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然实事求是:“阿榕,这个恐怕……”
    “算了,就这样吧!祝愿兰家的使者不要被满地的碎砖块绊死。”林榕气呼呼的说道,同时蹭着蹭着竟直接蹭开了寒子然的领口,顺势用脸颊拱开来衣襟吧唧亲了一口。
    寒子然呼吸一滞,在这一瞬间确实有些感受到,自己和杀戮同为一体的相似之处。
    当然自己永远不会向杀戮那样蠢。
    寒子然一动也没有动,任由着身上的人儿张牙舞爪的为所欲为,只是肩膀轻轻颤抖着,冰蓝色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慌乱和迷蒙。
    这幅隐忍的小模样不出意外的把林榕萌到了,一闹二闹的便把寒子然扑倒在了g榻之上……
    第二天清晨,林榕睁开眼睛,就这么傻愣愣的呆了半晌,也没有想明白自己昨晚的形势究竟是如何逆转的。
    开始明明是自己占据了先机!
    小然然的样子明明那么可爱而无害!
    谁知到了最后的最后……
    林榕摇了摇脑袋,决定今晚再努力一把,否则就连杀戮都很适时的休眠了,自己还是没能力争上游!
    “阿榕,你可还要睡一会儿?”寒子然轻手轻脚的起身,同时小心的把臂弯上的林榕移到软枕之上:
    “兰家之人马上就要到了,这些个不相gān之人由我去打发了便好。”寒子然贴心的说道。
    “既然是不相gān之人,你也不用去。”
    林榕因为这个人形抱枕的突然消失不满的皱了皱眉头,一把把寒子然又拉了回来摆成了一个舒适的姿势枕了上去。
    林榕把脸埋在寒子然的胸口,嘟嘟囔囔的说道:“城中没了我这个城主不还有那些文书管事么?反正正经事他们都gān不了,也就在今天能出点力了。”
    “睡吧,”寒子然轻轻的拍着林榕的脊背温声说道:“昨晚阿榕你只睡了不到一个时辰……”
    这边城主大人宵苦短罢了工,而城中的几十个长老都在忙着集体创业,剩下的这些个在几十年中只管过按斤算的红蓬粉的管事们可就快被吓死了。
    五十年一届的城间大比可是寒冰大陆上最重要的盛事,这在前来告知的使团面前展现各个城池最富足qiáng盛的一面,也是重中之重!
    一般来说,像南岭城这等边缘小城,就算是城主大人也得在上城使团面前点头哈腰。可是现在,使团来了,但城主没起g!副城主不在,长老也不在!
    那十几个管事文书齐刷刷的站成一排,在城主府前看着被拆成一片废墟的城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要不,咱们派个人去禀报一下城主大人?”一个年轻后生小声说道。
    “禀报?咱们的城主和冰城城主的院子,谁敢前去打扰!”另一个管事没好气的训斥道:
    “为了一个上城派下来的使团,去得罪一个上城的城主,更别提还有咱们城主大人!你小子没病吧?”
    于是十几个人都没了言语,默默的等待着兰家人的到来。
    城外,主道上
    兰家的使团一行三辆马车正在土路上行驶。
    其实虽然唤作马车,但在这寒冰大陆上,普通马车和玉灵马车都是一样没有马,而由灵石催动的。
    三辆装饰着昂贵丝绸的莹白色马车,愈加显得这土路寒酸的要命。
    而这回使团的头领正是那在飞花城中,差一点砍了鹤qiáng手臂的huáng竹竿管事,上一次这南城的乡巴佬侥幸逃过一劫,可让这几百刀没砍下去的huáng竹竿堵心了许久。
    这回好不容易找到了拿捏南城的办法,于是便自告奋勇的前来出使。只要能把那副城主鹤qiáng,和那个借钱当场打了飞花城脸面的新城主好好羞rǔ一番,也就不虚此行了。
    呵,现在这穷到吃不饱饭的南城城民,一定在绞尽脑汁装点街道城池,看他们还能把这破烂城池弄出什么花儿来!
    今天天色尚早,又有几分yīn天,忙于赶路的飞花城使团竟没有注意到远处大片忽明忽暗的灵田,就这么一路来到了城边。
    “大、大人,这南城的城墙,这城墙!”
    “一惊一乍的做什么!”管事不满的训斥道:“这南城的城墙能有什么可看的,还不快走?”
    huáng竹竿话音未落,突然咯噔一声整个马车重重的一颠,差点没把他是五脏六腑都给颠错了位。
    “你会不会赶车!”管事掀开车帘破口大骂:“要是把我……额。”
    那huáng竹竿维持着掀帘子的动作,和赶车的小厮一起目瞪口呆的看着那拆的就剩了个壳子的城墙!
    两丈宽的城墙里面全成了碎砖,零零碎碎的堆的哪里都是,因为外面还剩了一层砖壳没拆完,倒是唬住了赶车的车夫,直到进了城门dòng才有所发觉。
    而再往里看去,整座南岭城就像被老天用一把大锤给砸过一遍似的,原本破败不堪的房屋街道现在彻底成了废墟:
    砖土瓦片和木板横梁乱七八糟的散落在街头巷尾,而那忙完活计的百姓就这么大刺刺的坐在临时搭建的窝棚里吃着朝食。
    “这南城叫人给屠城了?”huáng竹竿脱口而出的惊呼道。
    这时一个南岭城的管事才躬身上前解释道:“我们南岭城现下正在城主大人的带领下整体翻修,请大人小心行走。”