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一种浓浓的深闺怨妇的感觉。”
    和宁揪着自己的衣服角:“是了,我也觉得是。”
    系统:“我说的是你。”
    和宁:“……嗯,我也说的是我。”
    系统:“……”我竟无话可说。
    “诶,你不是说林将军应该会喜欢这种事的吗,为什么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我,他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和宁忧心忡忡,林将军应该不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吧。
    “啧啧啧。”系统不情愿,但也不能歪曲事实不是,实话实说道,“你没看你身体都弱成什么样了,再she个几次估计就jīng尽人亡了,将军就是喜欢你才拉着你可持续发展的,听话,就算着急也忍着。”
    和宁:“……”出宫在即,一切都准备就绪,只差那么丢丢龙气,他实在----忍不住啊。
    再说,其实那种事,如果是将军把控全局的话,还挺舒服的,身心都是享受!
    他闲着没事除了躺在g上,就是窝在林将军的怀里。
    此刻手里正捧着一本人物传记却是一点没看,仰着脸视线全然落在正认真思索的林将军帅气的脸上。
    林昭放下一本奏章。
    和宁眼巴巴看着他。
    林昭又拿起另一本奏章。
    和宁亮晶晶的眼眸顿时黯淡下来。
    已经办公一早上了,自己在他怀里又蹭又撒娇的,林将军一点没被打扰,甚至连个亲亲都没给自己。
    这次----
    林将军依旧没有看自己,但却说话了:“怎么了?”
    和宁左顾右盼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见到周围有除了他的任何人,直到被掐了脸这才蔫哒哒回话。
    他手指无意识地拨拉着桌子上杂乱的奏章,轻微翻了个看不见的白眼:“没怎么啊。”
    林将军胳膊要比他长得多,伸手直接将所有的奏章都推到他够不到的地方,收回手的时候顺便揽着腰将和宁往怀里塞了塞:“饿了吗,吃点枣泥糕?”
    “除了吃,我就没其他事了吗?”指尖在碰上枣泥糕的刹那又收了回来,和宁扁着嘴抱怨道,“而且,张大婶糖放的越来越少了,是林将军不开工钱了吗?”
    被他骄纵的小眼神击中心脏,林昭眼眸微晃,伸手捻了一块糕点塞进他的嘴里,直接堵住他接下来要出口的成片抱怨。
    俯下身用舌尖将那块糕点打散,戳着他吞下去之后舔了舔自己嘴角的糕点碎屑:“已经很甜了,甜度再高的话对牙齿不好。”
    他问:“你心情不好,所以吃起来不甜吧。”
    “哪有。”和宁下意识就摇头了,微微垂下的脸上嘴角略微上扬,嘴里还没来得及咽下的糕点就像是加了几罐子蜜糖一样----又暖又甜。
    刚才因为奏章被冷落的委屈感消散不少,胸腔的滞闷也通畅了,总之,获得了林将军关注的和宁心情非常好。
    林昭不喜欢甜食,喝下去一碗茶水压下口腔里的甜腻,漫不经心说道:“近来丞相似乎身体好了不少,据说已经能下地走动了。”
    和宁一愣,蓦地想到应该是他娘在利用这种法子催促他离开京城了。
    他趴在林昭的怀里把玩着他的腰带,轻轻拉拽:“不是很清楚。”想起来丞相还跟林将军表白过,心里有些不舒服,顿了顿,他补充道,“不是很喜欢丞相,也不想知道他最近在gān嘛。”
    林昭挑着他的头发:“嗯,我也不喜欢他。”
    不喜欢也不想提,和宁凑上去亲了亲林将军的嘴角,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舔,感受到对方身体微微颤栗,解开将军的腰封。
    林昭双手按住他的肩膀,语气充满了压抑和控制:“你还在生病。”
    和宁嘟着嘴不服气,小手胡乱在林将军身上抚摸,理直气壮反驳道:“我已经好了,全部都好了,而且林太医都说我不用吃药了。”
    香肩半露,和宁眨巴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祈求临幸,这小眼神林将军要是还能无动于衷,那就只能说明该吃药的是他了。
    系统:“呵呵哒。又是一个孤单寂寞的月圆之夜,统生真美好!”
    系统:“呵呵,见色忘友的家伙!”
    *****
    屋子里气氛凝重,就像是被压了千斤顶一般让人抬不起头。
    来福瞧着林将军微微皱眉的不满神色,身子瑟缩,半弓着腰用了半辈子锻炼出来的胆子才勉qiáng在林将军的气势碾压下站立住。
    林将军啜饮了一口手边已经没有了热气的茶水,四指弯曲瞧着桌边,眼光扫过正如临大敌的来福:“丞相、动手了?”
    来福顿了顿,不敢有所隐瞒,一点一滴地全部如实禀告:“宫门下钥的六个侍卫三天内被换了四个,听说还有两个原本就和丞相的本家有关系。”
    “各宫的宫女太监也在不同程度地用各种理由替换着,无非就是手脚不gān净,或者年龄大了的缘故。”
    “至于侍卫,皇上身边的一个没动,但其他地方的……”来福停顿一瞬,又怕林将军怪罪似的,立刻接上,“底下人都没换,只是上面的倒是换了几个。”有些是很早以前就在计划中的,在林将军防备之前就已经有了雏形,再加上丞相在宫中住了这么多长时间,这点小事还是很容易动手脚的。
    看不到底的黝黑眸子紧紧盯着明huáng色的帘帐,影影绰绰似乎还能看见里面g上睡得不□□稳的人。
    来福大气都不敢喘,闭嘴之后便不敢再言语了。
    权利原本就在丞相手上。
    更何况林昭是武将,在朝堂之上本就颇受排挤和防备。
    丞相手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林将军发了一会呆之后,回过神来:“这边的消息,丞相那边知道了吗?”
    来福考虑一瞬:“宫里虽然人多口杂,但在内院的都是奴才安排的可以信任的多的小杂碎们,即使丞相换了几个,一时半会也融入不进来,况且丞相那边还没动静。”
    据说还病着,只是也不知为何,病中也不忍耐了。
    “萧瑾,到底要gān什么?”不是正常的想要皇位,真的只是紧紧执着于自己?
    “这个……”来福面有难色,到底他只是一个內侍,深宫外的事情他自然是一概不知的,好在林将军的本意就不是问他,仿佛又陷入在了自己的沉思之中。
    来福一口气提起来,吐不出来咽不下去,只觉得胸腔处凉凉的,有一种脑袋跨在腰上,随时都有可能被折磨致死的恐慌感。
    这是先皇都不曾给予他的感觉。
    这是天生上位者血统里带着的凌nüè和压迫感。
    林将军声音淡淡,瞄着面前茶杯里一根起起伏伏的茶棍轻飘飘地问:“有件事我还没问过。”
    来福没来由心尖一跳,有不好的预感。
    “他吃了那么长时间的枣泥糕,你们就没一个人看出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