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还让罗冠活蹦乱跳的?真是废物!
“表弟!!救……”
“救什么救!”一个暴躁的声音打断了罗冠招牌式的哭喊。
后半截话被堵在嘴里,罗冠不安的吊起眼梢,看着蓝殿和。
“蓝公子啊!快请!”贺玖琅嘴里说着,身上却没动地方。
蓝殿和拎着罗冠领子,把他提进来,按在沙发上,自己也挨着他坐下。
“怎么,三天回门?蓝公子倒还真懂礼数!”
罗冠不由得心里大骂贺玖琅,居然把自己这个表少爷卖给了别人!不、不是卖,是送!蓝殿和好像没花一分钱就得到他了,还拿那张破纸压他。不、不只是拿破纸压他,还拿身子压,压得三天起不来,痛死了!他罗冠一世英名,风流才俊,都败坏在这两个人手上。真想痛扁贺玖琅的俊脸,让他从此不敢这么嚣张。可惜自己现在是腰酸腿软没力气,早被蓝殿和那个疯子压榨干净了。
“表弟……”罗冠坐下,瘪着嘴叫了一声贺玖琅,以示不满。
“表哥还满意?”看着原来无事生非的表哥如今被修理的落花流水,眼泪汪汪,一幅受委屈的小媳妇模样,贺玖琅不禁心情愉悦。嗯,看来还没送错人。
“不满意!”
“怎么?”
“他、他他他……”罗冠一时找不到什么词来表达那种羞人的床第之事。
“蓝公子不是龙精虎猛,把表哥伺候的挺舒爽么?表哥还有什么不满意?”
蓝殿和一口水喷出来,两个人的私事从别人口里流利的讲出来,让他一时间觉得有点骇然。
“他、他明天就要结婚了!”罗冠想了半天,搜刮出这么一句来告状!
“哦,这件事啊,好说!蓝公子已经结过婚了,明天再结就是重婚罪,表哥放心,他结不成!”
罗冠挠挠后脑勺,怎么觉得不对劲,好像那句话说错了……
“他结过婚?我怎么不知道?”罗冠看看蓝殿和,恍然大悟,“啊!不、不是吧表弟,你说的不是我吧?”
难道一张纸就等于婚书?彩礼呢?婚宴呢?蜜月旅行呢?他罗冠好歹是表少爷,怎么一张纸就给打发了?他想了二十多年的风光大婚居然只有死变态手中的一张纸!
“不是你是谁?你不是都尝过了,还挺满意的!”
“可、可我妈还不知道呢!”
“姑姑知道,我已经跟她讲得明白!”
“啊?我妈同意了?”
贺玖琅轻轻点点头,罗冠如遭雷击,坐在沙发上不出声。
“贤弟!我表哥年轻不懂事,还要你多多调教啊!”其实论年纪,蓝殿和比罗冠还小。
“呵呵,这个自然!”蓝殿和一脸得意地搂着罗冠,像偷吃了鸡的狐狸。
“置于明天的婚礼,贤弟就不用去了,好好在家陪我表哥要紧!洪家已经答应赔付蓝家的损失了!过段时间,我亲自给你送过去。”
“呵呵,我听说准新娘不见了,内弟可知情?”
贺玖琅笑而不语。
“看什么看!”坐在一边的罗冠伸手捂上蓝殿和的眼睛,小色鬼,看着表弟,眼睛都直了!
第15章
“蓝公子,我表哥怎么说也是天组的表少爷,我可是想让你明媒正娶来着!所以,聘礼和嫁妆……”
“这个好办,内弟要什么?”
“表弟!快下聘礼!”一旁的罗冠焦急的喊,喊晚了表弟要出嫁妆,他岂不是要嫁给蓝殿和这个臭小子。怎么说也要娶吧!对对、要娶的,否则一辈子翻不了身!
“好吧!那贺家就先下聘礼!置于嫁妆嘛,蓝公子看看这个。” 贺玖琅说着,递给蓝殿和一叠资料。
罗冠心里美滋滋的,得了便宜卖乖,一个劲儿望着蓝殿和笑。
“我看贺蓝两家联姻,聘礼少了,我贺玖琅也拿不出手,不如就用北海做聘礼,如何?”
蓝殿和瞄了贺玖琅一眼,看不出,眼前这个男人美艳阴柔,胃口倒不小!上来就想吞掉北海!
“蓝公子只要把这上面的东西都找齐了,聘礼自然不会少!”
蓝殿和翻了翻资料,嘴角轻轻哼了一声,按这样下来,不仅扳倒谢振阳轻而一举,只怕连带着跟北海有关系的几个财团也要受到牵连。蓝家如果帮这个忙,他日这些财团的资产收归国有的时候,倒是真能狠捞一笔。但若这些材料上的贪污腐败不能致人于死地,恐怕蓝家以后的政坛之路,也是命途坎坷。
蓝殿和暗中咬咬牙,“好!我们一言为定!”
罗冠在一旁使劲摇晃蓝殿和的手臂,“聘礼都下了,你以后得听我的啦!哈哈!”
“你是入赘!”
齐声而出的回答,让罗冠像霜打的茄子,一下就蔫了。你们不能这么欺负人,好不容易争取到老公的地位,怎么又变成入赘了?那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
海景路,摩天大楼顶层办公间。
这是什么?
早上,来到办公室,谢振阳发现,一张光盘静静的躺在桌子上。
谢振阳皱着眉,这顶层办公间只有这一间办公室,上来下去都要检查,他不在的时候,下属都没有办法进来。来人是怎么放了张光盘,又悄然退出的?
这光盘……嗯?上面有字……谢悉!
两个字让原本狐疑的谢振阳急匆匆将光盘塞进电脑光驱。
屏幕上赫然一黑,弹出一个视频窗口。
里面几条黑影晃动,不一会,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绑在椅子上的苍白青年,他身旁站了一个绑着的女孩子。
洪恩穆!谢振阳看着屏幕陡的一震,虽然只见过洪恩穆几次,但这的确是洪源的女儿没错!
随后,男孩和女孩平静的声音,宛宛道来谢悉被杀的整个过程。
谢振阳听完,眼睛几欲喷火。洪源!果然是你女儿干的好事!前几天,派去星雨追查线索的人遭到袭击,现在又有光盘直接作证,洪源!我跟你没完!
“来人!来人!”谢振阳狂暴的怒吼,发了疯的按着桌上的呼叫器。
“老、老板!”
进来的属下有点发抖的看着谢振阳暴怒的面容,不知所措。
“给我把这个东西送到黑帮长老会!快点!”一盘光碟飞到属下面前。“还有,给我备车,我亲自去拜望几位长老!”
谢振阳虽然不是黑道的人,但商业往来,黑白相混,总有打交道的时候。北海集团实力雄厚,自然跟黑道各个帮派都有来往。谢振阳更是为了保证贸易通道畅行无阻,勾结了不少黑道上的人,这黑帮长老会自然也是他打点过的,并不陌生。
所谓黑帮长老会,是一个制衡江南各个势力的机构。黑道上是非混乱,矛盾重重,纠纷不断。每有嫌隙,总要有德高望重的人来评判对错,拿主意,定是非,研究出服众的解决方案。长老会的人都是各家已经退隐的长者,贺玖琅的爷爷搬到后院住之后,就是其中一员。
“是,是!”属下连声答应,刚要退出去。
“等等!”
“老板!”
“昨天有谁进过我办公室!”
属下茫然的摇摇头,“老板走后,没人进来过……”
“饭桶!”
属下被他骂的不明所以。
“去给我查查这光碟的来历!”
说的容易,可大海捞针,送光碟的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哪里那么好查。但属下见谢振阳正在气头上,也不敢顶撞,唯唯诺诺的下去了。
谢振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不管是谁送这光碟过来,儿子的仇不能不报!怪不得近日传出消息,洪家与蓝家联姻,之后洪恩穆又失踪,这么多事,竟然都跟他儿子的死有关!哼,洪源!你以为有蓝家撑腰了不起么,现在你女儿已经被人绑了,你交不出人来,就要女债父偿!我要用红组,给我儿子风光大葬!
上午十点,贺家大宅门口一阵暴躁的敲门声。
仆人睡意朦胧的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门:“谁呀……这么早……呵啊!”
“老,老爷!”
“少爷呢!”贺玖琅的爷爷──贺思年,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还、还在睡觉!”仆人怯怯的回话,有点不知所措。让他去打扰少爷睡觉,那就是找死,可不去叫醒少爷,依贺老太爷这个火爆脾气,自己也免不了一顿臭骂。
“章小子呢?”
“章少爷在书房。”仆人可算找到了救命稻草。
“叫下来!”
“是!是!”仆人连声允诺,一溜烟去找章礼清了。
不一会,章礼清来到客厅,见贺思年正一脸肃容,坐在沙发里喝茶。
“老爷!”礼清恭敬的打招呼。
“嗯,你过来坐下!”贺思年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是!”
“我问你,少爷最近干吗了?”贺思年不大过问和玖琅的事,天组的事情,退隐之后也基本不管。今天倒是新鲜,一大早起来就奔前院来找孙子。
其实是昨天晚上,贺思年接到电话,说是要召集各家长老开黑帮长老会。贺思年金盆洗手本来就不太愿意再管这档子事,过逍遥日子多好。可对方留话,说是谢振阳要求洪源为他儿子抵命。牵扯到白道财团和黑道大派的事情不小,贺思年虽然退休,可黑帮几十年练就的敏锐嗅觉,总让他觉得这事情不简单。可别是小阿九有什么动作。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没经验,靠他那点小聪明,说不定哪天吃大亏。于是,贺爷爷因为着急孙子,一大早就赶到前院,想把事情问明白。
第16章
贺思年瞪着一双虎目,炯炯有神的盯着章礼清。
“老爷,组里事务繁忙,少爷在做一笔买卖。”
“买卖?臭小子,少跟我绕弯子,快说!”
“少爷说,买卖做成了,有满汉全席吃!”章礼清还是不卑不亢的回话。
贺爷爷有点火大,这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了,虽然自己是退休了,但也算贺家的大家长,有什么事情还要瞒着自己?他知道要等章礼清老实交待洪源和谢振阳的事,得等到下辈子,干脆有话直说,“臭小子,我问你,少爷趟洪老大这趟浑水没有?”
“少爷心思缜密,老爷不用担心!”
“放屁!”贺爷爷气的一瞪眼,就知道问这小子问不出什么来,还敢在老子面前绕着圈拍小阿九的马屁,要拍也要先拍老太爷我的吧!
“老子让你回话,你哪那么多弯弯绕?说,少爷是不是给洪老大做扣了!”
“红组内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