二却抓得更紧了,转头有些哀怨地对我说:“明明说好了今天是约会了。”
我心下叹了一声,虽然心里别扭却也只能让他继续牵着。
买了门票进门,望着游乐园的这些设施,说实话,我实在是提不起多大兴趣来。虽然以前也向往过这种地方,可终究年纪不小了,怎么也不会想玩这个了。
手里拿着不二买的甜筒,走过一个又一个的游乐设施,我始终是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
不二吃着甜筒,见慕容没多大兴趣,也没提要玩什么。
我们两个就这样在游乐场里走着,跟周围喧闹的气氛有些格格不入。
“跟我一起约会,很无聊吧?”我有些歉意地问。我知道不二带我来这里,是想我玩得开心,可是,他并不知道这具十五岁不到的身体里,装了一个成熟了十多年的灵魂。若来这里的是小野,她一定会玩得很开心吧。
“不,跟你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本来想带你好好玩的,可我却忽略了你不大爱热闹。是我没有考虑好。”不二也有些歉意。他早就知道慕容和别的女孩不同,可还是带她来了游乐园。或许是因为听了那个传言,所以才这么想带她来游乐园约会的吧。可是这种传言,她应该是不会信的……
我自然不知道不二心里是如何想的。只是觉得让他如此失落,我心里也会有一份罪恶感。毕竟根本的原因,还是在我的同门身上。若不二带来的人,是任何一个高中生,他们一定能玩得很开心。
新一哥哥和小兰不也是来游乐园约会的么?终究,还是因为我心太老,才会觉得和这种地方格格不入的。
想着,不觉走到了摩天轮的前现。看着那个缓缓转动的摩天轮,一圈一圈地沿着固定地轨迹转动,但是每一圈跟着转的人,却都是不同。我突然觉得,这一圈又一圈,就像张老口中人人都逃脱不了,却又察觉不到的轮回。
停下脚步,指着那个大大的摩天轮说:“我们去坐那个吧。”
不二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刚才还有些沉闷的表情完全消失,高兴地应了一声,立刻上去排队买票。
我看着他兴奋地样子,笑了笑。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