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觉得自己的肝儿都颤了。
    把贝晓宁拉近屋儿里,凌一笑一个饿虎扑食,贝晓宁被压到了床上。凌一笑摩挲着贝晓宁因为被紧紧禁锢住而变得更加敏感的腿间,轻轻咬着他的嘴唇,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来,“我怎么才能真把你吃了呢?”
    贝晓宁在喘息的空档儿里说:“你是想吃红烧兔腿儿,还是想吃卤兔头啊?”
    “整吞。”凌一笑狠狠吸住了贝晓宁的舌头。
    “嗯……”贝晓宁情不自禁地扭动了两下身体,伸手握住了凌一笑两腿之间粗 胀的部分。
    碾磨啃咬了一会儿,凌一笑坐起身一把撕开了贝晓宁身上的连体装。细白柔软的身体暴露在眼前,凌一笑等不了了。他把贝晓宁拽起来,让他坐到自己身上,然后把润滑剂递了过去,“你自己涂。”
    贝晓宁嗤嗤一笑,挤了一滩先抹到了凌一笑的擎天一柱上。他一边抹一边转动着手指上下揉搓。凌一笑咬紧牙关抬手在他胸前拧了两下,“你这个妖精。”
    “我现在是兔子精。”说着贝晓宁略带腼腆地又挤出一滩润滑剂伸手涂在了自己身后。这个身体稍显扭曲的动作让凌一笑失去了最后的理智。他抢过润滑剂扔到地上,抬起贝晓宁的屁 股,让自己进入了他的身体。
    贝晓宁的脸色瞬间涨红,伴随着起起落落的动作,他的双眼随之迷离,参杂着阵阵喘息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逸出了半张的红唇。
    虽然只剩下了一对兔子耳朵,但体内被一次次的摩擦带来的快 感所控制着的贝晓宁似乎也被自己之前在镜子中的形象催眠了,他上下摇摆,动作越发地放荡激情起来。
    凌一笑如痴如醉地看着他令人神魂颠倒的表情在自己眼前晃啊晃,头上的耳朵颤啊颤,意志很快崩溃在两人身体一次强过一次的撞击中。
    贝晓宁软绵绵地从凌一笑的身上歪到一旁,把脸埋进了他结实的臂弯里。凌一笑在他汗津津的脖子上亲了亲,“不行,太快了,我要再来一次。”
    “我明天还要上班啊。”贝晓宁有气无力地说。
    “明天周日,你不许去上班。”
    贝晓宁猛地转过脸,“你不是说我装兔子你就不管我加班了吗?”
    “反正你说了我没有人格,我不管。”
    “你……”
    凌一笑的嘴唇落在了贝晓宁胸前的突起上。
    “啊!不要!不要啊!”贝晓宁用力去推凌一笑的头。
    凌一笑伸手握住了贝晓宁正在渐渐变软的地方。他扭动着身体挣扎起来,凌一笑却突然抬起他的双腿压了上去。
    贝晓宁拼尽了全力想要撑开凌一笑的身体,可力量相差毕竟悬殊。凌一笑还是很轻易地将再次斗志昂扬起来了庞然大物推进了贝晓宁还没有完全闭合的入口。贝晓宁身体向后一挺,手上仅存的力气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依然是极尽所能的迎合和不能自己的呻吟。
    第二次的结合和碰撞漫长而激烈,等凌一笑终于浑身瘫软心满意足的趴在了贝晓宁的身上,贝晓宁已经累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四十六
    第二天凌一笑没有阻止贝晓宁去上班。可到了公司贝晓宁腰酸背痛得差点儿就想自己请假了。到了店里,他甚至没办法抬手去够高处的衣服。有个跟他关系不错的店员见他姿势怪异,偶尔还龇牙咧嘴地抽气,问他怎么了,贝晓宁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朋友给了张健身馆的体验券儿,昨天去试了一下,不小心趁了腿闪了腰。
    中午吃饭的时候,电话响了,贝晓宁看是家里的号儿,以为是老妈打来的,接起来却是老爸。
    “爸?”贝晓宁心里有点儿发虚。
    “你多长时间没回家住了?”熟悉的声音稍带着严厉的责问。
    “啊?”
    “你自己的家,你多长时间没回去了?”
    贝晓宁想过他没回去的这段时间爸妈可能会往家里打电话,或者去看他,可是他现在整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儿,家里也知道。所以他想他们要是问他,说自己忙就得了。可老爸张嘴就问他多长时间没回去了,贝晓宁吃不准他是找了自己几次没找到才这么问的。小心翼翼地回答:“嗯……我最近经常加班……”
    “加班?再加班家里的电话也不至于停机啊!你不是最怕不能上网吗?网断了你都没发现?”
    贝晓宁觉得眼前有星星在飞了,这段日子真是忙糊涂了,电话费居然忘了交!
    “哦……嗯……我……”
    “你都是在哪儿住的?”
    “嗯……朋友家。”
    “什么朋友?”
    “……就是一个朋友……”
    沉默了一会儿。
    “你尽快回家来一趟,我有话要问你。”
    贝晓宁听不出电话那头儿是什么情绪,“哦”了一声,挂了电话。他知道:自己的“死期”不远了。
    考虑了一会儿,贝晓宁又拨通了王菁的电话。问她那边什么情况。王菁说刚刚已经把自己的事儿跟家里说了。
    “你爸妈说什么了?”
    “我妈说就是我一辈子嫁不出去,也不会同意我跟男朋友的婚事。我爸啥也没说,出去了。我已经把婚礼上的误会说清楚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带我去跟你家道歉的。”
    “你说我跟一笑的事情了吗?”
    “没有,你不是让我先别说嘛。”
    “唉──”贝晓宁重重地长叹了一声。
    “怎么了?”
    “我可能瞒不了多久了,我爸让我回家呢。”
    王菁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我会支持你的。”
    “嗯,我也会支持你的。”
    虽然两个人都知道,他俩互相支不支持没啥太大的意义,但家里没有别的兄弟姐妹,这样说说彼此倒也有个安慰。
    收起电话,贝晓宁更觉得一筹莫展了,最后一想: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早“死”早利索。算了,今晚就回家。
    下班之后,时间还不算太晚,贝晓宁给凌一笑打了个电话,说自己晚上要回爸妈家一趟。凌一笑听出他有心事,问他怎么了,贝晓宁没回答。他又问是不是跟他俩的事儿有关,贝晓宁“嗯”了一声,说车来了,就挂掉电话上了车,凌一笑没有再打回来,也没发短信。
    贝晓宁九点多到的家。虽然有钥匙,但他还是先站在外面敲了敲门。
    门开了,是老爸。他看了贝晓宁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直接进了书房。晓宁妈妈从厨房探出头来,“晓宁?你怎么回来了?吃饭了吗?我和你爸刚吃完。”
    “哦,我不饿。爸叫我回来的,我想跟他谈一下。”
    晓宁妈妈将手里的盘子放进水池里,一步跨过来,神情紧张地拽住了贝晓宁的袖子,“谈什么?”
    “没什么,随便聊聊。妈,你忙你的吧。”贝晓宁把妈妈的手拉下来,抬脚也往书房走。
    “晓宁!你……”
    贝晓宁脚步没停,回头看着她笑了一下,闪身进了书房。
    “晓宁!晓宁!……”妈妈冲到门口儿,贝晓宁随手锁上了房门。
    书房是贝晓宁以前的房间后改的,自从他上了大学就没怎么再进来过。原来放床的位置,现在已经换成了一套沙发。书架儿还是老样子,只是旁边的书桌儿被一张大写字台取代了。晓宁爸爸此刻正一脸忧心忡忡地坐在写字台前的椅子里,看着贝晓宁走进来坐到了他面前的沙发上。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早就看出你妈有什么瞒着我了。”
    “嗯……”贝晓宁把目光从爸爸的脸移到了书架里当年险些被他卖掉的漫画儿书上。然后贝晓宁从王菁回国跟他说不想跟他结婚到现在他已经住到了凌一笑家,一五一十全地都说了。
    贝晓宁的爸爸从半信半疑,到强装镇定,再到面露愠色,最后直至目瞪口呆。
    终于说出来了,贝晓宁突然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他松了口气,低下头靠到了沙发上,开始等待着狂风暴雨的来临。
    十几分钟的沉寂,贝晓宁觉得时间仿佛静止了。有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什么都没说过,他跟凌一笑什么都没发生过,那婚礼也压根儿就没有举行过,自己又回到了儿时某次没有通过的考试之后,只是在等着老爸像以往一样的又一次训斥而已……
    贝晓宁的爸爸站起来了,开始悉悉索索地翻东西。贝晓宁的幻觉消失,意识又回到了现实当中。
    找了一会儿,晓宁爸爸从写字台最底层的抽屉里翻出一条儿给客人准备的烟。然后他手忙脚乱地扒开塑料包装拿出一盒儿烟,哆嗦着从里面倒出一根烟叼在嘴里。接着他又稀里哗啦地找出个打火机,想要把烟点着。可是“咔嚓咔嚓”地按了好几下,打火机却怎么也打不出火儿来。
    贝晓宁一动不动地看着爸爸地一举一动,心里渐渐蒙上了一层阴霾,五脏六腑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揉到了一起。
    “爸,你不是戒烟了吗?怎么……”
    砰!晓宁爸爸把打火机猛地摔到地上,打火机爆炸了。
    砰砰砰!贝晓宁的妈妈砸起了门,“晓宁!晓宁!他爸!你们在干什么?!快开门……”
    晓宁爸爸一把打开了门,大吼了一声:“这就是你惯出来的好儿子!!”喊完他怒气冲冲地冲进客厅里,打开房门离开了家。
    妈妈站在书房门口儿,盯着手足无措的贝晓宁看了一会儿。
    “晓宁,饭还没凉,我把菜热热,你吃点儿吧。”
    “哦……好。”贝晓宁垂着头走出了书房。
    饭菜端上来,贝晓宁味同嚼蜡地吃了几口,“妈,我明天还得上班,先回去了。”说完他拿着背包儿站了起来。
    “晓宁。”妈妈也跟着站起来了,踌躇着说:“差不多……就算了吧。”
    “妈……”
    “你们现在这些孩子不是常常都不把感情当回事儿吗?妈知道你不是认真的……”
    “妈!”贝晓宁不让她再说下去。
    妈妈不再说话,眼里渐渐噙满了泪水。
    贝晓宁抬手摸摸她的脸,“妈……我走了。”
    贝晓宁回到家里,凌一笑正在等他。贝晓宁把背包儿扔到地上,愣愣地立在了门口。凌一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晓宁……”
    贝晓宁突然将手伸到凌一笑的胳膊下面,抱住了他宽厚温暖的身体,并把脸也紧紧地贴到了他的胸前。
    凌一笑愣了一下,什么也不说,抬起手搂住了怀里微微颤抖着的柔软而略有些单薄的人。
    四十七
    整整一夜,贝晓宁都蜷在里凌一笑的怀里不肯说话。凌一笑也不多问,任他静静地躺着。
    第二天贝晓宁神思恍惚地到公司领完任务单,到了店里,还没等开始工作,家里的电话就来了。贝晓宁接起来,是老妈。她说王菁的爸爸打了电话,说是有很重要的事要说,要请贝晓宁的爸妈吃饭,让贝晓宁也务必到场。贝晓宁当然知道他要说什么,不过听老妈的语气,她好像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但贝晓宁昨天已经跟老爸交待得很清楚了,所以他想看来是爸爸并没有把自己说的告诉妈妈。
    贝晓宁试探着问:“爸怎么说的?”
    “他没说什么,就是让我给你打电话,告诉你晚上去你爷过寿那天咱们去的那个酒楼。”
    “哦,爸跟你说什么了吗?”
    “没有,他一直都不理我。你是怎么跟他说的?”
    “嗯……没什么,见面再说吧。这样,我今天争取早点儿走,你们不用等我,先过去吧,我到了给你们打电话。”
    按了结束通话键,贝晓宁又拨通了王菁的电话,没有人接。贝晓宁想:小菁的爸爸弄得这么正式,看来事态很严重了。难道小菁被限制接听电话了?还是她离开家里没带电话?……
    贝晓宁甩甩头,不想再瞎猜,可很快其它的想法儿又钻进他的脑子里:怎么觉得心神不宁呢?晚上十有八九也会说一笑的事儿吧?爷爷奶奶也很快就会知道了吧?接着就是王爷爷、大爷、四叔、五叔、六叔……舅舅他们,爸妈的同事,邻居……然后我就成了怪胎,以后逢年过节再跟这些长辈见面的时候就要面对他们的询问和异样的目光……不,也许我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