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阿灰看到这样的大个不由得心神一凛。
    两人接触并不多,但一个是老头子身边的红人,一个是老头子最喜爱的孙子身边的红人,怎么也会有一些接触的,只不过两人都没想到二人关系最紧张的情况没发生在潘洛被关禁闭的时候也没发生在潘洛逃跑的日子里,而是在一个男人的卧室里。
    而那个男人还天使一般笑着窝在白色羽绒被中,似乎打算作壁上观。
    直到大个将屋子看了个透也把安文涛看了个够,确定没什么事发生之后才从兜里掏出一张黄色纸片,递给阿灰说:“少爷他们现在就在这里,去晚了我不保证他们下一个地方我还知道。”
    阿灰接过看了眼,点了点头就朝门口走,手放在门把上时突然回头。
    大个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他呵呵笑了,道:“你知道么,这是我见你说话最多的一次。对了,你这位朋友说他很不喜欢为潘家工作的人。”
    大个听到后转头看向安文涛。
    安文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赢了。”他并没装作没听见……阿灰说着推门出去。
    屋子里又剩下他们两人,安文涛指着旁边的椅子说:“坐,我有话问你,你可以保持沉默。”他歪头一笑。
    “你给他假地址对么?”安文涛问。
    “是真的,否则他还会回来找你。”
    安文涛嘴角一抽,“那一定是过期的地址,等他的人去了他们俩已经跑了。”
    “没过期,他们能碰上。”
    “张明明!”安文涛拔高声音:“你为了我背叛你领导跟姜凡?!”
    大个低下头,过了会说:“为了你,我唯一做不到的事就是背叛少爷。”
    “那么?”
    “这是少爷的意思。”接下来将这边的视线都调走,那两个人还将继续天南海北的边躲猫猫边玩,而主要视线没在他这边,他就可以继续做潘洛交代下来的事。
    他并没出卖潘洛,只是在一个很恰当的时机一箭双雕而已。
    安文涛也想到了这点,重重的心事这才放下来,支着身体又坐起来一些,喃喃道:“啧啧,没想到那小子心眼这么多。”
    大个并没听清他在说什么,视线都被那人脖颈旁边那片碍眼的红痕吸引住。
    电话里的声音并不是阿灰逼迫安文涛发出的假声音,而是真的……那么,那个人有些肿起来的唇也是……
    大个突然觉得一阵气堵,说不出来的落寞,这个人他想要,越来越想要,这种心情几乎快失去控制了,若是再不能握在手里,他一定会变成另一个人!
    安文涛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手却被人抓住。
    “啊……”刚好抓住他之前就被捏疼了的手腕,他不由得轻呼了一声。
    而大个仿佛受到引诱一般,着了魔的凑近他,慢慢接近那处红痕。
    “喂,我们可是分了手了。”
    “……”大个不语,只是本能的不轻不重的舔了舔那个痕迹。
    安文涛呼吸有些不稳,为了不致丢脸,强装着镇静道:“虽然分手是我提出来,但是最后转身离开的可不是我。”安文涛试着找一些话题,他觉得现在面对着的这个不像他平日认识的大个。
    当时走的那么决绝,害他还真的伤心了好一阵,难道不用给个说法之类的?
    那个人不是应该很木讷,很傻瓜的一个人么?那他现在怎么会被傻瓜的舌头给挑逗的忍不住轻颤呢。
    “我不应该离开,我当时应该像现在这样,把你绑在身边。”这句话的典故出自潘洛的记事本,不过语言是他自己总结的,他是不喜欢说多余的话,但是很显然,这些话非常有必要说出来。
    “但是你不是喜欢所有事都走正规途径的么?需不需要我同意复合再来碰我?”
    “先上车后补票好像也可以的。”大个抬起头,深深的望着安文涛,他第一次这么不避讳的看人,因为这个人以后就是他的了,他要看的清清楚楚。
    这个聪明的男人料到潘家为了找到潘洛,会有人打他主意却又不想做出背叛的事所以提出分手。这样即便会发生料想不到的事,也不能算在背叛范围内,例如被迫去骗他套他的话。
    他了解自己的脾性,分手之后总是拿姜凡来刺激他让他不想吐露那两人的所在,直到时机成熟……
    安文涛觉得身体越来越热,此时他才思考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关于两人的上下……他睁开眼,却突然看到门口有两颗脑袋,无奈的推了推大个,示意他回头看。
    不看不要紧,一看大个整个人都紧张起来。平日极有威严的男人此时憋得脸红脖子粗,开了开口却不知说些什么。
    他知道一般家庭是不接受孩子喜欢同性的,不像他,没有父母,自己的事可以自己做主,他怕会给安文涛带来伤害。
    正想着解释的话,却听安文涛发话了。
    “我第一次带人回来别看了好不好,还是想我以后都孤身一人?妈,午饭多做两人份量,这大块头能吃着呢。”
    大个诧异的看着那两位老人一声不支就撤走了,还有些搞不清状况。
    安文涛掀开被站了起来。
    “你要干嘛,我帮你。”大个扶住安文涛,他总觉得这个比他矮了一个多头的男人很柔弱。
    “关门。”安文涛任由大个将他抱回床上,然后看着那人去关上了门。
    大个回来后问他:“他们……不介意?”
    安文涛拉过大个的手,摩挲着那人掌心的茧子,微笑道:“因为以前发生的那些事,他们现在只希望我能够找个大靠山,以后谁也不能欺负我,”然后看着大个的脸补上一句:“最好像姜凡那种家世……唔……嗯,喂,嗯……我逗你玩……。”
    “同意跟我在一起我就不介意。”
    “那你……靠得住么?”
    “非常可靠。”笃定的声音,自信的微笑。
    床上两人赤、裸的身体很快便纠缠在一起,暧昧的声音听得门外二老面红耳赤。
    焚香入宴(完结章)
    姜凡上了个厕所回来,发现车厢里的人还各在各的位置自个玩,无聊之下便想怂恿大家陪他一起玩。
    转身又出去,过了会回来手里多了两副扑克。
    他站在门口咳了两声,首先注意到他的自然是潘洛,他正招牌动作的盘腿坐在下铺摆弄手机,见姜凡回来勾了勾唇,拍拍身边示意对方靠近他坐,他则继续埋头在手机上打字。
    姜凡一屁股坐下去,问对面下铺的男人:“哎哥们,你到哪啊?”
    那男人正翘着二郎腿拿着报纸在看,似乎是听见有人问话,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微笑着看他。那人虽然化了妆却一点也不令人反感,反而透出些偏中性的美感,微微抬着眉,等着他的回答。
    他放下报纸坐起来,靠在被子上说:“到重庆。”
    “那咱差不多,我比你远一点,到丽江。你去那旅游啊?”口音不像是那边的人。
    “老婆孩子在那边。”
    姜凡又拉拉杂杂的跟男人侃起来,躺在男人上铺的中年女人也放下了手头的电子设备,抻出脑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两人说起话来,在姜凡的带动下三人很快就熟络了。
    姜凡见跟人热乎的差不多了,就把身旁两副扑克拿出来说:“大姐,下来啊,咱玩扑克吧,路这么远老看那些东西多费眼神啊。”说完用手肘推了推潘洛:“你会玩什么?”
    潘洛放下手机费解的看着姜凡手里的东西,露出思考的表情。
    姜凡眉一皱,哇靠不是吧……
    姜凡决定从打娘娘这种最初级最简单的玩法来教潘洛,结果自打教会潘洛之后那人就没输过。
    有一次潘洛赢了,姜凡当娘娘,问起怎么罚时潘洛问出疑惑已久却也搁置许久的问题:“那有两男到底怎么做,才能只用两个套分别跟俩女的上床却不会交叉感染。”
    姜凡看着对面投来疑问视线的男女,脸上挂不住红了起来,靠在潘洛耳边说出了答案:“a男b男,a女b女,a套b套。a男带上a套跟a女做一次;将b套套在a套外跟b女做一次;此时b套的里边是干净的外边沾过b女,b男套上b套跟b女做一次;再将a套套在b套外边,跟a女做一次。(还看不懂的去百度=。=我觉得我表达很清楚了咳咳)。”得到潘洛‘原来如此’的一瞥。
    一路上过的倒也多姿多彩。到了重庆送走了对铺的大哥大姐,没过多久他们也到了目的地。两人又倒车到了丽江古城。
    汽车到时已近黄昏,但与d市严寒的冬季相比气温仍旧高了不少,两人下了车就将外套都脱掉了,找到提前预定好的旅社住了进去。
    两人住在二楼,进了房间姜凡就将窗户推开,狠狠的嗅了几口感叹道:“没想到国内还有这么干净的地方,哇都是木头的。”回过头问潘洛:“你真的只是无意中选了这个地方?”
    潘洛倒了杯热水走到窗边递给姜凡一杯,自己啜了口道:“是啊,我就让售票员来两张软卧,有哪算哪,只有我们自己都不知道会去哪,他们才更不会知道。”
    说完见姜凡似乎没在听他说话只顾四处乱闻味儿,便拉过姜凡,唇按压下去,将一口浓茶度过去,看着那人咳得眼泪飞飚自己则蹲在旁边大笑不止。
    “混蛋!你要是再敢耍我我就……我就回去!”
    潘洛歪头,眯着眼危险的看他:“你敢再说一遍?别以为敢跟我私奔就是你有胆量,真正有胆量的事是敢在私奔的途中逃跑。”
    “你妈的,我当时真是脑子被驴踢了,怎么上了你这条贼船。”姜凡摸了摸脑袋,对当时受了蛊惑一般的自己表示不解。
    潘洛说要私奔,他立刻二话不说给他爹留了条信息然后揣上洗漱用具就撒丫子跟潘洛跑了。
    也许是被那人说出那句话时真诚的目光感动,也许是感觉到当时潘洛那种对他全身心的期待,又也许就跟他刚才说的,他当时就是被驴踢了脑子了,反正是热血沸腾缺了几根弦的就跑了出来。
    一路上被人围追堵截险死还生的……他不但没觉得害怕反而因为潘洛就在旁边而倍觉心安,还觉得很刺激。
    草!踢他那头驴简直太有才了!到底踢到他哪根大脑回路了??
    可是没多久,潘洛的本性就暴露出来了,在他们甩下追踪的人之后。
    原本说是到俄罗斯的火车结果一睁开眼睛,没有性感的金发美女没有中世纪的古城镇,反而是魔都一个个背着大行李包的工人跟人挤人的现代都市;又有一次说是去大连看海结果到了目的地被告知计划临时有变改为登泰山,哪门子的‘临时有变’会从辽宁变到了山东啊!
    这就是欺负他没背下来中国地图!而同行之人还振振有词,美其名曰给个惊喜,除了惊他还真没喜着。
    后来他也就习惯了,潘洛爱带他去哪就去哪,那个人图新鲜不怕烧钱在大雄鸡身上折线着玩他有啥怕的。
    只是没想到他退了一步,另一个人就紧接着上了好几步,什么过分的事都敢做了……感情第一次坐公交车也是值得纪念的事一定要留下xx的痕迹么!火车!登山!下海!我靠!
    姜凡推开又粘上来在他身上点火的人,大吼道:“你血管里流的是精、液吗!”
    “这个,就要你慢慢探索了……”说罢,赌上唇,拉上床,第一次来丽江,总要留下些纪念,以后回想的时候要充满幸福感嘛,人家旅游的人都是这么说的。
    只不过大家对于‘幸福感’的定义不大一样,而潘洛的比较特别而已。
    第二天潘洛睁开眼,发现怀里的人没了,屋子里也没有其他人的气息,走到窗边看下去,发现那个人正坐在水边石坛上,他穿着衣服就下去了。
    “难得你能起得这么早。”
    “被尿憋醒了不行啊!”姜凡翻了个白眼,继续盯着前边的流水,表情有些紧张。
    潘洛走过去蹲在他旁边,问他:“饿不饿?”
    “饿。”
    “走吧,找点吃的。”说着他拉过姜凡的手,却拉了几次也没拉动,他有些好奇,看着姜凡。
    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劲,他伸出双手托住姜凡的脸,将对方转向自己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