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我打赏咱们家的厨子啊?”寒王的声音听起来就好像在耳边一样。
    “那当然……”唐宋抬头,陡然看见寒王的俊脸就在自己面前,一双眼睛就像黑色的吸铁石一样,直勾勾的看着他,就像要把他的灵魂吸进眼睛里似的。
    “你……你干嘛……靠……靠这么近啊?”唐宋一边向后仰着身子,一边结结巴巴的说道。
    唐宋越是向后仰,寒王越是向前靠。一边向唐宋逼近一边哑声说道:“我打赏厨子,你怎么打赏我啊?”
    唐宋被话里的暗示弄得满脸通红,眼看着寒王的唇就要落在他的唇上了,唐宋使劲向后一仰——
    “啊——”
    “咣当——”
    唐宋向后一仰,才想起来今天坐的不是软塌,而是高背椅子。他这样使劲一仰身子,那凳子就失去了平衡,向后倒去。
    唐宋尖叫着挥着手,急忙抱住了什么东西,同时听到“咣当”一声,椅子倒在了地上。
    惊魂甫定的唐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就听到寒王断断续续的声音在头顶说道:“唐唐,你……再不松手……为夫就要被勒死了……”
    唐宋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刚才情急之下抱住了寒王的脖子,这会儿寒王的俊脸已经变得通红了。
    “啊,对不起……”唐宋急忙松开手臂,想要退开时发现自己的腰被寒王结结实实的搂住了。
    寒王喘了口气说道:“唐唐,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为夫可就不客气了。”说完,还没等唐宋反驳,就急忙去捉唐宋的唇瓣。
    唐宋急忙用手去挡着寒王的脸,手刚触到寒王的脸突然哎哟了一声。
    寒王也眼尖地看到唐宋的右手红彤彤一片,急忙抓住唐宋的手细细的查看。原来,刚才唐宋向后仰的时候手里还端着那杯热茶,失去平衡的时候,那杯茶就浇在了他的手上,把手烫的通红。刚刚唐宋着急寒王,一时也每没着疼,这下一碰才感觉出疼来。
    寒王心疼的看着唐宋的手,还好只是烫红了而已,并没有起泡。
    “没事,已经不疼了。”唐宋见寒王眼中有愧色流出,急忙安慰道。
    寒王没有说话,只是低头将唐宋烫红的手指逐根含进嘴里,帮他消除疼痛。
    温暖的口腔让唐宋手指上火辣辣的疼减轻了不少,唐宋心里也像是被塞了个小火炉,暖烘烘的。
    寒王将唐宋的手指逐一含遍之后,又把中指含住了。唐宋正奇怪,却突然感觉自己的中指被寒王重重的吮了一下。
    唐宋低头,正对上寒王露骨的眼神,记得那一夜,寒王也是一边含着他的那里一边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唐宋急忙抽回手指,恨恨的骂了句:“不要脸。”
    寒王不以为忤的说道:“唐唐,手不疼了吧?看在为夫这么卖力的份上,唐唐是不是该好好‘打赏’为夫呢?”
    唐宋当然要说不,但是这个“不”字注定是说不出来了,因为寒王的嘴已经把唐宋那张扫兴的小嘴狠狠的堵上,发掘他的第三功能了。
    窗外北风呼呼的吹,隐隐约约可以听见风中传来这样的对话——
    “呃……我可……没……答应……打赏……呃……你呀……”
    “宝贝,你不打打赏,我不会自己讨啊……”
    “讨债鬼……啊……慢点……”
    “我就是讨债鬼,你欠我一辈子……”
    “啊……胡说……唔……唔”
    北风吹的更欢了,呼——呼——好肉麻呀——真是好肉麻——
    冰山王爷的爱人 正文 第六十八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大年三十这天,从早上起来,天就是阴的。
    黑压压的乌云就像压在人们的头顶上,让人感觉喘气都很费力。看来,又有一场大雪要来了。
    寒王陪着寒王和唐宋的娘吕氏吃过午饭,就急急忙忙出门去了。唐宋看了看天色,又急忙拿了件厚厚的斗篷追了出去,赶在寒王上车前将他拦住了。
    寒王结果唐宋拿来的斗篷,却将它披在了唐宋的身上。“怎么穿这么少就跑出来了?万一着凉了怎么办?”
    “可是这是……”唐宋着急的握住寒王的手。
    “呵呵,刘洪已经给我准备了斗篷了,小傻瓜。”唐宋这才想起来,刘总管每次在他们出门时都会在马车里放上斗篷的。
    唐宋尴尬的笑了笑,不敢告诉寒王自己从早上起来开始就心神不宁,总是觉得要有什么重大的事儿发生。
    寒王抚了抚唐宋冻得红红的脸,说道:“快回去吧,我会尽早回来陪你的。”
    唐宋点点头,在寒王的注视中进了王府大门。
    等看着唐宋进了王府,寒王才转身上了马车。
    “驾——”车夫洪亮的吆喝看了一声,马车开动了,向皇宫的方向驶去。
    王府门口,本来已经进了门的唐宋有出来了。双手抱着披风,唐宋看着马车越来越小,最后在一个拐了一个弯后消失了。
    寒,为什么我的心里这么不安?你可一定要早点回来啊……
    皇宫大内,处处张灯结彩。举行大宴的朝阳殿内,更是灯火通明。
    大殿内,如往年一样,黑压压的全都是穿着藏蓝色的朝服戴着乌纱帽的官员。偶尔有一些穿着彩衣披着轻纱的宫装丽人端着美酒果点在人群中穿过,带起一阵阵香风。
    寒王到了大殿的时候,皇上还没有出来,宴会还没有正式开始。
    当大名鼎鼎的寒王进入大殿的时候,大殿里熙熙攘攘的官员照例安静了一下。闾丘靖远从一群官员中走了出来,笑意盈盈的将寒王接了过去。
    现在,大殿中的官员已经明显分成了两派,一派以闾丘靖远和寒王为首,坐在大殿的做左半边;而另一派以秦鸾和闾丘启梵为首,占据了大殿的右半壁。两派人壁垒分明,中间铺着红地毯的通道就像楚河汉界一样将他们分开。
    寒王远远的看见秦鸾正对闾丘启梵说着什么的,但闾丘启梵却明显有点心不在焉,时不时朝门口望着,像在等待什么人。秦凤栖坐在秦鸾的右后方的阴影里,远远的看不清表情。秦凤栖虽然不在朝中任职,但因为是荣贵妃胞弟的缘故,被皇上特许既可以参加每年的夜宴。
    寒王转头,见闾丘靖远和他一样,也在望着秦凤栖,眼中闪过晦涩不明的光。
    不久之后,就听见大殿门口一个尖利的声音唱喏:“皇上驾到——荣贵妃驾到——”
    官员们立即停止了交谈,纷纷起身跪倒,迎接皇上和荣贵妃的驾临。
    等皇上和荣贵妃在大殿上方的主位上做好之后,众官员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贵妃千岁,千千岁”之后,就听见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说道:“众卿平身。”
    众官员这才起身,看了眼他们三月未曾见目睹的天颜。只见洪恩帝高坐在高高的龙椅上,勉强挺直骨瘦如柴的身子。原先圆润的一张脸被病痛折磨地两颊深陷,蜡黄的脸色让人感觉仿佛蒙着一层死气。
    秦鸾奇怪的回头看了秦凤栖,不是说已经大有好转了吗?
    “以前皇上连下床走路也难,这样已经算是大有好转了。”秦凤栖明白秦鸾的疑惑,小声解释道。
    秦鸾点点头,听洪恩帝有气无力地说道:“朕身染恶疾三月有余,朝中之事多承众位卿家看顾,才保我比丘国平安无事,朕在这里先谢过众卿家了。”说着,洪恩帝举起桌上的酒杯,就要饮下去。
    一直玉手搭上了洪恩帝瘦弱的手臂,洪恩帝转过头,看到荣贵妃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爱妃?”洪恩帝疑惑的看着荣贵妃,轻轻地唤道。大殿中的众臣也都是端着酒杯不明所以地看着大殿上僵持的皇上和贵妃。皇上不先喝,他们也不敢喝啊!
    荣贵妃眼神变幻莫测地看着洪恩帝,良久,才说道:“小心你的身子。”
    听到荣贵妃关心他,洪恩帝脸上闪过惊喜的神色,“爱妃,你在关心朕?呵呵,没关系,这点酒还不算什么。”
    荣贵妃又看了洪恩帝一会儿,才慢慢的收回了手,转过脸眼睛落到了殿下的人群中。
    洪恩帝居高酒杯,用比刚才高亢了许多的声音说道:“来,众位爱卿,难得今日良辰,咱们不醉不归。”
    “皇上万福,不醉不归!”众臣一致喊完,纷纷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喝完这一杯之后,众臣便开始随意起来。闾丘靖远和寒王这边,纷纷有人上来给两人敬酒。寒王一律冷着脸不理不睬,众人碰了钉子,也只能讪笑着走开了。而闾丘靖远却是如鱼得水一般,温文有礼的和众位官员寒暄。
    秦鸾这边,闾丘启梵从荣贵妃进殿开始,就一个劲儿盯着荣贵妃身边那个娇俏的小宫女看个不听,仔细一看,那赫然是扮回女装的小冬瓜!秦鸾见闾丘启梵魂儿都快被那个小宫女勾走了,气得鼻子里冒烟,却没法说什么,只好尽量招待那些个前来敬酒的官员。秦凤栖也正和几个年轻的官员交谈着,手中的酒杯慢慢的转着。
    突然,高高的龙坐上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啊————”
    冰山王爷的爱人 正文 第六十九章 皇帝之死
    “啊——皇上——”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龙坐上传来,众人望去,只见刚才还仪态端方的荣贵妃正花容失色的跌倒在地上,一只手颤抖的指着龙椅。
    洪恩帝身体如一滩烂泥一样瘫坐在龙椅上,面色呈现紫黑色,一对眼球几乎要从眼眶中突出来。最可怕的是,紫黑色的血正从洪恩帝的嘴脸汩汩地流出来,将胸前明黄色龙袍沾染了一大片。
    众臣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半晌,才听见秦鸾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太医,传太医,快传太医……”
    很快,满头白发的黄太医就背着药箱气喘吁吁的跑进大殿。
    一番检查之后,黄太医摇了摇头,扑通一声跪倒在荣贵妃面前,惨声说道:“娘娘,老臣无能,皇上他,皇上他驾崩了……”
    荣贵妃闻言浑身一震,众位大臣也纷纷跪倒在地,一些个老臣更是痛哭流涕,泣不成声。一滴眼泪从荣贵妃的左眼中缓缓流下,半晌,才听见荣贵妃颤抖的声音问道:“为什么?”
    “禀告娘娘,据老臣所查,皇上乃是中毒而亡。”黄太医顿了顿,抛出了这样一个让所有官员大吃一惊的结果。
    “胡说,怎么可能是中毒?贵妃喝的是和皇上同一个酒杯里倒出来的酒,怎么贵妃没事,皇上就中毒了呢?”眼见皇上真的中毒而亡了,秦鸾慌了,他最担心的事竟然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发生了。
    “太师,刚才下官已经检查过了,这酒里并没有毒。”
    “既然酒里没有毒你凭什么说皇上是中毒致死,你着明明是信口开河。”秦鸾气急败坏的说着,就要上前抓黄太医。
    “住手!”一声冰冷的呵斥之后,秦鸾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