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是坏人,可是他并未伤害过谁,只是道听途说罢了。
她想,公孙容也许是后一种人。
这条路上没有一个行人,夏嘉弦也不知这是什么地方,只是很安心。
可是渐渐这种安心就变成了骚动,夏嘉弦的心里像是有一只猫在挠,酥|痒难耐,身上也热得很。
公孙容并未察觉到不对,只知道夏嘉弦紧紧靠着自己的背,他只以为她是冷的缘故,于是只加快了脚步。
可是接下来夏嘉弦却把他吓了一跳,这姑娘竟然用脸蹭他的脖子,她火|热的身体紧紧靠着他的背,让他感觉就像被火烧一样。
公孙容站住,刚想开口却觉得脖子处有一条湿|热的小蛇在爬,夏嘉弦竟然在用舌头舔他!
公孙容的身体忽然僵住了,小腹像是有一簇火在烧,连他自己也被这样的反应吓到了,他知道不对劲,却说不出话来阻止夏嘉弦。
夏嘉弦神志不清地在他背上蹭来蹭去,只觉得浑身热得难受,手不停地拉扯自己的衣服。
公孙容叫了她一声,见她并未答应,便把她放下来想看看到底怎么了,谁知刚转身便见夏嘉弦在拽自己的衣服,那衣服本来就松松垮垮,被她这么一拽就能露的不能露的都露了。
公孙容赶紧拉住她的手,又用另一只手把她的衣服拉回去,可是夏嘉弦一点都不配合,一边扭一边喊热,最后竟然耍赖似的抱住了公孙容的脖子。
无论公孙容如何推,夏嘉弦就是不松手,活脱脱一块狗皮膏药。
夏嘉弦在公孙容颈间蹭来蹭去,恨不得蹭下来一块皮,蹭得公孙容心烦气躁。
蹭够了又扶住公孙容的脸,把自己的脸凑上去,眼色迷离,自言自语道,“这人真好看,我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说罢便埋下头亲了公孙容的嘴,公孙容万万没料到夏嘉弦会这样做,浑身打了个激灵,手放在她肩上就是使不上劲去推开她。
夏嘉弦亲完了又舔了舔他的唇,接着又亲了公孙容的左脸,亲完左脸亲右脸,亲完右脸亲脑门,很快便把公孙容的脸上舔满了口水。
公孙容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他以前也不过是遇到过投怀送抱的女人,哪里遇到过夏嘉弦这么喜欢舔人的姑娘?
公孙容满脸的口水印,怀中还有一个服了春|药半|裸的姑娘,情况有些棘手,他还没遇到过比这更棘手的情况。
夏嘉弦觉得公孙容的衣服很碍事,于是开始撕扯公孙容仅剩的一件里衣,两只手上上下下到处|摸。
公孙容实在有些吃不消,护得住上面护不住下面,那件里衣已经很旧了,哪里经得住这一顿折腾,公孙容只听“嘶”的一声,接着便是夏嘉弦有些得意的声音,“看,还是被我脱下来了吧!你倒是挣扎呀……你看……月亮这么亮,穿衣服做什么……我……我都不穿衣服……”
公孙容青筋暴跳,这件里衣是他唯一的里衣了,现在竟然被撕得一条条的,他恨不能把夏嘉弦摇醒,可是似乎有难度。
夏嘉弦把那撕成了条的里衣随手扔在身后,又趴在公孙容的胸前蹭,还十分舒服地叹着气。
公孙容以为她总算安静下来,谁知夏嘉弦却忽然伸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摸得他有些异样……
夏嘉弦抬头看他,依旧没有清醒,凑上去舔了舔公孙容的唇,这一次公孙容面色如土,他只愣了片刻便按住了夏嘉弦的头,迎上了她的唇。
可是公孙容又觉得自己和不清醒的夏嘉弦做这等事,实在有些……下流。
公孙容想到这,便觉得有些冤屈,眼前这姑娘神志不清,对他又亲又啃又扒衣服,自己稍稍动了些念头竟然自己鄙夷自己,实在很不公平。
公孙容咬牙推开了夏嘉弦,然后把夏嘉弦抱了起来,然后,扔到了河里。
夏嘉弦被冷水一激,吃了什么药也醒了,在水里扑腾了半晌也没站起来,忽然有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腰,把她托出了水面。
公孙容把她扔进了河里后,因为某种原因自己也跟着跳了下来,顺便把夏嘉弦从水里拽了出来。
“咳咳咳,咳咳,为什么要把我扔进水里!”
还不待公孙容说话,夏嘉弦便发觉自己的衣服已经滑了下去,而公孙容根本就没穿衣服,夏嘉弦尖叫一声推开了公孙容,可是自己根本站不稳,于是又在水里扑腾了好半晌才抓住了水里的某样东需站了起来。
她抓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公孙容的裤子,等她站起来,公孙容的裤子已经掉了大半。
夏嘉弦也发现了这个事实,赶紧松了手,可是脸上十分恼怒,以为是公孙容轻薄了自己,殊不知情况正好相反。
公孙容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一脸戒备的姑娘,想解释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最后只在水里提好了裤子,然后上了岸。
夏嘉弦跟着上了岸,却不敢离公孙容太近,公孙容瞥她一眼,“自己走?”
夏嘉弦慌忙点头,“自己走!”
公孙容有些苦闷地走在前面,脑中偶尔晃过一些画面,多半是身后那姑娘的……
公孙容极力想把那些画面从脑中赶出去,可是越这样就越忘不掉,连他自己都觉得臊得慌。
夏嘉弦有些冷,加上体力不济,很快便被公孙容落了很远,可是她又不想叫他。
等公孙容想起夏嘉弦在后面的时候,夏嘉弦早都没了影,他急忙转身去找,找到时夏嘉弦正坐在街边的石头上揉脚。
他走过去,遮住了月光,可还是看见了夏嘉弦肿得像馒头的脚踝,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扭到的。
夏嘉弦紧了紧衣襟,可怜巴巴地仰头看他,像极了小可怜讨食吃的样子。
公孙容明明知道这姑娘八成是在装可怜,可是自己偏偏觉得她是真的可怜,虽然不甘愿却还是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回到家,公孙容烧了水,心里却还是很怨愤,见夏嘉弦坐在旁边冻得鼻涕横流竟然有些畅快,他觉得其实还可以再畅快一些,于是拎着夏嘉弦的脖子便扔到了浴桶里……
公孙容在门外听见里面的水声,脑中竟然又浮现了某些不该出现的画面,公孙容抓了抓头,十分痛苦,“公孙容,你是风流,可你不能下流。”
等夏嘉弦洗完,公孙容认命地又去把水倒了,自己只简单地擦洗了一下便进了屋。
夏嘉弦抱着被坐在床上,公孙容靠近她几步,“今天我们先在一张床上将就一下,等明天我去找个木榻过来。”
夏嘉弦应了声便乖乖躺下,公孙容眼角扫到了她脖子上的伤,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总之是很不对劲,于是从怀里掏出了他经常用的金疮药给她上了。
公孙容熄了灯,可是如今两人躺在床上总觉得有些怪异,这次夏嘉弦却睡得很死,可是睡一会儿便会惊醒,清醒之后再把自己卷成一个团。
公孙容想,她也许并没有表面表现得那样不在乎,她还是需要时间。
[正文嘉弦出手很凶狠]第二日,公孙容也不知从何处弄了一张木榻,又置办了被褥。
夏嘉弦有些不解,以前两人还在同一张床上睡了大半月,如今忽然在意起男女大防,也有点太假了。
她忽然反应过来,说不定公孙容是决定要常住了,心里不禁有些复杂,她怕公孙容走了之后夏君朗再来,同时她对公孙容也并不是没有戒心。
傍晚春花拎了一篮子鸡蛋,篮子里还装着小可怜,那日夏嘉弦被带走之后,小可怜在门口叫,被春花捡回了家。
那之后春花去报了官,可是只派了个人来看了看便再也没有消息了。
春花和夏嘉弦说了半天话,说着说着春花竟然嘤嘤地哭了起来,夏嘉弦摸了摸她的背,安慰了一会儿才总算是止住了。
临走时春花说她要出嫁了,夫家的原配几年前去世了,她嫁过去续弦。
春花说这些的时候低着头看地,夏嘉弦张了张口却什么都没说出来,夏嘉弦想,春花已经不能等了,或者说她不愿意等了,因为她等待的人许多年都不曾回头。
公孙容见春花走了才回了屋,一进屋便见夏嘉弦在发呆,他怕她想起那晚的事,便用脚尖碰了碰她的脚,“我饿了。”
夏嘉弦和小可怜同时抬头看他,倒得他有些不好意思了,故意冷着脸,“我饿了。”
夏嘉弦兀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随口应道,“哦。”
“我饿了,你去做饭!”这次公孙容并不是装的,他是真的有些悲愤了,以前夏嘉弦怕他却是言听计从,虽然多半是阳奉阴违,可是他心里也是很舒服的。
如今却压根就不把他放在眼里了,怎么说他还是被通缉的逃犯,怎么能被她这样欺辱?
夏嘉弦依旧不太清醒,却起身去厨房做饭了,只是做出来的饭比平时难吃许多倍,咸了许多倍,吃得公孙容直想掀桌,他以前并不知道有人可以做出这么难吃的东西。
半夜夏嘉弦忽然哭了起来,紧紧缩成了一个团,公孙容急忙推醒她,她睁开眼看了看他,眼中蓄满了泪水,却并没有清醒过来,迷迷糊糊又闭了眼。
只是手却捂住了脖子那处伤口,公孙容叹口气,刚想给她把被子盖好,却不小心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他本想只当做没看见,可是偏偏手中的被子就是放不下去。
恰好这时夏嘉弦伸手摸被子,摸到了他的手,他像被烫到了一般松了手,眼睛却怎么也移不开。
但是只片刻的时间,公孙容便强压下了心里的异样,把被子给她盖好,然后到院子里凉快去了。
外面很静,他坐在石凳上觉得有些凉,正好让他冷静冷静,他觉得自己出了些问题,他是风流,红颜知己也有几个,可是他不下|流,现在怎么能对一个睡熟的姑娘有那样的想法!
他坐到天快亮才进屋,夏嘉弦却在这时醒了,坐在床上睡眼朦胧地看他,“你怎么不睡觉?”
公孙容没料到她会醒,偏又看到了不该看的,于是在外面坐了大半宿算是白坐了……
第二日,公孙容立刻去买了个屏风回来,放在木榻和床之间,只是看不见听觉却异常灵敏,像床晃动的声音,夏嘉弦呼气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
公孙容很苦恼,以前练功时若是有这样一半的专著,现在也能独霸武林了,自己莫不是害了什么病,不知有什么方法可治。
他同时觉得这是在自找烦恼,现在他明明可以拿了当铺活契,然后走人,即便是他在这安平县有事情要查,也可以住客栈,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可是每当他想走的时候,又会想到若是再有人来找夏嘉弦的麻烦要怎么办,那群人再来抓她怎么办,他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能走,否则便是把她往火坑里推。
他现在的想法有些牵强,可是他偏要想各种理由来把这种牵强变成顺理成章。
春花的婚期定在半个月后,可是嫁妆还没有准备好,家里单靠王大婶一人养活,根本就攒不下什么嫁妆,好在夫家也并没有什么要求,便只想准备喜服和一些新衣便好。
夏嘉弦知道时间紧,便揽了做喜服的活,当日便去绸缎庄买了一匹红缎回来,裁剪好了之后,又想了几个图样让春花选,选好当晚夏嘉弦便描得差不多了。
那喜服上用了夏嘉弦能用的会用的所有针法,连公孙容都看得十分惊讶,他虽然不太了解刺绣针法,可是也看得出那针脚的精巧之处。
春花见了喜服之后很是惊喜,她第一次见到这样华美的衣服,立刻便穿上了身,没想到竟然正正好好。
王大婶看了也很高兴,一个劲儿地夸夏嘉弦的手工活好,说若不是她帮忙也不能这么快准备好。
春花的嫁妆都已经备好,于是几个人又说了些闲话,王大婶把昨日在集市上听来的事讲给夏嘉弦听,说是城东那条街上有一个青年人因为欠了赌债被打断了腿。
夏嘉弦并未多想,但是某日她去城东买丝线才知道,那折了腿的正是夏君朗,刘老爷觉得自己被他骗了,所以找人打折了他的腿。
可是夏嘉弦并不是很高兴,只是有些心烦意乱,匆匆买了丝线便回了家。
夏嘉弦刚进门便觉得这场景既熟悉又陌生,公孙容靠在墙上,他的手捂着胸口,有血从指间流出来。
而在夏嘉弦不远处跪着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的周身都是血,强自用剑支撑着才没有倒下,他见夏嘉弦满脸惊愕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