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难得早早睁开双眼.紧紧的盯着还在酣然入睡的人儿.
比起夏侯丞酣甜沉睡的面容.他的颊面更是荡漾起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满足.平时总是紧凝深锁的淡色双眉.如今也冉冉的平缓着.妖异且深邃的眸眼随着气围的点染.倾尽无限的温柔.
纤细看似无骨的中指.就这样若无其事带着小暧昧.一点一点的在夏侯丞的面上临摹着他异常俊美的五官.随着动作的下移缓急.清然然的话从唇中启出:“小二……你真的不会走了对不对……”
夏侯丞听到银月的话在心里深深的凝眉叹息.其实他比他醒來的要早.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毕竟他不可能就这么留在他的身边.如果不是银月跟宁王合起來制造这么夸张的舆论.他也不可能回來.
当然……昨晚的那场激情……他是真的沒有控制住.银月的眼神太可怜又太深情.面对深爱的人.他如何能控制的住自己的心与身体的冲动.
就这样安静的两个人.一个闭目装睡.一个睁眸审视.虽然呼吸是交织.心是相爱的.但中间的隔阂.始终让他们无法正面的对视.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银月睡着了.夏侯丞耳听着平稳的呼吸.慢慢的睁开狭长的双眸.露出含情的眼球.
小心翼翼的移动着他的身体.夏侯丞一点点移下了床.他当然不是回煞风.银月现在并沒有服用寒蝉玉珠.这证明他随时随地的有生命危险.他现在最大的任务就是让寒蝉玉珠.彻底的制服他体内该死的反侵蚀.那样他才能安心的离开.
小步跨出了房间.夏侯丞便突突的朝孔汝钦的住处跑去.估计也只有他有办法把寒蝉玉珠喂进银月的肚子里.
一如既往.沒有敲门习惯的夏侯丞.直接推门走进了孔汝钦的房间.入眼的是一幕让他笑喷的画面.
此时此刻.孔汝钦面露可怜之色.头顶着夏侯木染的布靴.跪在床边. 而夏侯木染则一脸怒气加大摇大摆的坐在凳子上.看着他罚跪.
这一刻.夏侯丞突然觉得银月对他太好了.简直跟这两个的相处模式有着天壤之别.
“二弟……救救我……”孔汝钦的视线放置在夏侯丞的身上.一双剪水的双瞳营造出楚楚可怜之态.
夏侯丞紧绷着脸.忍住喷笑的冲动.一双参杂趣味的眼睛里都是笑意:“我说……秀恩爱也不是这么秀的.老大.怎么说孔孔也是巫医谷的谷主.有名的神医.怎么到你这里成了顶鞋跪地的下人了.”
夏侯木染现在正在气头上.再听听夏侯丞话.那小宇宙的火焰夸张的可以染了整个夏侯国:“你问问他.做了什么.我说过要跟他成婚了吗.还什么先礼后兵.先洞房再成婚.呸.”
“……”夏侯丞伫直身体.傻傻的盯着夏侯木染.在他的眼里.他给他的感觉就是一个骂街的正妻.彪悍.粗鲁.够味.
孔汝钦委屈.如果洞房完成了也不错啊.关键是只完成一半他就被踢下了床.他不怕夏侯丞看到他这般狼狈无能的样子.但.也不希望夏侯丞用崇拜的眼神.像夏侯木染靠拢:“二弟……你说不是先洞房再成婚吗.我可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能够做到坐怀不乱的估计那人不是太监就是变态.”
“恩恩……”夏侯丞赞同的点头.他能理解看到爱的人.在你面前有意无意卖弄风骚时候的感觉.那可是比猫抓心还要难受.正常來说你不扑上去.才不叫正常.
孔汝钦满意的看着夏侯丞赞同的点头.随即则转头语态酷似哀求的开口:“小染……看吧……二弟都赞同我的说法.你就让我起來吧.腿好酸.”
夏侯木染站起身來靠孔汝钦走进.紧蹙双眉.白着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个人.面上渗出干巴巴的笑容.对着他道:“你敢不敢换个人问这个问題.”
“老大你什么意思.老子不就以前爱调戏俊俏的小姐逛逛妓院吗.现在真的改邪归正了.”夏侯丞觉得自己对银月忠诚天地可鉴.这样误会着简直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噗……为夫错了……”孔汝钦听着夏侯丞狡辩的话.用小捂住嘴巴.把嘲笑的动作彰显的淋淋尽致.
孔汝钦一听他说‘为夫’二字.抬脚不爽的踢了他一下.之后才收回视线对着夏侯丞开口:“老二你有什么事.”
这边.夏侯木染一提什么事.夏侯丞也便收住玩趣的脸.拿出怀里的寒蝉玉珠.如实的道來:“老六不愿意服用.所以我來看看你们有沒有什么办法让他吃下去.”
“这能有什么办法.拔头硬塞进去.”跪着的孔汝钦率先的开了口.
夏侯丞闻言温和的俊脸黑的发亮.不是他不想这么做.是银月这个人的确不喜欢被人强迫他:“要不拔你的头塞进去看看.你以为是往**里塞xx这么简单啊.真是的.就是我们三个人连手也不能抗他几鞭子.”
孔汝钦猛地站起身來.把头上顶着的鞋子甩的老高了.一本正经的盯着夏侯丞.像是在告诉他侮辱他可以.但是不准侮辱他的能力:“看不起人啊.”
“嗯.看不起你.”夏侯丞的确看不起他.一个臭大夫.抓抓草药把把脉就行了.还想要舞文弄墨.简直笑掉夏侯木染的大牙.
被这么说.孔汝钦一改往常的温和从容之面.直扑在夏侯木染的身上.拉着他的手臂.恶心巴拉的开口:“小染……我们不帮他……他看不起你相公……”
“滚.”夏侯木染顿时觉得双颊发烫.一个好好的男人.好好的谷主.就不能每天正常点.
“别闹.谈正事.”夏侯丞现在才发现.多日不见孔汝钦.这丫的怎么变得这么贱了.贱头贱脑的欠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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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 喂药
夏侯丞、孔汝钦与夏侯木染三个人.商量怎么样让银月吃下寒蝉玉珠做成的药丸.整整合计了两天.最终还是采用了孔汝钦说的办法.拔头硬塞进去.
这也是沒办法中的办法.愚蠢中的出彩.
院中.夏侯丞焦急的朝银月的房间踱步而去.因步伐的紧急.只见他半拢至垂至腰下的乌黑的青丝.轻荡荡的飘起.
额角与鬓角两边故意带出的发丝.不仅极好的衬托着他尖尖的脸蛋.更让他无奈中透着妩媚.加之他今日穿了件灰色的秀梅衫袍.精致的镶边让整个衣衫看起來高贵儒雅.尤其是包裹在他的身上.更是尽显雅致.
只不过.夏侯丞一开口完全让这种美好的真实彻底的破裂:“喂.老子先进去你们殿后.只要我点了他的穴道.你们两个人赶紧的冲进去.拔头死灌.”
“哦……”站在夏侯丞一左一右的夏侯木染与孔汝钦一脸都是说不出的无奈.明明是一句话可以解决的事情.真搞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搞得这么复杂.
咚咚咚——
“进.”银月正在房间里品茶听着熟悉且沒有节奏的敲门声.好看的唇角不由自主的掀起了一抹微笑.
夏侯丞听着银月的声音.摩拳擦掌的走了进去.对着举止优雅正在品茶的某人.不断的讪笑着:“嘿嘿……嘿嘿……”
银月疑惑.双眼不解的望着夏侯丞讪笑的脸反问着:“怎么了.”
“沒……沒事……就是口有点渴了……”夏侯丞第一次在银月的面前.心存想要袭击他的冲动.不觉得心里有些紧张了起來.
银月虽然不知道他又想玩什么把戏.但.听他说口渴.便辛勤为他倒上了一杯热茶.轻声的开口:“尝尝这个.”
“哦……”夏侯丞的视线一直搁置在他的身上沒有动过.他在找下手的楔机.需要一次成功的.如果半路被抓到.那么以后都不想喂他药了.
“怎么了.”银月不解的看着傻站在他身边的夏侯丞.示意他坐下.但是那人却不知道在傻傻的想些什么.
“小六……我想你了……”故意拉长的音节同着夏侯丞的动作一起落下了银月的身上.仅仅一霎那的功夫.某人趁着银月沒有注意.便直接的点住了他的穴道.
银月深蹙着秀眉.难以置信的望着夏侯丞.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无缘无故的点住他的穴道.
夏侯丞当然注意到银月不解的目光.不过他也沒多解释什么.大方的在他的脸上印了一个吻.接着便支起身子对着外面的两个人喊着:“你们两个进來吧.快点.一个撸这头让他仰起脸.一个塞药我倒水.”
“哦……”无辜的孔汝钦与夏侯木染在接受到银月眼神洗礼过后.可怜兮兮的哦着.
夏侯丞瞥着并肩站在一起一动不动的二人.大喊着:“快点啊.待会要是出现个护法什么的麻烦了.”
接下來按照夏侯丞说的那样.孔汝钦撸着银月的脖子让他的面朝上仰.夏侯木染塞药拿水.夏侯丞则多余的在那里.时不时的利用自己手指的长度.将药丸向他的喉间戳着.
“臭小子.你们这是在对裔儿干什么.好巧不巧走进房间的宁王.看到酷似谋杀的一幕.
“老头别捣乱.喂药呢.”夏侯丞满不在乎的瞥着门前的高大身影.根本沒过问他的脸色黑不黑.气息怒不怒.反正就是完全的将之忽视.
宁王怒脸大吼:“夏侯丞.你一天到晚就不能干点正事.除了欺负裔儿就是欺负裔儿.皇上让你有时间去看看二皇子.听说他身体和心情不怎么好.”
夏侯丞在药丸进入银月腹中之后.快速的來到了宁王的身边.一边拿着宁王的衣衫擦着自己的手指.一边抬头询问着:“幻.怎么了.”
宁王瞪着夏侯丞.倏然的抓过他手中的衣衫.黑脸的说了一句:“自己去看.”后则來到银月的身边.看看他到底有沒有被伤着.
☆、157 牵红线
次日.夏侯丞急匆匆的冲到夏侯幻的府邸.美名其曰是來探病.其实是來做红线的.要知道伊云时这一走就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來.夏侯幻突然在他走后倒下.很明显是相思成疾.真是苦了这对哭鸳鸯啊.
夏侯丞虽然是城里出了名的浪荡世子.但怎么说也是世子.夏侯幻府上的人哪里敢怠慢.通报的下人.双腿是突突的直朝夏侯幻的凝听院跑去.而且是直奔卧房.
夏侯丞推着那抹背影纳闷的哼唧着.他这身份间夏侯幻还要通报.祖母啊……沒法做亲戚了.
这边夏侯丞还在心里鳌头抱怨着.通报的小厮甩着双腿快速的跑了过來:“二世子.也说请您进去.”
“嗯……”夏侯丞单音调的应着小厮.笑嘻嘻的迈着豪爽的步伐,推门走了进來.当他看到斜卧在榻间脸色苍白还在看书的夏侯幻之时.忍不住的在心里咒骂伊云时这个混蛋.做事也太狠了.
“幻……”夏侯丞不用招呼.自觉的坐在一旁的座椅上.热情的招呼着夏侯幻.
“嗯.”夏侯幻轻微的挑一下好看的俊美.眼睛仍是直勾勾的望着手中的书.
夏侯丞当真佩服夏侯幻的心阔.伊云时走了他还有心情看书.而且看得这般入迷.简直让人佩服的五体投地.不过怎么看这种做法就是在自欺欺人吧.那双眼睛里根本映入的不是字.而是伊云时的脸吧.
“师兄走了……”夏侯丞小声的询问.外加提醒.
“知道.”夏侯丞只发出声音还是沒抬眼.
夏侯丞见此.觉着嘴巴在心里思忖着:装吧你.你就装吧.再装你也装的不像.现在整一个怨妇的样子.还想装清高.真是太可恨了:“他真的走了……不知道何时回來……”
“嗯.”夏侯幻觉得他说的都是废话.
夏侯丞明显的感觉夏侯幻就是在随便的应付他.这简直是伤了他的心.于是乎某人实施了一路上在心里计划好久的事情.反正伊云时又不这里.他爱怎么说怎么是哦.于是乎某人恍然大悟道:“啊……对了……师兄说他的玉佩丢了.让我帮他找找.”
“什么玉佩.”视线移到夏侯丞的身上.夏侯幻神态有了静冷.
“嗯……”夏侯丞故意的挠头摸脸嗯嗯啊啊了好一会.狠狠的吊了夏侯幻的胃口以后才.缓缓的到來:“好像是双面白色透雕玉佩.说是绳索很特殊.市面上都沒有卖的.”
“这两块里面有沒有.”夏侯幻说着把自己怀中的两块玉佩掏了出來.
夏侯丞在看到夏侯幻手中两块玉佩的时候.嘴角不着痕迹的划过笑意.眼睛里一闪而逝的得逞.沒错他这是做好事.打算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