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江湖,一见不好,赶紧转身躲到墙后,这两枪虽然只打到肩头,但洪源已是血流如注。
    妈的,姓谢的怎么会知道!
    “大伙都出来吧!洪源这个骗子不守信用,各位长老可是有目共睹!”
    屋子里忽然从暗壁后面鱼贯走出七个人。
    其中贺思年称病未到,只让贺玖琅代替。
    “洪源不守道上规矩,各位长老要怎么处置?”谢振阳的气焰陡然嚣张。
    “洪源,你先放下枪!万事有商量。”不知哪位长老先发话,企图先劝洪源出来。
    哼,事到如今,洪源被逼得走投无路,只有你死我活的拚了!长老会算个什么东西,我洪源早就看着不顺眼,正好一并把你们解决掉。
    接着,屋中一阵大乱,机枪疯狂的在门口向里扫射,子弹没长眼睛的横飞,墙壁上千疮百孔,一场血战已在眉睫。
    吐着火舌的机枪打了半天,方才冒着青烟停下。
    这场乱战,双方各有死伤,洪源也中了弹。对方人数众多,洪源在此处实在不宜久留,既然已经不能成事,自然三十六计走为上。
    洪源用手机录了自己声音,扔在地上,来了个金蝉脱壳,逃之夭夭。
    贺玖琅从谢振阳那里回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
    今天的混战,到场的长老不是死了就是重伤,但贺玖琅并没有受伤,只是原来伤到的左腿还有点隐隐作痛。那个弹道虽然细小,但打得很深,不太容易好。他今天又躲又闪的,伤口好像是被挣开了。
    “少爷,洪源抓到了!”贺玖琅正坐在沙发上按着太阳穴,一个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嗯!你先坐下,帮我揉揉!”
    礼清坐上沙发,把贺玖琅的头放到腿上,轻轻给他揉着太阳穴。
    “少爷受伤了?”礼清去负责堵截洪源,混战之时并没有在房间内。
    贺玖琅软软的摇摇头,“闻多了火药味,难受……”
    又揉了一会,礼清悄悄伏下身,轻轻磨蹭着贺玖琅的双唇。
    “伤口还痛么?我看看!”礼清说着去解贺玖琅左腿上的绷带。奶白色的腿上,一个泛着血色小孔,周围长了参差不齐的新肉,还往外透着血丝。
    这子弹看着不起眼,可打上了愈合很慢,一看就是特制的。
    “查到是谁做的了么?”
    “还没……不过这子弹不是江南惯用,可能是江北来人……”礼清慢慢给贺玖琅上药,一边观察他的脸色,怕弄疼了。可贺玖琅还是闭着眼睛,眉头舒展的躺在他腿上养神。
    药上好了,又重新换过纱布。
    礼清转脸看看贺玖琅,竟是已经沉沉睡去。
    礼清低头吻了吻玖琅的红唇,不想吵醒他,轻轻抱起来,上楼去了。
    给贺玖琅盖好被子,礼清站在床边想了想,还是宽衣解带,也钻进了进去。
    凌晨四点,礼清半睡半醒之际,觉得有一个胖乎乎的小手在摸着自己的脸。慢慢睁眼一看,嗯?面前一个长的粉团一样可爱的孩子,一对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他,黑色的发丝柔柔的搭在脸颊,胖乎乎的小手正摸着自己的脸。是小少爷,可……又不太像……
    “清!你给我捏个章鱼!”小孩指着一团橡皮泥,霸道的命令。
    “少爷,章鱼捏好了!”礼清听着说话口气还是少爷,赶紧回话,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捏好的章鱼送了出去。
    “这个不像!重捏!”
    礼清刚要捏橡皮泥。小孩的声音又响起来。
    “不捏章鱼了,捏个蜘蛛!要蜘蛛,要蜘蛛!”小孩抱着他的腿,磨蹭起来。
    “少爷,蜘蛛很可怕啊,不要捏那个了!”
    “就要蜘蛛,就要蜘蛛!”小孩拽着礼清的衣角,哭闹起来。
    礼清有点诧异,这个看上去是像小少爷,可小少爷从不哭闹啊!算了,捏蜘蛛就捏蜘蛛吧!
    可不知道怎么,那团橘红色的橡皮泥自己变成了蜘蛛的模样。
    “少爷,蜘蛛捏好了呢!”
    “清,你看,蜘蛛还会爬呢,哈哈!”忽然有人大笑着拍礼清的肩膀。
    “少、少爷!”礼清有点恍惚的看着站在眼前的贺玖琅。面前人明明一米八十多的身高,蛾眉长敛,豹子眼里星光璀璨,面如雪脂,唇若含丹。确实是现在的阿九,那,那个孩童又是谁?
    礼清疑惑的低下头,看看站在一旁的小孩。
    也是阿九,只不过是小时候的而已。可……分明又有哪里不一样!
    “你们……”
    礼清更费解了,怎么会有两个少爷!
    忽然,他看到那个橘红色的橡皮泥蜘蛛,真的摇摇晃晃的爬上玖琅的额头。
    礼清大惊失色!
    “少爷!”
    刚要伸手把玖琅额头上的蜘蛛打下来,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声枪响,玖琅额头上的蜘蛛被打得血肉横飞,溅得玖琅的俊脸鲜血淋漓!
    礼清大惊,眼眶欲裂,胸口里却堵得出不了声音。
    19
    周围重归一片寂静,拂晓前浓墨般的黑暗围绕在礼清身旁。
    礼清探出手,摸上自己额头,一头的冷汗淋漓。心脏还在不规则的猛跳,浑身肌肉略显僵硬。
    “阿九……”礼清看了看怀里的贺玖琅,轻轻唤了一声,恍惚觉得还是梦。
    怀中人正枕着他的手臂,睡得香甜。全然不知礼清这边梦魇缠身。
    “阿九……”礼清贴上贺玖琅的红唇,小心的舔着,仿佛是在确定眼前的温暖并非幻觉。
    舌头穿过柔软的嘴唇,轻轻扫着牙齿,仿佛是在自己领地仔细的巡视。
    “嗯……”枕边人细吟一声,星眸轻启,贝齿微开,唇舌相碰。霎时间,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势。
    一阵辗转纠缠过后,“清……你偷吻!呵呵!”被吵醒的贺玖琅一脸晒笑的看着礼清。
    “阿九!”礼清似乎不满于刚才的激吻,低低叫了一声,按着贺玖琅肩膀,又压了上来。
    燥热的吻让温度在两人身上急剧上升,贺玖琅双臂也缠住礼清的脖颈,忘情的拥吻起来。
    礼清像是在确认眼前的贺玖琅是真实的存在,口腔里里外外舔了个遍,仍然不甘心的纠缠上玖琅的舌,掠夺着玖琅口中仅存的微薄空气。
    “嗯……”玖琅皱了皱眉,有点憋闷的喘不上来气。轻轻推了推礼清,礼清反倒更大力的堵着他的嘴,一手紧紧抓住他的手,按在头顶。
    贺玖琅难受得扭动起来,一向温柔的礼清今天怎么了?口中气息被掠夺,贺玖琅双眼发花,有点缺氧。可只要他一挣扎,礼清就抓的更紧,也更加狂野的掠夺他的嘴唇。
    一丝淡淡的血腥在口腔中扩散开来,随后而来的是疼痛的扭曲了的吻。
    已经不是个吻了,只是狂暴的占有……
    贺玖琅推了几次,双手却被禁锢在头顶,躲又躲不开,鼻息憋闷着喘不上来气,让贺玖琅意识到有些危险。情急之下,支起一条腿,用膝盖重重顶了礼清一下。
    礼清突然被袭击,被踢开一尺左右的距离,微微惊愕。
    “你干什么!?”贺玖琅有点带着愠怒,刚才粗暴的吻,使他的舌已经渗出血迹,口腔内壁也含了一股腥味,双唇肿了起来,却更显得红艳润泽。
    礼清看着贺玖琅,气息紊乱,一缕黑发已经被冷汗浸湿了,软软的搭在宽阔的额头上,眼中仍然闪露着不安的躁动。
    贺玖琅用手指触了触自己的嘴唇,疼……果然是出血了!腿也疼……刚才顶开礼清的时候又拉扯到了伤口。可他一抬眼看上礼清,却心惊于礼清眼中的躁动。男人的眼神有点像盯着猎物的狮子。
    “清……你怎么了?”贺玖琅伸出柔软白皙的手,用手背拂了拂男人头上的冷汗。
    男人的眼神一点一点柔软了下来,轻轻捉住放在额头的手,柔情的吻着。
    玖琅的手指摸着礼清的下巴,来回磨蹭着,豹子眼眯缝起来,闪出一抹情欲的光彩。
    笋一样的指尖从下巴慢慢拂上脸颊。突然,礼清想起梦中摸他脸颊的孩子的手,让人浑身发冷的梦魇再度掠过脑海,眼前景象交错,幻象叠生,两个人的样子重合成诡异的梦境。礼清一把抓过贺玖琅的纤纤玉指,目露凶光的压上来。
    “清……你怎么了!”贺玖琅惊异于今晚的礼清。“你别这样!唔……痛!”
    此时礼清已经将他双腕压在头顶,趴在他身上,狂乱的吻着他的脸。
    贺玖琅再想踢开他,可双腿已经被狠狠压住,腿上的伤也在隐隐作痛,让他提不起力气,只能不住地别开脸来躲避粗暴的亲吻。
    “住手!”贺玖琅奋力挣扎,手腕被捏得生疼。贺玖琅不是娇生惯养的面团娃娃,虽然力气没有礼清大,但他奋力挣扎,一只手腕猛地挣脱头顶的束缚。劈手一掌打在礼清脸上。
    清脆的耳光在静静的夜里荡起层层涟漪。
    礼清被打得头一歪,左脸上高高肿起五条红痕。
    可是,这一掌非但没有唤回崩溃的理智,反而让焦躁的人倍添暴怒。
    挣脱的手重新被捉住,贺玖琅被大力翻了个身。
    “礼清!放手,你疯了!”腿被反面压在床上,子弹的伤口被挤压,疼……
    章礼清顶着玖琅的膝盖窝,贺玖琅腿上酸麻,动弹不得。
    手被粗鲁扭在了身后。玖琅的侧脸贴在枕头上,脊背传来一阵笨拙的啃咬。
    “嗯……”贺玖琅试图挣扎,可礼清这次捏的死死的,再想出牢笼,难如登天。
    “阿九!”礼清在他耳边低吼,带着原始的野性与淫靡的召唤,让疼痛的身体竟慢慢的舒缓。
    “快放开!”贺玖琅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已经控制不住的情势,让他有逃离的冲动。平时两人之间偶尔的强迫与被强迫仅仅是调情的方式,今天的动作远远超出了忍受的范围。
    礼清不答话,伸手穿过贺玖琅的睡袍,手指直抵那个粉色的菊穴。
    “嗯……”干燥的手指没有润滑就挤进去,让贺玖琅疼得一抽,长眉拧成一个死结。
    那手指仍然不顾一切的往里面钻,碰到柔软灼热的肠壁,关节勾起来,左冲右撞,如入无人之境。
    “痛……出去!”毫无准备的插根手指进来,真的痛!贺玖琅忍不住浅浅哀叫了一声。
    身后的章礼清也不说话,单手擒着玖琅的手腕,另一只手又送了两根手指进来。
    “啊!”手腕已经麻木了,玖琅被压在床上动不了,后庭的胀痛让他身上的肌肉线条有点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