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化简不敢点头也不能摇头。
    方城仕隔着本子拍他的胸口:“你好,二少才能快乐。”
    方化简呆了,他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兄弟居然这么有心得。
    方城仕chuī了声口哨,眼神举止都在说这是小意思。
    把本子jiāo给了方化简,方城仕就摆明了是师父领进门修行看个人,之后再也不过问。
    可偶尔看见方化简看向许典时那粘糊糊的眼神。
    方城仕就知道这木头是假正经了。
    好在不用方化简没忍太久,他们的婚礼眨眼就到了眼前。
    八月三十日,两人的喜宴就在镇上摆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定搞事。
    ☆、50
    镇上老早就响起pào仗声。
    那时方城仕还在被窝,祚烨已经吃完早膳,回房见方城仕还睡,就坐到g边,伸手去推方城仕的肩膀:“仕哥,起来了。”
    摇了两下,方城仕睁开眼,沙哑着声音问:“什么时辰了?”
    祚烨说:“刚过辰时。”
    方城仕唔了声,用手盖着眼,说:“小简去迎亲了?”
    上半边脸被盖住了,只剩高挺的鼻梁和浅红的薄唇。
    这个角度使得那张脸充满神秘,祚烨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心神。
    方城仕等了会没听见声,放下手去看他。
    他的手一动,就像拨开时间的针,让祚烨回过神来,他及时挪开视线,掩下慌张:“去了。”
    方城仕前世参加过朋友的婚礼,还是以伴郎的身份,知道结婚这两个字下多得是折腾。
    他翻个身,背对着祚烨:“我再睡一会。”
    祚烨无奈:“仕哥...”
    方城仕说:“时间还早。”
    祚烨瞧了瞧屋外的太阳,把还早这词揉碎吞下肚。
    方城仕赖起来的时候就没人能劝得动。
    方城仕听着脚步声起、关门声落。
    等到睡醒,已经过午时。
    方城仕这回没再拖,穿上新衣裳,束好头发,慵懒藏在那副好皮囊下,俨然是个翩翩少年。
    吃完午饭,方城仕坐在正厅,听福叔念礼单。
    出手很大方,珍珠玉石不说,方城仕还准备了二百两银子。
    就用个箱子装着。
    他这么做是为了给方化简撑面子。
    等福叔念完,方城仕说:“你再准备五坛青梅酒,一块带上。”
    福叔点头应下。
    他怎么说也是方化简的好兄弟,自然不能等时辰差不多了才去。
    吩咐完这些,方城仕就先去方化简家了。
    到了方化简家,被方化平欢欢喜喜地迎进去。
    方城仕开门见山地问:“平哥,有要我帮忙的吗?”
    方化平说:“你只管坐着就好。”
    对于方化平他们来说,方城仕就是他们的福星。
    自从跟着方城仕做事后,他们的日子就一天比一天好。
    知道方城仕过来了,方父方母也到了前厅。
    今天是好日子,他们都穿得喜庆。
    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
    两老把新衣服往身上一套,人都不知道jīng神多少。
    方城仕还注意到方母涂了淡妆。
    估计就是抹了点胭脂。
    方母注意到方城仕目光,露出羞赧的笑:“丑人多作怪,让你见笑了。”
    方城仕笑着说:“谁说的,不知道多好看,人都年轻了,跟铃姐站一块就像姐妹。”
    方化铃正好进来,听见这话,也笑着说:“你这嘴巴是抹了蜜吧。”
    方城仕说:“不信你问问宗伯。”
    方宗是个老实人,听到调侃就脸红了:“你娘上次涂胭脂,还是嫁给我的时候。”
    方母也脸红,大家都哈哈笑。
    没过多久,方家村的客人到了。
    到底是从那块旮旯出来的,谁都没办法撇开,除非他们离开了青云镇。
    最先到的是方化简的各位叔伯,这些人自有方化平等人接待,只有方世宝来的时候,方城仕才掀了掀眼皮。
    这么个热闹场合,小孩子早就闹成了一团。
    只剩大人坐在一块。
    方如珍说:“上次看了下,小简这宅子好像和仕子家差不多。”
    方城仕说:“差不了多少。”
    方如珍他们平时基本没到过,上一次是去年方化简请搬家酒的时候。
    方年华说:“时间过得真够快,一眨眼小简都要成亲了。”
    几乎逢年过节,人聚到一起,总会有这么句感叹。
    方城仕笑说:“伯母是不是想做奶奶了?”
    方年华也笑:“我想啊,可你珍哥不争气,到现在也没给我找个儿媳妇。”
    方如珍说:“娘,你怎么扯到我身上了?”
    方城仕说:“缘分还没到。”
    方年华意有所指地说:“是缘分没到还是你哥不上心,我就不清楚了。”
    就算方城仕最近都在县里,也不妨碍他听一耳朵的八卦,听说方如珍跟镇上某一个杂货铺的千金对上眼了。
    果然,方如珍被抓到小尾巴,整个人都慌了:“我哪不上心了?”
    方年华激他:“我是没看出来,我只知道那姑娘多得是人喜欢。”
    方如珍果然被激到了。
    方世宝说:“行了。”
    他一发话,两母子偃旗息鼓,再不敢吭声。
    方城仕也就把这话听听,并没有挑事的欲望。
    他静静地听着外边的人声鼎沸。
    婚礼讲究的就是个热闹。
    方化简在镇上的亲朋不多,除了方宅众人,就是何大夫和周啬夫,还有一些生意上朋友。
    大多方城仕都认识。
    而许典那边,来得人可不少。
    他出身许家,自小jiāo涉的都不是一般人。
    本镇的自不必说,还有隔壁镇,连县城的几位都来了。
    他们没有一见如故,是后边那几个月的来往积攒起来的jiāo情。
    关系也没亲密到称兄道弟,就是比一般朋友亲近些。
    这些人中有一个自来熟,名唤蔡司。
    他让家仆把贺礼抬进去,就勾住方城仕的肩膀,大大咧咧地说:“今天的主角可是我们的兄弟,怎样?要不要闹上一场?”
    方城仕笑说:“你不怕二少削你?”
    蔡司说:“你别怂啊,这多没劲,不闹dòng房能是成亲吗?”
    方城仕也不想扫他的兴,就说:“行,但是不能太过分,我们的日子可还在后头。”
    他这是在暗示,蔡司也听明白了,就说:“放心吧,不会让大家难堪的。”
    方城仕看着其他人:“可得把他看住了,不然遭殃的是我们。”
    其他几人但笑不语。
    看样子方城仕猜出来这些人是前边就通过气了,都一个心思。
    祚烨到的时候,客人已经基本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