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晏感觉自己的体内一片湿滑,也不知道是血还是别的什么,粘粘腻腻的很不舒服。双腿也从欧阳烨的肩上软软的滑了下来,又被男人毫不怜惜的又拨了回去,顺带着重重的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下。
    花晏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把他的双腿折了起来,压在了胸前,然后靠了上来紧紧搂住了他,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似的。花晏很想抬起双臂回搂住欧阳烨,可是胳膊软绵绵的完全使不上力气,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抬起来。
    花晏重新闭上了眼睛,自暴自弃般想要重新晕过去,却突然听到欧阳烨在他耳边呢喃着,“小晏……小晏……小晏……”花晏耳朵一动,想要听清欧阳烨说了什么,可是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再次失去了意识。
    第二十七章
    欧阳烨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的花晏再一次被自己压在了身下。在浴室、在地面、在床上,一次次被贯穿,被蹂躏。
    可与以往的春梦有所不同,除了更加清晰以外,梦中的花晏一直在颤抖着,哭泣着,似乎很痛苦,没有了往日梦中的欢愉。而自己却前所未有的满足,而非前几次那样,做到一般被硬生生的掐断。
    欧阳烨不愿意醒过来,可平时规律的作息还是让他睁开了眼睛。一如平常的在自己卧室,天已经大亮。
    欧阳烨坐起身来准备下床,身边突然传来一声轻轻的、带着痛苦的呻吟,让欧阳烨瞳孔瞬间缩小。
    花晏小小的身子就缩在自己身边,刚才却没有注意到。
    被子因为欧阳烨的起身被带离了花晏身体少许,使得花晏颈间、胸前大片的青紫痕迹暴露在欧阳烨的眼前。花晏的下唇有一片明显的伤口,已经结了痂,也不知道是情动的时候咬的他,还是他疼痛的时候咬的他自己。现在的花晏皱着眉头,似乎睡的很不踏实。
    欧阳烨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难道这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真切切的发生了?
    呆滞了好久,欧阳烨才开始回忆发生的事情,从后向前,一点一点的回忆。
    最后还算清楚的记忆好像是自己把花晏按在了洗手台上,然后就是这场似梦似真的欢爱。之前呢?自己明明是在冲凉水,花晏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欧阳烨脑海中突然出现了全身赤裸打开浴室门的花晏,跪在了他的面前,然后……
    在之前呢?是坐在阿杰的车上,不舒服的靠在车窗上,不舒服的用冰块敷着额头。
    为什么不舒服?好像是因为被下了催情剂和致幻剂。
    催情剂和致幻剂是哪里来的?那一杯玛格丽特,派对上唯一喝下的玛格丽特,程悦云的生日派对。
    玛格丽特是哪里来的?花晏,花晏说自己渴了,顺带给自己调了一杯。因为是花晏,自己根本没有设防。
    貌似是理顺了,可欧阳烨却产生了极其不好的预感。打开浴室门的,花晏。玛格丽特,花晏。花晏……
    欧阳烨猛的掀起被子。入眼便是花晏满身的青紫淤痕,腹部和腰间尤其明显,粗粗的一条淤青像是被绳子勒住过一般。花晏的双腿微微张开着,连大腿内侧都是掐出的一片淤青。大腿之间的床单上明显的血红混着浊白,氲湿了一大片,不像是初夜的落红,反倒像是深深的伤口。
    明显过度欢爱的痕迹让欧阳烨心中一紧,自己起身时男孩那声痛苦的呻吟,大概就是因为被子滑过触及伤处时的痛呼吧。到底伤的多重?
    欧阳烨小心翼翼的把花晏翻过来,感觉到花晏身体猛的绷紧,不安的扭动了几下,呢喃了几句梦话,却没有醒过来。趴在床上又不动了。欧阳烨看了看花晏两瓣臀之间被自己进入过的地方,比床单还要一片狼藉,鲜血似乎还没有完全凝固,白色的液体却已经干在了皮肤上。都不用掰开来自己观察,欧阳烨就知道,花晏的那处被撕裂的多么厉害。
    花晏的体温通常比欧阳烨低很多,而刚刚欧阳烨翻他身时触及到他身体,却感觉到明显的热度。
    欧阳烨此刻面无表情,也看不出来到底是愤怒、心疼还是悲伤。他只是轻轻的把被子重新盖在花晏身上,小心翼翼的不碰到伤口,可还是惹来了花晏无意识的痛呼。这声痛呼让欧阳烨微微皱了下眉,然后又恢复了面无表情,走出卧室。
    方之信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醉久的套房跟韩非尧和王主管斗地主。因为握了一手好牌,于是一边丢了个炸弹一边按下了免提,然后乐呵呵的看着其他两个人眉头紧锁的表情,懒洋洋的说了句“喂”。
    “方之信你跟安图一起来我家一下,快一点!”方之信“喂”的声音还在拉长中,电话另一头的欧阳烨已经迫不及待的说道。
    欧阳烨不喜欢外人去他的别墅,连自己的手下都很少能去他家,更别提安图还是方之信的医生,跟欧阳烨非亲非故的。欧阳烨却突然叫这个非亲非故的人去他家,这让方之信心里一惊,出口就问:“发生什么了?你病重不久于人世了?还是已经回光返照了?”
    “方之信你少诅咒我,小爷我身体好着呢!”欧阳烨声音突然提高了八度,把斗地主的另外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韩非尧和张主管的注意力也都转移了过来,却听到欧阳烨又说:“是我把花晏给上了,他现在样子有点惨……”
    韩非尧和张主管两个人一人喜一人惊。
    韩非尧大喜过望:“小花晏终于成功拿下欧阳烨了吗?终于成功了吗?”
    张主管则大吃一惊:“老板居然反攻扑到花晏了吗?居然真的反攻了吗?”
    “卧槽方之信你居然开免提!”听到电话里传来奇怪的声音,欧阳烨暴怒,吼声简直快把房顶震翻了,“韩非尧你说的‘终于’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还有张公公什么叫反攻?什么时候攻了?花晏是我弟弟,是我亲弟弟!你们说的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情?”
    方之信看到韩非尧和张主管一脸似笑非笑,摆出“你是骗我的吧”的表情,生怕两个人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连忙扔下那一手好牌,拿起手机换成听筒模式,手一哆嗦差点把手机摔地上。然后又哆哆嗦嗦的举着手机问道:“欧、欧阳,到底怎么了?”
    欧阳烨匀了匀气,降低音量继续说道:“是个意外,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你先过来吧。小晏发烧了,估计是伤口发炎了,你让安图准备准备跟你一起来。对了,再准备些活血化瘀的药。”
    方之信一听就知道事情严重,连着说了好几个“立刻来”、“马上到”,也顾不上跟韩非尧和张主管打招呼,挂断手机抓起车钥匙就往门外走,边走边准备打电话给安图,结果被跟出门的韩非尧拉住了。
    韩非尧支支吾吾的问:“那个……花晏真的是欧阳烨的亲弟弟?”
    方之信似乎觉得韩非尧的问题很奇怪,但还是回答了他:“当然是啊,我没跟你说过吗?”
    韩非尧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说过的印象了。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接着问:“不是欧阳烨为了正大光明带回家找的借口?”
    方之信有些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看韩非尧低着头半天没说话,转身就要走。
    韩非尧再次拉住了他,支吾道:“那个……我好像做错事了。”
    此刻的方之信正火急火燎的,回了一句“做错什么了等我回来再说。”说完又要走。
    “是我让花晏勾引欧阳烨上床的!”韩非尧突然自暴自弃大声说道,见方之信不可置信回过头,又立马摆出泫然泪下的表情,说道:“我没记得你跟我说过啊,花晏被欧阳烨带回家,我自然就以为是包养关系。花晏跟我说欧阳烨没碰过他,我看花晏那么喜欢欧阳,就给他支招,告诉他怎么才能把男人勾上床。我哪里知道,他俩是那种关系……”
    韩非尧听到方之信说他俩真的是兄弟关系,又想到欧阳烨在电话里的语气,直觉此事跟他脱不了干系,立刻觉得大事不妙。他教唆花晏的事情要是被欧阳烨知道,岂不得扒他一层皮?不如先像方之信坦白了,好歹方之信跟他关系铁,能想办法保一保他。
    张主管在韩非尧声音变大的时候就跟出来了,听到他可怜兮兮的解释,也帮腔道:“老板的举动确实有点……他当初跟我说花晏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时,我都没相信。”韩非尧忙在一旁点头。
    方之信简直觉得自己一个脑袋两个大,也只好安慰好友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的,你放心吧。我有急事先走了。”说完,拍了拍韩非尧的肩膀,转身离去。
    方之信带着安图来到欧阳烨别墅的时候不过上午十点多,欧阳烨正在拿着ipad看。
    花晏此事还没有醒过来,欧阳烨心烦意乱着,觉得自己帮不上安图什么忙,同时也不想看到花晏那一身被自己虐出来的伤,于是遣了安图一个人去卧室给花晏疗伤。自己则留在楼下大厅给方之信讲述整个事情的经过。
    安图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在方家做私人医生二十多年,曾经妙手回春救过方二公子方之义的性命,是方家极为信任的人之一,方之信也就任由欧阳烨遣安图一人上去给花晏看伤了。
    安图上楼之后,欧阳烨倒了两杯咖啡,跟方之信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把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从离开方之信的车到咖啡屋并且接到花晏,一直讲到被下了致幻剂加催情剂回到家,在冲凉的时候花晏突然闯入。
    方之信听的一愣一愣的,又想到韩非尧的说辞,于是问欧阳烨道:“所以说,是花晏给你下的药?为了诱奸你?”
    “噗!”欧阳烨一口咖啡喷的方之信一身,却没有纠结于方之信的措辞,只是指着ipad说道:“一开始我也以为是花晏,但是我手下刚才给我发了夜歌包间的监控录像,你过来看看。”
    方之信凑过来。摄像头正好在吧台侧面,能清楚看到调酒师的动作。只见录像里花晏站在吧台前,调酒师递上一杯橙汁之后,掏出一个小塑料密封袋,把一些粉末倒进旁边的杯子里,调出玛格丽特也递给花晏。欧阳烨把录像往前倒了一段,录像里包间还没来客人,程悦云站在吧台前,把一个小塑料密封袋和一张照片偷偷塞给了调酒师,照片上的人赫然是花晏。
    欧阳烨一摊手,说道:“所以下药的其实是程悦云,想诱奸我的应该也是她,她也确实试图邀请我上楼,但是被我拒绝了。同时,她还想嫁祸给花晏,一石二鸟。”欧阳烨非常大方的用了方之信的词,“可我不明白,花晏最后那个举动到底是为什么呢?”
    欧阳烨最后一句话明显降低了声音,更像是在自言自语。方之信思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假装没有听见。
    欧阳烨似乎从方之信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于是直直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的回答,气氛一时间有点尴尬。
    还好,尴尬没有持续很久,安图就从楼上走了下来。
    第二十八章
    花晏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黑色的枕头,这是欧阳烨卧室的枕头,自己卧室的是蓝色的,他趴在欧阳烨的床上。
    花晏正在回忆自己如何来到欧阳烨卧室的时候,身后想起了窸窸窣窣的声响。“欧阳烨?”他下意识叫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不清。他被自己吓了一跳,想坐起身来,却发现全身上下像散架了一般,双臂撑了半天没有撑起自己的身子。
    “花少爷,您醒了?”身后陌生的声音让花晏一个激灵翻过身来,却触及到后面的伤口,差点蹦起来,在床上翻腾半天后,又重重的落回到床上,几次碰到后面的伤处,让花晏龇牙咧嘴了半天。他很想叫出声来,可嗓子太哑几乎发不出太大的声音。
    陌生人安图默默感叹了一句,瞬间的惊吓给一个人带来的潜能果然是无穷的!
    他走到花晏旁边,一边把花晏翻回成趴伏的姿势,一边解释道:“您好,我是方家的私人医生安图,收方小少爷之托,给花少爷看病。您肛部撕裂严重,还是趴着有利于伤口愈合,请您不要乱动。”说完,又掀开了原本就快被踢到地上的被子。
    花晏愣愣的侧过脸转向右边,看着安图一系列动作,然后感觉到一双手碰到了他的两股之间,拨开了他的双臀。陌生人的触碰让他很不舒服,下意识的扭动着避开身后的那一双手,却被安图按住了腰部。
    那陌生的声音又说道:“刚才您动作过大,可能导致肛部伤口重新撕裂,我需要检查一下,还请花少爷配合一下。”
    见到男孩还是不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